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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涯同心相契

在山下和冷面尊三七二十一的打了一架后,兩個人邊聊邊走的就跟著楚白他們到了冥火宮入口。

烈火三千里,焚寂幽冥者。

冥火宮建成已有將近百年的時間,三十年前五大宗門壓在了冥火宮的頭頂,讓它有光芒也無處可放,二十年前五大宗門一朝覆滅,冥火宮總算熬出頭,一舉坐上了五大宗門之首的位子。

冥火宮的入口,楚白摸出請帖遞給接待的人,看到請帖后打量了他一行人幾眼,就放了人進去了。

楚白和文小倩對三人行禮道:“這一路上多謝三位給我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楚白感激不盡,我和小倩有些事要辦,三位就此別過。”

兩人唏噓一番后就和三人分開了,余疏行也不怕在這里迷路,反而像是在自己家走動似的行動如常,兩人都是不認路的路癡,只能跟著他走。

余疏行在進來后,回頭對月如故囑咐道:“不到處亂看,也不要到處亂跑,跟緊我。”

兩個人立馬收起了亂瞟的目光,跟著余疏行,越是往里面走人越是多,看來這次英雄大會的誘惑不可小覷,來了這么多人。

按理說他們是混進來的,為防止被發現應該躲到人群里混淆耳目,余疏行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月如故奇怪道:“你干嘛躲到這里來?難道不是應該混入人群里嗎?”

余疏行瞧了瞧四周,見沒有什么人經過后壓低聲音道:“既然你知道徒秋是冥火宮的人,你就不怕他在英雄大會里認出你這張臉?”

請搞清楚,你出手傷過他!這才是重點!

這也怪他一路上來徒秋想要搶流光卷每次對準的都是余疏行,自己和蘇筠則是殺了不少他的手下,這仇恨都成這樣了,他還有什么好說的,而且半個月前他還一掌狠狠的打傷了徒秋,余疏行還是他們重點攻擊對象,他化成灰可能都認識。

月如故扶額憂愁的道:“那你準備怎么辦?總不能就躲在這里不出去吧?”

余疏行蹭了蹭鼻子,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突然間他靈光一閃,從衣服里摸出了幾張薄如蟬翼的肉色假面具,那面具做得跟人的臉一模一樣,只要一戴上就如同換了一張臉,可見做它的人手法精湛。

他分別遞給了月如故和蘇筠各一張面具,命令道:“戴上。”

兩人戴上面具,相互欣賞了一眼,都是一言難盡的望向余疏行:“主人,你這面具還真是個路人臉,走在路上都不一定會被人注意到。”

“你想引人注意啊?”余疏行警告道:“可以啊,你可以不用戴,看看徒秋認不認識你。”

蘇筠立馬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是對的。

月如故的注意力不在面具路不路人臉這個話題上,摸了摸貼在臉上的面具,面具做得貼上后就像是自己的皮膚般,看不出破綻來。

“你不會易容術,這是哪里來的?”月如故忽然間他想起了余疏行給他提起過那個擅長易容術的人,打量了面具一眼后問道:“是不是那個畫骨千給你的?以你的本事不可能做出這東西。”

能做到這種面具的人,好像除了畫骨千就沒幾個人了,而且余疏行和畫骨千的交情不淺。

余疏行絲毫不避諱的道:“沒錯,就是畫骨千給我的,我和他的交情不淺,他給了我這東西我還愁沒地方用,想不到今天起上用場了。”

蘇筠在一邊給自家主人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主人你真行!

余疏行很樂意接受她的贊賞,在一旁樂不可支的笑著,月如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潑水。

“行了,看你嘚瑟得,還要不要找線索了?”月如故見拉下臉冷聲道。

辦正事要緊,三人易容后從石頭后面走出來,原本俊美無比的面容被面具遮蓋,在收斂住周身散發的氣息,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三人。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人多的校場上,等待著冥火宮宮主現身。

這段時間里,月如故裝作很隨意的快速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大門派,發現大多數都是排在現今五大宗門之后的一些比較有名氣的小門派,五大門派的一個都沒有光臨現場。

也是,人家實力深厚,不需要依附于別人吃飯。

三人都是站在一起,等著時間過去。

時間一刻刻的過去,余疏行等得皺起了眉,聲音充滿了不耐煩的對蘇筠道:“阿筠,你先四處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等會兒回來和我們會合。”

蘇筠應了一聲,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又過去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冥火宮宮主還是沒有出現,校場上的人都有些心浮氣躁了,有人甚至小聲嘀咕談論。

站著也是閑著,月如故便對這位年輕的冥火宮宮主產生了好奇,小聲問余疏行:“這冥火宮宮主是什么來頭?叫什么名字?能拉攏這么多的人也是夠厲害的。”

雖然站得有些心浮氣躁,余疏行還是來者不拒的回答了月如故的問題:“埋伏在冥火宮的暗影傳回消息,這個冥火宮的宮主名叫弈北宸,是前任宮主的最后一個徒弟,他心思縝密,頭腦靈活且天賦異稟,放在江湖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不知前任宮主是出于什么問題,根本不重視他,處處偏向他的師兄弟,對他不聞不問!”

