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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武則天和她的大臣們

作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在用人方面有其獨到之處。古往今來,曾有不少人論及武則天的用人問題,但看法很不一致。有人認為武則天實行“酷吏政治”,所用皆“昧死要利之徒”。事實并非如此。

第一節 武則天對大臣的管理

在中國封建社會里,曾經有過不少論述為臣之道的書籍,但轟動一時,流傳甚廣的只有一部,那就是《臣軌》?!冻架墶贩捕?,十章,由序、正文和論三部分組成 [1],內容是相當豐富的。

《臣軌》的作者是誰?歷來說法不一?!杜f唐書·經籍志》說是武則天。《新唐書·藝文志》說是元萬頃、范履冰、苗神客、周思茂、胡楚賓、衛業等。[1]日人野間三竹說是唐太宗。[2]清人周中孚說是唐睿宗。[3]查周氏之說,系間接推論:“(書)前有序文,但稱天皇,玩其詞氣,當出于睿宗所撰也。”野間三竹也是如此:“《帝范》二卷,《臣軌》二卷也者,共成于唐帝。唐帝受隋氏弊,聰明神武,庶幾成康,功德兼備,自漢以來未之有。自吁咨都嗟之后,而元首股肱互為治道。故所以《帝范》《臣軌》之有作者也。”此二者皆缺乏根據。新志所言,則頗多旁證?!顿Y治通鑒》卷202載:“天后多引文學之士著作郎元萬頃、左史劉祎之等,使之撰《列女傳》《臣軌》?!薄缎绿茣肪?01《文藝·元萬頃傳》《舊唐書》卷87《劉祎之傳》、卷190《文苑·元萬頃傳》略同。《舊唐書》卷6《則天皇后本紀》亦云?!疤髧L召文學之士周思茂、范履冰、衛敬業令撰《玄覽》及《古今內范》各百卷……《臣軌》兩卷?!庇纱丝磥?,《臣軌》的作者似乎是劉祎之、周思茂、范履冰等人。但事實上并非如此。的確,在署名為武氏撰的二十多部書籍中,有“北門學士”的手筆。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書都是他們撰寫的。史載,武則天聰明智慧,兼通文史。早在當皇后之前,就曾著《內訓》一篇。當上皇后不久,還曾“制《外戚誡》獻諸朝”。[4]此時元萬頃等人還沒見過武則天,更談不上代筆了。武則天既然能寫出《內訓》和《外戚誡》,當然不是不會寫書的人?!冻架墶肥亲鳛椤俺枷轮K準”而撰寫的 [5],必然要完全體現“君上”武則天的旨意。這樣的書,也許只有涉文史,且有幾十年統治經驗的武則天才能寫出來?!锻ㄨb》載:《臣軌》,太后(則天)所造。[6]《唐會要》云:“則天自制《臣范》二卷”。[7]《通典》云:“太后自制《臣軌》兩篇”。[1]《臣軌序》也說:“朕以庸昧。忝位坤元,……近以暇辰,游心文府,聊因煒管,用寫虛襟。故綴敘所聞,以為《臣軌》一部。”看來,還是《舊唐書·經籍志》說得對,《臣軌》是武則天的作品。

