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寒似乎有些失望,起手就扯上了她的衣服。
大事不妙!
碰一下還能隱瞞,細查的話必定露餡!
她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她干脆不閃避直接撲到了楚輕寒懷里緊緊擁住,急中生智編了一段真情實意的表白,“楚相喜歡朕嗎?朕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如果你想讓朕以后不再接受其他男人,如過你也喜歡朕,朕愿把一切都給你,朕跟江山都是你的,只要你……”
“陛下是瘋了嗎?!”楚輕寒沒料到她有此舉動,也沒心情聽她把話說完,第一反應就是把她用力推開,“還請陛下自重!”
到底誰先跟誰不自重的?
她還不是被楚輕寒逼急了眼,跟她多稀罕似的!
現在,她是個被拒絕的可憐少年郎,得失落,得委屈無助,得難過。
想當年,她還是永平公主身份時,被楚輕寒拒娶的情形,她還真找到了點感覺,“朕知道了,楚相既然對朕無意,那以后也煩勞楚相自重,別再讓朕誤會有所念想了。”
楚輕寒微微蹙眉,明顯被她膈應到了,“方才是臣越矩了,都怪陛下讓臣想起了一首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雄!雌!
“朕是男是女楚相難道不清楚嗎?還是因為朕跟阿姐是雙生子,引的楚相都能把朕當成女人!”蘇月惜心驚的同時不小心跌倒在了水池里。
“自是不會,陛下與永平公主在世時不同,永平公主是臣的小妹,而陛下就是陛下,臣不過前段時日遇到了一個女人,一時恍惚魯莽了,還望陛下見諒。”
前段時間?女人?
不會是誤闖相國府的她吧?!
楚輕寒迅速上前把蘇月惜從水里拉了起來, “不過陛下到底在擔憂什么緊張成如此模樣?是陳淮還是探子殺手之流?臣想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
什么?
先不說探子,刺殺他的事他也算在她頭上咯?
這些鍋她都不能背,一背一個死。
可她也不能多加解釋,刻意解釋只會引發楚輕寒更多懷疑。
蘇月惜理直氣壯道,“朕當然擔心的是陳大學士!”
頓了頓,上前扯住楚輕寒的胳膊,軟綿的撒嬌道,“不知陳大學士是何故得罪了楚相,還望楚相能網開一面,他可是朕當太子時的少傅……”
楚輕寒打斷,“陛下,水里涼。”
隨即把蘇月惜從水池打橫抱起,命宮人去拿干凈的衣衫給她,“陛下若真想陳大學士平安,就要懂得乖乖聽話,臣或許會考慮放過他,明白了嗎?”
蘇月惜用力的點頭,目送楚輕寒離去后,立馬喊來了諸葛流辰,“去查,陳大學士被楚相安了什么罪名關押,還有楚相抓走他的真正原因為何。”
連續三日,楚輕寒都送女人來她的寢宮,她以落水受寒身體不適為由拖著。
楚輕寒弄來的女人不像跟容妃她們似的下下棋聊聊天就能糊弄過去。
再玩殺掉的把戲,估計她也差不多好駕崩了。
她突然很想念親愛的工具人阿弟蘇月凌。
雖然她這阿弟是昏迷虛弱的,但至少是男兒身。
就算身子骨不行也是哥男的,不行的夠真實,讓楚輕寒那邊美人們也好表述。
可她當她們面的不行,咋真一個啊?
受寒的理由也撐不了多久,可急死她了!
第七天,蘇月惜終于堅持不住楚輕寒的威脅催促,只好使用一條坑人坑己的下下策。
蘇月惜稱眼睛不適受不得明亮,受不得到什么程度?
就是一有女人往她的龍床上送,她就一根燭火也不留。
寢宮伸手不見五指,好幾次都把她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諸葛流辰除了是她的貼身護衛,也是為數不多知道她為女兒身的人。
連續一個多月來,每次楚輕寒為她挑選的女人來侍寢,都由諸葛流辰代勞。
蘇月惜命人備了兩床被子,借口不愿與人同被,寢宮內提前點了亂人神志的香料,她跟諸葛流辰各自服下解藥。
諸葛流辰開工的時候,她就默默的蹲在墻角耳朵堵上棉花面壁沉思,等完事了,諸葛流辰便悄悄從密室離開。
別看諸葛流辰高壯有力,速度那是相當的快,快到蘇月惜一直想讓御醫給他好好瞧瞧,怕影響他日后家庭幸福。
也正因如此,蘇月惜由先前被蘇月凌坑的完全起不來,到如今被諸葛流辰坑的成為了皇宮知名一二三,完事。
也罷,總算是稍稍有點進步,至少還來兩下呢!
御醫以為給蘇月惜之前服用的藥慢慢發揮了作用,加量送來了補腎強鳥的湯藥,從平日里三日一送變日日都送。
朕是女人,自然不需要喝,蘇月凌的身子太弱,骨扛不住這種大補之藥。
之前也給喝過一回,直接補到七竅流血昏迷三天,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所以,送來的這種補藥,她向來都偷摸摸倒掉。
現在回回喊來諸葛流辰享用,可也不見諸葛流辰有所好轉。
唉,她對治好諸葛流辰已經基本放棄了!
自從她不再一點也不行,能一二三了,楚輕寒就對她態度有變,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楚輕寒今日來的時候剛好御醫也在,就客氣的關心了兩句,“陛下體質虛寒,最近天氣轉涼,妄保重龍體。”
“楚相不覺得朕是放縱過度嗎?”蘇月惜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諸葛流辰。
瞧這張英俊的小臉,都操勞的越發白凈了。
誰扛得住天天來,有時候還一送送倆,昨天夜里最過分,送了三個!
楚輕寒懶得搭理她,斂眸垂目,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稟陛下,殿閣大學士陳淮私通齊國證據確鑿,請陛下下旨處死。”
什么狗屁證據,私通齊國的是他!
是他楚輕寒!
齊國溫陽王的美人都送到他被窩里了!
關心則亂,蘇月惜猛地起身沒安耐住激動的情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分明是你……”
她被自己脫口而出的氣話嚇了個半死,連忙改口道,“是你搞錯了,一定是楚相你搞錯了!陳大學士年幼時父母雙雙死于齊國人之手,跟齊國有血海深仇,又怎會私通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