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發生在皇宮酒店頂層的連環爆炸案導致整座皇宮酒店變為了廢墟,警方初步懷疑是有恐怖分子滋事,請新伏爾加市是市民近日提高警惕,遇到可疑人士及時報警……”
新伏爾加市北方的郊區,一個開在公路邊的小酒吧里的破舊電視上播報著最新的當地新聞。
酒吧的柜臺處,不少人邊喝著醉酒邊對電視指指點點。
“皇宮酒店倒了!”
“這雙關真好笑。”
“活該他們做得這么大,這么招搖,他們不惹人誰惹人?這是喜事!干了!”一個穿著藍色馬甲扎著紅色頭巾左臂上還紋了一個青色的車輪的人拿著綠棒子酒瓶說道,說完后還舉起酒瓶痛飲一口,將綠棒里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
“干了!”很多和他一個打扮的人聽了他的話也舉起綠棒飲酒,整個酒吧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我知道大家看到那幫西裝們吃癟都很開心,但大家也要注意情緒,同為花領幫的人,大家不要讓其他人聽到了,自己在心里偷偷樂就夠了。”一個同樣穿著摩托幫衣服的金發男人發話止住了即將開始的狂歡。
“杰克大哥說的是,我們摩托幫產業才是花領幫的中流砥柱!”
“就是就是!”
“那幫只知道干表面光鮮事的黑西裝們怎么比當上我們摩托幫!”
“跟著大哥走,酒肉常在手!”
啪啦!
隨著酒吧的門被人推開,屋里的歌頌之聲戛然而止,十幾雙眼睛一齊指向了剛剛走進門的人。
那是個陌生人,頭上頂著一個牛仔帽,穿著棕色的夾克衫和深藍色的牛仔褲,左腰間攜著一個鼓鼓的口袋,后腰的褲帶上插著一個短棍,被夾克衫遮住。
粗重的胳膊和胳膊上厚重的毛發,明亮的眼睛和大鼻子,棕色頭發與胡須,還有一眼看上去就是喝多了啤酒所致的大肚子,配上這身打扮看上去真是粗獷無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惹的人。
他左手提著一個袋子,隨意的放到了臨近的凳子上,然后自己也拖了一個凳子坐下。
“生啤是必要的,這里有吃的么?”
酒保似乎被這人的氣勢震懾,竟然愣了一下,隨后他意識到這間屋子里還有一大堆更不能惹的摩托幫,甚至有摩托幫的老大在這里。
想著自己酒吧這個月給他們交過的保護費,酒保咽了一口口水,回應道:
“啊,有的,您想吃點什么?”
聽到這話,棕色胡子上的嘴巴咧出一個笑容。
“肉,不要炸的,要烤的,還帶著骨頭的牛排肉最好。”
“好,好的。生啤一杯五美刀,牛排三十美刀一盤,總計三十五美刀……”酒保快速報價,卻被一只大手阻止了。
“各給我上十份!”
“好,好的。”酒保雖然被這位顧客的食量震驚,但還是老實通知了后廚。
不多時后,一杯杯生啤和一份份牛排擺到了這粗獷大漢的面前,他雙手拿住牛排骨的兩頭,用牙咬著肉最多的部分,兩口下去就將最大的肉塊吞咽進肚,然后用牙咬著骨頭,兩手用力往外拽,包圍著骨頭的肉就悉數被啃下,進了他的肚子。
摩托幫的那些人和杰克就眼睜睜看著他大快朵頤,等到他吃得快差不多了,開始吸吮手指上殘留的肉汁時,才有摩托幫小弟看不下去了。
“喂!你不是本地人吧。”還是那個扎紅頭巾的小弟,他直接坐到了粗獷男的右側,把手里的綠棒杵到了大漢的鼻子前。
“嗯,這肉排還是很好吃的。”
“好吃是吧!”紅頭巾提起綠棒,猛地砸在柜臺上,酒瓶‘啪’得一聲炸開,碎片炸到了四周,有些還濺到了大漢的衣服上。
“在新伏爾加市,以后見到我們摩托幫都放尊重點,今天這個地方我們包場了,你私自闖進來,只要給個兩千刀就原諒你,怎么樣?”
“這樣啊……”大漢看著自己沾上了玻璃渣的夾克,眼睛一沉,他抬起眼看著旁邊頭巾男囂張的臉,又看了一眼整個酒吧。
“但我身上沒有錢。”
“哈?光你面前擺的盤子都快四百了,你說你連兩千都拿不出來?”
“如果你想要的話……就把這個東西給你吧!”
粗獷大漢左手突然拎起那個旁邊座位上的袋子,然后掄向右邊的紅頭巾,一把將其打倒到了一邊。
“什么?”一旁的摩托幫們顯然沒想到今天大哥在的時候竟然遇到人惹事,他們迅速從桌下拿起了砍刀和鐵棒。
“弟兄們,大哥在這里,咱們不能給他丟臉!”
“往死里打!”
摩托幫的小弟們翻倒了桌子,紛紛站起提著武器奔向了大漢。
“往死里?”
大漢嘴角翹起,發出了輕蔑地笑聲。
“只有這種覺悟的人怎么活得下去呢!”大漢將左手的袋子扔向柜臺后,右手握住了后腰別著的短棍,竟然從夾克衫后抽出了一個臉盆大的板斧,一斧頭就劈斷了一個摩托幫手里的鋼刀,嚇得他當場就站住了。
斷掉的剛刃飛到了吧臺的墻面,穩穩地插了進去,嚇得酒保俯身躲到了吧臺后。
在場的這些摩托幫成員都不是什么底層混混,而是能直接接受整個摩托幫最頂層大哥杰克命令的摩托幫干部,都是身經百戰的實打實的精英。
他們手里的武器也都是專門請地下的高級鐵匠生產的特制武器,與一半市面上買的刀劍相撞時連缺口都不會有。
現在被這個男人一斧頭砍斷了,而且截面無比光滑。
沒等這幫人反應過來,大漢就單手輪著大斧頭沖了過來,如同虎入羊群。
真男人究竟是誰?
那個酒保蹲著突然感到腿邊有什么東西,他睜眼一看,是大漢扔過來的包袱。
他用腳踢了倆下想把包袱踢走,卻感到了一股軟而堅韌的感覺,這是肉體的感覺。
“這個包里裝的,莫非是死人?”酒保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恰在此時,又一截刀刃飛了過來扎在了包上,打開了上面的結。
“不,我不想看,不要啊。”在酒保內心的吶喊中,包袱緩緩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