這特么。

孽鏡臺是什么鬼？

我壓根沒聽說過怎么就跟我有關系了，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這些話他也就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跟段大師說出來。

畢竟他也不是甲方。

尷尬地陪著笑，道：“可能是巧合吧，哈哈……”

“哈哈哈……”段大師也笑。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段大師笑完了，跟濤哥打了聲招呼，就說要去他胤字樓待會，濤哥讓他去了直接報自己的名，會有靈安排他需要的一切。

然后段大師就走了。

這性格倒是很說一不二，不愧是豪放派的工程師。

……

那他們剩下的幾個人，也沒有再待在網吧的必要的，二四該交代的也跟阿文說清楚了。

接下來就是帶程長夏去黑白所，把長期居留證明給辦了。

再找牛頭要一封入城推薦信，沒有這信，出不了幻象迷霧。

出了網吧，往右走。

不到二十分鐘，就看到黑白所的大門。

濤哥的小酒館現在是關著門的，因為程長夏害他輸了五天的酒，他只能被迫先關門，把酒優先供給胤字樓。

胤字樓本身也有庫存酒，灑館的酒是另外的備貨，本來是可以互不影響的，但這說到底還是得怪程長夏，輸得太狠了。

一個靈一壺，一壺半斤，一天少說也得上千壺，五、六百斤，五天就是三千多斤……

只能先緊著胤字樓用。

到了小酒館，程長夏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要辦。

幾天前。

白無常阿蘭阻止了程長夏跟牛頭兩敗俱傷的對拼，又免了程長夏飛行和拒捕兩項罪名。

雖說程長夏的巧言令色也起了點作用，但也是白無常本身并沒有太大地，想要責罰他的意思。

若是白無常脾氣跟老牛似的，那他無論說什么，都難逃牢獄之災。

當時他答應了白無常，找到二四后要帶二四去見她。

現在想起來了，也還不算晚，就希望對方還在新魂區吧。

……

二四領著程長夏，走進黑白所。

這次上班的還是之前程長夏遇到的那倆靈差。

二四一走進去，那倆立馬喜笑顏開。

“喲，四哥，幾天不見了您，還好吧？”

二四也樂呵呵地回應。

“好著呢，您二位又當班啊，吃了沒？”

程長夏心說你們是剛從人界來的吧，怎么還問吃了沒……

那倆靈差一拍手掌，面露難色，左邊個略帶怨氣地道：

“這不就是沒吃嘞嘛您看這，您想必也知道，通靈學院招生的事，今年啊是政軍學三方共辦這比武大賽，上頭很重視，攤派了初選人數的指標到我們所?！?

“哎喲，有這事，我聽說了?！倍难b作才想起的樣子。

右邊個接著說：

“這不，所里但凡是資質好點的，都被牛所長給叫去急訓去了，這里面就有我們這大廚老趙，所以呢您看，這飯點了就只能不吃了，雖說咱們靈也不用吃飯，但我們哥倆好這口啊，可急得……”

話說到這，二四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程長夏也聽明白了。

濤哥更是明白了，轉身悄悄跟無情耳語了兩句，無情點著頭又退出了黑白所。

二四見狀，又繼續跟那倆靈差說話。

“那這么著您二位，今兒來呢還是有件小事要麻煩您二位，哪位受累，幫我把牛所長叫出來一下?！?

左邊的靈差聳了聳眉毛，問道：

“您這是？”

“咳，我這小兄弟，您二位見過，這不日子到了嘛，來辦個長期證明，我帶他進城耍耍?！?

右邊的靈差一聽，噗呲一聲，樂了。

“是他啊，我說什么來著，我上回說什么來著四哥，上回我就說了這您兄弟，就別整臨時的了，直接整長期，您看看，這不還得跑這么一趟嘛?！?

二四攤了攤手，皺著眉毛道：

“可不嘛，要早知道，上回就著牛所長也在，當時直接辦了，可不就沒今天這一趟了，但話說回來，這也是人自己個兒選的，咱當哥哥的，陪著唄。勞駕，您哪位？幫我叫一下牛所長。”

左邊的靈蹭地站起身來，又跟上次一樣，飄過柜臺，落在地面。

他先指著程長夏，又指了指柜臺。

“小兄弟，您嘞，把臨時證明交給他，他幫您換成長期的。我呢，這就去找所長，給您開個推薦信，稍等，稍等啊四哥?！?

說著話正轉身要走，他又看見濤哥了，臉上的表情立馬又變了。

“喲！張老板？是張老板吧？”

濤哥昂著頭，笑著點了點頭。

那靈差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嘴巴。

“咳，您看我這眼神，光顧著跟四哥聊了，竟然沒看見張老板也來了，我有罪，我有罪，張老板別往心里去啊哈……”

濤哥笑了笑，擺了擺手。

“哪里的話，您二位一天要見那么多靈，沒認出張某這多大的事，不打緊的?！?

那靈差一挑大拇指，對濤哥說：

“要不說您是老板，這氣量，是這份的，那您跟四哥、小兄弟，您幾位先待會，我這就去找牛所長，所長要知道您來了，一定特別高興?！?

說著話，他就嗖地一下飛過拐角，進了內院了。

程長夏從兜里掏出那張臨時身份證明的紙，跟著紅傘一塊，交給了柜臺的靈差。

他接過紅傘和臨時證明，往空中一拋，紅傘白紙都化為粉末，融在了一起。

最后變成一本紅外皮，白內頁的小本本。

接著他又不知道從哪掏出程長夏上次見過的那枚章，蓋在了小本本內頁里。

青光閃過，小本本內頁多了個章。

他打了個響指，小本本飄到程長夏面前。

程長夏伸手接住了。

他看著程長夏道：“歡迎您程兄弟，您現在已經是我們最年長大帝的自由之城邦，豐都城的一員，憑此證明，可自由出入豐都城任何一個地方，除了大帝的王城內宮哈。”

“同時此證明可以做為支付工具使用?！?

支付工具？

靈差又簡單給程長夏解釋了，支付工具包含兩層意思。

第一層，就是像紅傘這樣，到任何地方消費，可以直接走賬，商家會自行跟交易所進行對賬。

前提是你跟交易所簽訂一個放權協議，同時你的賬戶上要有足夠的錢。

否則當商家去對賬的時候發現你賬上沒錢，那你就會立刻成為騙子而被無常殿通緝。

程長夏聽完后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炫耀。

這不就是一張信用卡的功能嘛。

第二層，憑此證可以在豐都城內使用任何一處傳送陣，每個靈每年有兩次免費使用傳送陣的額度，當額度清零，再想使用傳送陣，就會轉變成第一層，走賬。

這依然還是人界的風格啊，憑學生證坐高鐵半價……

等等！

傳送陣？！

這里居然特么有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