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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桃花落盡無所思

  • 山河耀劍心
  • 古玉陵
  • 4756字
  • 2021-04-24 13:41:08

余疏行此刻臉色鐵青,頭上青筋跳動的看著徒秋,手里的軟劍握得發(fā)抖,恨不得馬上殺了徒秋。

余疏行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徒秋笑了一下道:“閣下不妨試試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忽然間徒秋感覺到一道冷意襲來,微微側(cè)身躲開了凌厲的劍氣,看來余疏行最后的耐心也被耗盡了,盡然跟你好好的說不下去,那么就只能動手了。

余疏行沒等徒秋反應(yīng),欺身而上就是一招,徒秋也是勉強(qiáng)的躲開了,幾步退入殺手里,笑道:“閣下這是何必呢?”

余疏行嗤笑一聲,速度驚人的再次持劍朝著徒秋駛來,徒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揮手對包圍著余疏行的殺手道:“拿到流光卷,其余的都不管。”

余下包圍著余疏行的殺手紛紛動作,前仆后繼的往余疏行身前湊,余疏行絲毫不亂的手指軟劍猛地一揮,一個想要撲上來的人人首分離鮮血狂噴。余疏行就這樣站在尸體里,只要上來一個就殺一個,一時之間腳下被鮮血侵染,血水順著立水橋的木板流到了商女河里,染紅了一片水面。

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殺戮機(jī)器,腳下踩踏著鮮血,周圍躺了十幾具尸體,這反而沒有讓他感到恐懼,還讓他感到了好笑。

不自量力,不知死活,自尋死路!

軟劍不停的揮動,不停的了解性命,余疏行越來越像一個地獄爬上來的煞神。徒秋眼看手下一個個的被殺死,心里開始忐忑了,他不知道累的嗎?

“??!”

那邊發(fā)出一聲慘叫,看樣子像是誰被傷到了,一想到月如故身上還有未愈的傷,余疏行擔(dān)心是他被傷到了,就不由自主的側(cè)過注意力去看,這一看心里的警戒就放松了,徒秋看準(zhǔn)時機(jī),手上的弓弩上了三根毒箭,對著分心的余疏行射去。

那邊還在廝殺的蘇筠瞳孔放大,大喊一聲:“主人小心!!”

說完就迅速的拔腿朝著余疏行跑過去,余疏行感覺到毒箭的射來,想要閃身躲開,但距離也沒有多遠(yuǎn)了,根本就躲不開了,恐怕自己是要生生承受下來了。

接著一聲悶哼聲傳來,疼痛沒有傳來,這聲音不是他的,余疏行看清楚時徹底的呆住了,蘇筠不知何時就跑了上來,替他擋住了毒箭,在她的身后插著三根毒箭,血水滲出染紅了她的一塊衣服。

蘇筠疼痛得臉抽搐了一下,身體支撐不住的往下倒,余疏行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身上殺人的煞氣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擔(dān)心。

余疏行紅著眼睛抱蘇筠坐在地上,蘇筠疼得牙齒打顫,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主人,我會死嗎?”

余疏行低聲道:“不會的,你一定不會的?!?

蘇筠笑了一下,這毒實在是讓她在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月如故解決完糾纏不休的殺手后急忙跑了上來,一看蘇筠奄奄一息的躺在余疏行懷里,再看她背后插著三根箭,心里一驚,急忙上前查看。

“她這是中毒了,需要解藥才行?!痹氯绻实?。

余疏行抬頭看了發(fā)射暗器的徒秋,對月如故道:“阿故,你先幫我看著阿筠?!?

說完將蘇筠推給月如故扶著,提起軟劍朝著徒秋走去。

余疏行冷聲道:“交出解藥?!?

徒秋道:“這毒是毒圣自制的毒,名叫烏石毒,解藥只有毒圣有,我可沒有這毒的解藥?!?

余疏行舉起軟劍直指徒秋,聲音嘶啞的道:“我最后說一次,交出解藥!”

蘇筠跟他一起長大,他一直把蘇筠當(dāng)做自己的妹妹看,要是蘇筠出了什么事情,他想不到自己會怎么樣。

徒秋道:“要我交出解藥也行,閣下先交出手上的流光卷,一物換一物?!?

這個要求看似很公平,實則偏執(zhí)不堪,余疏行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猶豫著要不要用流光卷換烏石毒的解藥。

蘇筠虛弱的喊了一聲:“主人,不要聽他的鬼話,我沒事的。”

徒秋道:“閣下想必也不愿意看著這姑娘喪命吧!所以還是不要磨蹭得好,省得姑娘承受劇毒蝕心之苦。”

余疏行看了一眼蘇筠又看了思量了手中的流光卷,說到底兩樣?xùn)|西都對他很重要,流光卷牽扯師父離世的原因,蘇筠牽連著他從小到大的一點溫暖,兩樣他都不能放手。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徒秋感覺到背后發(fā)涼,有什么東西朝著他過來了,那股殺意實在是太明顯了,讓他不得不按照本能的躲開,一躲開后,一把飛刀嗖的就釘在了他站的地方,入木三分的釘在了地上。

徒秋心里一驚,看了一眼三人,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們發(fā)射的暗器,看來這附近還有人暗中幫助他們。

“暗中傷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說話!”