武則天畫像

《臣軌》成書于何時?學術界也存在著很大的分歧。兩《唐書·劉祎之傳》概言上元(674—675)中。《通鑒》系于上元二年?!短茣份d在長壽二年(693)。日本寬文八年柳谷山人??居小按构岸曜弊謽印2]佚存叢書本則題“垂拱元年撰”五字。[3]按紀傳之體,重事件而輕年月,往往使人不知詳序;編年體以日月見稱,然亦有概述之弊。兩《唐書·劉祎之傳》及《通鑒》言則天著述,即屬此類,故尚須具體分析?!冻架壭颉费裕骸氨日咛蛹巴?,已撰寫修身之訓;群公列辟,未敷忠告之規?!卑?,武后所撰書中有關太子及王者,有《少陽正范》《維城典訓》等等?!渡訇栒丁纷畛跏琴n給太子李賢的。《唐會要》卷4《儲君·章懷太子賢》載:“上元二年六月三日……冊為皇太子……令監國,處分明審,為時所稱。儀鳳(676—679)中,手敕褒美?!瓡r正議大夫,明崇儼以符劾之術為則天任使,密稱英王狀類太宗。又宮人潛議云,賢是后姊韓國夫人所生,賢亦自疑懼。則天又常(嘗)撰《少陽政范》及《孝子傳》以賜之,仍數作書以責讓。及崇儼為盜所殺(679),則天疑賢所為,又使人發其陰事……乃廢為庶人(680)”?!锻ㄨb》等所載略同。從行文來看,《少陽正范》當作于儀鳳末(678或679)?!毒S城典訓》理宜后之。如此,則《臣軌》之作不會早于永隆元年(680)。又,《序》言:“朕以愚昧,忝位坤元”。則《臣軌》之作,必在弘道元年(683)十二月則天臨朝之后。[1]《唐會要》卷36《修撰》載:“垂拱二年四月七日,太后撰《百寮新誡》及《兆人本業記》,頒朝集使。”所謂“新誡”者,必是相對“舊誡”而言?!芭f誡”為何?查武氏所撰,除《臣軌》外,無有關于百僚者。據此,則《臣軌》之作,又當在垂拱二年(686)之前。[2]弘道元年之后,垂拱二年之前,中間只有兩年,即光宅元年(684),垂拱元年(685)。光宅元年,屬高宗晏駕不久,則天臨朝之初,千頭萬緒,日理萬機,恐無“暇辰”著書。清末民初歷史地理學家楊守敬在《日本訪書志》中寫道:“余案日本楓山官藏本及向山黃村所藏天正年間(1573-1591)鈔本。皆有垂拱元年撰五字,筆跡亦相同,絕非此邦人(日本人)所臆增?!庇^此言,益信《臣軌》必成于垂拱元年。[1]

[1]或問:《臣軌》中有則天制字。則天制字始于載初(686),此作何解釋?答云:載初后改之耳?!段酿^詞林》作于顯慶二年(657),傳達室本亦多則天制字(林衡《書〈文館詞林〉后》,見《佚存叢書》第一帙)。

《臣軌》書影

《臣軌》從十個方面提出了臣下的準則:(一)同體。同心同德,做君主的手足耳目;愛國恤人,盡職盡責。[2](二)至忠。以慈惠為本,多其功而不言;推善于君,引過在己 [3]。(三)守道。以“道”清心正身,佐時匡主;名不動心,利不動志。[4](四)公正,理官事則不營私家,當公法則不阿親黨,舉賢才則不避仇讎;處“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術。[5](五)匡諫。除君之過,矯君之失;以諫為忠;不避斧锧。[6](六)誠信。以信忠君,以信懷下;上下通誠,信而不疑。[7](七)慎密。保守朝廷機密,不漏禁中之語;非所言勿言,非所為勿為。[8](八)廉潔。奉法以利人,不枉法以侵人;以廉平為德,不求非其所有。[9] (九)良將。有五材四藝懂御眾之術,攻守之法,有先見之明。[10](十)利人。禁末作,興農功,省徭輕賦,不奪人時,務使家給人足。[11]其中心思想,是要求每個臣僚都成為德才兼備,忠君愛民的人物,從而建立強有力的統治機構。

《臣軌》有什么價值?學術界迄今尚無評論。我認為,《臣軌》雖非鴻篇巨制,但史學價值卻是很高的。

首先,它是關于武則天思想狀況尤其是用人思想的第一手資料。武則天的思想屬于“法家”? “儒家”?還是“雜家?武則天的用人是唯賢?唯親?還是典型的實用主義?武則天的思想與唐太宗究竟有多大差距?是對唐太宗思想的背叛?還是發展?這些都是史學界長期以來爭論不休的問題。這些問題之所以至今仍然沒有得出令人滿意的答案,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們忽視了像《臣軌》這樣直接反映武則天思想的書籍?!冻架墶芬龝噙_數十種。其中有《詩經》《論語》,也有《老子》《文子》《孫子兵法》等等。如果我們把這些材料和武氏發揮的情況加以研究,就不難看出武則天的思想是哪一家。假若我們把這些準則認真考察一下,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看出武則天用人的主導思想。此外,如果我們把《臣軌》一書所反映的武則天的思想與《帝范》所反映的唐太宗的思想加以比較,也會發現其中的異同。武氏撰述散失殆盡,《臣軌》顯得尤為珍貴。

