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陳二毛顫抖地問道:“唐哥,難道您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嗎?”
陳二毛的顫抖地聲音把張十三的思緒再一次的拉回到了當下的環境,他定了定神,緩緩地問道:“為什么您說這里不能住人?我也在網上查了很多,但是一篇相關的新聞報道都看不到。”
這個問題也的確困擾了張十三很久,這也就是支撐他繼續懷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為沒有新聞,所以那些可怕的故事可能就是謠傳,甚至就像是那個中介所說的一樣,是不想拆遷的釘子戶們編造的故事。
新聞在他心里就像是一種佐證,甚至成為了一種判定標準。
王麻子說:“嗨,唐哥,您有什么就告訴我們吧,我其實也一直都覺得這里挺邪門兒的,雖然說不出為什么,但是就這地方就老透出一股子說不明白的詭異感覺。”
這時候,唐力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們住了多久了?”
“大概快兩周吧?”唐力話音剛落,陳二毛就搶著回答道。
“那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嗎?”唐力詢問的看著屋里的幾個人,然后又環視了一遍這個房子。
“您要說奇怪的事情的話,大概就是每天夜里總有人敲門,然后那個破柜子門老是關不了,之前的電視自己開過,別的嘛……”張十三一邊回憶著,一邊在自己的內心糾結,上個周末的那次通靈游戲要不要告訴唐力。
“我們還玩過一次什么,‘七七回魂夜’的什么通靈游戲!”就在張十三猶豫糾結的時候,王麻子就直接大大咧咧的把之前他們在這里玩通靈游戲的事情說了說出來。
哎!該死,這王麻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啊……張十三還不住地在心里咒罵王麻子的莽撞和口無遮攔。
沒想到,唐力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問張十三:“你們說的這些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開始”這個詞一出口,一旁的陳二毛立馬說:“哎,我想起來了,我們剛搬來那天夜里,十三跟麻子兩個人大半夜還在屋里抽風嚇唬對方呢,差點沒吵起來。”
經他這么一提醒,張十三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腦門,激動地說道:“我怎么忘了呢?就在我們剛搬來的那天的晚上,我醒來上廁所,就看到一個人閃進了王麻子那屋。那門還一直開開合合的,我以為是這個孫子跟我開玩笑呢,結果進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然后他就把我罵了。我也以為是酒喝多了,沒當回事。”
“可不是嗎?那天夜里被你那么一鬧騰,你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把我屋子那門撞得‘哐哐’響,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發哪門子的神經!”王麻子聽完還是有些氣憤的補充道。
“那你看到了什么?你還想得起來嗎?”唐力問張十三。
“我就看到個人影,‘嗖’地一下就竄進了王麻子那個屋子,貌似是躲在了門背后吧,我以為他想趁我回房的時候嚇唬我,我本來想猛地把門撞開,把他抵在門后的,結果一撞門,門后特別空。門就狠狠地撞在了門后的墻上,然后我就看到他躺在床上,當時我還覺得這個家伙動作挺快的,結果現在一想,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不是看錯了……”張十三努力回憶著那天晚上的細節,猛然間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詭異和后怕。那如果不是王麻子,那他看到的那個人影是誰呢?
“唐哥,您是不是知道這個房子里之前究竟發生過什么?”陳二毛看話題被扯遠,趕緊又問道。
唐力聽到后,笑了笑,有點尷尬地說道:“你們別老是‘您’的稱呼了,我叫唐力,是比你們年紀大點,但是你們這一叫,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幾個人都一起笑了笑。
唐力又說:“其實關于這個房子,我也可以保持沉默,畢竟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而且之前也一直有人通過一些方式找到我,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些好事之徒,想要把之前的那些事情演繹得更加夸張離奇。所以,我一般都回絕了。只是這一次,我看到元三給我的私信,我看到她留下的這個地址,而且她也大致描述了一下這個屋里的情況,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房子又被租了出去,也才知道你們竟然住在了這里,”
“果然這個房子有問題是嗎?”王麻子忙不迭的問道。
“也不是說‘有問題’,我是覺得中介有告知你們這個房子歷史的責任和義務,最后來讓你們選擇。但是我也知道,要是把那些故事告訴任何人,都不會有人愿意選擇住在這里的。”唐力說完微微嘆了一口氣。
“對啊!我操,那姓劉的,我絕對跟他沒完!”聽完這話,王麻子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唐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里以前究竟發生了什么?”張十三說。
唐力認真的看了一眼張十三、陳二毛和王麻子,開始講述當年的故事。
那時候唐力剛入行,報社里有影響力的大新聞,是輪不到唐力這種小記者的。他一般都只能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民生新聞,無外乎就是什么小姨子小叔子亂來,不善待老人,拖欠農民工工資一類的新聞。但是作為記著的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抓住大新聞點,讓自己在報社的地位可以提高些。
5年前的一天,也是一個梅雨季節快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真的算是一種孽緣。有人給他打電話爆料,說坤西路十三號小區發生了一樁離奇命案,唐力覺得很有報道價值。于是便趕緊拿起自己的設備,急急忙忙的去了現場,希望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有價值的新聞線索。
剛到這個坤西路十三號院子門口,看到很多人在低聲竊竊私語,作為記者,他深知警方辦案自己是不能靠得太近去拍攝的。于是趕緊拿出自己的錄音筆,采訪了那些街坊鄰居們,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得到的答案卻令他大為震驚,那就是在這個小區的某個房間里,一個35歲的男人居然跟一具尸體生活了接近2周!
