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江湖第一美人
- 聶隱傳奇
- 風(fēng)清有云
- 2060字
- 2021-04-18 01:44:24
繁鬧街頭,有人來來往往,有人吆喝叫賣,有人當(dāng)街賣藝,有人沒事找事。
紅纓槍舞得生威,就有一把劍介入其中。
“姑娘,讓我來試一試你的功夫。”
試功夫者為一手持長劍的男子,他手不留情將依兒步步逼退,依兒斗不過正慌亂的時候,兩只短劍上前為她解圍。
“謝謝少俠。”
“能為姑娘解圍,是在下的福氣。”
兩只劍的主人是個體型瘦弱膚白秀氣的俊俏小生,講話也細(xì)言細(xì)語,人群中有人嘲諷他是個小白臉,但也絲毫不掩飾對他劍術(shù)的贊嘆。
依兒繼續(xù)表演,兩只短劍上前湊個熱鬧。
“就讓我與姑娘切磋助興吧。”
紅纓槍花與繚亂劍花齊飛,贏得眾人不絕掌聲。
休場的時候,歐陽宇翰走上來關(guān)心依兒有無受傷。
“是歐陽公子啊。”
“夫人好。”
牽起依兒的手歐陽說道:“夫人,我愛依兒姑娘,請允許我娶她為妻。”
話音剛落,依兒的臉緋紅,歐陽攥緊她的手。
“婚姻大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兒她爹早逝,我為她找了個歸宿,無奈前幾日未婚夫病亡,這也是她無福。”
“夫人,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家父家母不在人世,侄兒只好自己做主;娶妻如之何,非媒不得,侄兒將遵禮托媒人上門求親。”
“公子是守禮數(shù)之人,江湖人禮多反而怪,你既真心愛我家女兒,我也愿將她的終生托付與你。”
“我現(xiàn)在就接你們住進(jìn)府中。”
在場的大伙為一樁姻緣的成就而歡呼拍掌,依兒的臉再紅上一層。
沒表演看了人群漸漸散去,歐陽帶來的一伙人過來收拾整理東西,依兒似乎認(rèn)識他們中的其中一人,跟那人打起了招呼。
“你叫什么名字?”
“祁鵬。”那人面無表情,回答的語氣也冷冰冰的。
“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
依兒還在回想,歐陽就過來了。
“別看他冷冰冰,人很好的。”
“是嗎?”
看依兒不相信,歐陽轉(zhuǎn)頭對祁鵬使了個眼色。
“是的。”祁鵬自己為自己回答。
“已經(jīng)收拾好了,依兒、夫人,我們走吧。”
歐陽兵器門在城東地界是個龐然大物,剛才那個欺負(fù)依兒的男子在偏僻角落已經(jīng)被人教訓(xùn)了一頓。
琴聲空悠人空幽,面紗女每晚都在悅琴酒樓駐演,每晚都有臭男人上前來調(diào)戲她。
“給我回去聽。”早先為依兒解圍的那個俊俏小生把那些臭男人推下臺,喝令他們回座。
“你小子算哪根蔥?”
那幾個人要教訓(xùn)他,身后傳來“住手”的命令,幾人回頭看,是個衣著華麗氣質(zhì)高貴的公子哥。
“原來是東方少爺,小人這就告退。”
“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東方卿相問那個俊俏小生。
“無可奉告。”說完他就下臺了。
“姑娘,你的琴聲似乎透出你的身世。”
“東方少爺就是這般搭訕每個小女子的嗎?”
聽了她的話東方卿相不怒反笑,似乎習(xí)慣了她的冷言冷語。
“秋八月的鄉(xiāng)試準(zhǔn)備好了嗎?乃父為當(dāng)朝進(jìn)士,有其父無其子會鬧人笑話的。”
科舉考是困擾東方的事情,他今年八月將要參加秋試,這在江湖上無人不知,他無志于功名只有自知。
《望海潮?東南形勝》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fēng)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云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fù)蕖GT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面紗女不說話唱了起來,一曲《望海潮?東南形勝》悠揚婉轉(zhuǎn),東方向她點頭致意后回到臺前的座位傾耳細(xì)聽。
詞是柳三變的求官詞,也是面紗女譏諷東方的功名詞,但東方不怒反喜,因為這是面紗女為他主動唱的他喜愛的柳詞。他視功名如浮云,他爹卻為他自出生起就鋪好了人生路——金榜題名。
曲有終了,人有散時,酒樓里僅剩那個俊俏小生。面紗女?dāng)y琴起身離開,俊俏小生也從酒樓跟出來。
“你還沒跟我道謝呢!”
“嗯。”面紗女就回應(yīng)了一個字。
“你好孤傲啊。”
“孤而不傲,假小子。”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假小子!”
“你的身形和儀態(tài)暴露了。”
“哈哈,姐姐蒙面紗,我呢易容,咱倆一對啊。”
眼前的假小子言語輕薄,面紗女有些惱怒。
“姐姐為何不以面目示人呢?”
“那你為何男兒身打扮?”
“行走江湖,男兒身方便。”
“好好的不居深閨,為何學(xué)人闖江湖?”
“家里好悶的,姐姐不也沒在家嗎,還拋頭露臉在酒樓彈琴。”
“我沒有露臉,況且我是生計所迫,身不由己,你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掌上明珠,安安心心待在家不好嗎?”
“我就想出來玩一玩,外面可比家里好玩多了。對了我叫絲言,姐姐你呢?”
“江湖第一美人絲言?”
“我是有點美,但不是第一啦,是那個可惡的夢叢生硬把我排第一的,姐姐要是揭下面紗,肯定比我還好看。”
“貧嘴。”
面紗女走哪,絲言就跟到哪。
“你跟著我干嘛?”
“回家啊。”
面紗女走哪,她還是跟到哪。
“天色已晚,早些回家。”
“我家很遠(yuǎn)的。”
“住客棧。”
“客棧不安全。”絲言跟著又說了一句:“姐姐,我去你家住一晚。”
“不行。”
“肯定行。”
某人于是一路死纏爛打,身旁的人又無可奈何。兩人出了城郊走去一個村子,村子名叫“彩虹村”。
屋是茅草屋,屋里擺著一張床,床邊堆放很多生活所需。
“姐姐,你一個人住,東西怎么這么多?”
“某個有心人送的。”
“誰那么好心啊?”
“不知道。”
面紗女躺上床還沒睡,絲言就說想睡里邊,面紗女只好睡出來外面,鉆進(jìn)被子里的絲言又對她露出狡黠的笑。
“姐姐,你睡覺不揭下面紗嗎?”
“睡你的覺,敢動手動腳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