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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涯同心相契

月如故不安的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弈北宸,見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向這邊靠過來,月如故立馬撇開目光,裝作沒有看見。

弈北宸打量了他一眼,微微側(cè)頭對徒秋像是說了什么,徒秋點頭后轉(zhuǎn)身下了高臺往消失在了人群里。

“怎么覺得等會兒要發(fā)生什么呢?”月如故小聲嘀咕。

“啊!”

話音剛落,那邊的人群里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尖叫發(fā)出的地方。

只見發(fā)出叫聲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臉色慘白如紙,眼里睜得大大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面前的一個人。

這不是和他們一起前來的文小倩又是誰?

而她死死盯著的那個人就是從高臺上下來的徒秋,不知道弈北宸讓他下來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恐怖,嚇得文小倩不住的顫抖。

突兀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原本的安靜,高臺上,弈北宸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這邊,在看到文小倩面前的徒秋時,眉頭一皺。

文小倩顫顫巍巍的指著面前的徒秋,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你是……你是……”

你是了半天她也沒有說出徒秋是誰,楚白看她嚇得不輕,看了一眼徒秋,問道:“小倩,他是誰?你認(rèn)識他嗎?”

文小倩使勁的點了點頭,咬著嚇得慘白嘴唇,稍微平定了氣息后直接大聲喊了出來:“他就是師叔!”

能被赤火門門主弟子叫做師叔的只有門主的師兄,而赤火門門主的師兄只有一個當(dāng)初死了的徒秋。

四下一片安靜下來,連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什么?!他是誰?!”

“不會就是那個早死了的赤火門前任門主吧!?”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詐尸了?!”

一瞬間人群里可謂是人聲鼎沸,眾人七嘴八舌的談?wù)撝?

徒秋也是沒有想到文小倩居然會認(rèn)出他來,臉色變得慘白去蠟。

楚白不可置信的道:“徒師叔?你是不是徒師叔?”

徒秋沉默不語。

楚白似乎是對這位師叔映像深刻,喋喋不休的追問:“師叔你還活著?這些年你還過得好嗎?為什么不回赤火門?我和小倩都很想你。”

他說這話出自肺腑,讓徒秋站在原地邁不開腿,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進(jìn)退兩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赤火門也會投靠冥火宮,來的人還是這兩個人。

文小倩還有點回不過來神,愣愣的道:“師叔,是你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倩啊,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的……”

“夠了!!”徒秋出聲打斷她繼續(xù)說下去,冷聲道:“我不認(rèn)識你們!”

文小倩被他吼怔住了,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爍,想哭卻又咬牙不讓眼淚落下來,帶著哭腔的道:“師叔,你就是師叔對不對!?我感覺出來了!師叔在我小時候做錯了事就喜歡用這種語氣來吼我,你就是師叔!”

徒秋聽到她的聲音,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疼痛不堪,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

這兩個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都這么久了居然還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他是感動也是痛恨。

他們的師父是親手奪走了他一切的人,是害得他不得不以假死逃命的人,本不該遷就于這兩個孩子,可他做不到不把他們和黎洛聯(lián)想到一起。

徒秋狠心咬著牙冷聲道:“兩位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徒師叔,我是叫徒秋沒錯,但是冥火宮的徒秋,不是你們赤火門的那個死人徒秋。”

說完甩袖直接毫無表情的越過兩人,朝著月如故這邊走來,月如故以為自己暴露了,心不由得收緊了一下,結(jié)果徒秋好像被文小倩和楚白的話給刺激到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和他擦肩而過急匆匆的走了。

月如故松了一口氣,倒是高臺上的弈北宸臉色不好看,看著徒秋驚慌失措的逃離了校場。

“這是……怎么了?”蘇筠看著徒秋像見了鬼的逃走,有些搞不清楚前因后果“他這是?”

“文小倩和楚白是他看著長大的。”余疏行緩緩道“也是文小倩和楚白的師父害得徒秋假死的,這仇是他們之間的導(dǎo)火索。”

月如故道:“怪不得徒秋跑成這樣,見鬼了似的,原來是一看到這兩人就想到了陷害他的黎洛,這倆可真冤!”

文小倩見徒秋狠心的吼了她后又跑了,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他一眼,心里難受得要命,她記得曾經(jīng)的師叔不是這個樣子的,把頭埋在楚白胸口不愿抬起來。

“師叔,他就是師叔,他為什么不愿意見我們?”她小聲哭著道“他恨我們對不對?”

