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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刀客兄弟

一束煙花震天咆哮升起,

炸開漫空花火流星雨。

特制的煙花,特別響亮、特別璀璨,是人們緊急報信通用的方式。

城西堡長西門笑帶著五個火槍手和十名刀客,騎著快馬,火速前往城西酒樓。

……

無為城一代千王鄭不爽被人剁掉了腦袋。

牛大砍死一個拿棍惡漢、重傷一個刀客,身受六處刀傷,在算命郭先生和金嗓子的攙扶下逃匿。

莫名參與打殺的有七人受輕傷。

殺死鄭不爽的一伙外地賭徒被如潮水涌上來的人們逼困得躍窗跳河,后游向西岸。

……

廖小桃的城堡燈火幽幽,負責護衛(wèi)的槍手和刀客比以前增添了一倍。

花兒領(lǐng)著洗心院藥師衛(wèi)用走進城堡,邊上樓梯邊說:“城主這幾天吃的很少,根本就不怎么休息。你務必勸勸城主!”

杏兒端著一小碗藥:“城主,再不喝就涼了!您喝點吧!”

“涼就涼吧!不喝!”廖小桃斜躺床上。

這時,藥師走進來,把藥箱放在桌上。

廖小桃翻眼看了看:“這么晚把你找來,辛苦你啦!”

藥師笑道:“醫(yī)者仁心。這是小的份內(nèi)之事,哪有什么辛苦之說!再說,小的能為城主效勞實乃三生有幸!”

廖小桃笑了笑:“不知怎么回事,這些天總是睡不下!渾身沒勁!”

藥師衛(wèi)用一邊為城主把脈,一邊說:“城主是思慮過重了,不過,只要放寬心,休息好了,人就有精神!”

廖小桃見花兒和杏兒退出,便嘆了一聲:“黃金城去年干旱薄收,今年旱澇交加,最后一季秋收也是沒幾粒豆……黃金城城主金美麗可不是安分之人!子彈城的收成跟黃金城差不多,胡了了一直在搞鬼,置東添西的……難不成他還想著勾結(jié)馬匪四處打劫?黑城有許多我們需要的東西,但少商貿(mào)!四城相比,惟我無為城風調(diào)雨順,物產(chǎn)豐美,人多地廣。俗話說得好,肥壯羊群的四周滿是惡狼!在這種情況下,我能睡好嗎!睡得著嗎!我要是睡著了,不定那天,我這城堡就改姓了!城里城外多少事??!昨天晚上,竟有人在城西酒樓大殺四方!你說,我能省心嗎?兒子在他爺爺奶奶家,不愿回來,鐵了心認定是我克死了他爸……這孩子哪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

晨風沾露,菊送冷香。

杏兒雙胯火槍,背負金刀,青披風,麻花辮,揚鞭策馬。緊緊相隨的二十名配槍的刀客人馬俱精,悍勇無畏。

“駕!駕!駕!”杏兒的馬最好最快,可她仍是嫌慢,恨不得一下飛到城西三十里外的蘆花村。

一騎刀客追上:“杏兒姑娘,城主反復叮囑,不許你打頭陣!只要你在中間指揮!”

杏兒:“少廢話!都給我快點!”

又一騎追上:“你別忘了,你是指揮!”

杏兒的大眼睛露出兇光:“跑了兇徒,姑奶奶我宰了你們!駕!駕!”

……

城堡餐廳。藥師把熬煮好的藥粥端到廖小桃面前,笑道:“這氣色好多了呀!”

花兒腰挎雙槍,靴子上插著短刀,磨磨蹭蹭走進來,似乎有話想說。

廖小桃對藥師說:“你下去吧!”

藥師退下。

花兒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廖小桃,隨即低下頭。

廖小桃微笑:“花兒,你想說什么?”

花兒:“……杏兒姐連兇徒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如何斬殺兇徒?”

廖小桃架起二郎腿,爽朗地笑了笑,說:“我就能相信她,你為什么不相信……你們是一樣聰明的……線人密報,那七個賊人一老六少,躲在蘆花村的破廟里。”

花兒:“村里人都是有老少的……惡人的臉上也不寫字哩!”

廖小桃:“那個蘆花村只有一戶人家,是一對老漁翁夫婦!”

花兒睜大了眼睛,笑道:“這也能算一個村!”

廖小桃:“那你看看!”

……

蘆花村。

杏兒一隊人馬團團圍住了破廟里的人。

杏兒高聲道:“這些個賊人藐視城主,膽敢在無為城行兇殺人!不必抓捕,一律斬殺,免得抓回去了浪費我們的糧食!”

破廟里,賊首瘦老頭惡狠狠地對手下刀客說:“事已至此,橫豎一死,不如一起殺出!僥幸了,奪下一匹馬能逃走!就算死,拉上幾個墊背的也不虧!”

除了一對發(fā)抖的親兄弟沉默不語,其余人都點頭贊成,誓將拼死一搏。

瘦老頭見狀大怒:“你兄弟倆他媽的到底是不是刀客?是不是?”

哥哥按了按發(fā)抖的弟弟,點頭道:“是,我兄弟倆是刀客……可我們沒有殺過人,也不想殺人!俺哥倆當初跟你就是想賺點錢回家娶媳婦……以為當?shù)犊途褪菙[擺樣子裝酷,誰知道要殺人!俺不干了!錢不要了!放我們走吧!”

瘦老頭咬牙惡笑:“小子,到這一步了,干不干已經(jīng)由不得你了!”

兇徒提刀,從廟里沖了出來。

杏兒金刀快馬,上前揮手兩刀剁下兩顆人頭。于此同時,槍聲驟起,兇徒悉數(shù)受傷,但仍是持刀死拼。

發(fā)抖的兄弟倆鉆進破廟,弟弟的胳膊被擊中,流出眼淚喊疼。哥哥摟緊他:“有哥在!不怕!不怕!小小不怕!”

弟:“哥,咱回家吧!不當?shù)犊土恕姨郏∥遗隆?

哥:“小小不怕!不怕!哥一定帶你回家!”

破廟外,試圖拼死一博的兇徒皆遭斬殺。

杏兒拎著滴血的金刀,低著頭,大踏步進破廟中,精悍無畏的一眾隨從緊隨其后。

哥哥摟著顫抖的弟弟,提刀直指,委屈地哭道:“我們真的沒有殺過人!真的沒有……真沒有……我們只是要掙點錢好回老家娶媳婦……求求你,放我們走吧……”

杏兒揮手道:“殺!一個不留!”

那哥哥丟了哭疼喊怕的弟弟,一連應戰(zhàn)二十刀客,或一對一,或一打二,或一戰(zhàn)三,先后打敗了眾人,卻未傷眾人分毫,只是打落了眾人的刀槍。

“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刀客哥哥呼喊道,“只是想著跟老板混口飯,掙倆錢,回家娶媳婦!求你們了,放我們回家吧!”

杏兒見識到了那畏畏縮縮、喊著饒命的刀客哥哥的身手,一時間,不知所措:“……投降不殺!”

“哥,我好疼……哥,我好怕……”那刀客弟弟抱著哥哥的腿抖抖顫顫地哭喊。

刀客哥右手持刀指著杏兒,單膝跪下,左手摟起弟弟:“小小不怕!有哥在!小小不怕,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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