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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敵不過一顆貪嗔的心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4799字
  • 2021-06-25 12:11:17

蘇筠被齊哲這番話給震了,半響后展顏一笑的伸手接過了齊哲手里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只白玉手環,雕功精美,戴在手上不知道有多好看。

齊哲見她接過了盒子,道:“阿筠,你同意了?”

蘇筠此時心里都快要飛起來了,道:“嗯,我同意了。”

啥?同意了?

齊哲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蘇筠居然答應了!其實在明白自己對蘇筠有這種感情時,他也做過無數的猜測,要是蘇筠不答應怎么辦?沒想到這么簡單就同意了!

見他眉毛都快要翹的飛出臉了,蘇筠淡淡的道:“別高興太早哈,我現在雖然同意你了,可要是你以后作出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哼哼……!!”

她最后冷哼了一聲,透露著避無可避的冷意,冷得齊哲一個哆嗦,訕笑道:“阿筠你既然都答應我了,我在作出辜負你的事情,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先了解了自己!”

他是真的喜歡蘇筠,又怎會作出辜負她的事?他放在心上疼還來不及呢!

“這手環怎么戴啊?”蘇筠拿著手環打量了幾下,她不是閨中姑娘,那些打胭脂水粉的精細梳妝她是一竅不通,更別提這些釵釵環環的首飾了。

齊哲自然也是知曉她這一點,伸手接過手環,示意蘇筠把手腕伸過來,輕而易舉的給她的纖纖玉手戴上。

蘇筠在戴上后興高采烈的打量著手上的手環,對齊哲露出了一個溫柔可愛的笑容,齊哲也帶著柔和的看著心上人。

當然,他倆不知道書畫閣里那位已經氣得頭上冒煙了。

“月公子,莊主這是怎么了?”木槿把月如故拉到了一邊,小聲問道。

她在回來后就聽管事說莊主已經在書畫閣里等候多時了,她生怕耽誤時間惹得余疏行不高興,連茶都沒有喝一口就來見余疏行,還沒有跨進門檻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恐怖的寒氣,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余疏行正襟危坐位子上,臉色難看無比。

月如故偷瞄了一眼坐在位子全身冒寒氣的余疏行,嘆氣道:“等會兒木閣主就知道了。”

木槿:“???”

就在木槿疑惑等會兒他能知道什么的時候,蘇筠就買東西回來了,順便身后還跟了一個齊哲,兩人手拉手的那叫一個親密!

只是某人的臉色在看到他們拉住的手時,面上的寒氣變得更重了!

木槿和月如故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位鬼魅絕影的寒意,冷不防的都打了個哆嗦!

“主人,你們來的也太快了!有沒有想阿筠啊!”蘇筠一步跨過門檻,大呼小叫的道。

余疏行想也不想就果斷的道:“沒有。”

蘇筠的大好性情瞬間蔫了一半,不滿的看著自家主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不高興了。

齊哲也沒料到余疏行會來得這么快,愣了一下后對余疏行躬身一禮,道:“莊主。”

余疏行冷冷的掃了一眼齊哲,令后者后背發涼,道:“齊哲。”

齊哲道:“屬下在。”

余疏行用手摩挲了一下腰間的玉簫,語氣冰冷的道:“我記得我當初收留你,只是因為阿筠和阿故開口替你說話,他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才順了他們的意,讓你留在了書畫閣里,當初我說過什么你可還記得?”說話時有意無意的對玉簫做了一個持劍的手勢。

齊哲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誠實的回答:“記得,莊主說過只要我不作出對暗影有威脅的事情,一心一意的效忠于莊主,莊主就會替我哥哥報仇!屬下……”

嘭!玉簫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只見余疏行一臉冷意肅殺的看著齊哲,冷若冰霜的道:“那我允許你帶有我身邊的人了么?”

身邊的人不言而喻,就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蘇筠。

齊哲心雷電轉之間以迅速的反應過來,余疏行是知道他和蘇筠的事了,可還是氣定神閑的道:“沒有。”

“呵!”余疏行冷哼一聲,道:“你倒是誠實,就不怕我動手殺了你嗎!?”

蘇筠也不笨,自己和齊哲的事被主人知道了心里秋風掃落葉的震了一下,擔憂的看著齊哲,一聽到主人要動手教訓齊哲,行了慌了一下。

她站出來驚恐的道:“主人!你不是事先同意了我和齊哲的事了嗎!?”

下山時余疏行就已經表決過了自己對她和齊哲的事,只要兩人不作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可以勉強同意的,她和齊哲只是剛剛在一起而已,又沒有作出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怎么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余疏行冷笑一聲,道:“我怎么改變主意了?阿筠,你別忘了我可是你主人,你是我的丫頭,這小子與不與你在一起都是我說了算,當初只是給你提個醒,并沒有答應你能順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我同意你和齊哲能在一起!”

