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笛子的幽幽樂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自己身旁吹奏一般。
正聽得入迷,笛聲突然消失匿跡只剩下了琴音還在繼續(xù),樓初夏狐疑的睜開了眼,發(fā)覺眼前一片華貴的衣裳段子。金絲精心制成,上面的麒麟圖案栩栩如生,袍旁是一只自然垂直下的手,細長而又分明的手指輕捏著笛子。
順著視線緩緩上挪,只見一個穿戴斗笠的高大男子站在樓初夏的跟前。
被他突然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樓初夏站起來,斗笠面紗后,一張朦朦朧朧的臉。
“姑娘好雅興。”
那人悠悠開口。
“初來乍到,不知道哪里不該去,如果有冒犯到你,還請公子見諒。”
樓初夏往后挪了幾步,環(huán)顧四周,這亭臺閣哪里都是人,唯獨荷花池中央的亭子里是冷清了些。
“無礙,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有人聽我吹笛了。”
他話里似乎有些惆悵。
“如果不介意,聽者有之,我愿做先生的傾聽者。”
樓初夏向來喜歡聽書,也欣賞得來樂聲,略懂一二罷了。
剛才這位的笛聲清亮,雖然是琴聲中摻進去的,卻與今夜的景色十分相符。
“謝姑娘賞識,不過我的笛聲只與有緣人相投,如果姑娘想聽,那便下次再會。”
說罷,那人轉(zhuǎn)身,腳踩勾欄騰飛,一躍而起,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那人輕功了得,來得讓人不易察覺,去得也仿佛讓人覺得他從未來過。
赴完百花宴,樓初夏便同祁瑾宜回到了將軍府。
天色也不算太晚,太夫人已然早早的坐在了正廳的太師椅上等二人歸來。
樓初夏走在了祁瑾宜跟前,最先看到的太夫人,她雙目慈祥,臉上清淺著一抹笑,看見樓初夏,她更是歡喜了些,朝著樓初夏擺擺手,示意她前來。
“初夏,過來。”
“去吧。”
本來祁瑾宜還有些擔心母親是否會為難樓初夏,不過想來母親這般溫柔,屬實難得。
得了祁瑾宜的同意,樓初夏到太夫人跟前,茫然,“母親,今個什么事,讓您這么開心?”
“本來今早我就跟你說了花品的事情,還以為你一個丫頭不懂,沒想到,你把這御賜花品處理得這么得當。”
聽太夫人夸獎,樓初夏臉上輕松了許多,心中那塊石頭也自然落下,笑盈盈,“母親說得哪里話,身為將軍夫人,應當輔助母親管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今天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夫人前來拜訪,第一眼就看見了這御賜的春蘭,好生喜歡。”
太夫人看向了御賜春蘭,嘴笑得都合不攏。
樓初夏也是笑而不語,就聽著太夫人對自己一個勁的夸贊,別提心里多開心。
坐在副位上的祁瑾宜看著眼前的情景,滿是安逸。
今天就見到了樓初夏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也自然是對她處事的結(jié)果甚是滿意,而且在百花宴上也沒有惹來什么禍端,讓他十分寬心。
回了房,祁瑾宜就直接朝著自己側(cè)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