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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六對翅翼的銀發少女，黎華從來沒有想到，羽毛、機械和美女，居然可以以這種方式，完美的組合在一起。

精致的鎧甲覆蓋下，是近乎完美的生物曲線，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四肢，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在她的面前，就連站立，都要消耗巨大的精神。

這，就是空白提到過的界衛么？

命格的守護者。

千階以上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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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命格的守衛么？”

逃跑是沒有希望了，與她戰斗更不可能。既然如此，看來只有試著，去交涉一下了。黎華這么想著，人反而輕松了一些。

“兩個BUG，冒著被修正的危險，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問這些么？”

零瞇起了眼眸，仔細觀察著黎華的面部表情。

她的眼神，猶如兩柄鋒利的尖刀，黎華甚至能感覺到兩股冰冷的能量在自己的臉上游走，似乎隨時會刺破他的肌膚，將他變成一朵綻放的血花。

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著，黎華的身體本能的顫栗著，而葉輕凝的情緒，也順著胸前的鐮鎖，傳遞到了黎華這里。

“靈傀師、陣紋構筑之術，有意思，你身上，居然有這么多的小秘密？”零將目光移向了黎華胸前的鐮鎖。

該怎么辦？

黎華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快，想想辦法，該說些什么，還是該做些什么？

該死的狗系統，不是說只是融合靈質么？

怎么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遇到了葉輕凝，還遇到了一個暗黑‘葉輕凝’，現在居然直接傳送到了BOSS的門口。

這到底，是個什么辣雞劇本？

空白？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3792

T=3792

λ3792！！

黎華在心中默念著啟動代碼，然而空白那討人厭的聲音并沒有出現。

等一等？

“不好意思，漂亮的小姐...姐女王大人，您前面的自我介紹，可以，再重復一遍么？”黎華硬著頭皮，擠出了一個極其僵硬的笑顏，舔著臉說道。

漂亮的？小姐姐？女王大人？

零那完美無瑕的臉龐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絲輕微的波動。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些稱呼了，在數不清的時間中，她被迫獨自的守衛著天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即使偶爾遇到從天梯上‘斷開鏈接’的BUG，也都被獵殺使解決了。

哪怕遇到僥幸避開了獵殺使的BUG...

在他們被她‘審判’前，也都會以最惡毒的話來詛咒她。

巫婆，賤貨，神祗的mu狗，還有什么詞來著...裱子？

小姐姐？女王？大人？

零知曉這些詞的意思，但她卻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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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凝視著這些被建造好的‘空間’，和‘空間’里那些，被設計好的凡人。

看著他們，在命格的牽引下，過完普通而又毫無意義的一生。

他們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他們的空間，是如此的狹窄，哪怕擁有飛機、游艇，在她看起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魚缸而已...

但，零始終無法明白一件事，為什么這些‘魚缸中的金魚’可以感受到快樂？

他們居然真的，渴望與他人的靈魂融合？

被認可，被理解，被愛？

這些劣等的生命，難道感受不到，這些，全部都是安排好的么？這一切，都是【命格】的牽引！是早就寫好的爛俗劇本！

被他人愛，有什么意義嗎？

一瞬間，零感覺到了危險，她停止了思緒，完美的臉龐再次變得冰冷。

“看在歐拉艾恩的份上，我再說一次，零，二十七天梯第一階天梯界衛。”

27天梯？

她認識歐拉艾恩？

母親留下的代碼也是27個，難道說，她想傳達的，都是關于【命格】的信息？

那空白，又是怎么一回事？

黎華感覺這些零碎的線索，已經可以逐漸拼湊出一個大概的輪廓了，不過他手里的線索還是太少了。

還是得想辦法，套點情報處來啊！

“接下來，該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了。”

熟悉的壓迫感再次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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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華，葉輕凝，我們是海港一中高二（7）班的高中生。遇到了你說的‘bug’，才被卷入了這一切，我們也不知道怎么闖入了這里...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漂亮的小姐姐女王大人！！”

葉輕凝鼓足了勇氣，緩緩的走了出來，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雖然待在黎華的背后，讓她有一種安心的可靠感，但葉輕凝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起剛才那個暗黑的影子來，要強的多，生死關頭...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股勇氣，他不想讓黎華一個人來抗。

哪怕死...

那就一起死了吧。

零看著葉輕凝那雙輕柔秀氣的眼眸，聽著她叫自己‘小姐姐女王大人’總感覺有些刺耳，一股莫名的敵意，油然而生...

就是這種表情！

明明就是被命格操縱的玩偶，卻還一副認真的表情。

明明就是個靈傀！！

“輕凝...你別說話...”

黎華一邊說著，再次緩緩的站在了葉輕凝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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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只感覺自己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敵意，又莫名其妙的強烈了幾分。

“零小姐姐女王大人~我們...”

“御！”

零直接打斷了黎華的話，她抬起手，背后的翅翼隨之飛掠而出。無數的翎羽化作利刃，支支飛出，將整個空間割裂。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幾枚翎羽幾乎是貼著葉輕凝的臉頰劃過的，在她那清麗的臉龐上，留下了幾道猙獰的血痕...

頃刻之后，漫天飛舞的翎羽停止了動作。

“起。”

零五指張開，凌空虛握。黑、白，兩種光芒自虛空之中顯現。

光芒化作精巧的紋路，縱橫交錯，阡陌相通，這些紋路將三人相處的空間，構筑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列陣。”

零伸出手指，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她身后天柱上的機械臂受到了召喚，飛快的飛向‘棋盤’。

機械臂拆分成為零件，然后再構筑。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一隊厚鱗重甲的衛士就列隊在黎華與葉輕凝的身畔。

“既然，我們都有那么多的問題，那么，來立個契約吧，每消滅對方一個棋子，就能向對方提問，而對方必須回答。怎么樣？”

零瞇起了眼眸，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