要知道在夏天只要一至一個半月,尸體就會完全化成水。那種味道還有在這樣潮濕的環境下,只要24小時左右蛆就會出現在內臟里。4天左右就會爬滿全身……
唐力當下就覺得這是個勁爆的新聞,便聯系了自己在工作中認識的一位民警林東。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獨家內容。
于是他當天就約了林東出來吃飯,并請林東把案件的詳情告訴他,沒想到林東卻說,這個案子他還是不要報道的好。因為現在正在偵破階段,還不方便把信息透露給媒體,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變態了,怕引起不好的影響。
當時的唐力剛入行哪里知道其中深淺,只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來了一個大新聞線索,怎么肯就那么放過?
于是他軟磨硬泡的整整折騰了一周,在林東上下班的路上圍追堵截。最后警察林東實在沒辦法,才告訴了他關于這個案子的始末。
這起案件,一共兩名死者。兇手是男性,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只是兇手也一起死了。
這個兇手他本來只是租住這里的房子,社會背景很簡單,算是一個鳳凰男。211大學畢業,順利進了銀行,后來因為得罪了關系戶,被勸退了。當時的女朋友見他丟了工作,也跟他分了手。然后一直換公司,工作很不順利,再加上名校畢業心高氣傲,而且也不太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境遇越來越差,后來自暴自棄開始酗酒,最后直接整天宅在家里,靠自己的積蓄和信用卡生活。
直到在網上認識了失足女小麗,他用那不多的存款,經常找小麗來這里。慢慢的他竟然愛上了這個小麗,要求小麗跟他在一起。別人哪兒愿意,果斷就拒絕了,于是小麗就開始逃避他,但是耐不住他總是指名,非小麗不可。
于是就在一個下雨的晚上,穿著雨鞋過去了。沒想到去了這男的居然向她求婚,小麗嚇壞了就想跑。這男的喝得也有點醉,就伸手去攔小麗。兩個人隨即發生抓扯,這個男的惱羞成怒,失手殺害了小麗。
小麗死后,這個男的后悔不以。從他的個人電腦的搜索記錄里發現,他曾經想了很多辦法,想永遠的保存小麗的尸體。但是天氣太熱,而且人體防腐是很復雜的工序,這個醉鬼哪里會?他又不愿意破壞尸體放進冰箱里保存。
所以遇害的小麗的尸體還放在床上,可沒幾天尸體就開始腐爛了。這男的接受不了,當時他的精神狀態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他便開始想割下自己肉,替代小麗已經開始腐爛的肌膚,讓他的小麗依舊保持以往的美麗。
但是,尸體腐爛會產生大量的細菌,這男的又把自己割的遍體鱗傷,細菌感染,病了也不去治。于是,就那么守著具腐尸,跟著一起爛在了床上。尸檢結果就是死于敗血癥。
最后是鄰居聞到臭味,加上尸水浸到了樓下,他們覺得不對勁才報警的。林東把這個案子跟唐力說完之后,千叮嚀萬囑咐地要求他不要報道,這種事件影響很惡劣,甚至會影響到唐力自己。
唐力那時候年輕氣盛,跟本不聽勸,硬是把這個稿子寫完了,給領導看。結果被臭罵了一頓,說這種東西寫了出去,小心整個報社都要給他背鍋。領導甚至還跟唐力說,再這樣下去就給他調崗。
可那時候的唐力怎么肯就此罷休?他又把自己的稿子遞到總編那里,最后得到的結果跟自己的板塊主編的一樣。這個新聞絕對不能見報!而且民間消息也不應該流傳出去!唐力大為不解,甚至還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領導覬覦他的新聞報道,故意為難于他。
于是,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報社不能發就自己在網上發,總能引起重視。但是最后還是事與愿違,因為這個故事在各大論壇發布以后,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最后他終于也被約談要求刪除當時發布的一切信息。
報社的領導也語重心長的跟他談過話,同時對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這個新聞再次出現他就不用再在報社工作了。而且就算他離開晚報,其他的報社也不會錄用他。鑒于網上帖子的風波,領導覺得唐力不太適合在社會板塊繼續工作了,于是就直接把他調去了體育版。
所以,現在唐力是一位體育記者。
聽完了唐力的敘述,王麻子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操!真不公平!”