他的一番話讓蘇筠頓時啞口無言,好像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但她還是不滿的道:“主人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出爾反爾!?”

余疏行不耐煩的冷眼看了她一眼,蘇筠啞巴了一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害得齊哲和自己一起受罪,就嘟囔著閉上了嘴。

把目光重新移回齊哲身上,余疏行冷冷的看著他,道:“你們兩個聽好了,我本不想棒打鴛鴦,只因蘇筠是我看著長大你,我半生孤家寡人,她對我來說如親妹妹般,她選擇和誰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自然是沒什么理由插手,可是,她如同我的親人,所以齊哲,你拿什么保證你能和蘇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本以為余疏行會刁難齊哲的三人同時被余疏行這句話給怔住了,蘇筠更甚!

齊哲聞言先是呆了呆,隨后直接跪在了余疏行面前,道:“莊主,我對天發誓,我對阿筠的心天地可鑒,我愿意用我這條命來保證我會一生一世的只對她一人好,絕對不會作出辜負她的事!”

余疏行對他的這種態度還算滿意,態度稍微好了一些,道:“然后呢?我要的可不是你的空口說白話,別以為用命來保證就可以輕易的打動我,豈不是蘇筠那丫頭,你的花言巧語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

齊哲想了想,道:“若是我做出了辜負阿筠的事,那就請莊主親手了解了我的性命,并用藥讓她忘了我。”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余疏行點了點頭,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是你以后作出辜負阿筠的事,如你所愿,我會親手了解你!”

這么說余疏行是同意了?蘇筠頓時心里喜上眉梢,齊哲深深的對余疏行叩首,道:“多謝莊主成全!”

蘇筠高興的把齊哲從地上扶起來,對余疏行道:“謝謝主人!”

事先看余疏行那種要把齊哲碎尸萬段的臉色,心里就惶恐不安了半天,結果沒有,剛才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替她試探齊哲你深淺罷了,以免以后她真的被負心人辜負了。

這時,在后花園里玩的饑腸轆轆的周臨跑了進來,聲音脆脆的朝蘇筠道:“蘇筠姐姐,你買的好吃的呢?我都快餓死了。”伸手就像蘇筠要吃的。

蘇筠先是給了他一個蘋果,拉著他到余疏行面前,道:“小不點,這就是我主人。”

周臨順著她的指引看著余疏行,只覺得這位前輩異常的強大,他只是這樣看著就感覺壓力山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實在是不能用平常的目光看他。

余疏行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周臨,對一個十歲的孩子沒有什么關注,在看到周臨那張臉時他的目光瞬間停住,余疏行隨即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槿,只見木槿朝他點了點頭,他頓時了然。

余疏行道:“周清。”

正在吃東西的周臨動作頓了頓,轉過身來看著余疏行,道:“前輩認識我父親?”

何止是認識那么簡單!周清拉仇恨的能力萬中無一,仇家遍地,其中就不乏得罪過他,所以余疏行對周清沒啥子好印象,對他這個兒子也是只有過一面之緣。

“嗯”余疏行道:“你父親現今如何了?可還在到處的結仇?”

周臨:“……”

沒想到自己父親原來有這么多的仇恨值。

“也是,你父親那種我行我素的樣子,走到哪里都是沒法好好的跟人交談的。”余疏行道。

在他還沒有深居臨江時不過才二十歲出頭,那次見到周清就是不歡而散,兩人甚至還大打出手的打了一架,那時的周清好像三十快要奔四十的人,平白的長了他一個輩分卻對他出言不遜,依照他的性子又怎會忍氣吞聲,所以就和周清打了一架,兩人個平手后就不歡而散了,自此再沒有見過。

思即此,周臨神情萎靡的低下了頭,手指甲捏著蘋果捏的發白,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啞著嗓子道:“我父親已經不在了,族人也一個不剩了。”

咔擦!余疏行手里的杯子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神情難得的露出了一點驚訝,道:“全都不在了?那你怎會活得好好的?”

