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對眼前這個跟她一般大的小女孩充滿了好奇。他的父親從來不讓她爬墻爬樹,也不讓她亂跑,說女孩子就應該好好在家學習琴棋書畫。眼前這個女孩卻爬上了這么高的院墻。
“這個墻也不高,很容易就上來了,比這個還高的樹我都能爬上去。”林香榕笑吟吟的說到。
“你還會爬樹”
“當然,很簡單的,你不會嗎?我可以教你。”喬以沫開心的點點頭“好呀!可是又很快消沉了下去,我出不來,母親不讓我隨意出門?!?
“小事,我可以翻過來,但那我豈不是成小偷了,你要是想學等明個我從大門進來找你玩。”
“可是……”喬以沫話還沒說完,穆家便響起了吵鬧聲。
“你一天喝酒賭博就算了,你動其他的東西我不管,這可是我的嫁妝,你還是男人嗎你。”
“我叫林香榕,你等我明兒再去找你?!绷窒汩旁捯魟偮?,人便已經跳下了院墻。
叭!一聲清脆的吧掌聲,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香榕剛走到門口,林業旻就打開了門“爹!”林香榕膽怯的望著他,林業旻仿佛沒聽見的樣子,看都沒看林香榕一眼,提著手上的東西,大步的向大門外走去。穆玉華跪坐在地上,手死死的握著左手手腕,雙眸無神,眼角掛著淚痕,左臉上一個通紅醒目的巴掌印。
夜晚,隔壁燈火通明,喧鬧嬉笑,僅就一墻之隔的穆家卻格外安靜。
“娘,吃飯吧!”林香榕看著靜靜坐在那里的母親,滿臉憂愁,把飯遞到了穆玉華的手上,穆玉華這才望了望她僅有十二歲女兒,對她微微一笑:“榕兒吃吧!娘沒有胃口。吃完去睡覺,娘在這坐坐。
那晚穆玉華在窗前坐了一晚,一直望著遠方。香榕感覺自從隔壁那家人回來之后,娘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群兇神惡煞的男人闖進了穆家。
“林業旻呢,這小子,不會跑了吧!”那幾個男人在家里翻來覆去,手上都拿著刀棍。原來昨天林業旻在賭場賭了一天,輸了很多的錢。說是回家來取,回家把穆玉華的嫁妝拿走后,整個人便消失了。
穆玉華帶著小香榕站在堂屋的一邊,臉上出奇的平靜。林香榕很害怕,拽著穆玉華的胳膊都在發抖,臉上卻沒有膽怯,眼睛恨恨的望著他們。一個略比其他人矮小,滿臉狡詐陰暗的男人用手撩起穆玉華散在一邊的頭發。
對著穆玉華問:“你家男人躲哪去了?!?
穆玉華也不抬頭,也不回話,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男人很氣憤:“給我把屋里能搬動的都拿走,其他的全給我砸了,至于這兩個娘們,帶走買窯子里去。”
“你們放開!放開你的手,別碰我娘!”林香榕掙扎著,但她只是個小孩子,她的反抗一點用都沒有。相反穆玉華卻格外冷靜,眼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