其次,它是了解武周吏治和社會風貌的一個門戶。垂拱元年《臣軌》成書之后,武則天把它作為臣下的“繩準”“普錫具僚”。[1]長壽二年,又把它作為教科書(可能一度改名《臣范》)下發給貢舉人 [2]。于是乎朝野官吏、白衣仕子幾人手一冊。江都人孫祥嘗記《臣軌》后云:“《臣軌》既是御撰,妙極!稽古垂范,作鏡百僚,既為臣之令模,乃事君之要道。宜誦登于口,誠藏于心。束發盍簪,庶多宏益?!盵3]由此可見,當時人對它是何等的重視。這樣,它必然會作用于武周吏治,乃至武周社會。

再者,它在武周以后仍起過一定作用。神龍元年(705)中宗復位,下令“貢舉人停習《臣軌》,依舊習《老子》”[4],因此《臣軌》的影響小了下來,但它還散布于社會。中宗一度行“武后之政”??梢韵胍姡冻架墶芬琅f在社會上流傳。安史之亂,使唐代典籍遭受了一場浩劫。[5]唐末戰亂,為禍更慘,“曩時遺籍,尺簡無存”[6]。然而《臣軌》并沒有在兵燹中“斷種”?!杜f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王堯臣《崇文總目》、鄭樵《通志·藝文略》、尤袤《遂初堂書目》都曾著錄,說明它在南宋初期仍有一定的數量。不過,到了南宋末期,傳本已不多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不載。趙希弁《昭德先生郡齋讀附志》云:“本十篇,今闕其下五篇”。其后《宋史·藝文志》不載。《永樂大典》似乎未曾涉及。[1]葉盛《菉竹堂書目》、晃瑮《晃氏寶文堂書目》、徐《徐氏紅雨樓書目》、高儒《百川書志》、毛扆《汲古閣珍藏秘本書目》、焦竑《國史經籍志》亦不著錄??礃幼雍孟袷菑脑褪髁?。但明末音韻學家陳第在他的《世善堂藏書目錄》中寫道:“《臣軌》二卷”??梢?,直到明朝末期,《臣軌》還有足本流傳。不過,清初錢謙益《絳云樓書目》、錢曾《述古堂書目》、季振宜《季滄葦藏書目》中沒有它。乾隆初的《各省呈進書目》中沒有它?!端膸烊珪分幸矝]有它。大概是明清之際,它最終匿跡了。清朝中葉以后,一些學者致力于佚書的搜集工作,從國外找到了它,使之復傳于我國。[2]《臣軌》的冷落、失傳與戰亂、天災有關,恐怕與宋明理學也不無關系。無論如何,它曾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流傳在社會上,對歷代政治思想或多或少發生過作用;而它的遭遇,同樣有助于我們對武周以后歷代政治思想的研究。