想要證明自己不是,發出屬于自己的那份光彩,偏偏處處都有一份沉重的打壓,這還真是命運不公。

月如故道:“他也是夠悲催的,天賦異稟卻不受待見!那他是怎么坐上這位子的?”

料想誰要是有這樣的生活,一定過得十分艱辛。

余疏行繼續說下去:“原本這位子不應該是他來坐,他能上位想必是做了什么手腳,把他師兄給解決掉了,能坐上去多半是篡位,畢竟冥火宮的每一任宮主都是三十多歲才上位的,他現在最多不過二十八歲。”

這月如故在剛剛下山時聽江湖上的人議論過,都說這一任冥火宮宮主太過于年輕,是冥火宮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任宮主。

月如故道:“那他在此之前是什么來歷?”

老宮主想必不是心甘情愿的收弈北宸為徒弟的,不然怎么會對其它的徒弟好,只對他冷眼相待?

這其中也許是有什么緣由。

余疏行搖了搖頭,嘆氣道:“我知知道他是老宮主在游歷時撿回來的一個孩子,至于他在此之前是什么來歷就不清楚了,他警惕性太高,暗影不能靠的太近,以免暴露。”

月如故覺得自己問得夠多了,不在追問下去了。

等了半天,冥火宮宮主沒有等到,反倒是跑出去打探消息的蘇筠回來了。

蘇筠在確定自己沒有被人盯上后就不疾不徐的往這邊走,盡量不引起注意。

“如何了?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蘇筠四處望了望,拉著兩人退出了人群里來到一塊空地上,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后才很嚴肅的開口:“我剛才走進了一個花園里,在池塘邊看見了那個活死人和毒女人。”

徒秋和烏云巧!

臉上同時心里緊了緊,余疏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收斂住氣息躲在了一棵樹后面,看見他們兩個人在說一些話,但看起來兩個人氣氛不好,那個活死人說‘這次又搞砸了都怪你,連一個年輕人都打不過,老是給我拖后腿,宮主怪罪下來你我誰也擔不起!’毒女人明顯臉色不好看,她說了句‘這能怪我嗎?誰叫你那些廢物手下拖不住三個人?’然后兩個人就相互拆臺起來了。”

出去了半天,結果只聽到了這么一點點,余疏行不滿道:“沒了?就這點?”

蘇筠“哎呀”了一聲,揮手道:“你先聽我說完嘛。”

余疏行知道是自己有些心急了,示意蘇筠你繼續,

“那個活死人和毒女人拆了一會兒臺后就被一個紅衣男子給打斷了,倒也不是被那男子嫌他們聒噪出聲打斷的,是那個男子還沒有走到他們的面前,那兩人就主動的閉嘴了,他們嘴里一個喊那男人‘宮主’一個稱呼為‘主人’,好像還很懼怕紅衣男子,后來那男子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和他們說話,我就聽不見了,只能先回來以免被發現。”

她在觀察那三個人時,手不斷的顫抖,出于本能,她斷定這個紅衣男子的武功不凡,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她要是再多待下去很可能被發現,當機立斷的決定先撤退。

蘇筠說完,隱隱的帶著一股自責的意思,余疏行道:“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不用自責。”

回頭瞥了一眼還在等候宮主的門派,余疏行似乎是若有所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徒秋和毒圣口中的人興許是冥火宮的宮主弈北宸。”余疏行分析了一下:“在冥火宮只有他被稱為宮主,徒秋和烏云巧搶奪書冊想必也是他下的命令,這兩人都是出了名的硬骨頭,能讓他們乖乖聽話的辦事的只有弈北宸本人。”

“那你這次是百分百的猜中了這幕后的人。”月如故嘆息道,“但我怎么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呢?”

余疏行又瞟了一眼人群里,看見有幾個袖子口上繡有火焰圖案的人穿梭在人群里,鬼鬼祟祟的十分不自然。

“現在還不太確定是不是弈北宸本人,那只是一些猜測,等弈北宸出來了讓蘇筠看看是不是她在花園里見到的那個紅衣男子。”

弈北宸是個什么樣貌他是不知道的,蘇筠都瞧見和徒秋烏云巧講話的人了,等會兒只要當面看看就行,他就不信那人能不露面。

“宮主來了!”

