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看著眾人,鼓足勇氣,大聲喝道:“各位門生,早上好!”
就聽到門生們在沈劍,文康的帶領之下,一起喊道:“學長好!”
沈劍起身笑道:“學長好,我和文康,以及眾弟子已經等候學長多時,大家都期盼聆聽學長與我們論道。”
顧驍心想:哎呀,我還有這么多粉絲啊!干!想到這,他高興的笑道:“好好好,謝謝沈劍,文康,謝謝大家,今天呢!是本學長的第一堂課,初次和大家見面,請多關照!既然我們是第一次課,那就請大家放輕松,暢所欲言,嗯……那就先來討論一下,你為什么來書院讀書吧?”
盧嬌兒也坐在下面,笑嘻嘻的看著顧驍,默不作聲,而顧驍也向盧嬌兒示意的眨眨眼!這時,顧驍還是有些緊張的,便順手從懷里拿出一個手帕,擦擦臉上的汗水,可是,這時,把盧嬌兒嚇了一跳,原來是昨晚打撲克的時候,顧驍一不留神,竟然把盧嬌兒的紅彤彤的繡花手帕給帶來了,當成了自己的手帕,盧嬌兒趕緊揮手向顧驍示意,趕快把手帕收起來。
可是顧驍還沒有發現,盧嬌兒只能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有老鼠!”這一嗓子把所有門生都嚇了一跳,都瞬間跳了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到顧驍的紅手帕。這時,顧驍才發現盧嬌兒在向自己示意,低頭一看自己的紅手帕,才緩過神來,并趕緊收了起來。
此刻,盧嬌兒看見顧驍收起了手帕,心才放了下來,對著顧驍拱拱嘴,舉舉小拳頭,然后,又對大家說道:“啊!沒事了,沒事了,那個老鼠跑出去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聽講吧!”
這時,眾位門生才陸陸續續的坐下,回到顧驍的問題上。顧驍說道:“啊!大家繼續思考我的問題,關于老鼠的問題我會向書院反應,讓它不要在上課的時候進進出出的。”
眾人哄堂大笑。沈劍笑道:“學長真幽默,呵呵,大家想想,回答學長的問題。”
眾人互相看了看,非常疑惑,因為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接著有人答道:“學長,我們讀書是為了免除家中賦稅!”“我是為了免除家中勞役!”“我要考取功名,好受人尊敬!”“我有了功名,可以封妻蔭子了!”……大家一片嘩然。
顧驍點點頭,心想:也沒有經驗啊!教啥啊?對了,要不問問他們國事,了解一下這曌國的情形也好,對,就這么干。
顧驍接著說道:“嗯,大家說得都很好,但這些事啊都是小家之事,我們更應該關心大家之事,也就是我大曌國富國強兵之事,既然飽讀圣賢之書,更應該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還沒等顧驍說完,就聽見沈劍忽然喊道:“好!學長說的太好了!”嚇了顧驍一大跳,眾人也一起鼓掌喝彩。文康也接著說道:“學長的話真是振聾發聵,發人深省啊!我們慚愧不如啊!”
顧驍心想:這是北宋大家張載的名言,菜鳥!我也學學曹操和劉備,來個煮酒論英雄。想到這,顧驍接著說道:“啊!過獎,過獎!大家不必過謙,既然我天通書院為皇家書院,那就請大家繼續討論一下,當今天下大勢,我曌國的未來與憂患之事,以及這天下的豪杰,如何?”
各位門生聽到這,都爭先恐后的回答。
“我知道,當今天下,我南曌國與西梁國,北宣戎國成掎角之勢,互相制衡,要論國力,當屬我大曌國富兵強。”
“要不是我曌國強大,早就被那梁國和宣戎所擄,他們個個狼子野心,早就覬覦我曌國之物產豐富,其心昭然若揭。”
“龐龍,肖捷為我大曌國西軍都護,有他們在,那西梁賊人休想侵我邊境半步,此乃英雄也。”
“我曌國北軍驍勇,對付北部的蠻人,非豪杰北軍都護林承道,李達莫屬。”
“對,朝中又有丞相段公檢與兵部尚書劉統勛坐陣,我大曌無憂也。”……
顧驍聽到眾人對國事的討論,心中已經略曉一二,依據大家所說,這曌國,梁國,宣戎國的形勢如同三國啊!但是形勢瞬息萬變,鹿死誰手尚不能早斷,難道這三國會再次重演。顧驍接著說道:“好,各位門生對國事的判斷很準確,可見一般韜略,但是,天下萬物莫不有對,豈可一概而論,凡事必有正反,因果,應該一分為二,既此事在優勢背后,必然存在致命的劣勢,更加應該明晰。”
盧嬌兒一頭霧水,沈劍等人也有點發懵,不知從何說起,文康倒是有些見解:“學長,我知道,你是不是讓我們找找自己的不足和梁國,宣戎國的優勢啊!”
