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東一個月來武功大有長進,又當上鏢局的二當家,今夜紅月遵守承諾與他同房。
桌上擺放的花燭還是一個月前的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伯東迎來人生一大樂事——洞房花燭夜,夫婦兩人一晚纏綿。
第二天初十,伯東與娘親道完別,又來到姨娘房間。
“姨娘,伯東今天要去趕趟半個月的鏢。”
此次一去半月,也是伯東趕鏢最長時間的一次。
“好,路上謹慎小心。”
留紅月在房間跟姨娘談心,伯東先去收拾行裝,關上門出去的時候,姨娘在后邊開口說了“愛兒”兩字,正好被紅月聽見。
“姨娘,你剛才喊伯東為愛兒。”
“沒,沒有。”
紅月明明聽見姨娘喊了,姨娘卻矢口否認,見她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姨娘唯有全盤托出,將當年往事一一道來。
當年姨娘十月懷胎得子,而夫人生了雙胞胎姐妹,老爺為了嫡而有子,強行將伯東過繼給夫人,并以雙胞姐妹交換,伯東所以跟姨娘親一些,也是因為姨娘兼當了奶娘的角色。
“原來如此。”
怪不得姨娘看自己的時候像看親兒媳一樣,那么兩姐妹所說稱母稱姨之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就是這樣的,月兒。”
紅月跟姨娘又嘮了一會兒家常,就帶著倚紅回娘家一趟,順便看望可愛的孩子們。在路上她聽到了很多關于城內四大家族的往事,大多是唱衰的。
到了府門外,有個衣衫破爛的老頭在跟丁管家糾纏,紅月走過去,老頭立時跑向她哭訴,倚紅擋在她面前護衛。
“紅月姑娘,我們家為了湊還錢莊的高利貸,已經散盡家財,衣不蔽體了,求姑娘行行好,向傅老爺求求情,賞我一家老小一些銀子過活吧。”
“丁叔,怎么回事?”
“小姐不用管他,他是個無賴。”丁管家說了轉頭命令身旁的兩個下人拖走老頭。
“住手。”小姐發話下人們不敢動手,老頭又跑上來哭慘。
“別煩我家小姐了,跟我到賬房支些銀子去。”丁管家說完又畢恭畢敬對著紅月說:“小姐,老爺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簡夏想了個法子,打算讓陌風英雄救美,然后自己以身相許,真讓人非禮肯定不行,她上街找了兩個人許諾錢財預演一番。
“我喊‘非禮’,你就過來扯我衣服,他就英雄救美。”
預演開始,簡夏準備就緒,那兩兄弟細聲說:“錢也要,身子也要。”
簡夏沒把兩兄弟窸窸窣窣的聲音放心上,小聲喊了一句“非禮”,可他們兩人竟一起沖過來,她頓時花容失色。
“啊,非禮啊!”幾聲“非禮”在偏僻小巷尤為刺耳。
她一邊后退一邊期待有位公子及時出現英雄救美。期待達到最滿便要轉為失望之時,突來的一聲大喝讓簡夏重燃起希望。
英雄救美的有兩位,一男一女,男的膚白秀氣,女的面紗示人,秀氣男子所拿武器是兩只有刃無柄的短劍,握手處僅纏著白布。
“哪來的野小子逞威風!”
兩兄弟赤手空拳圍毆,男子左閃右避,武器在手與他們玩起了轉圈,幾圈下來,兩兄弟的衣裳破碎不成樣子,臉上還各有一道細長的血痕。
“你有種!”兩兄弟說完一個手捂著臉,一個手提著衣裳跑掉。
“多謝公子相救,冒昧詢問公子名姓。”
“我姓蘇,單名一個言。”
“是蘇公子啊,旁邊這位怎么稱呼?”
“我姐姐。”
“蘇小姐好。”
蘇公子面如冠玉,更兼風度翩翩,簡夏剛才就在心里默念,若是哪位公子及時出現搭救自己,她就以身相許,還在糾結如何開口呢,恩人和他姐姐早走遠了。
“哎,忘記問他住處。”忘記問也沒關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簡夏心滿意足回家。
“為什么騙人?”
“沒騙人啊,扮男裝叫蘇言,小女子叫絲言。”
“我不是你姐姐。”
“我認你當姐姐啊。”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