“快看快看!宮主真的出來了!”

一瞬間人群里的聲音吵鬧不已,像是見了神仙一般的把目光投向了高臺上。

余疏行囑咐一旁的蘇筠:“你來看看是不是你在花園里見到的那個男子,看仔細點。”

蘇筠聞言瞪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睛,恨不得自己像蜘蛛一樣張了五雙眼睛,全方位的捕捉不露掉一絲一毫的信息。

高臺上,緩緩的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身高八尺,眉目精美絕倫,一張臉英俊奪目卻又帶了些冰冷無情,細微的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蘇筠一見到這個紅衣男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指著弈北宸口齒清晰的對余疏行道:“主人,就是他!我在花園里見到的那個紅衣男子就是他!”

余疏行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弈北宸,小聲嘀咕道:“還真是他,這下麻煩了。”

月如故見余疏行的臉色一下子繃緊,心里也跟著有些不太對頭,問道:“現在知道幕后集結五冊人了,你決定怎么做?”

“先看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余疏行,“見機行事。”

冥火宮內是弈北宸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任你在怎么神通廣大也做不到行動如常。

弈北宸站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投誠的門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貪圖利益的人永遠都是沖在最前面,不過也好,也省得我到處尋了。”

跟在他后面的徒秋和烏云巧不禁打了個冷顫。

弈北宸壓低了聲音帶著慍氣的對身后兩人道:“你們兩個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我的耐心,我可沒那么多的時間給你們浪費。”

兩人愧疚的低下頭,異口同聲的道:“宮主恕罪。”

弈北宸冷哼一聲,不在理會他們,看著下面吵鬧不已的人群。

弈北宸:“徒秋,下去給本座把烈火冊拿上來。”

徒秋立即走下高臺往后殿去。

“你在一步步的抽絲剝繭,以為能找到我最終的目的,可又何嘗不是一步步在踏入我的陷阱。”

就在徒秋掉落玉佩的那一次,他就會猜到自己的身份可能被猜到了,可這也不影響他想要集結五冊的計劃,反而順了他的意。

沒過一會兒,徒秋就把烈火冊給拿了上來。

徒秋和烏云巧都是身披斗篷遮住了樣貌,以免被眼睛尖利的人給認出來。

“諸位不遠萬里的前來參加我冥火宮的大會,是我冥火宮的榮幸,而今投靠的人都有一定的回報,不過這回報是需要給宮主找到一樣東西才能翻倍的。”

說話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聲音就像經歷了歲月的滄桑般沉穩有力,讓下面的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弈宮主不妨直接說,省得我們在這里站了半天還要打啞迷!”

“對啊,對啊!”

“說得就是,我們耐著性子等了半天,就不要吊胃口。”

下面一瞬間不滿了起來,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那說話的老者望了一眼一旁八方不動的弈北宸,后者向他傳遞了一個眼神。

你自己看著辦。

老者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漫上心頭,無聲的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然而,弈北宸站在這里他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動腦子想了想。

“我們宮主想要讓諸位在江湖上尋找幾本書冊,若是諸位能幫我們宮主找到這幾本書冊,冥火宮重重有賞!”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瞥了弈北宸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說錯話,在看到弈北宸完全沒有理會他后,心里松了一口氣。

封山門的孟昭性子直率,最見不得的就是一直打啞語,聲音不耐煩的道:“想要在江湖上找什么我想冥火宮應該不在話下,為何要讓我們這些附屬宗門幫忙尋找?”

“這你就不懂了,說不定人家也有手不夠用的時候。”

“孟閣下不要著急嘛。”

孟昭憤憤的哼了一聲,抱著劍氣勢凌厲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看者見他們有些面對提出的要求有些站不穩了,暗笑一聲。

“這幾本書冊就是幾本普普通通的書冊,現下只需要諸位找到當年破滅五大宗門后人即可,其它的交給冥火宮處理就行了。”

現在冥火宮所掌握的消息就是有兩冊書冊在鬼魅絕影身上,一本在他們宮主手里,還剩下兩本書冊沒有消息,知道的可以慢慢的拿,不知道的可以讓這群蠢貨幫忙尋找。

反正五冊出現的那個時候是三十年前的一場江湖大亂,老一輩知道的人早就死得化成灰了,現在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知道五冊是什么東西,五冊都是有一把鎖鎖著的,拿到了也看不到其中的內容,何不利用利用這群蠢貨幫忙,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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