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老者見鐘軒想要收工,連忙出言打制止道:“先別急收工,雖然你現在體內的源炁稀薄,沒有辦法源炁聚鼎,但老夫有它辦法,可提前助你源炁聚鼎!”
說罷,手掌一番騰,一副紫色卷宗出現在掌間。
不待鐘軒詢問那是什么,紫色卷宗便提前飛到他頭頂。
只見那紫色卷宗緩緩展開,一段一段金色密文從中牽引而出,旋轉一周金光大漲,片刻,四周的天地源炁被不斷聚攏在金光處。
鐘軒大感驚奇,下一秒一朵一朵金色的小金蓮飄落,撒在他身上,不消片刻遁入體內。
鐘軒連忙感知體內,體內的小金蓮被血液熔煉成大批大批源炁,有此紫色卷宗簡直有如神助!
沒有絲毫遲疑,鐘軒立馬進入到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源炁聚鼎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準備源炁的過程,源炁密度不夠就不足以成形。
很快,鐘軒感覺全身充滿了這種精微物質,他開始瘋狂聚攏這些源炁,沿著經脈血液押往了丹穴即命門處。
隨著大量精微物質的聚集在一處,鐘軒感覺后腰麻麻的,似有無數微小東西在流竄。
隨著源炁越聚越多,想要控制萬分不容易,源炁趁著不留神的功夫,大半已經跑出了體外。
好在鐘軒沒有大亂,趕忙將那一團源炁壓縮至臨界點,才形成了一絲僅一根眉發大小氣體,現出淡白色氣狀物。
鐘軒卻沒有一絲竊喜,臉色反而鐵青,一個時辰辛勞,僅產出這么一絲極為單薄的源炁,那想要用氣體凝實成一個丹爐那需要多少時間?多少功夫?
所幸現在有紫色卷宗相助,還有他所處的環境擁有大量的源炁,諾是換其他地方花費的時間精力就是百倍!
老者也沒有催促,他淡淡開口道:
“不著急慢慢來,照這樣的進度確實需要一些時日。”
“所辛我們有很多時間,也不急于一時。”
鐘軒也覺得老者說得有理,便放慢節奏,既不圖快也不懈怠,穩扎穩打,先將那絲單薄源炁凝實,然后循循漸進。
日落西山,東起山海,這數日下來兩人彼此之間都有了個了解。
老者自稱“洵山老人”,來此地就是為了見故人,鐘軒還以為是這黑刀的主人,便連忙將那日情況如實告之。
鐘軒從懷里拿出了那個古怪令牌,遞給了老者。
洵山老人接過令牌,仔細觀察了一番摸著下巴道:
“這似乎是扶桑赤令,可是膝烏國不已經滅國了嗎?”
“扶桑赤令和膝烏國是什么關系?”鐘軒問道。
洵山老人耐心解惑道:“中土神洲自招搖山東至漆吳山之外有小洲,名扶桑神洲,其上有樹得名扶桑神樹,其位于湯谷之下,樹上有神鳥名為烏,其北有高原,膝烏國在其上。”
“膝烏國崇拜烏鳥,奉其為神,每日以鮮血祭祀,以求烏鳥棲于扶桑神樹結不死果!”
“不死果真能不死?那怎么還能被滅國?”鐘軒疑惑。
“小友誤解了,不死果真能不死,但是不死果只作用在肉身上,靈魂被損毀,肉身不死又有何用,失去了靈魂變成行尸與死又有何異?”
鐘軒點頭道:“確實如此,那究竟被誰所滅?”
洵山老人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只聽說這個人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鐘軒頓時來得興趣,他道:
“這么說,我并不是第一個來到這個位面的人?”
洵山老人點了點頭。
“那他們都去了哪里?”鐘軒繼續追問。
洵山老人搖了搖頭,道:
“他們這些人都是有使命的,出現在這里絕不是偶然,他們究竟要做什么我們這些不敢推測,也不敢牽扯太多,其中的因果太多,不要去觸碰終是好的!”
“帶著使命?那我出現在這里,是意外嗎?”鐘軒連忙追問。
洵山老人一臉無奈道:“這我怎么知道?”
“那九色麋鹿有什么來歷嗎?”鐘軒開始回憶起那天偶遇九色麋鹿的過程。
洵山老人陷入了沉思,半響他道:
“那九色麋鹿來歷老夫也不清楚,不過它肯定不會害你的,相反它可能是來救你的!”