唐力只是笑了笑說:“都過去很久了,我其實后來跟蹤過一段時間這個案子,就算是不報道,我也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沉浸在唐力敘述中的元三問道。
“其實事實并沒有那么簡單,這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當時我只是知道這里發生過一次變態的殺人案。所以我不理解為什么不能報道。”唐力平靜中帶著些許無奈地對元三說。
“所以是為什么不能報道呢?這種案子我也在報紙上、網上看過啊。有什么不能說的?”心直口快的王麻子立馬接嘴問道。
唐力聽完,不置可否的看著王麻子,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低沉得有些嚇人的聲音正色道:“那我要是告訴你,這個房子里壓根不止是一起命案呢?如果因為一次變態殺人案,再引出12年前的一家五口滅門慘案呢?”
“……這……”王麻子被唐力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張十三和陳二毛甚至元三都被剛才唐力的話嚇了一跳。
張十三定了定神,趕緊問道:“那唐記者,那個五口滅門案又是怎么回事呢?”
唐力嘆了口氣,慢慢地說:“其實吧,這個滅門案,也是在這里……”
“什么?我操!”王麻子驚呼道“這還真是個兇宅啊!媽的!”
陳二毛已經開始發抖了,問道:“我、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搬出去啊……哥幾個,你們不怕嗎?”
此時的張十三比較冷靜,又問唐力:“唐哥,能不能講講5口滅門案的事情?”
唐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自然地說:“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在這個房子把我知道的一切講出來,畢竟也過去很久了,而且在案發現場講,就連我都覺得有點詭異的感覺。”
說完,他看這著還住在這個房子里的幾個人,臉上寫滿了驚恐和好奇。又趕緊安慰道:“其實也沒事,我算是一個無神論者,只是有種輪回般的宿命感。有的真相是不會被時間掩蓋的……”
于是唐力結束了剛才關于宿命那些自說自話的感嘆,又接著敘述關于這個房子的另一個故事。
那時候他因為那個變態兇殺案的稿子沒上,還被領導罵了。心情不好,于是一個晚上他找到林東喝酒時,說起這個事情。林東說,其實這個房子早就出過事情了,那個事情更慘,也被封鎖了,不能報道。
唐力大吃一驚,就說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林東說因為這種大案的存檔至少是三十年,所以有一次他們在查一個類似的滅門案的時候他看過一次檔案。因為是惡性事件,所以就封鎖了消息。
也就是10年前,這個小區剛建成也就2-3年的時間。那時候還是一家五口住在一起,一家三世同堂不說多么富裕,但是一家人的日子也挺好的。但是,好景不長,這家的戶主就是男主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沾染上了毒品。自從開始吸毒,很快把自己那點積蓄也敗光了,家里沒錢了,就開始四處借錢,可借來的錢也經不住他像個無底洞一般的吸毒敗得快。
久而久之,朋友借完了就去借高利貸,小區里經常都有要賬的上門來追債,只是這些要債的一般不會要人命。因為人死了,不僅麻煩,主要是人都死了誰來還錢?所以一般他們不會傷人性命。但這個男的毒癮越來越大,錢也花得很厲害,他那時候已經不工作了,就只是靠著小偷小摸和耍無賴到處搞錢,慢慢的成為了惡性循環。
結果有一次,要債的找了三個小流氓去上門逼債,鬧得不得安寧。一行人三個人里有一個是剛刑滿釋放的,想掙點快錢。
去了之后,才發現那家男的躲債出去了,因為他覺得這次也跟之前一樣,那些人找不到他,鬧一會就走了。
誰曾想,這個刑滿釋放的,見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眼見錢是要不到了。頓時惡向膽邊生,干脆就把剛上2年級的8歲小姑娘,連同小姑娘的母親一同玷污了。一起去的兩個小混混哪兒經得起這樣的誘惑,于是也不管不顧的開始對母女二人實施了非人的折磨。
