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經過朱棣一番恐嚇,一番誘惑的眾人再次感到這位君王不可度量的胸懷。
“陛下,此次遠航老臣建議再加派兵士,多去占領一些地方。”
說話的是姚廣孝,這老和尚現在有了新的目標,人一下子又開始了新的搗鼓,至少在大明占領這么多的土地以前自己還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這需要數代人去完成,就不存在飛鳥盡,良弓藏了。
“暫時還不用,此次鄭和率領遠洋船隊先去摸底,在無主之地立下界碑,來日我大明大軍出海這里的一切就是大明的了。”
朱棣笑的很張狂,畢竟現在大明有這個實力,連歐洲的大航海時代也要晚幾十年,大明先占了這些地方,發(fā)展個幾十年有了成果,等其他國家的來了也只能干瞪眼。
這里都是靖難的功勛,如此開疆擴土之功都想分上一份,紛紛上奏請戰(zhàn)。
朱棣直接回絕了,現在只是在準備階段,這一部署至少要十年甚至更長,主要的還是大明的內部問題,這些問題搞不好可能還沒進行擴張,自己就玩的崩塌了。
被回絕的眾將也是遺憾,這才明白了,方平剛才為什么要討好鄭和了,這的確是一個封疆大員,海洋有多大,以后鄭和就能管理多大,實在讓人羨慕。
鄭和也被這種氣氛給震撼到了,緊張的看了看朱棣又看了看始作俑者方平,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今天的沖擊對自己來說太大了,這天大的好運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商議完畢后,眾人就要離開,張輔見方平不走動,心生疑惑的問:“方大人,怎么不出宮回府啊?”
“哦,我在這里沒有府邸,現在就住在這皇宮里。”
方平說的很大聲,引來了周圍人異樣的眼神。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方平問:“方大人為何住在皇宮里?”
“還不是沒地方住,這段時間還要給朱瞻基補課,累死我了。”
這給朱瞻基補課?那是皇太孫,太子朱高熾的兒子,未來的皇帝,能給朱瞻基上課的都是太子少師,現在才六歲的朱瞻基就讓方平教授以后大事已穩(wěn),看方平的眼神又不一樣了,連忙恭賀。
一番寒暄后,各位都散走,方平卻死皮賴臉的纏著鄭和套近乎,鄭和也想多知道點遠航的消息也就和方平多聊了一會。
幾日后,南京城里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方平是賒刀人的消息。
一座府邸里,坐著幾個老神在在的官員。
“楊首輔,現在京城都在傳方平是賒刀人,這恐怕不是空穴來風,請問首輔有何打算?”
一個吏部的官員問楊榮。
“此人來歷不明,要多番打探,圣上也是糊涂,前面有個妖僧姚廣孝也就算了,現在又來個賒刀人方平,大明遲早要敗在這些人手上”
楊榮無奈只好抱怨。
“是啊,首輔大人,大明不能壞在這些人手上,我等要規(guī)勸陛下,鏟除這些妖言惑眾之人,以鎮(zhèn)大明朝綱。”
這次說話的是戶部侍郎劉觀,明顯帶著某些目的。
“來日,我等上朝彈劾方平,妖言惑眾,一定要鏟除這些妖人。”
其他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對付方平的話。
皇宮里,方平在給朱瞻基講課,雖然他不是專業(yè)的老師,但至少照本宣科還是沒問題的,好學的朱瞻基也喜歡這個隨性的老師。
“今天就講到這里吧,自己去玩吧。”
方平打發(fā)走玩性大發(fā)的朱瞻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還沒坐穩(wěn)就被狗兒招呼去見朱棣。
“朕要你教導瞻基,你怎么教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教出什么好的學生?”
朱棣對于方平的教學方式有些抵觸,故意找方平的麻煩。
“反正我們那里就這么教的,要勞逸結合,現在他還小,該玩的還是讓他去玩,別那么死板。”
“哎~讓你教瞻基是不是朕的一個錯誤,”朱棣心里有點后悔了。
“我本來就不是老師,你硬拉我來教的,我也沒辦法,只能按照我以前的模式來教,怎么?現在又怪起我來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交流朱棣和方平已經跨越了君臣,看著很像普通朋友。
“哎算了,這段時間我想讓你帶老大去后世看看,他現在學了不少有很多問題還不明白,需要去那邊找答案。”
朱棣嘆了一口氣,其實很多問題他也不明白,可是拉不下臉面,只好拖出自己的老大這個幌子。
“好吧,我過幾天我就回去一下,反正手里一些東西快用完了。”
“對了,你給朕帶點香煙回來。”
“怎么?喜歡上了那東西?”
