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師搖搖頭說道:“若是十歲以前有人肯教他還有一線機會,現在壯士早已經長成,人為之力已不可逆轉了。”
這時張醫師搖搖頭說道:“若早十幾年遇到我,這壯士定能成為一代宗師,天下無雙。這壯士現在,晚了晚了,就算練成絕世內力也是一輩子癡癡傻傻,那還有什么用。”
說著張醫師還不斷的嘆著氣。恭親王無奈的看著二人,程秋雨剛剛得到的希望又破滅,眼神忠不禁露出失神情。
莽子一旁也沒有聽明白剛才張醫師的話,都打起了哈欠。程秋雨這時想到,只要自己能和莽子平淡的過完一生,其余的也不重要了,老天要是憐憫,讓自己二人躲過這一劫再也沒有其他奢求,莽子若是一輩子不能恢復,那自己就照顧莽子一輩子,不管怎么說,莽子也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看到一旁的恭親王,程秋雨不敢將自己的冤屈講出,若是昨天遇到恭親王,程秋雨必然會喊冤,但是今天薛同貴被莽子掐死,若是現在喊冤,就算平了冤屈,莽子也會被當成殺人兇手,倒不如就此拜別恭親王,二人繼續逃亡。
程秋雨正想向恭親王道別,這時突然出現馬蹄聲,程秋雨抬頭望去,正是恭州縣令張勝民帶著官兵追來了。
程秋雨這時看著一旁的莽子,已經不知所措了,自己二人勢單力薄,該如何是好。看著那溫和恭親王,程秋雨覺得那是他們二人最后的救命稻草。程秋雨立即跪向恭親王說:“王爺,民女有冤,請王爺做主。”
恭親王見程秋雨跪下,立即扶起程秋雨說:“起身起身,有何冤情,說來聽聽,若是真的有冤,本王自會替你做主。”
這時張勝民帶著衙役已經到了,張勝民自然認得恭親王,張勝民走到亭子外,看到程秋雨在恭親王身前,張勝民立即跪下說道:“下官恭州縣令張勝民,叩見恭親王。”
恭親王這時說道:“起來吧。”
張勝民這時看著程秋雨說道:“王爺,你怎么和逃犯在一起。”
恭親王這時疑問問:“他們是逃犯?”
張勝民咬定的說:“正是。”
程秋雨一旁聽不下去急忙說道:“王爺明察,民婦有冤。”
張勝民急忙說:“昨夜你們殺了人,連夜逃跑,還自稱有冤,簡直笑話。”
程秋雨急忙回:“昨天姓薛的擾我家門,我們是自衛。”
張勝民說:“那你就是承認殺人了。”
程秋雨回:“事出有因。”
然后跪向恭親王說:“王爺明察。”
張勝民這時說:“昨夜死者的夫人和家仆親眼所見,看到你們準備掩埋尸體,還有什么話說。”
恭親王見二人爭執,看到一旁著急的莽子,轉向莽子輕聲問道:“小兄弟,怎么回事,你來說。”
莽子看到恭親王和藹,正準備開口。程秋雨一下子吼住了莽子:“莽子,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不然我就不做你老婆了。”
莽子聽了這話,立刻自己捂住了嘴巴“嗚嗚”的往后退。張勝民說道:“你有什么想隱瞞的,王爺在此,看你如何狡辯。”
程秋雨說:“民婦有冤,王爺自會還我公道,姓薛的死了,是他咎由自取。”
張勝民說:“你承認殺人最好,來人.......”
恭親王突然制止道:“既然各有說辭,回恭州,衙門里爭辯,也讓恭州百姓看看。”
薛同貴的死早已經傳到了恭州的大街小巷,莽子和程秋雨一同殺了薛同貴也讓恭州的百姓討論了一個上午,對于那些百姓來說,這樣的新聞確實很新鮮。現在又有恭親王親自過問此案,讓這件事變的更加的戲劇性,聽說要開堂,恭州城的百姓早已經聚集在了府衙門口,都想看看這件轟動恭州的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已經慢慢黑了,府衙反而變的非常的熱鬧。恭親王和張勝民坐在了大堂之上,張勝民看了恭親王一眼,恭親王點點頭,拿著手里的驚堂木王桌上狠狠一拍說:“升堂。”
兩旁的衙役開始打起殺威棒嘴里喊道:“威武。。。。。。。”
公堂的莊嚴瞬間體現出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堂內堂外共有幾百人,卻沒有一點聲音。
張勝民喊道:“帶原告,帶被告上堂。”
這時莽子、程秋雨和薛夫人一起走上公堂,三個人跪在了公堂之下。張勝民繼續說:“原告薛張氏,你說你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抬著你丈夫的尸體準備掩埋,可否屬實?”
張勝民指著莽子薛張氏這時急忙說道:“對對,就是他,我和我家仆人去找我家老爺,找到這程寡婦家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傻子抬著我家老爺的身子,當時我接老爺已經沒有動了,肯定已經死了。”
張勝民看向莽子問:“莽子,可有話說?”莽子還是繼續捂著自己的嘴巴,沒有出聲。
程秋雨這時說道:“王爺,民婦有冤,民婦有冤。”
張勝民看了看恭親王,見恭親王沒有反應直接說道:“你是殺人嫌煩,會有何冤情,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罷了。”
這時恭親王這時說道:“張大人,她既然說她有冤,那就聽他說說,說不定與案情有關呢。”
張勝民無奈,只能說道:“你說你有冤,好,你說說你要告誰?”
程秋雨這時說道:“我一告薛同貴,強奸。二告你張勝民與薛同貴勾結,胡亂判案,毀我名聲。”
聽了程秋雨這話,公堂之外一片唏噓,還有人小聲的說道:“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看來不是什么好東西。”
程秋雨聽了立刻向著公堂外的人吼道:“怎么不能說,你們家里沒有女人嗎,女人不能保護自己嗎,被侮辱了就該忍受著嗎?你們一個一個的只會動嘴,合計你家女人沒有被強奸過。”
公堂之下的人聽了這話更是唏噓,沒有理會程秋雨,因為在那些人心里,程秋雨早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淫蕩女子,她說的話沒有人會信。
驚堂木一響,所有人都安靜了。這時恭親王對著張勝民說道:“張大人,此女子告你勾結死者,可又此事?”
張勝民急忙說道:“王爺,此案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當時這程寡婦勾引死者,后來又獅子大開口索要銀錢,下官調節之后,見程寡婦可憐便讓死者賠了她十兩銀子,此案就定案了,衙門里還有案底為證。”
程秋雨這時說道:“那是他們官商勾結,我并沒有承認,他們關了我三天,放出來以后就定案了,我沒有承認。”
張勝民說:“胡說八道,那三天死者與你都被關在牢內,本官派人四處走訪才查清事件真相,最后定的案。何來官商勾結。”
恭親王這時問道程秋雨:“不管如何,總是有人死了,你是否可以說明情況?”
程秋雨看了看莽子一眼說:“薛同貴強暴了我,還陷害我,辱我清白,我對他恨之入骨,那日我準備入睡,想不到他對我還是賊心不死,又悄悄的潛到我家,還對我動手動腳,又想傷害于我,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掐死了。”
張勝民這時說道:“你一女子,哪來的力氣掐死一個大男人,恐怕兇手另有其人吧。”
張勝民看向了莽子。程秋雨這時說道:“就是我,我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早就想殺了他。”
張勝民看到莽子問道:“那他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在抬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