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小李咬緊牙關，強撐著身體。肌肉在極限爆發后傳來陣陣酸痛，仿佛每一根神經都被拉扯著。他喘息著，“用過這招之后，身體……”
托斯已經逼近。
他輕描淡寫地揮出一記右勾拳，看似毫無威脅。
小李微微后仰上身，輕松躲過這一擊。
“！！”
不對勁。
他的視線忽然模糊，眼前的托斯仿佛扭曲變形。
原來，這一拳暗藏殺機！
“如果說你的速度是高速……”歪斜的影像中，托斯開口，“那我們的就是——音速！”
“有些東西，光靠努力是贏不了的。”
“可惡……”小李腳步踉蹌，單膝跪地。
視野越發扭曲，惡心感涌上喉嚨，他猛地吐出口苦水。
“小李！”小櫻驚呼，卻也筋疲力盡，無能為力。
正要起身的小李，突然感到左耳滑下一縷溫熱。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耳鳴如蜂鳴般不絕于耳。
他捂住耳朵，臉色慘白。
“我的攻擊，從來不只是拳頭。”托斯舉起右手，金屬臂上的孔洞隱隱作響，“你躲得再快，也逃不過聲音。”
小李呼吸急促，渾身顫抖。
“你在干什么？”小櫻怒吼。
“嘻嘻嘻……”托斯咧嘴一笑，“是聲音。你躲得過拳，躲不過聲波。”
“聲音？”小李皺眉。
小櫻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是振動。”
“答對了！”托斯得意洋洋，開始講解起來……
“嘻嘻……你一時半會兒，別想再挑戰極限了！”他譏諷道，“你那種老掉牙的體術，在我們面前根本沒用！”
薩克輕笑一聲：“不過你還真有點本事。既然能讓我出手，那就徹底把你壓下去吧。”
“我能隨意操控超聲波和氣壓，巖石都能粉碎，把空氣注入泥土、讓它變得像海綿一樣，更是輕而易舉。”
“這可不是你那些花拳繡腿能比的。”薩克陰冷地笑了。
小李腦海中浮現出阿凱老師的教誨——“木葉蓮華”，只有在保護重要之人時才能用。
“可惡！”他狠狠咬牙。
“好了。”托斯抬手，準備發動下一輪攻勢，“輪到你了！”
這一次，目標是小櫻。
“該死！”小李猛然回神。
“他沖我來了！”小櫻抓起苦無，倉促防御。
但小李竟再次躍起，擋在小櫻身前。
“什么？”托斯震驚不已，這完全出乎意料，“不可能！”
“小李！”小櫻驚叫。
“木葉旋風！”
又是一記凌厲的回旋踢，只是這次……
“啊！”小李痛苦低吼，鮮血從耳中不斷滲出。
小李因劇痛動作驟停，腳踢到一半，力道迅速減弱。
“看來剛才的攻擊奏效了！”托斯迅速閃避，一手按住小李踢來的腿。
“雖然你出乎我的意料，但那種迅如閃電的體術，你現在已經施展不出來了！”
他說著，調整姿勢，再次揮出一記勾拳。
“我的忍具臂能讓聲音放大到極致！”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臂重重砸向小李的左臂。
隨著撞擊，忍具臂上的孔洞產生震動和氣流，聲波隨之擴散開來。
“換句話說——這就是個擴音器！”
高頻聲波直擊小李耳膜，帶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而且它不像拳頭那樣受限于方向，所以比單純的打擊更有效！”
“哇啊啊啊！”小李痛苦地大叫起來。
“小李！”小櫻驚呼。
“是時候結束了。”托斯高舉手臂，體內查克拉劇烈涌動。
“有我在，休想得逞！”小櫻迅速擲出苦無和手里劍，直取托斯。
“真是煩人……”托斯忍具臂釋放氣流，輕松吹散飛來的武器。
與此同時，躲在樹叢中的第十班三人低聲交談。
“我們還是先撤吧……這些人太危險了。”鹿丸低聲說道。
“佐助和鳴人都昏迷了，連小李都被打得這么慘，只有小櫻還在堅持。”他頓了頓，“井野，你怎么看？”
“呃……”井野一時語塞。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與小櫻爭風吃醋的畫面。
“這種時候怎么想起這些？”她回過神來，額頭滲出冷汗。