楚白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不是的,師叔他是不會恨我們的,他心里有恨,但恨的不是我們,別傷心了。”

文小倩抽噎著點點頭,紅著眼睛把頭從楚白的胸口抬起來,楚白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安慰了幾聲。

突發(fā)這么一個小插曲照樣也不影響大會的進(jìn)行,恢復(fù)后就像從來沒有大聲過一樣。

該聽的繼續(xù)聽,該幫忙的繼續(xù)幫忙,照常進(jìn)行。

大會上冥火宮的落花流水的說了一大堆,句句都離不開尋找五冊,余疏行剛開始還有心情細(xì)細(xì)的聽,看看能不能聽出什么蛛絲馬跡,聽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此一舉。

廢話拉上車,沒有幾句是有用的,到最后就差擺個桌子大家坐下拉家常了。

本該是這次大會主角的弈北宸卻不聞不問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任由那位老者在那里東拉西扯。

蘇筠奇怪的道:“他怎么不出聲啊?不是他要舉辦大會的嗎?怎么到頭來讓一個看者說,自己事不關(guān)己的站在一旁?”

余疏行聞言觀察了高臺上的弈北宸一眼,發(fā)現(xiàn)弈北宸背在身后的手是青筋突起的握著的,自從徒秋毫無征兆的跑了后,弈北宸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看來是被徒秋的臨陣脫逃給氣著了。

眼神看向楚白和文小倩時帶著肅殺之氣。

莞爾,余疏行回想到徒秋被他吩咐下來可能是為了做些什么,但還沒有完事就被半路殺出的文小倩和楚白給打斷了。

等大會結(jié)束后,都快要天黑了,三人也是對那個老者的口才五體投地,說了這么多居然一口水都沒有喝過,說這么多你喉嚨沒有不舒服嗎?不口渴的嗎?

自始至終弈北宸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

退出校場,三人并肩準(zhǔn)備先離開冥火宮,路過長廊時,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剛才匆忙逃走的徒秋。

“這還真是有緣了。”月如故感嘆一句。

隱匿了氣息,三人躲在拐角處偷聽徒秋和弈北宸說話。

也許是出于三人武功了得的原因,或是弈北宸被徒秋臨陣脫逃氣得有點上頭,盡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偷窺兩人說話。

弈北宸聲音惱怒的道:“你怎么回事?堂堂夜影之主殺人如麻,見到兩個小門派弟子居然能慌成這個樣子!”

徒秋跪在弈北宸面前,低著頭羞愧到想找一條地縫鉆進(jìn)去,聲音沉悶的道:“屬下有錯,宮主請責(zé)罰!”

弈北宸煩躁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冷哼一聲:“去給我把那兩個赤火門的弟子給解決掉,以免你的身份暴露給我惹出麻煩!”

徒秋的手抖了一下,臉上寫滿了為難澀聲道:“宮主屬下做不到!”

弈北宸冷聲道:“你做不到?你不是殺人從不手軟的嗎?怎么?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子你就下不了手了?”

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莞爾,弈北宸道輕笑一聲:“還是說你不恨當(dāng)初百般阻撓你至假死的黎洛了?”

徒秋聲音嘶啞的道:“宮主,我雖然恨黎洛,可楚白和小倩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對誰動手都可以,他們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弈北宸被他的這番話給氣得頭上冒煙,突然一掌打在了徒秋身上,徒秋被打退后三步,“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厲聲的朝徒秋道:“不要給我扯這些廢話!你若是不殺了他們,等你身份暴露壞了我的計劃,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解決掉你!”

說完努不可解的拂袖而去,留下徒秋還跪在哪里痛苦的捂著胸口。

真的要按照他的做嗎?他下不了手啊。

躲在拐角處的三人將他們說的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對這位冥火宮宮主佩服至極,不過就是被故人認(rèn)出來了嗎?干嘛要殺人滅口?這也太絕了吧!

想起余疏行說過弈北宸是怎么坐上宮主位子時,月如故才感覺好像這也沒什么奇怪的。他連自己師父師兄弟都?xì)ⅲ瑲讉€人算什么?

月如故扶額無語道:“斬草除根,這個弈北宸的做事還真是干凈利落,為了利益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就不知道這個徒秋要怎么選擇了。”

光是徒秋和楚白文小倩隔了這一層叔侄關(guān)系,徒秋肯定是不忍心下殺手的,可弈北宸偏偏要讓他殺了兩人,兩個抉擇之間就看他怎么選擇了。

“他是會去動手的,至于是哪種動手,恐怕不會是好的那方面。”余疏行邊走邊說道。

月如故無奈的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開口道:“看在那兩個孩子帶我們上山的份兒上,我們還是大發(fā)慈悲一回,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吧。”

不然有恩不報不厚道,妄為君子也。

余疏行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月如故菩薩心腸,他也只好跟著這個月菩薩一起行善積德了。

夜晚來臨,冥火宮占地范圍廣大,來了這么多的人也是一一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三人因為是借用了赤火門弟子的身份進(jìn)入冥火宮,所以被房間被安排在了一處普通的小院里。

蘇筠一踏進(jìn)院門就嫌棄了一番:“這怎么比我們臨江山莊還要寒酸?冥火宮好歹是五大宗門之首,招待客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月如故也嫌棄的皺著眉頭,用扇子風(fēng)度翩翩的扇了扇風(fēng),顯得他自己和這普通的院子成了鮮明對比:“還真是,還沒銀月宮仆人住的地方好呢!”

