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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些流浪漢

海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大部分人都是正常幸福的生活,但是就是有這么一群人,常年穿梭在大街小巷,衣衫襤褸,手里的碗比我家的都還要流光曾亮。

他們是一群乞丐,也是一群老人。

按地域分的話,主要分為三類。

第一類屬于走街串巷型。他們白天出現,晚上隨意找個空地就能休息睡覺。白天的他們穿梭各個街道,在一家一家的門口說著吉祥話,有的人家發善心給的稍微多一些,他們便會多說一些吉祥話走時還鞠一躬。有些人家不想他們在門口打擾,就隨意的給一些,一般都是一毛兩毛五毛。得了錢,他們也就不再吵鬧慢悠悠的離開。

但來乞討的次數太多,慢慢有些人也就有了脾氣,每當他們到來的時候,遠遠看見就把大門關閉,裝作沒人在家的樣子。他們來到緊閉的門前,知道有人在家,先禮后兵,開始的時候說一些吉祥話,禮貌的敲門,沒有效果之后就開始破口大罵或是用木棍敲鐵盆。實在煩人。

這群人里,有一對老夫妻,他倆在沒人給錢的時候就破口大罵或是用隨身的果子敲門,撒潑打混,罵人的口才我覺得堪比外交官。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常年頭戴一個褐色的大檐帽,衣衫比其他的乞丐整齊干凈不少,手里拿著瓦光澄亮的鐵碗,敲起來那聲音幾條街都聽得見。有人說他是有兒女還有房子住更有退休金。但就是要來乞討。同時他也是眾乞丐中定力最好的,沒人來應門他就在門口站著,也不叫罵也不走,就拿他那個鐵盆在你門口敲,什么時候有人來應門就什么時候停手。直敲到有人來,給的少了還罵你一句小氣。那氣勢跟他有天大的理一樣。

第二類只有一個人,我打小就見他常在龍津河邊走動,主要靠撿垃圾為生,偶爾是實在沒錢了才會去討要幾塊錢買飯吃。

有人說他是瘋子神經病,見人就打,我從來沒見過也沒有聽說過他打人。也有人說他是專門拐賣小孩的,小時候我從他面前路過,怕得要死,他經常見我還會和我打招呼。后來我上初中了他都還認得我。

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常年穿個紅內褲,十幾年我就沒見他換過,只有在天海地凍的大冬天,才會在路邊撿些別人不要的舊衣服穿。他天天在龍津河附近晃悠,好像在找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有人說他在找他的兒子。而且他的體質特別好,肚子上的幾塊腹肌比學校體育老師的都還要好看。

第三類都是一群七老八十的老人,他們常年在藍天廣場活動,他們是真的衣衫襤褸,手里拿著樣式明顯是上世紀的的碗盆或大杯子,搖搖晃晃的向走出廣場的人們乞討,也不吵也不鬧。你給錢了向你說聲謝謝,你不給他們就默默離開。好心的多數是高校的學生。老人們也都喜歡向學生乞討且從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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