第四,它對日本封建社會的歷史有一定影響。日本人服部宇之吉在《佚存書目》中、池田四郎在《諸子要目》中均載有《臣軌》,說明《臣軌》漂洋過海,傳到了日本?!冻架墶泛螘r傳入日本?史書上沒有明確記載。埜子苞父云:“鐮倉將軍家皆讀之?!盵3]此所謂鐮倉者,系指日本早期幕府。其統治時間是公元1192年至1334年。羅振玉在日本嘗得弘安十一年古寫卷子本。[4]弘安是日本后宇多天皇年號。十一年,適我國至元二十五年,即公元1288年。如此,則《臣軌》之東傳,當在元朝以前。查《日本國見在書目》,其中有《臣軌》二卷。《見在書目》是藤原佐世奉宇多天皇之命于寬平年間(889-897)寫成的。[1]看來,《臣軌》在唐末已傳到了日本。又,傳本中往往雜有則天所制文字,如“埊”等等,則其東傳當在武周時期。武周時期日本使者曾經來華?!杜f唐書》卷199《日本傳》載:“長安三年(703),其大臣朝臣真人來貢方物?!嫒撕米x經史,解屬文,容止溫雅。則天宴之于麟德殿,授司膳卿,放還本國?!薄独m日本紀》卷3《天之真宗豐祖父天皇》載:慶云元年(704), “秋七月,四申朔,正四位下粟田朝臣真人自唐國至。初至唐時,有人來問曰:‘何處使人?’答曰:‘日本國使?!沂狗磫栐唬骸耸呛沃萁??’答曰:‘是大周楚州鹽城縣界也?!鼏枴仁谴筇?,今稱在周,國號緣何改稱?’答曰:‘永淳二年,天皇太帝崩,皇太后登位,稱號圣神皇帝,國號大周。'”由此來看,長安三年(703)以前,日本人對高宗去世,則天臨朝,乃至改朝換代還不知道,自然沒有見到《臣軌》。粟田真人此次來華,名為朝貢,實則求書。[2]當時正是《臣軌》流行的時候,肯定為日本人所得。開元初,日本使者復入唐朝,“所得錫賚,盡市文籍”[3]。說不定其中還有《臣軌》。[4]《臣軌》傳入日本后,人們輾轉抄錄,頗為重視。上自幕府將軍,朝廷博士,下至官吏、學者,皆有研讀者 [5]。后來,有人把它付梓刊印,流傳得更廣泛了。市川鶴鳴(1740-1795)還著有《〈臣軌〉國字解》一卷。細川潤次郎(1844-1923)著有《〈臣軌〉校》四卷。[6]可見,《臣軌》在日本也發揮過一定作用。

因此,無論是研究中日文化交流史,還是研究中國封建社會政治史,都應當看一看《臣軌》。至于研究武周吏治,不讀《臣軌》是不行的。研究武則天的用人思想,《臣軌》是必讀的書籍。

《臣軌》在我國尚無單行本,見于《佚存叢書》(影印日本本、光緒八年重刊本)第一帙、《宛委別藏》《粵雅堂叢書》三編第二十六集、《叢書集成初編》社會科學類、《東方學會叢書初集》和《傳望樓金帚編》。在日本,則主要有鐮倉時代鈔本、寬文八年柳谷山人校刊本(與《帝范》合刊)、《佚存叢書》本、《成簣堂叢書》本、細川潤次郎校大正四年十一月宮內省刊本等等。書中有唐人注。[1]可以參考。

[1]《佚存叢書》本及《粵雅堂叢書》本將“論” 納入“利人章”,誤。

[1]〔宋〕歐陽修、宋祁《新唐書·藝文志》將《臣軌》列在武則天的名下,但云:“凡武后所著書,皆元萬頃,范履冰、苗神客、周思茂、胡楚賓、衛業等撰。”(中華書局標點本,第1450頁)

[2]《粵雅堂叢書》第二十六集所載柳谷散人埜子苞父《〈帝范〉〈臣軌〉二書跋》。“埜”為古“野”字。埜子苞父,即日本學者野間三竹。

[3]〔清〕周中孚:《鄭堂讀書記》卷28。

[4]〔后晉〕劉昫:《舊唐書》卷4《高宗本紀》,中華書局1975年,第76頁?!缎绿茣肪?6《則天順圣皇后武氏傳》,第3475頁。

[5]〔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97,高宗武皇后《臣軌序》,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004—1005頁。

