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就是祁哥哥了吧?”
袁素巧款款而來,似是沒有察覺到樓初夏的存在般,一來便是直接站在了祁瑾宜的身前。
且不說這,但她聲如鶯歌,吐字期間都讓人仿佛體會到她天生俱來的優雅與溫柔。
面對這樣的一個美人,祁瑾宜依舊平淡,只是抿唇頷首。
見此,袁素巧眼神彷徨間,才將話題轉向了一旁無言的樓初夏。
“祁哥哥,旁邊這位可是爹爹剛才說的將軍府入門的新夫人?”
祁瑾宜沒有理會她。
樓初夏這才明白了袁素巧起舞翩翩時,祁瑾宜那心不在焉的狀態是怎么來的。
他看向了祁瑾宜,袁素巧現在在跟他對話,他卻事不關己,只顧著飲酒,旁若無人。
在樓初夏打量之際,袁素巧也在用同樣的眼神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都說這江南的姑娘向來纖纖弱質,今一見果然耳聞目睹。”
袁素巧說得不錯,樓初夏之前扮男裝出門的時候,所撐的衣裳都是最小尺碼的,可穿在她身上都寬松了許多。
不過,她體質尚好,只是這個頭相比北方姑娘的確吃虧了些。
“袁小姐此言差矣,我的確是江南一帶人士,可并不能代表所有的江南姑娘。”
“生得嬌小好阿,這樣才能讓丈夫體驗妻子小鳥依人的快感嘛。”說著袁素巧笑出了聲,有意無意間看了看祁瑾宜的臉色。
樓初夏皺眉,袁素巧還真是話里有話。
什么小鳥依人,心口不一!
“袁……”
她還未來得及反駁,祁瑾宜倒是先開了口,“這話是能從你一個大家閨秀口里說出來的嗎?”
“對……對不起,祁哥哥,素巧雖及笄有些年頭,可還是孩子心智,是有些口無遮攔,唐突之處還請夫人見諒了。”
袁素巧收斂,低頭認錯。
“你未出閨,這種脾性在將來的夫家會吃虧。”
“沒事,袁小姐也是還小,我不在意。”
樓初夏不得不接受袁素巧看似真誠的道歉。
明明兩人年齡相仿,可袁素巧卻比她活得更輕松,她犯下的錯誤自然會有人替她圓臺。
“祁哥哥,我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太夫人了,不知道太夫人見到我會不會還記得我?”
“你我小時候還有些交集,兩家又有走動,母親肯定還會記得。”
“是嗎?那我改日登門……”
……
“將軍,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這三個人同臺,樓初夏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仿佛不存在,他們兩個人所聊的話題自己也無處可插口,索性不如自己去一個清凈的地方。
祁瑾宜沒有察覺,“再過一會就回家,別去太遠了。”
今夜太熱鬧,好像沒有清凈的地方,亭臺閣華麗無比,寬闊無比,卻沒有樓初夏的容身之處。
元秋也不在自己身邊,樓初夏只好獨自坐在了荷花池中央的亭子里,聽著琴音入耳,微風徐徐,這一刻,身心解放,十分愉悅。
倏地,琴音里緩緩的出現了笛子的聲音,兩種樂聲甚是十分配合,余音裊裊,聽者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