看樣子穹峰宗是被滅門了,且動手的人勢力強大,一個活口都沒有從他們的手里逃出來,那為何這小不點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他又不會武功。

周臨道:“我被幾個黑衣人救了出來,幸免于難的保住了性命,而我父親拼死抵抗,死在了他們劍下。”

黑衣人?余疏行嘴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讓周臨感覺后背發涼。

木槿站出來道:“莊主有所不知,在一個月前,我派出去埋藏在穹峰宗的暗影全部都撤回了洞庭那邊的暗影閣,具那邊暗影傳回了的消息,盤踞洞庭的穹峰宗一夜間被人血洗,尸橫遍地,唯獨暗影插手救了一個孩子出來,具體是誰屬下不知,但想必就是周臨。”

聞言,月如故和余疏行臉色都變得十分的肅穆,尤其是余疏行,周身又開始冒寒氣。

木槿繼續說下去:“穹峰宗身為江湖第二大宗門,一夜滅門以在江湖上掀起狂然大波,現今江湖上人人都懷疑穹峰宗的滅門是誰做的。”

周臨道:“我父親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會被一夜滅門?”

蘇筠心里暗道:你父親得罪的人還少嗎?

“你可知你父親和誰仇恨最大?”月如故蹭了蹭下巴。

周臨搖了搖頭,明顯的是不知道,幾人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周臨才堪堪十歲,又是大宗門的少主,無憂無慮的玩耍誰還會在意那些東西?

倒是余疏行的臉色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樣子,眉頭緊蹙,嘴唇微抿,一看就是有不怎么高興。

月如故道:“對此你怎么看?”

他對這些本就不了解,且這可能和一些事情掛上勾,他不好做出注意,關鍵時刻還得余疏行做主。

余疏行微微收斂了寒氣,道:“現今能逾越過穹峰宗勢力的就只有一個。”

冥火宮!幾人頓時了然,現今江湖上第一大宗門就是冥火宮,若是按照余疏行的話來講,能滅掉穹峰宗的就只有冥火宮,因為只有冥火宮的勢力是超越了其它宗門的。

“是不是他做的我還不知道。”余疏行道“穹峰宗機關術獨步江湖,冥火宮想要一夜間滅門根本不可能,看來是宗門內部出了內鬼。”

除非!有人透露了機關術!

月如故與余疏行對視一眼,彼此心里了然,道:“誰做的?恐怕還需要我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做的我可沒有多大的底,至于他身后有什么人,我剛好也可以一并撈出來!”

幾人都心照不宣,蘇筠拉了拉周臨,對余疏行道:“主人,這小不點也不會武功,我可不可以教他武功?這樣他也可以自保。”

余疏行煩躁的揮了揮手道:“隨便你,我懶得管。”

周臨一聽喜上眉梢,朝余疏行躬身一禮道:“謝前輩成全!”

“那我先下去了!”說完蘇筠毫不避諱的就拉著齊哲和周臨跑了下去,留下木槿和他二人在大廳里商討。

穹峰宗滅門,看來江湖上又要亂上一陣子了,看看能不能把那個人牽出來,一舉拿下這個背后搗鼓的人。

“木槿,你想必已經按照我說的去做了,進展如何了?”余疏行捏了捏眉心,實在是受夠了這種事情。

木槿道:“莊主放心,我派出去的手下已經按照莊主的意思,正在四處的散播謠言了,半個月以來不少替冥火宮尋找五冊的小宗門已經開始有了動搖之心,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和冥火宮翻船了。”

余疏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繼續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樣下去想必過不了多久弈北宸就會收到一份大禮。”

月如故道:“若是這招對弈北宸沒有作用呢?誰知道那些小門派會不會畏懼他的勢力不這么做呢?”

“呵!”余疏行嗤笑一聲,帶著暴露無遺的嘲諷道:“江湖上按道理是強者為尊,勢力小的依附于勢力大的以求自保,可要是拿出某些誘惑性極大的東西,誰又能保證八風不動呢?誰又能保證在得到提升自身實力后還效忠于他人呢?終究是敵不過一顆貪嗔的心,又何來清不清明?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所以你放出去的消息就是,讓那些小門派知道弈北宸讓他們替自己收集的就是關于五冊的武功秘籍,讓他們狗咬狗?”月如故難得跟上了他的思緒。

余疏行點了點頭道:“且看著吧,弈北宸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最錯誤的事。”

其實自從他讓小門派幫忙尋找五冊時就已經露出了一個把柄,余疏行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的推波助瀾而已,誰讓這些人明面上光鮮亮麗,暗地里的心卻是爾虞我詐的呢?

余疏行道:“木槿,你去查查穹峰宗除了周臨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幸存下來你人,只要是跟穹峰宗的人扯上關系的都不能放過,我倒要看看這是不是你干的!”

木槿道:“屬下遵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大廳。

余疏行轉向了月如故,帶著歉意的道:“看來過幾天我們還要去洞庭一趟。”

月如故瞬間感覺四肢無力,這才來蜀中沒多久又要去洞庭,還讓不讓人活了?任誰這樣四處奔波也是要脫一層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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