[6]〔宋〕司馬光:《資治通鑒》卷205,則天后長壽二年一月條,中華書局1956年版,第6490頁。

[7]〔宋〕王溥:《唐會要》卷75《貢舉上·明經》,中華書局1955年版,下冊,第1373頁。

[1]〔唐〕杜佑:《通典》卷15《選舉三·歷代制下》,中華書局1988年版,第1冊,第354頁。

[2]楊守敬言,寬文八年本卷未題“垂拱元年撰”(見《日本訪書志》)。然羅振玉云未題“垂拱二年撰”(《遼居稿》;但他在《松翁近稿》中又說尾有“垂拱五年撰”五字)。阮元也是這樣說(《四庫未收書目提要》),不過他認為這是日本人妄增之詞。筆者未見日本原本。《粵雅堂從書》所收,是“垂拱元年”,恐阮、羅二氏有誤,然亦未必。待考。

[3]《佚存叢書》第一佚。

[1]羅振玉認為,“忝位坤元與太子及王之稱,不但在天授革命加號皇帝時為不合,即臨朝稱制以后亦不復有太子之稱矣?!币蚨鴶喽ā冻架墶烦捎诟咦谙毯辔迥暌院?,稱制之前。細讀唐史,不敢茍同。

[2]垂拱二年之有《新誡》者,恐與徐敬業事件有關。故疑該書是“臨時性”的。

[2]《臣軌》卷上《同體章》。

[3]《臣軌》卷上《至忠章》。

[4]《臣軌》卷上《守道章》。

[5]《臣軌》卷上《公正章》。六正:謂圣臣、大臣、忠臣、智臣、貞臣、直臣。六邪:具臣、諛臣、奸臣、讒臣、賊臣、亡國之臣。

[6]《臣軌》卷上《匡諫章》。

[7]《臣軌》卷下《誠信章》。

[8]《臣軌》卷下《慎密章》。

[9]《臣軌》卷下《廉潔章》。

[10]《臣軌》卷下《良將章》。五材:謂智不可亂,明不可蔽,信不可欺,廉不可貸,直不可曲。四義:謂受命之日,忘家;出門之日,忘親;張軍鼓宿,忘主;授槍合戰,忘身。

[11]《臣軌》卷上《利人章》。

[1]《全唐文》卷97,高宗武皇后《臣軌序》,第1004頁。

[2]《唐會要》卷75; 《資治通鑒》卷205。

[3]楊守敬《日本訪書志》,見湖北教育出版社《楊守敬文集》第8冊,第134頁。

[4]《舊唐書》卷7《中宗本紀》,第137頁。

[5]《舊唐書》卷46《經籍志》,第1962頁。參《北夢瑣言·自序》(中華書局2002年,第15頁)、《麟臺故事》卷4《沿革》(中華書局2000年點校本,第19頁)。

[6]《舊唐書》卷46《經籍志》,第1962頁。

[1]全祖望云,《永樂大典》所引書,皆出文淵閣儲藏本(《鮚琦亭集外編》卷17)。而正統六年(1441)楊士奇編的《文淵閣書目》無之。

[2]阮元(1764—1849)始得日本活字本《臣軌》,光緒六年(1880)楊守敬作為駐日公使何如璋的隨員赴日,得《臣軌》寬文八年(1668)刊本。其后羅振玉又在日本得弘安十一年古寫卷子本。

[3]見《粵雅堂叢書》第二十六集所載柳谷散人埜子苞父《〈帝范〉〈臣軌〉二書跋》。

[4]《松翁近稿·〈臣軌〉跋》。

[1]《日本現在書目證注稿·解題》。

[2]《宋史》卷491《日本傳》載:“雍熙元年(984),日本國僧奝然與其徒五六人浮海而至,獻銅器十余事,并本國《職員今(令)》《王年代記》各一卷……其《年代記》所記云:……大寶三年,當長安元年(誤,應為三年),遣粟田真人入唐求書籍,律師道慈求經?!?/p>

[3]《舊唐書》卷199上《日本傳》,第5341頁。

[4]傳入日本的本子中有無則天制字者。

[5]參《日本訪書志》、《松翁近稿》、《佚存叢書》第一帙《題〈臣軌〉后》、《粵雅堂叢書》第二十六集《〈帝范〉〈臣軌〉二書跋》等。

[6]參小川貫道《漢學者傳記及其著述集覽》。

[1]注者或疑賈行,一般認為是王德。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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