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身后傳來一陣呼聲，沈宣回身，見是司命星君。

沈宣轉過身，微抿唇，開口道：“這便要回去了。”

身后司命又湊近，看一眼腳下熱鬧的人群，疑惑開口：“怎么，不阻攔了？”

沈宣并未看他，目光盯著手拿卻扇的楚月，淡淡開口：“來遲一步。”

精致華麗的嫁衣與他想象的差別不大，不過新郎卻不是他。

身邊傳來輕笑聲，他轉頭望去，見司命笑得眼角逼出淚花。

“玉衡仙君這次為何不強硬些。”

司命看著地面上凡人，忍住笑，問出聲。

“她不愿。”眼前楚月已被送入屋內，沈宣收回目光，淡淡開口：“時日這樣長，如今種種也不過如水面漣漪，終究要散去。”

他這樣驕傲的人，做不到明知她不愿還湊上前去。只能安慰自己，凡間一切不過是過眼云煙，不必介懷。

“仙君倒是豁達。”司命點點頭，附和道：“不過也確實是這樣的道理。本子寫多了，便也覺情愛無趣了。”

他看一眼沈宣繼續道：“神仙本就無生死之煩惱，如今再難過，時日一長，也就淡忘了。”

沈宣并未理他，只轉身離開。手探入另只衣袖，摸到那熟悉手帕，才放下心來。

這手帕雖不是她繡的，但多少也是個念想。

司命追上來：“仙君既然決定回去，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