見他倆挑挑揀揀的聒噪不行,余疏行看了一會后冷著臉道:“一個死纏爛打的要和我出臨江山莊,一個下定決心要下山入世,怎么?這就受不了了?”

蘇筠撅著嘴嘟囔道:“本來就沒有臨江山莊好嘛!”

月如故站在一旁點頭表示附和。

余疏行毫不留情的潑冷水:“嫌棄?行啊,你倆今天就別睡了,讓你們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外面的世界!”

兩人意識到話有些說過頭了,連忙搖了搖:“不嫌棄!”

那你們剛才說的一大堆抱怨的話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我耳聾嗎?

余疏行嘴角抽了抽,聲音冷冷教訓(xùn)的道:“給個地方休息就不錯了,難道你倆想睡荒山野嶺?行了,先將就休息一下,等會兒看看赤火門的弟子被安排在哪里,以免楚白和文小倩被徒秋暗算。”

蘇筠跑去朝門外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孤僻的地方,周圍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巡邏,根本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刻意的偷聽,放心的關(guān)上門后回到了余疏行面前。

“主人,外面沒有人。”蘇筠指著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嗎?”

余疏行思考了下,對蘇筠道:“阿筠,你先去探探路,看看赤火門的弟子都被安排在哪里?。”

蘇筠苦著臉指了指自己:“主人,為什么這種危險的事情都是我打頭陣?萬一我出了事回不來怎么辦?”

余疏行心照不宣的道:“你要是打探個消息就能被輕而易舉的抓住,那你就留在冥火宮吧,我臨江山莊沒有這么蠢的人。”

蘇筠沒法,只好不情愿的轉(zhuǎn)身離開院子,信誓旦旦的去送死了。

月色朦朧,兩個俊美絕倫的男子坐在被月光鍍上皎白的院子里。

或許是這些天四處奔波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的緣故,余疏行手倚在石桌上支著頭閉眼養(yǎng)神。

平時里月如故和余疏行保持著一層不可逾越的距離,他從認(rèn)識余疏行以來從來沒有好好的觀察過他,此刻兩人距離很近,不由得細(xì)看起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張臉的主人在有著一張俊美不凡又不失氣度的臉,本應(yīng)該多笑笑讓這張臉變得更加氣度不凡,可太多的無奈給他戴上了冷冽的面具,殺人時眉間戾氣頓生,生氣時目光嚇人,看見他笑的時候是很稀少的。

月如故靜靜的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余疏行,月光鍍照到他的臉上,讓本就俊美的臉增添了一層冰冷的氣息。

感覺到了月如故的目光,余疏行眼睛也不睜開的道:“阿故,我很好看嗎?你怎么老盯著我看?”

意識到自己目光過于無禮了,月如故立馬收回目光:“誰看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呵。”余疏行輕笑一聲“我閉著眼睛你就以為我瞎嗎?看了就是看了,干嘛不承認(rèn)?你的骨氣呢?”

月如故辯解道:“我沒骨氣行了吧!余莊主你最有骨氣。”

余疏行睜開一雙如同映進(jìn)了時間星月的眼睛,很專注的看著面前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這眼神讓月如故有些后背發(fā)涼,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登時覺得周圍的空氣一瞬間猶如被余疏行周身的寒氣給凝結(jié)了,讓他有些汗毛直立。

余疏行原本是想嚴(yán)肅的看著他,看看他到底說不說真話,沒想到自己沒有控制住寒氣,嚇到他了,見他一瞬間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余疏行知道是自己的寒氣嚇到他了,又覺得他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搞笑,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笑什么!?”月如故有些炸毛“有那么好笑嗎?!”

余疏行拖著下巴看著他:“怎么?被我身上的寒氣嚇到了?你的膽子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大嘛。”

意識到他剛才是故意嚇唬自己的,月如故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聲音怪怪的道:“你故意的,故意放出寒氣來嚇我的對不對?”

額,好像有些逗過頭了!

余疏行假裝正經(jīng)的咳了一聲:“逗你玩一下,不要那么在意。”

月如故冷冷的哼了一聲,特別想伸手打余疏行一頓,告訴他自己不是隨便都可以欺負(fù)的,但想想又怕自己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了。

就在余疏行準(zhǔn)備在調(diào)侃一下這個人時,院子的門傳來被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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