這還沒完,他又準備把家里4歲的小男孩直接賣給人販子,實施玷污的時候怕這個4歲男孩礙事,就用家里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亂七八糟的捆起來,塞進了柜子里。
家里的老母親看到自己的媳婦、孫女遭受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想上去拼命,結果可想而知,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幾個小混混的對手?加上老人當時真的是拼命的架勢,幾個來回下來,老人被狠狠地打倒在地,不省人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當場。
正巧這時候,這家那個吸毒躲債的男主人,以為討債的走了,就回家準備看看能不能把這房子賣了再換錢去吸毒。
結果,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女兒和老婆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自己老婆由于奮力反抗,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女兒也生死未卜……
老母親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鮮血從頭部汩汩的往外流,頓時內心中涌起了要跟這群畜生同歸于盡的想法。結果,混混們惱羞成怒,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這個男的,也把他打了個半死,剪斷了家里的電話線,順手帶走了他們全家的手機。因為害怕他報警或者魚死網破,就把他綁了個結實,扔在屋內。
臨走的時候還警告這個男的說,這就是欠債不還的下場。這個男的被綁著,加上他被打得半死,同時毒癮發作,活活的被自己的毒癮和傷痛折磨致死。
見到屋內慘絕人寰的景象,幾個混混也意識到闖了大禍。趕緊準備逃之夭夭,早就忘了柜子里的那個小男孩,他就那么被一直關在柜子里,最后因為抹布塞得太緊,孩子窒息,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柜子里。
唐力一口氣講完了關于這個房子里的另一樁一家五口滅門慘案之后,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才好。巨大的信息量撲面而來。原來網上流傳的關于這個房子的傳說,都是真的。只是它不是兩個傳說,而是比傳說更加惡劣和殘酷的事實。
盡管這個過程里,唐力盡量只是闡述事實,沒有摻雜任何的描述性字眼,但是整個事件的恐怖和惡劣已經很足夠了。簡單的語言也足以深深地震撼到在場的每一個人。關于這個房子的故事,原來就這么清晰明了的擺在眼前,可是當知道真相的時候,卻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去面對和承擔。
張十三不禁捫心自問: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可是知道又能做些什么呢?現在搬出去嗎?錢呢?
唐力見眾人沉默,便又接著說道:“這就是那個一家五口的滅門案,那3個小混混很快就被警方抓了,主犯是死刑,其余的一個無期一個是有期徒刑15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但是這個事兒真的太惡劣了,于是任何媒體都沒有報道。大家看到的都是一些坊間傳說。所以,我因為這個事被調去了體育板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年輕氣盛的時候,總是太沖動了。”說完,唐力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的個天啊!敢情我們住的這個地方,前前后后7條人命啊!”陳二毛弱弱的說了一句。
唐力點點頭,眾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屋內又一次陷入了一種消極的沉默中。
王麻子看了一眼在客廳里的柜子說:“我操,這個柜子該不會就是當年關了那個小朋友的柜子吧?”
