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大帝是個偉大的靈。
他是個開拓者,前無古靈后無來者。
他跟地藏王是同一時期現世、成名、成圣,是靈界最早的強者,沒有之一。
因為在大帝的時期,地藏王還沒入靈界。
當時豐都也還不叫豐都,也還不是一座城,只是一塊較大的高山平原野地。
因為一次大戰,此地留下萬千怨魂,需要有強者鎮守此處。
十王一帝對于誰來鎮守此地爭論不休,最終是大帝站了出來。
從此此地有了名,叫豐都。
大帝帶著自己親兵、靈差、修羅、學士來到這里,建城,發展。
數千年過去,才有了如今豐都城的模樣。
為什么這個地方需要鎮守?
因為那些人界的修真者。
他們對靈界頻繁的侵入,對靈界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地藏王跟十王一帝、判官無常集結于豐都原址,把那些修真者引來此地。
雙方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決戰,最終全殲人類修真者。
他們死后,地藏王不承認他們的靈魂源來和歸來皆是靈界,把他們從靈辦驅逐。
而他們本質上也還是靈類,但是進不去靈界,又因身具異能而成為邪靈,能進到這人靈兩界交融之地,豐都。
所以需要鎮守。
在豐都城外圍,有一百多座新魂區。
這些新魂區表面上是新魂區,實際是一個陣法區。
這些陣法組成了除靈界天然光幕之外的第二層屏障,僅包裹著豐都王域,將那些修真者邪靈困在光幕與屏障之間。
突不破光幕,便離不開豐都,進不來屏障,就進不了王域,永遠被困在這中間。
但比起光幕而言,陣法屏障似乎更脆弱。
所以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集結力量來攻打屏障,這也是豐都比其他王城更尚武的原因之一。
為什么新魂區會有禁飛令存在,但即便觸犯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就是因為如果飛得足夠高,就會看到新魂區外面,是一片黑暗。
運氣好眼神好的話,還能看到邪靈的身影。
為了方便管理,新魂區的靈魂,除非已經是正式居民,還是盡量不要讓他們知道外面是那樣的景象,會嚇到他們的。
就算是被黑白所抓住,也就是坐半天,喝會茶,口頭教育一下,也不會告訴他們真相。
……
程長夏想到自己在被牛頭追的時候,差點直接飛穿新魂區,也看到了外面確實是一片黑暗。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所以,豐都城比其他十王的領地更崇尚武力,是因為豐都本身就處于危機之中。
而二四在修羅軍中的那一世。
正是遇到了修真者邪靈大舉進攻防護陣法所在的新魂區。
他當時接到的任務,就是擊殺進攻東區第十三番新魂區的那六個修真者邪靈。
二四率六十四位修羅小隊前往,最終只有他自己活著回來。
而那六個修真者邪靈,也被消滅了。
濤哥跟二四也是那時候認識的,二四一身傷口從新魂區外面回來,正遇到當時還是個新魂的濤哥,濤哥想盡了辦法救助二四,倆人也成了好朋友。
后來二四傷好后回軍中復命,各區的情報統計出來,一百多個區的隊伍當中,真正完成擊殺任務的隊伍屈指可數。
有將領士兵與修真者邪靈同歸于盡的,有將士全滅卻只殺掉一個邪靈導致陣法受損的,有損失比較小但也沒能擊殺邪靈的。
相比之下,二四所率的隊伍,雖然全滅,但卻擊殺了六個邪靈。
經此一役,二四在軍中便有了一個殺胚的外號。
但二四在后來因為與上司意見不合,忤逆上司,還公然辱罵大帝,于是被軍中與他向來不合的將領彈劾,被罰輪回轉世。
再后來就是這一世了。
這一世他剛進入豐都城的時候,也是壯志滿懷,想投身軍政,但隨著實力慢慢回歸,想起了過往發生的不愉快的事。
他毅然辭職,跑到這個見證他榮耀的地方,拿著辭職的慰問費,開了個小破網吧,跟濤哥愉快地生活在了一處。
“你好好說話,什么叫小破網吧,還有,什么叫愉快地跟你生活在一處,你都二百多歲的老爺們了,能不這么惡心么。”二四略帶不滿地,突然插嘴罵道。
……
聽著二四罵自己,濤哥晃著小腦袋只是笑笑也不反駁。
程長夏聽得入神,萬萬沒想到二四還有這樣的過往。
不知不覺中已經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了,他就恨這里怎么沒有瓜子。
“后來呢后來呢?”
“后來什么后來,你當我說書呢!”
“那你可不就是說書唄,說好的介紹二四,結果繞了一大圈,雖然也挺有意思的,但還是像說書的。”
“嘿你小子,我說這么多,是想告訴你,二四很強,曾經也是修羅軍的高級將領,就算現在記憶不全,實力不是巔峰,但他用訓練新兵的經驗來幫你,絕對沒有問題,聽懂了嗎?”
濤哥晃著小腦袋沒好氣地懟了程長夏,這小子還真當是在聽書呢。
“懂了懂了,我發現你倆都一個脾氣,不經逗,說兩句就要罵我。”
“哎這我……”
“哈哈哈……”
所以,當二四下定決心,確定了要程長夏去參加比賽上,就立即跟濤哥一起制定了一套計劃。
對程長夏開展訓練的計劃。
這個計劃但還不能直接告訴程長夏,一旦說得太明白了,以程長夏玩世不恭的心態,極有可能不重視,那訓練就出不來效果。
這才有了后來的白紙留言,指引程長夏滿大街亂逛,最終觸犯禁飛令,惹來牛頭捉拿。
牛頭的出現,也在二四的計算之內。
他當時想的,就算來的只是個普通靈差,自己只需要改一改白紙上的內容,這架也一樣打得起來。
說到這二四撇著嘴,從懷里把那張白紙拿出來,攤開在程長夏的面前,上面出現了第三句話。
“到新魂區最西方找我。”
他可能是故意想表演一下,眉毛微抬,白紙上又現出一句話。
“程長夏,你像個憨憨。”
程長夏一看這句,當時就生氣了,直接跳起來指著二四罵。
“你才是憨憨,你們兩個都是憨憨。那后來呢!!!后來呢!我怎么到這了?說明白啊!不要總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行不行,啊爽……”
終于得到機會罵他倆了,程長夏舒服地長出一口氣。
濤哥晃著小腦袋示意程長夏坐下。
“急什么,這不馬上就說到了,你個憨憨。”
臥槽!
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