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過了幾日，那達慕大會開始了。

與此同時阿木爾再次病重，躺在搭帳篷里，臉上都浮腫出鐵銹色的腫塊。

作為阿薩拉加家的伴當那達慕大會是無法錯過的。

一個生活在狄夷的人，生來便會騎馬，能歌善舞的種族天賦意味著無法容忍自己是一個窩囊廢，所以狄夷人天生好斗，一言不合就開打。而那達慕大會便是這份火熱氣氛的頂點，狄夷人無不夢想有一日能在歡騰的節日贏下所有，在大會上的優勝者是一份巨大的榮耀，與此同時達官貴族賞優渥的獎勵，沒有人不期待，除非你真的是太奇怪了。

而一個公子哥的伴當一般都是出了名的狠斗豪勇，怎么可能是一個奇怪的人？

卓戈為此一連幾天都很興奮。

長風前往漠都的墳場，在這尋找到鬼市與明日交談上。

“喲，這不是長風嗎？幾日不見怎么這么拉了？”

長風用蔑視的眼神嫌棄的看著又一次衣冠不整的明日說：“師傅，整理儀容，注重禮節。”

明日打了個響指，神座上跳出桌椅、走來茶杯二人入坐青銅長桌上。

“阿木爾病危，這次我想問問師傅是否有方法救治。”

明日收起了輕松的神情，搖了搖頭：“有是有方法，但是，我所知道的超越了你們時代的認知，我沒辦法出手。”

長風還不太死心：“不可思議的能力都不行？在我們時代，不可思議的能力也有很多，師傅你不知道在我們時代能夠救命的方法嗎？”

明日輕笑道：“你這么關心素不相識的人干嘛？你來狄夷是為了幫我回收神器，現在的進展是沒有，卻要節外生枝去管一個和你無緣無故的人，你怎么了？”

長風搖搖頭說：“我雖說不上是個仁愛天下的人，卻也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我思我想不是為天下蒼生卻也會在乎所見所聞，我看一個無依無靠的人痛苦，想幫他一把也是理所當然。”

“你有能力嗎？”明日笑著問。

“若知道無能為力，自然會放棄，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還是想爭取。”

“那，如果必須靠不可思議的能力才能救，你便會去爭奪不可思議的力量咯？”

“爭取一切可以的，有什么問題嗎？”

明日搖了搖頭說：“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力量根本是用自己的靈魂和思潮的本質去交換，這是一種信用的交換，是一種未來的交換，它是有巨大代價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支付的了如此高昂的價格，這不是應該輕易嘗試的東西。”

“有代價嗎？”長風驚愕。

“好像我沒讓你接觸過是吧，嗯，是我沒敢讓你接觸，以你的狀態接觸的太早不好。”

“到底是什么樣的代價？”長風站起來嚴肅的盯著師傅，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這份真相的厚重，一直以來無法知曉明日的目的，從這層真相開始，它將揭開面紗。

明日懸浮起來，籠罩在光中，身后無數的圖書嘈雜的飛出，在空中匯聚、組成一扇又一扇的門扉，星空的一角星光開始扭曲，被無法逃離的黑暗捕捉吞噬，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你會變成神，然后離開現實成為神國的一部分。”

長風皺起了眉頭，這有什么問題嗎？

“你不要覺得這是一份榮譽，它意味著你已經死了，肉體上的和精神上的雙重含義。你要知道這不是一瞬間的事，你會慢慢的變成神，從身體上也好，從精神上也好。就像是神在操控你，你一點一點的失去身為人所擁有的品質，好的品質、壞的品質都是。”

“在你們這個時代對這個很有研究”明日翻開筆記，瞧了一眼說：“你們認為崇尚神明，可以獲得認可，得到認可的人可以修行，修神得神，修仙得仙，而你們從神明那得來的第一縷氣息稱呼為靈魄。”

“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嗎？”明日上下掃視長風，嚴謹的確認：“你靈魂由靈魄組成的含量是百分之一百！”

“那我不能修行了？”長風表示擔憂。

“能。”

“我能否誕生子嗣？”

“能”

“我能否借用這份力量去開疆擴土，封爵封侯？”

“能。”

“我成為神明能否繼續保佑我的子孫后代？”

“能”

“那又有什么關系？”

明日嘆了口氣說：“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命運的垂青，過去所怠慢的，未來就得加倍償還，你不要只在乎對你自己的影響，它影響的是那些愛你的人。”

“可我孑然一身啊！”

明日只能作罷，筆記上留下一行：不愧是你。

接著明日招來白菜，說：“到用你的時候咯。”

“什么，什么？我剛吃飽就要吐出來嗎？”突然砸在桌子上的毛絨玩具一臉蒙圈的打了個轉。

明日用手指輕輕敲打青銅長桌的邊角，向著他制造的神器頷首吐字：“以后你就跟著長風，為了方便，改一個造型，變！”

“唉，我只是個人工智能，要我穿越嗎？論《人工智能穿越古代修仙世界被認作器靈從此大殺四方成為無上尊主》寫的如何，答案是離譜！”白菜跳著喊

“靠譜點！”明日狂敲桌子暗罵一聲又囑咐說：“會擾亂命運線的，你不要輕易現出原形，變個玉佩跟著長風，放機靈點！”

白菜啾的一聲變成了一塊寶玉，明日將寶玉握在手里最后向自己的徒兒說話：“這是我最后一遍問你，你真的選擇好了嗎？你可知你到你選了什么？”

燭長風抱拳跪下來，向師傅行了一個大禮去沒有起來，他開口：“請師傅明言！”

“你是選擇做一個人，還是要選擇做一個神？”

長風抬起頭來回答提問：“我生而為人，當作人杰，勵志青云，非為鬼神，但吾愿修神修仙，直取道果去做我應盡的職責！”

明日閉上眼睛說：“你是特殊的，但你也是不特殊的，你的選擇充滿了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切記今日，莫忘初心。”

“是。”

長風接過寶玉，起身已經身在墳地里，接著他試圖去釋放自己的領域，卻做不到。

“長風，你的能力解鎖咯，但是還不能使用。”白菜甜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怎么了？”

“沒在服務器。”白菜的精神與燭長風連接，立馬感受到了他的疑惑，隨即慌亂的解釋：“意思就是，你還要連接九鼎，這里不是中原！”

長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