“井野，你到底怎么想？”鹿丸追問。
“我知道！但我們幫不上忙，不能貿然出去。”井野急促回應，雙腿微微發抖。
此時，小櫻再度投出手里劍，目標精準……
薩克卻擋在兩人之間，雙掌各有一個孔洞，已蓄滿查克拉。
“哈！”他一聲怒喝，掌中噴出強勁風壓，將手里劍盡數反彈。
“糟了！”小櫻察覺背后查克拉波動，回頭時已被敵人抓住。
琴·槌出手了，她猛地揪住小櫻那頭粉紅色的長發。
“這頭發真漂亮，比我自己的還好看。”琴陰笑，“身為忍者卻如此在意外表……”
“有時間打扮自己，不如好好修煉。”她用力一扯，小櫻被迫仰起頭。
“薩克，你就當著她的面殺了佐助。”琴冷冷命令，“讓她親眼看著。”
“好主意。”薩克點頭應允。
“這不太好吧……”托斯皺眉，語氣中透出一絲猶豫。
“我……我必須阻止他們！”小櫻心中暗想。可經歷了長時間戰斗，又徹夜守護同伴，她早已筋疲力盡，查克拉幾近枯竭。
小李躺在地上，只能用余光看著小櫻。他想幫忙，卻無能為力能為力。
“我……我又……成了只會拖累別人的人了。”小櫻低頭哽咽，淚水無聲滑落，總是需要別人保護……真的好不甘心。”
她的指甲深深摳進泥土，留下幾道深深的幾道深深的痕跡痕跡。
“那么……這回……輪到我來保護他們了。”
“好了……我要動手了！”薩克輕笑道。
佐助肩上的咒印開始升騰起紫色的霧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嘻嘻……”薩克一步步逼近，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啊！佐助和鳴人危險了！”鹿丸驚呼出聲。
“我……我究竟該怎么做？”井野腦海飛速運轉，內心掙扎。
小櫻緊閉雙眼，再次握緊了手中的苦無。
“哼！那沒用。”琴輕蔑地說道。
“你說什么？”小櫻眼神一冷，嘴角微微上揚。
下一秒，她猛地揮動苦無，向后劃過。
“撕啦——”
粉紅色的長發應聲而斷，飄落在地。
眾人震驚不已，井野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想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忍者。”小櫻低聲說道，聲音堅定，“可我一直在看著他們的背影。”
“我說喜歡佐助，總是教訓鳴人……但我其實，也只是在看他們。”
“小李，你說你喜歡我，愿意為我拼命……是你們教會了我。”
“我也想變得像你們一樣強。”
“這次，請好好看看……我的背影吧！”
小櫻挺直身軀，瘦弱的肩膀卻透著無比堅定的力量。人在保護重要之人時，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該死！”薩克察覺不對勁，立刻對琴喊道：“琴！快解決她！”
琴迅速繞到小櫻身后，指間夾著千本朝她刺去。
“嘭！”
就在千本即將命中的一瞬，小櫻化作木樁，替身術生效。
“是替身術……”琴反應過來。
“在右邊！她用了最基礎的忍術。”薩克大聲提醒。
小櫻已手持苦無沖向薩克。
“琴！快閃開！”薩克急叫。
琴早已跳開，幾支苦無擦空而過。
“斬空波！”薩克猛然出手，將苦無震散，反彈回去。
小櫻再次消失，化作木樁。
此時，她從空中躍下，準備結印。
“我不是說過，這招對我沒用嗎？”薩克掏出苦無擲出。
“嘻嘻……”他環顧四周，尋找小櫻的落點。
突然，天色一暗，水珠滴落，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他。
他抬頭一看——
“水遁·水龍彈之術！”
空中驟然浮現一條由水流凝聚而成的巨龍，張開大口，直撲薩克。
“這回……竟然沒用替身術！”薩克倉促防御，但已來不及。
可這點防御根本不夠看。
水龍狠狠咬下，巨大的沖擊力幾乎將他拍暈。
“哇啊啊！”
他慘叫著倒飛出去。
趁著薩克無力反擊，小櫻猛地躍起，重重踏在他身上，緊接著一把苦無刺入他的手臂。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呃啊！”薩克痛得臉色發青，卻已無力反抗。
