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97章 現身于此只為你

大堂內,此時七分劍拔弩張,火藥味濃重得只需一點火花就能一觸即發!

可能是勝券在握給了穆軒充足的信心,致使他連穆軒的話都沒能聽進心里,認為他們是串通好了來恐嚇自己。

反而獰笑著對蕭鳶道:“蕭谷主有心提醒我,不如擔心擔心此時的帝都是何光景,你說是平靜如水,還是烽煙四起呢?”

蕭鳶眉頭一跳,反射性的從位子上站起來,瞪著穆軒厲聲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蕭谷主當初在帝都聯合著月公子解決掉蕭明,攪黃了我關鍵一步計劃時不就知道了?”穆軒漫不經心的道。

他本意是想讓蕭明當個任由他拿捏的傀儡,出其不意的拿下景玦侯的兵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帝都掏空成一幅徒有其表的殼子,到時候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攻破,顛覆這大齊百年來的江山,將皇室眾人屠殺干凈,以報當年平帝滅族之仇。

奈何蕭明不是省油的燈,表面上受他控制,背地里搞得的手段數不勝數,各人喜好更是讓人不齒,若非如此又怎么會讓蕭鳶等人抓住尾巴,順藤摸瓜查下去就把他的老底查了出來,差點還順帶暴露他后面的計劃,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蕭鳶猛地反應過來,道:“原來教唆蕭明做出叛國所勾結的那個逆賊就是你!”

穆軒坦蕩承認,道:“沒錯,就是我,可惜蕭明那個廢物礙手礙腳,差點誤了我的大事!”

話鋒一轉,穆軒裝出一幅好心樣子的提醒道:“蕭谷主此刻不妨擔心擔心帝都,想必此時的帝都,早就亂成一團了。”

“你都做了什么!?”蕭鳶反射性的捕捉到一絲危機,怒目圓睜的看著穆軒。

穆軒陰暗的道:“你們以為解決了蕭明那個廢物,就是徹底的拔出了我埋在帝都的眼線?天真也要有個限度,我的人藏匿在帝都豈是你們說捉到就捉到的?我只不過是要送一份大禮給皇帝,讓他看著帝都萬千百姓死在腳下,以償當年他父親平帝滅族之仇!啊,對了,你們蕭家不是鎮國擎柱嗎?我倒要看看這大齊江山一朝傾覆,你們用什么鎮!”

簡而言之,他要扳倒這大齊江山,用這大齊帝都的萬千百姓,來給三十年前被平帝滅族的羯拓族所有族人血債血償!最主要的是,穆軒膽大包天的要動整個蕭家,其中包含他的父親母親!

蕭鳶眼中的火都要噴出來了,若不是旁邊的魚行不容違背的摁住他,撲上去掐死穆軒的心都有了!

他剛想沖魚行大吼一句“我要上去和這個滾蛋拼命”,結果還沒吼出嗓子,魚行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把他從暴走的邊緣拉了回來,蕭鳶立馬從暴怒中冷靜下來,只是穆軒這一氣實在是不輕,他即使冷靜下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穆軒——要是眼刀可以殺人,穆軒指不定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這邊氣急了蕭鳶,穆軒又把目光投向月如故,道:“月公子,我知道你們為了引誘我入局是煞費苦心,但你們有準備我就沒有準備嗎?”

月如故故作失落的道:“嗨,是我等大意了。”

穆軒嗤笑一聲,道:“也不怪月公子技不如人,畢竟月公子這入世才幾年啊,江湖中的勾心斗角也只摸了個大概,不知道人心險惡實屬正常,若是余疏行還在你的身邊,就憑他的算無遺策,我還是要提防小心些的,可惜啊……”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如同血海中爬出的惡鬼,身上浸濕著血水,每說一個字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氣,笑得人心里發寒,他道:“他!已!經!死!了!”

說著,他故意的加重了‘已經死了’這四個字,像是在刻意的提醒月如故,你身邊的守護者已經魂歸西天,沒有人在護著你了?

果不其然,月如故被他這一句話說的面孔猙獰,方才還保持著的風輕云淡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臉上如同蒼雷爬滿,溫和的眼睛里此刻怒目如電,無不顯示著主人正在怒火沖天的邊緣。

月如故被氣的呲牙,深吸一口氣,把胸口那快要破土而出的火氣壓下去些,瞋目看著穆軒,話一字一句的擠出牙縫,道:“以牙還牙用的不錯,可你在說這話時,有沒有考慮過接下來的后果?”

你話題里已經死的骨頭發涼的本尊正站在你的面前。

穆軒對他所說的后果不削一顧,道:“月公子就不要在這里虛張聲勢,對我沒作用,這楓橋谷周圍已經被我派人團團圍住,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要么月公子把手里的黑箱子痛快些交出來,我還能發發慈悲留你們個全尸。”

月如故語氣還是如同那次在懸崖之上,穆軒讓他交出黑箱子時冷硬決絕,道:“我給你的回答依然是三個字,不!可!能!”

同樣的語氣,月如故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穆軒。

穆軒神色一冷,露出了狠厲一面,殺意頓生,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手不留情了!”