“晚上翻奏折的時候還挺好用的,別問那么多,這次你多帶點東西過去交換。”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幾天后方平帶著小心翼翼的朱高熾去了后世,不過在開門的時候,鑰匙開始出現了裂痕,方平以為是用力過猛,下次注意下就好了。
又是半月時間,京城風平浪靜,好像一切都回歸了正軌,只有朱棣知道,這段時間彈劾方平的是越來越多了,全被他壓了下去。
這日方平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朱高熾回來了。
朱棣親自詢問二人:“這次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還是老樣子,不過有一個壞事情要告訴你。”
方平慎重的對朱棣說道。
“什么事情,嚴重嗎?是不是老大出了問題。”
眼神直接看向朱高熾,看的朱高熾立馬跪下喊冤。
“有點嚴重,開門的鑰匙開始出現裂痕了,可能用不了幾次了。”
“怎么回事,你估計還能用幾次?”
“不太清楚,可能三四次吧。”
方平把出現裂痕的鑰匙擺在了朱棣面前,朱棣看著破裂的鑰匙也是心疼。
鑰匙以后沒有了鑰匙,很多資料都無處查找,這對于大明來說是一種損失。
“那以后就少用吧,至少要讓瞻基去看看,要讓他知道大明以后也要發(fā)展成那樣才行。”
朱棣說的很慎重,方平也看的出來,在得知了未來的事情后只要是帝王都有這種心理。
方平收起鑰匙就去看朱瞻基了,趁此機會朱棣連忙詢問朱高熾一些問題。
在去見朱瞻基的路上,方平遇見正進宮面見朱棣的朱高煦和朱高燧。
朱高煦一把攔住方平,冷著臉說:“方大人最近忙的很啊,本王都難見一面。”
“哪里哪里,只是有些事罷了。”方平對于有野心的朱高煦很是冷淡。
“什么事值得方大人如此,不妨說來給我哥倆聽聽。”
“沒什么大事,就是帶朱高熾出去了一下,你們確定要聽嗎?到時候你老爹怪罪下來我就實話實說了。”
見方平直接搬出朱棣壓住了自己的朱高煦,呼吸都粗了不少,一張臉氣的通紅。
咬著牙威脅:“方大人最好別落到我手上。”
“哎喲,我好怕啊,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貨色,要不是你是朱棣的兒子,就現在直接就要完蛋,對了告訴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收斂點,最近要嚴打了哦。”
方平直接調戲朱高煦,起的朱高煦咬牙切齒對方平又無可奈何,雙方不歡而散。
來到朱瞻基住所,就見孩子天性的朱瞻基在抖著蛐蛐。
方平臉色一黑走了進去,爬低身子問:“蛐蛐好玩嗎?”
“好玩,好玩,”
聽到背后有人的朱瞻基手忙腳亂的收拾起眼前的一切。
看見是方平笑著說道:“老師你也玩蛐蛐嗎?蛐蛐可好玩了。”
“老師不玩蛐蛐,老師有更好玩的,可惜你玩不了。”
“什么好玩的,老師我也要玩。”
“除非你學會老師教你的東西,你才可以玩,不然老師就不準你玩。”
“嗯,老師我會用功的學習。”
對于小孩子,方平采取的是利誘,不能讓這小子沉迷于蛐蛐。
宮門外,朱高煦和朱高燧都一張臭臉,明顯被朱棣訓了頓。
“老三,那方平不識抬舉,是要給他一點警告了。”
“二哥,他現在是父皇眼前的紅人,你沒看老大都被父皇弄的瘦了很多嗎?我懷疑是方平指使的。”
“我們先亮點東西出來,讓那小子知道我們的手段。”
“好吧,二哥你要什么我去準備,但是要小心父皇。”
“好,我有一個下手的人,你附耳過來。”
二人密謀了一番,帶著冷意離去。
這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就傳到朱棣的耳朵里。
“老二老三真不省心啊,還好有了方平以后放出去就是了。”
一旁的老大聽到朱棣這么說也安心了許多,畢竟看過史書的朱高熾知道朱高煦和朱高燧以后要干什么,現在朱棣給定調了心里也踏實了。
夜里方平開著太陽能燈在屋里玩著小游戲,朱瞻基好奇的在一旁看著這神奇的燈泡。
“老師,這東西為什么會發(fā)光啊。”
“因為有電。”
“電是什么?”
“是一種能量,老師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可以學習知道怎么生產電。”
“真的嗎?”
“嗯,以后你要讓大明都充滿這種光明知道嗎?”
“瞻基知道了”
一大一小就這樣聊了一晚上。
小小的朱瞻基在睡夢里夢見了一片光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