“小櫻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井野睜大眼睛，不禁陷入回憶……
……
*
那是剛進忍者學校的第一學期。
樹下，一個女孩蜷縮著身子，抽泣不斷。她有著一頭漂亮的粉紅色頭發。
“聽說別人叫你‘禿額頭’，還笑話你？”井野走到她面前，蹲下來看著她。
女孩抬起頭，滿臉淚痕，聲音顫抖：“你是誰？”
“我是山中井野。你呢？”
“我叫……春野櫻。”
“原來如此。”井野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難怪別人會那樣叫你——因為你的額頭太大了嘛。”
她笑著補充道：“你總用劉海遮住它，看起來就像個小幽靈。”
女孩低頭沉默，淚水再次涌出。
井野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是小櫻吧？明天你還來這兒吧。”
“啊？”小櫻一愣。
“我有好東西送你。”
……
*
“該死！”薩克猛然發力，拔出手臂上的苦無，迅速后退。
但小櫻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抄起武器便追了上去。
不過薩克已經緩過氣來，開始反擊小櫻。而小櫻體力接近極限，動作越來越慢，呼吸也變得急促。
……
*
“瞧啊！這不是挺可愛嗎！”
小櫻換上了新的發帶，粉紅的頭發隨風輕揚，額頭上再無遮擋，露出那標志性的寬大腦門，反而顯得格外精神。
“這個送給你。”井野遞上發帶。
“謝謝……可是……”小櫻遲疑開口。
“怎么了？”井野雙手叉腰。
“我的額頭……”小櫻低聲說。
“你被嘲笑，就是因為你老想遮著它！”井野豎起食指，“你要相信自己，你本來就很好看！”
小櫻眼眶微紅，感動地看著她。
兩人來到小伙伴們面前，小櫻害羞地躲在井野身后。
“咦？井野，這是誰呀？”
“她是小櫻。”
“來，跟大家打個招呼！”井野鼓勵道。
小腦袋從井野背后探出來，小櫻輕聲說：“你們好……”
“我宣布！我喜歡上一個人了！”小櫻高舉雙手，興奮地對伙伴們喊道，“你們猜是誰？”
“快說快說！”
“是不是佐助？”
“哎？你怎么知道？”小櫻臉紅了。
井野愣了一下。
“井野，你發現沒？小櫻最近特別有活力！”
“當然啦！佐助可是最受歡迎的男生嘛！”
井野沉默不語。
“是這樣嗎……”
“哼。”她冷冷地說，“他那都是裝出來的。”
……
*
看著小櫻狼狽的戰斗表現，井野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
*
“聽說你也喜歡佐助……”
“那你就是我的情敵了。”
從那天起，一直到畢業之后……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櫻得意地揚起頭，“我和佐助被分到同一組了！”
“什么？”井野吃了一驚。
“這次我不會輸給你！”
“彼此彼此。”井野挑眉一笑，“我可不會輕易認輸。”
……
*
小櫻滿臉血跡，已經筋疲力盡。
淚水在井野眼中打轉，終于滑落。
佐助肩上的咒印不斷釋放黑氣，小李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薩克趁機撲向小櫻，將她狠狠按倒在地。
“糟了！”丁次大喊。
“井……井野……”鹿丸低聲呼喚。
“呼……呼……”小櫻艱難地撐起身體，眼神卻無比堅定。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守護重要的人，絕不放棄。
“你這混蛋！”薩克怒吼著舉起雙掌，準備再次攻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她面前。
豬鹿蝶組合——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