話音剛落,外面的殺手破窗而去,持刀朝大堂內僅剩的幾個人砍去,大堂內頓時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

在一群殺手的圍攻下,莫晨裘雖臨近花甲,表面上看去像是個知會喝酒的酒鬼,背著把劍像是做個樣子似的,實則老頭子動起手來絲毫不遜色于他們這幾個年輕人,朱雀劍也不愧是兵器中的王者,在莫晨裘的手里如同灌入了靈魂,一劍下去削鐵如泥,一瞬間在飛濺的血水里如同一只浴火紛飛的朱雀神鳥,仿佛真的印證朱雀的赫赫威名。

相比于莫晨裘那邊的手起刀落,孔淮這邊就比較吃力了,她本就是醫師,常年癡迷于制藥行醫,壓根不是練家子的人,一身武功也是勉勉強強,眼前被一群人圍攻,更是獨木難支,手里的短劍已經被血染的通紅。

就在她堪堪躲過面前橫來一刀,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背后突然吹來一陣冷風,眼角一瞥,一把鋒利的刀刃正沖著她砍來,想要躲開已是來不及!

危機關頭,她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有養育之恩的師父,而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了十二年的人!

或許這一輩子真的沒機會在看到他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準備迎接這冰冷刀刃破開皮肉的苦痛,再她閉上眼睛時,一道黑衣身影迅速的沖她奔來,緊接著她耳邊響起一聲悶哼聲——鋪天蓋地的苦痛沒有傳來,那聲悶哼聲也不是她的。

孔淮緩緩的睜開眼,只見一身黑衣的‘余疏行’不知何時閃了過來,危機關頭擋在了她的面前,生生替她擋下了這兇險的一刀!

刀鋒劈進了他的肩頭,血順著他的臂膀逐漸把黑色的衣服染得透著紅,‘余疏行’只是悶哼一聲,隨即手里揚起一把和孔淮手里一模一樣的短劍,一劍把那個持刀的殺手捅個透心涼,一腳踢開殺手,他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膝蓋一軟就半跪在了孔淮面前。

孔淮急忙蹲下身,伸手熟練的封住了他肩膀上的血脈,防止失血過多丟了性命。

“你沒事吧!?要不……你!!!”她話剛說到一半,就看見了‘余疏行’手里那把短劍,瞳孔放大,再抬頭去看那‘余疏行’張帶著司徒楓面具的臉時,整個人如同被石化的雕像又被蒼雷劈中,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由于方才捅了那個殺手一劍,有不少的血飛濺到了帶著司徒楓那張易容面具的臉上,易容面具禁不起血水的浸泡,上面的藥物化作液體一層層的脫落,易容面具的藥物脫落干凈后,底下露出的卻不是余疏行那張臉,而是另一個人的臉!

這是一張讓他朝思暮想了十二年之久的面容,也是她危機關頭唯一銘記在心的面容,本以為這一刀下去自己再無緣見到他,沒想到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眼神。

孔淮愣怔的看著眼前易容面具脫落后露出的面容,心里充滿了不可置信,過了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姜落,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櫻花苑避世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面具脫落后,露出臉的姜落忍著疼痛,打斷她,道:“自然是為了你!不然我還能為誰?”

孔淮有些回不過來神,呆愣地道:“可你怎么會帶著司徒楓的面具,還辦成余疏行?也就是說,這幾天陪在我身邊的人一直是你!?我說的那些話你……”

姜落面不改色的道:“全部都聽見了。”

一剎那,孔淮羞愧地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姜落咬牙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伸手摸了摸孔淮的頭頂,溫和的道:“傻瓜,心里有我為什么不對我說?怕我不會接受你嗎?”

孔淮眼睛通紅,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哽咽道:“我哪里都不好,除了會行醫救人,武功更是差勁,樣貌也是平平無奇,配不上你,只會給你拖后腿。”

江湖上出眾的有勢力的女子多如牛毛,比她有本事有樣貌的更是數不勝數,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旦比起來她更是灰暗的像顆不見光亮的珠子,沒有任何的選擇權利,也配不上英俊不凡的姜落。

姜落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你在我眼里很好,這和本事、相貌出不出眾無關,會不會給我拖后腿也無關,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足夠了。”

聞言,哭泣的孔淮破涕而笑,那份自卑的陰霾煙消云散,姜落也跟著她站起來,溫和又寵溺。

“以后不要再把一件事憋在心里了,要說出來心里才會舒坦,我才能看見你笑。”姜落環手抱住孔淮,如沐春風的在她耳朵邊叮囑道。

孔淮回抱他,道:“嗯,我知道了。”

心中郁結解開,兩人看上去面色都好了不少。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万全县| 宜州市| 思南县| 龙川县| 什邡市| 隆尧县| 印江| 芜湖县| 甘德县| 同江市| 利川市| 正安县| 鹿泉市| 肥西县| 佳木斯市| 乐东| 和平区| 通州区| 临夏县| 永福县| 西贡区| 曲松县| 锡林郭勒盟| 福州市| 昭觉县| 泸西县| 科技| 永仁县| 城市| 宜宾县| 大余县| 定襄县| 广宁县| 曲周县| 木兰县| 五台县| 乳山市| 香港| 西城区| 伊宁县| 江西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