“救我?不理解!”
“我一無病,也無災的,它能救我什么?”鐘軒撐著下巴,目光看著火堆在思考著什么。
“對了,還有我在哪紫薇宮里遇到的那個人,他是誰?”
一旁洵山老人沉默了半天沒有回答。
“老人家怎么啦?不能說嗎?有忌諱?”鐘軒疑惑三連。
洵山老人沉吟了半天,道:“那個人我惹不起!”
“你有問題還是問他好,他知道比我多,相信你的許多問題應該能從他那得到答案。”
在他們談話間便早已來到一處雪山,洵山老人說道:
“在這昆侖山脈之中有不少奇珍異獸,異獸中不乏有諸般寶物,其中丹珠最為珍貴,乃是異獸命脈所在,其含的源炁極為濃厚,諾能竊取定能助你提前源炁聚鼎!”
“可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異獸呀?”鐘軒四周打探了半天,發現連一只活物都沒有,不禁懷疑道。
看著鐘軒投來懷疑的目光,洵山老人哈哈一笑,道:“你只看到了表面。”
隨后便帶著鐘軒來到了彌勒大雪山山背側,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洞口道:
“它們都躲到了下面”。
鐘軒警惕地來到了洞口,將面前的厚雪推開,露出了一個大洞口,里面黑漆漆一片,因洞口朝北被陽光被群山遮蔽顯得更為昏暗。
鐘軒拿出了蛟魚珠,看了一眼洵山老人,洵山老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洵山老人率先入洞,鐘軒跟之,這個山洞似乎是某種生物刨出的,墻壁上不時有一道道深深的劃痕,而且地上落著十分沉重的腳印。
鐘軒細細觀察這些有足球大酷似人的腳印,便推斷這個生物體形應該相當彭大,而且有著和人一樣的直立行走的生物。
莫非是某種類人猿的生物?
鐘軒開始朝著更深處進發,沒過多久就有了新的發現,他蹲下撿起了一縷白色毛發,聞了聞發現奇臭無比,酷似垃圾車塞滿垃圾氣味隨風飄揚的那種異味,他趕忙丟棄,啐了一口唾沫。
越是往里走越容易發現這種生物的毛發越多。
這說明離那生物不遠了。
鐘軒緩緩取下背后的黑刀,戒備著向里走著。
可突然鐘軒像是踩到了什么形狀不規則的物體,忽然腳打滑跌倒,摔的不輕。
洵山老人見此趕忙上前扶起鐘軒,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沒事沒事,膝蓋嗑破了點皮,”鐘軒也不嬌氣,撿起蛟魚珠照向了那將他跌倒的東西。
卻發現是一根又長又白的骨頭,看骨骼不似人的,更像其它一些大型動物的骨骼,骨骼只有一部分,很難分辨究竟是哪種動物。
可以卻定的是,那東西應該是食肉動物,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不明的骨骼。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山洞,山洞內四壁似乎生長著某種晶體,發出淡綠色幽光,一片寂靜,而在他們不遠處則是一個巨大的空洞。
兩人來到空洞邊上,發現這個空洞深邃的不見低,諾是不小心失足跌落,恐怕死無全尸!
見此鐘軒也覺得腿腳發軟,自覺地往內壁靠了靠。
而那洵山老人卻顯得無比反常,臉上沒有一絲驚恐,反而在空洞邊上兜兜轉轉,尋找著什么。
鐘軒問他干嘛,洵山老人沒有理會。
半會,才把鐘軒叫了過來。
洵山老人指著地上的一坨屎,道:
“你看!”
鐘軒走過來一瞧,很想把這老頭一腳踹下空洞!
“那地上不就是一坨屎嗎?”
“有什么好看?”鐘軒咬著牙道。
洵山老人沒有生氣,繼續道:“你再仔細看看!”
鐘軒一臉嫌棄的看了兩眼,這左邊看了一眼,這右邊又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有所有發現。
“哎呀,我發現了!”
洵山老人立馬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鐘軒一臉認真說道:“我發現了,你發現了一坨大便!”
