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確定的目標,江流準備到任務殿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任務。
這些丹藥需要的貢獻點都不菲,而他現在囊中羞澀,只能通過接取任務來掙取貢獻點。
江流剛剛出門,發現周圍的弟子都向演武場方向去了。
江流截住一位弟子,“師弟今天有什么大事嗎?”
這位外門弟子本來很著急,被人攔住還有些生氣,但看到江流身穿內門弟子法衣后立刻氣消拱手。
“師兄今天是宗門小比的決賽,四強在今天決出,大家都趕著去看這場比賽呢!”
“是嘛!謝謝。”江流道謝。
“師兄不必客氣!”這位外門弟子沒想到江流如此客氣,一時間還有些局促。
知道今天是宗門小比決賽,江流就不著急去任務殿了,他打算去看一看今年的宗門小比.
畢竟到了四強賽這個程度,每一場比賽都很精彩,戰斗水平都是很高的。
如果不是江流在宗門大比中得到了筑基丹,恐怕他也要參加這場宗門小比。
來到演武場這里和往屆比賽一樣,早已經人滿為患,正當江流打算到廣場觀看時,一道聲音叫住了江流。
“江師弟你也來觀看宗門小比,不如一起。”
江流轉頭一看,一身白衣的蘇禾和身披翠綠色輕裙的宋時笙走過來。
“那就多謝蘇師姐...”
“咦?不對,蘇師叔......”
江流猛然發現,蘇禾和宋時笙已經突破筑基期了。
“不錯嘛!我和蘇師姐隱藏了修為,老色痞你竟然還能察覺出來!”宋時笙頗為意外地說道。
相比宋時笙的意外,江流則更加震驚,江流怎么也沒想到,蘇禾和宋時笙兩人竟然在短短五年的時間突破了筑基期.
如果說蘇禾突破筑基期江流還能接受,畢竟五年前蘇禾已經是練氣九層的修為了,經過五年突破筑基也算正常。
但是宋時笙突破筑基期就太恐怖了,當年他和江流的修為是一樣的,但僅僅五年的時間她便突破了筑基期。
“這便是天靈根的恐怖之處嗎?”江流內心無比震撼。
“我也是僥幸而已察覺到的!”看到兩人都已經筑基,江流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蘇禾察覺到江流的表情于是岔開話題說道。“江師弟一起去看看這屆弟子吧?”
“蘇師叔折煞我了,你還是稱呼我名字吧,省的再出事端。”江流聽到蘇禾還稱自己為師弟,立刻出口勸阻。
明云宗等級森嚴,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蘇禾成為筑基期后還與江流師弟相稱,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江流,畢竟執法隊可不會去找蘇禾的麻煩。
“行吧,江流,我命令你陪本師叔觀看比賽。”
聽到這話,宋時笙眉毛一挑說道。
聽到宋時笙的話,江流只能無奈答應,乖乖地跟著她們到演武場的亭閣之上。
這處亭閣在演武場的北面是新建的,周圍沒有任何的陣法和遮擋,雖然不夠私密,但這樣可以更好更清楚觀看演武場中的比賽。
江流放眼看去下面四個擂臺上正在激烈的戰斗,尤其是中間的那個擂臺,周圍擠滿了弟子,這個擂臺上正是龔俊山和另一名內門弟子戰斗。
龔俊山一身紫色法衣,頭上一縷血色頭發,看起有些妖異,讓江流覺得十分陌生.