顧驍笑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沈劍說道:“那……梁人狡黠,宣戎驍蠻!”
“對對對,那梁人經常偷襲我大曌邊境,襲擊我們的村社民居!崇州六鎮就被他們奪走了,這一直就是我大曌的痛。”
“嗯,宣戎更是蠻族,他們的騎兵據說可以橫行天下,所向披靡。”
“兩國都絕非善類,遲早對我曌國都是一種威脅,所以,我們邊境駐守大軍可一定要嚴加防范啊!另外,我國朝中有段相坐陣,還有韓太師輔佐,明君良臣,政治清明......”
大家眾說紛紜,顧驍卻暗自思量,心想:這書院的門生政治性還是蠻高的嗎,那我衣服里面的邊境布防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崇州六鎮?我到底是不是奸細啊?我可不想做一個賣國賊,雖然我對這曌國沒有什么深厚感情,就算我的前身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既然現在是我當家,那我就一定要做個好人,扭轉乾坤,但是我可不想卷入無聊的政治啊!于是接著問道:“你們聽說過麒麟王嗎?”
眾位門生們一致搖頭,都沒有聽說過。
顧驍說道:“那……靖畏司呢?”
眾門生又是搖頭。可見這個深宮大院絕非常規歷史中的傳統衙門,應該是個秘密機構。盧嬌兒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顧驍是從哪里想來這些事情。
顧驍覺得這些門生也就知道這些了,算了,來日方長,還是先當好老師,教他們一個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吧。于是,顧驍一揮手,對大家說道:“好,大家說的都對,學長我很滿意,今天我就教授大家第一篇文章,叫作《少年曌國說》,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梁國則國勝于梁國,少年勝于宣戎則國勝于宣戎,少年雄于天下則國雄于天下。”
盧嬌兒和沈劍,文康等人都立刻站起來,連聲叫好,一堂討論課就這樣被顧驍混過去了!
顧驍大聲說道:“我們要愛國,愛大曌國,就一定要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天通人,大家都要去強健體魄,下課!”
一聲令下,門生們興奮無比,大家都視顧驍為自己的偶像,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學長,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教法,大家的激情都被點燃了,一股腦的沖出書屋,直奔武技場,盧嬌兒,沈劍,文康也拉著顧驍去看熱鬧。顧驍無奈,只得跟著大家去看看這武技場。
(天通書院武技場)
此時的武技場上人頭攢動,各種體育設施還算齊全,但畢竟是古時的裝備,這時,只見一場別開生面的蹴鞠正在進行,就見那唐俊,葉萬生正在場上各自帶領一隊門生在爭先恐后的爭奪蹴鞠球,就見那葉萬生,不虧是武技學長,運球的動作還算純熟,就是級別低了點,原來這武技基本上就是今天的體育課而已。而那書院唯一的女學長潘暮云也在場外助威,看來她也是一個女球迷啊!不過,她的眼神里好像不只是在看球,而是藏了很多故事!她一看見顧驍,便一刻不停地盯著他,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不知是何意?
正在這時,顧驍正在發呆,就聽到場內葉萬生再次進球,便踩著蹴鞠球高聲叫喊:“顧驍,怎么樣?敢不敢帶著你們鯉躍齋的門生與我折桂齋一較高下啊?”
唐俊也來湊趣:“是不是不敢啊?”說著,唐俊還在時不時的看著盧嬌兒。
顧驍心想:我不惹你,你卻非要自取其辱,還要勾引我的媳婦兒。于是笑道:“好啊。”說罷,盧嬌兒,沈劍,文康開始準備衣物,一會兒功夫就全場到位。
盧嬌兒笑道:“顧驍,看你平時笨手笨腳的,葉學長可是我的武技學長啊!別讓他傷了你,小心點!”
顧驍知道盧嬌兒在關心他,笑道:“小意思!”說罷,進入蹴鞠場。
唐俊和葉萬生互相看了看,就開始發球,他們以為可以以此一雪前恥,可是真正開始了,局面卻不受他們的控制,場上,只見顧驍一會兒撥球,以腳背內側,腳背外側觸球,使球向側方或側前方滾動,迅速的就繞過了幾個門生,緊接著扣球,突然轉身和腳踝急轉扣壓動作,以腳背內側或腳背外側觸球,使球向側后方停下或改變運動方向。接著,拉球,挑球,顧驍用腳背部位與腳尖翹起蹴鞠球,上挑使球向上改變方向,竟然從唐俊和葉萬生的頭上越過。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顧驍臨門一腳,“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