洵山老人聽后,一時陷入了沉默。
那大便與平常人拉的屎一模一樣,只不過稍微分量大了些,而且奇臭無比。
而且他還發現,這個空洞好像是一個大便坑,這下面山壁上滿是屎尿風干的痕跡,他也就發現這些,其它的一概不知。
洵山老人突然問道:“你黑刀借老夫一下!”
鐘軒隨手出背后抽出黑刀遞給洵山老人,他想拿去做什么,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沿著山壁一路勘察。
鐘軒握著蛟魚珠,一路勘察發現在原先的出口處不遠,就有另一條通道,他沒敢繼續向前,看向了洵山老人那邊。
而洵山老人此刻來到了他身邊,他用黑布擦了擦黑刀臉上不動聲色還給了鐘軒。
鐘軒忽然想問,剛剛他拿黑刀去干嘛了?
這時洵山老人也遞給了他一瓶黑色藥罐,鐘軒忙問這是什么?
洵山老人一只淡淡回答道:“里面有好東西!回去再看。”
鐘軒晃了晃黑色藥瓶,發現里面有東西,而且還很多,正想打開,卻發現洵山老人已經離自已很遠了,趕忙跟上。
黑暗中,一座彭大青銅大殿被一團幽幽的靈火照亮,青銅大殿已經破布不堪,四周灑落著巨石和各種大大小小石塊,青銅燈柱倒塌在地,不遠處傳來了稀稀疏疏的咀嚼聲!
一塊巨大的碎石旁,兩個腦袋緩緩探出,目光掃視四周,很快兩人目光盯著一處透出警惕地神色。
那是一頭巨大全身長滿白色絨毛的生物,四肢跟人一樣,但肌肉無比發達,四肢十分強健,就是四個泰石強森綁在一塊也未必有那么大塊頭!
看其面貌酷似人猿,其下顎骨骨十分發達,滿嘴獠牙一看就是吃肉的狠貨。
鐘軒看著那東西在不斷往嘴里送著什么,有些發怵,連忙小聲問道:
“那是什么東西?”
一旁洵山老人同樣十分警惕,他緩緩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
“昆侖雪彌勒!”
“這東西大有來頭!”
鐘軒連忙繼續追問:“怎么說?”
洵山老人沉默了半天,鐘軒見狀就要催促他趕快說。
洵山老人這才緩緩說起往事的一段秘辛。
“很久以前昆侖神宮還處在第六任西王圣母掌管之中,圣女殿之中就出現了一名女子……”
鐘軒很快從洵山老人了解到事情大概,據說那名女子十分優秀,很快就出圣女殿脫翼而出,當選為第七任西王圣母,就在當所有人都以為圣位選定時,卻被人揭發了她所犯下的罪惡!
原來她瞞著所有人在背地里研究一種不死藥,而研究的試驗品就是在她登往權力王座上的競爭者!
而昆侖雪彌勒就在那時誕生的,是一種被藥物激發而變異的人,使人陷入癲狂并且極具暴躁嗜血的狀態!
是一種完全泯滅人性的物種,因此經常同類相食!
鐘軒很快就回想起,剛才來的路上那些骨骼極有可能就是昆侖雪彌勒的同類!
于此同時,兩人也忽然注意到了昆侖雪彌勒早已不見蹤影。
鐘軒環顧四周,料想它應該是離開了,才緩緩站起身。
青銅大殿正中央似乎是一個擺放爐鼎的地方,而此時的爐鼎已經被掀翻在右側墻壁旁,青銅爐頂的頂蓋滾落在旁,其邊上撒落著各種大大小小的藥丸。
那些藥丸大小不一,顏色也各不相同,或紅或藍色,顏色有鮮艷也有淡薄,可能是一些失敗的藥丸摻雜其中。
其中也有許多令他費解的藥丸發出淡淡幽光,看其樣貌,還以為是某種寶石在幽光折射下發出炫目的光芒。
這些藥丸,鐘軒是一個也不敢碰,就怕其中有劇毒。
鐘軒邊走邊觀察,來到了一處內室,發現里面擺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藥瓶子,藥架上、桌上、地上都有擺放。鐘軒看著落滿灰塵的瓶瓶罐罐,也不敢打什么心思,乖乖退出了那間內室。
回到了大殿走道上,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灘血跡,看樣子應該是十分新鮮是不久剛剛留下的。
見此情況,鐘軒和洵山老人也不犯傻,趕忙悄無生息從另一個過道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