龔俊山使用法術雖然威力強大,但是明顯不是五行法術范疇,似乎是一些旁門法術的分支。
法術犀利陰毒,對面是一名叫做耿行魯的內門弟子,實力不錯,同樣是練氣九層,但是面對這些法術,沒有絲毫的反擊之力,只能依靠防御法器和靈符面對應對。
“耿行魯撐不了多久,龔俊山的實力比他高出太多了。”看了龔俊山的對戰后,江流說道。
“是的,他的法術非常怪異,一般弟子很難與之抗衡。”一旁的蘇禾十分認同江流的說服。
兩人話音剛落,與龔俊山對戰的弟子便被一記法術打出了擂臺,黑色的法術落在那名弟子丹田之上,直接將其丹田廢掉。
“哎呀!不好意思耿師弟,我沒收住手,下手有點重,你沒事吧!”龔俊山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歉意,讓人看不出那到底是歉意還是笑意。
耿行魯看到龔俊山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直接被氣的暈過去。
江流看到這個情況,眉頭皺起。
“這也太過分了,只是一場比賽,竟然斷絕其修行之路!”宋時笙看到龔俊山如此十分氣憤。
蘇禾看到也是不斷搖頭,顯然她對龔俊山的做法也不贊同,只不過她未出聲。
主持比賽的外門長老看到龔俊山的行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宗門小比中規定了弟子之間比賽不可傷其性命,但是為了保持比賽的強度和精彩程度,默認比賽之間可以上強度,畢竟大部分的傷都可以通過丹藥治療。
但他沒想到龔俊山下手如此毒辣,直接將同門弟子廢掉,而且這次攻擊還是正當合法的,他也沒辦法通過宗門法規懲戒。
“龔俊山勝!”主持的外門長老冷漠地看了龔俊山一眼后宣布了結果。
聽到自己勝利,龔俊山嘴角翹起,他當然看到了外門長老的不滿,他也看到了周圍弟子的憤怒,但他毫不在意,甚至他十分喜歡他人這種憤怒。
感受到周圍氣憤的情緒,他頭上的血紅色束發隨周圍的情緒開始像一條蛇在空中抖動,仿佛享受其中。
有了前車之鑒,另一名晉級的弟子,剛登上擂臺就準備認輸,可是還未開口,龔俊山率先攻擊,一記法術將其打下擂臺,擂臺下的弟子被這記法術打傷。
“哎呀,常師弟你怎么這么弱呀!我還沒發力呢,你怎么就吐血了!”龔俊山說著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這樣的行為無疑引起了眾怒,擂臺下的弟子看著龔俊山的樣子無比氣憤。
甚至有弟子要找他決斗,“我要教訓他一下,他太可惡了!”
“別沖動,他的實力太強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另一名弟子攔住了他。
龔俊山沒有理會臺下群情激憤的弟子,轉過頭對主持比賽的人問道,“長老我勝了吧?”
“你勝了!”那名長老無奈地的宣布道。
“你們誰想來挑戰我,我都非常歡迎!不過要小心受傷呀!哈哈哈!”
聽到了長老的宣布,龔俊山立刻對著臺下開始叫囂,他不斷的挑動著下面人的情緒,他頭上的血色束發瘋狂地吸收著其中的極端情緒。
“太氣人了,我要去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宋時笙看到龔俊山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準備立刻下去痛打一頓龔俊山。
蘇禾伸手攔住了準備動手的宋時笙,“師妹且慢,你現在是筑基期,根據宗門門規,筑基期不得無故對練氣期出手。”
“那怎么辦?那就這樣看著這個混蛋如此囂張。”
蘇禾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江流。
經過之前的比賽蘇禾已經看出來了,龔俊山的實力在內門弟子中十分恐怖,一般的老牌內門弟子根本不是其對手。
之前擁有異土的韓先鵬也敗在龔俊山的手里,如果說在內門之中有誰能穩贏龔俊山,那只可能是眼前這位韜光養晦多年的江師弟了。
宋時笙也反應過來了,拍著江流的肩膀說道,“對呀!老色痞,你的實力輕輕松松吊打他,下去收拾他去。”
江流搖搖頭說道,“我今天只是過來看比賽的,沒有出手的打算。”
江流對于龔俊山行為很是不滿,但是江流不想出手。
一方面他不想拋頭露面,另一方面他覺得龔俊山變化有些大,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他不太想與之交手。
聽到江流的話,宋時笙瞬間蔫了下來,她也知道如果江流不出手,練氣期中幾乎沒人能敵過龔俊山。
江流看完比賽就打算離開,突然一道聲音在場中響起。
“哎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掌門親封的內門第一人嘛!怎么?看到現在的我就想偷偷跑掉?”
“哼,像一條喪家之犬。”
龔俊山言語輕蔑。
擂臺下的龔俊山早早看到了江流,他本以為自己表現如此,江流一定會有所動作,沒想到比賽結束江流便準備離開,于是他直接出聲嘲諷。
聽到龔俊山的肆意辱罵,江流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伏在亭臺欄桿上,面無表情地對著下面。
“龔俊山你不挨一頓打,是不是渾身難受呀?”
蘇禾看到江流接過話后臉上露出笑意,她知道江流打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