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
徐文瀚反手一擊,速度之快,掌力之強,整個房間都發出氣力翻涌造的轟鳴,可,這三品武者的全力一擊卻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徐文瀚的手微微顫抖,是想動也動不了了。
一個三品的武者居然沒感知到有人進入到他的房間,而且還離得他這么近!
“是我,是我,別緊張嗎。”
徐文瀚耳畔傳來的低啞,磁性的聲音。
徐文瀚緊繃的肌肉松弛下來,停在半空的手這時也能動了,深吸了口氣,道。
“國師怎么有閑心來這,是群芳院的姑娘不和心意了?”
群芳院,京城有名的青樓。
以姑娘之美貌,姑娘之潤而聞名............
徐文瀚這話說得字正腔圓,但細細聽來,好像還有股嘲諷的意味。
國師啪的一掌打在了這威名遠揚的大將軍的腦袋上,帶有委屈的聲音道。
“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還敢打趣我了,誒,果然,孩子大了就嫌棄老的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崽子?!?
說得好像一個被孩子拋棄的孤寡老人。
嘴里還碎碎念念小聲道:“去群芳院怎么了,那群小姑娘們缺少關懷,正是缺少像我這樣的沉熟穩重如同父親般的男人的關照,我如果不去,姑娘們可怎么活??!”
“我幾日不去,姑娘們就想我的緊,見到我時一個個都抹著淚往我身上撲,我..............”
絮絮叨叨。
徐文瀚的嘴角抽搐幾下。
那是想你嗎?
那是想你的銀子!
人傻錢多的老東西,大乾的臉都讓丟盡了!
太后連宮門都不讓你進了你還沒有點筆數嗎!
徐文瀚心中如此想到,但最中仍是恭敬的語氣道。
“國師,沒事你是不會來的,有什么事就說?”
國師停下絮叨,嘿嘿笑了幾下,坐下來,湊近徐文瀚。
在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張中年男子的臉,臉型立體有棱有角,一雙眼睛如烏黑深邃,如果不是那一頭灰白的頭發,灰白的長胡須,都會認為他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
“喲,傷的挺重的啊,漬漬,這群蠻子,下手真狠,瞧把我心疼的。”
國師一幅關愛孩子的表情,笑瞇瞇的,邊說著,邊從穿著的白色長衫的寬大袖口中掏出個藥瓶。
“吃了它,小徐?!?
徐文瀚也不客氣,伸手就拿來,倒出一粒青玉色散發光澤的藥丸,毫不懷疑的扔進嘴中。
“還真有事。”
國師雙手插進寬大的袖口中,揣了揣手道。
“你說自從蠻子出現到現在,就一直打咱們的主意,這么久了,死死傷傷這么多人,小劉也......誒,不是個事,小徐,你想不想一勞永逸的解決了?!?
徐文瀚道。
“怎么解決,打過去?打不打得贏是一回事,找不著得到是主要的,而且就算找到了,打贏了,然后呢,茫茫大雪域,蠻子隨便鉆到個地方,我們就沒法?!?
“你以為沒有人打過嗎,哪個成功了,前朝的皇帝御駕親征,十萬人的隊伍,沒等開打,就先被暴雪埋了一半,最后,灰溜溜的跑回來了嗎?!?
徐文瀚接著道。
“要說他們的高品戰力是沒多少的,主要是環境,對大乾的將士來說是主要的難關,要不然,我早帶兵殺出去了。”
國師點了點頭,將一個還沾著雪的木棒扔進了火爐中,道。
“如果有大雪域的盟友呢?”
徐文瀚疑惑道。
“盟友,什么盟友?找冰狼打凜冬,還是找凜冬打冰狼,這不可能,他們不是傻子,雖然他們之間有糾紛,但絕不可能幫我們。”
國師笑著道。
“不是還有個嗎?”
“雪神?”
徐文瀚詫異的看著國師,隨后果斷的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世人皆知那是群信奉雪神的人,與世無爭,除非冰狼和凜冬主動招惹他們,不然他們動都不會動,你想讓他們幫忙,還不如給請魔宗靠譜?!?
國師摸了摸了花白的胡須,笑著道。
“請不請的了,主要是看有多大利益,比如我去群芳院,想要最好的姑娘,就要給最多的銀子一個道理。”
你還有臉說!
徐文瀚請問道。
“咱們能給什么,或者說咱們有什么?”
國師看著燃燒著的木棒,火光倒映在眼睛中,不輕不緩道。
“大雪域三個部中,雪神部在最北部,離我們最遠也最寒冷,五千里的距離,誒啊,就算要結盟,也得找個送信的,誰好呢?”
徐文瀚剛要說話。
國師就接著道。
“陸安現在怎么樣了。”
徐文瀚看者笑呵呵的國師算是聽明白了,前面的話只是個引子,國師是想讓陸安去雪神部。
陸安當初被救下來,徐文瀚就知道,這小子身上肯定有迷,不過是國師的事,他也沒多問,現在嗎。
他挺看好這陸安的,不希望這娃出事。
“不行,我不知你和他什么關系,還是你的棋子,反正我不同意,雪神部這么遠,還有那么惡劣的氣候,他一個才搬山境的武者,肯定去不了,換個人?!?
“我那兩個義子,或者我自己去也行,而且這蠻子也不是非打不可,這天塹關硬的很,我守得住,沒必要打進去?!?
“國師你跟我透個底,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國師哼哼了兩聲道。
“沒什么主意,我能打什么主意,我只是個逛群芳院的老頭子罷了?!?
徐文瀚是看出來了,他不會說的,閉眼道。
“你非要讓他去?會死的?!?
國師樂呵呵道。
“不會,非他去不可,不是他去還不行,他去了,結盟這事就成了一半?!?
???
“小徐......你...不信我嗎?”
徐文瀚不明白,他從來沒猜出過老東西的想法,他直直看著國師眼睛,國師笑瞇瞇的回看徐文瀚。
片刻后,徐文瀚道。
“一半不夠!”
“另一半得看人?!?
“人?”
國師頷首,又道。
“哦,對了,讓那叫秦蕭劍的和他一起去。”
“什么?他死了你不怕仙尊生氣?”
“誒,怎么可能,這事還是他自己說的,可不管我的事?!?
徐文瀚犯了迷糊,低頭沉思。
沉默著一炷香時間,徐文瀚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你別忘了還有阮十三,你自己說去,我不管,他同意,我才能放人。”
抬頭才發現國師已經沒了蹤影。
徐文瀚低聲道。
“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