所有人瞬間都看向柜子,氣氛瞬間壓抑得不行。
“不會吧,怎么可能?”元三說“這種東西不是會被處理掉的嗎?怎么可能還在這里。”
“正常來應該不是,因為柜子應該是作為證據被警方收走,結案后就會處理掉。這個柜子應該不會是當時命案現場的物件。這不符合常理。”唐力也跟著補充道:“就算是自然死亡,家里的家具也會被處理掉的,這個應該不是,柜子估計是門壞了。”
張十三聽到這里,頹然的說道:“不好說,因為別的家具還好,就這個柜子感覺特別邪性,一開始也就是這個柜子半夜老自己開門。”
“那還不是因為王麻子踹壞的嗎?”元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們其實也不用太驚慌,畢竟真的過了太多年了,我覺得不至于還有什么問題了。既然房子已經出租,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怎么關注這個事件了。我今天來,只是因為你們想知道真相,我來告訴你們而已。我覺得你們不要自己想太多。”唐力安慰大家道。
“哥幾個明天幾點下班?我們去找找那個姓劉的,看我不打斷丫的腿!”王麻子還沉浸在被姓劉的中介欺騙的憤怒之中。
“萬一他真的不知道呢?”陳二毛問王麻子。
“不可能!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那貨跟我信誓旦旦地說這個地方保準兒沒問題!那胸脯拍的,我差點就信了!”王麻子憤憤道。
張十三這時候說:“別管那些了,我們還是找到這個姓劉的,叫他給我們換個房子吧,不管怎么說,隱瞞真相這個事情是真的。大不了我們也替他保密,這個房子他愛租給誰租給誰,反正我覺得膈應。”
“唐哥,那你知道這個房子后來還住過些什么人嗎?”這個時候,元三突然問唐力。
唐力思考了一陣子說:“其實,我并不知道這個房子后來出租過,因為這里本來也是規劃的拆遷區域,整個小區都是要拆遷的,但是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具體的消息。”
張十三接著問:“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房子根本就沒有出租的對嗎?”
“這個我也不確定,因為當時我記得林東,就是負責這個片區的林警官告訴我,說這種房產是沒有出租和出售的打算的。但是具體你們是怎么住到這里來的,以及為什么可以住,我也不太清楚。”唐力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是愿意去幫他們問問。
眾人討論了一些有的沒的東西,時間就接近11點一刻了。唐力元三兩人起身告辭,臨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表示有什么事情,他們可以聯系他。張十三和王麻子送他們下樓以后就回到了各自房間。
張十三和陳二毛開始繼續在網上找新的房子,想盡快搬離這里。不管這里有什么,惹不得起還躲不起嗎?
“篤篤篤篤”四聲敲門聲,張十三以為是元三他們忘了什么東西回來取,就向門口走去,正準備開門。
正在廚房冰箱里找啤酒的王麻子叫住了他,“老張,你要出去么?”
“什么?有人敲門啊?你沒聽到?”張十三回頭說。
“你想元三想瘋了吧?哪里來的人敲門?”王麻子打趣張十三。
“有人敲門啊!你沒聽到?”張十三難以置信地看著王麻子。
王麻子卻說:“要不你開門看看?之前不一直有人敲門嗎?搞不好真的是元三姑娘回來找你了呢~”
沒辦法,這就是王麻子,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是傷疤淌血還不知道疼的主。張十三無奈,正要去開門,這時候,陳二毛聽到他們在門口的對話,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小聲說:“老張,我覺得不會是元三的,我勸你還是別開門了……”
見張十三和王麻子一起看向他,陳二毛接著說道:“老張,你還記得剛才唐哥講的那個殺人奸尸的變態嗎?他說那個人喜歡在夜里叫那個姑娘來,時間就是半夜啊……”
陳二毛話音剛落,張十三不由得渾身一震,是啊!半夜,他趕緊拿出手機,時間顯示11:35分。通過陳二毛剛才的話,再聯想到那個可怕的故事,瞬間,他整個人都覺得如墜九重冰窖的惡寒。
眼前的那一扇門,這時候就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沉默但是卻散發出了一種無形卻力量十足的詭異感覺。這種詭異的感覺灼心蝕骨一般的在張十三的心里蔓延,讓他頓時有些慌神。瞬間后撤了幾步,想遠離這個可怕的大門。
王麻子此時也沒有繼續開玩笑下去,而是上前一步拉住了張十三,然后一起往后退了幾步。張十三也被這么一拉,感覺到了一絲的安慰和安全感。
過了一陣子,見不再有人敲門之后,王麻子說:“我現在就給那姓劉的打電話,叫他現在就來跟我解釋下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媽的!”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拿在手里正準備給中介打電話,就聽到王麻子突然傳出了一聲叫罵:“哎!我操,這手機什么毛病?怎么沒信號了?”
“那用我的吧?”陳二毛說道:“誒?我的手機也沒信號了,我去!奇了怪了,這破房子。”
張十三見狀,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也沒有信號。
那種孤島般的感覺再次襲來,但是他還是不甘心的說:“去陽臺!我不信就沒有信號了!”說完就想是賭氣一把,拽著王麻子就往陽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