四周沒有人回答,依舊一片安靜,徒秋感覺暗中那人不敢出來了,嘲笑了一聲,可他的嘲笑還沒做出來,下一把飛刀就如約而至的朝著他飛來,緊接著是一把接一把的飛刀朝著一群殺手飛來。

“防備!快防備!”

余下的人急忙拉開架勢,訓(xùn)練有素的對抗著飛刀的攻擊,可惜這些人還是小瞧了來人的手段。飛刀飛了一會兒就不扔了,該換成了一群人從大街小巷里竄出來,手持長劍的朝著徒秋的殺手包圍而來。

徒秋帶來的這群人原本數(shù)量還算多的,可余疏行等人武功了得,七零八落的給他解決得只剩下了十多個人,和這群突然間冒出來的人相比之下反而處于不利的位子。來人也不想跟他講和,二話不說直接上手,立水橋上刀劍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沒過多久徒秋帶來的這群人就只剩下了幾個,一見勢頭不對勁,料定今天流光卷是拿不到了,轉(zhuǎn)身喊了聲撤,就帶著剩下的人匆忙逃走了。

見徒秋跑了,余疏行得到解藥的機(jī)會泡湯了,看著給他們解圍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余疏行先是行了個江湖禮,問道:“各位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但也讓我的丫頭陷入了絕境,她身上的烏石毒解藥在毒圣手里,而毒圣又被徒秋劫走了,若是不能拿到解藥,那么她的命運(yùn)只能走向死亡。”

蘇筠躺在月如故懷里縮了縮,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些,看著這個平時對她不聞不問的主人,心里有些感動??稍诟袆右膊荒芙獾羲砩系臑跏?,到最后的結(jié)果只能是死亡,沒有別的選擇。

來人恭恭敬敬的朝著余疏行行了一個大禮,隨后把手上的一封信交給了余疏行,話也不說的就離開了立水橋周圍,消失在了商女河邊。

余疏行接過這封信,不明所以的打量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月如故,想征求他的求意見,到底打開還是不打開。

月如故道:“打開吧,來人既然救了我們,那么肯定不是心懷不軌,說不定對蘇筠所中的毒有什么聯(lián)系?!?

余疏行點頭同意,又看了一眼虛弱的蘇筠,動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中的信。

信中沒有提及寫信的人,寫的內(nèi)容也是很簡單,但很容易理解:閣下若是想救這姑娘的性命,請下姑蘇到姑蘇城外六十里的桃花嶺尋找一個隱世的醫(yī)者,將閣下手上的蓮花針交于那人,便可以救姑娘性命。

信與不信全看閣下的決定。

余疏行看完這封信臉色變得猶豫不決,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何要無故出手幫他們?這里面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月如故見他看完信后臉色嚴(yán)肅,輕聲問道:“里面寫了什么,怎么你這副表情?”

余疏行嘆了口氣,低聲道:“有一個救蘇筠的法子,但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月如故思量了一下,道:“先不管信上說的是不是真的,蘇筠現(xiàn)在的情況容不得耽擱,一旦毒發(fā)就會生不如死,先去信上說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法子?!?

余疏行點頭,現(xiàn)在不信也沒有辦法了,越是拖拉,蘇筠的性命就離死亡越近,要是下姑蘇能找到壓制或是解毒的方法,那也是再好不過的。

當(dāng)即帶著蘇筠回了書畫閣一趟,在木槿擔(dān)心的表情下批評了書畫閣的暗影管理不當(dāng),盡然能讓毒圣被人劫走,訓(xùn)斥完又吩咐了木槿時刻監(jiān)察蜀中的大小消息,一旦有風(fēng)吹草動就立馬寫信告訴他,也讓她不要擔(dān)心蘇筠的傷勢,自己會找到根治的方法,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著月如故和蘇筠租了一條船下姑蘇求醫(yī)了。

離開蜀中后順著姑蘇的水路一直向前行進(jìn),一路上的風(fēng)景秀麗,空氣清新,讓人感覺身心愉悅,可船艙里蘇筠的樣子并不能讓人身心愉悅。

蘇筠被安睡在船艙里,現(xiàn)在就算是烏石毒沒有發(fā)作,但光是麻痹神經(jīng)的疼痛就可以讓她渾身無力,只能躺在船里休息。

蘇筠小聲的道:“月如故,我主人呢?”

月如故看了一眼船外面,嘆息道:“他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要跟他說嗎?”

蘇筠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么,小聲的道:“我身上的毒解得了嗎?要是解不了就算了,只要不是主人中毒就行了?!?

聞言月如故心里一動,感嘆這丫頭還真是會為余疏行著想,安慰她道:“解得了的,你要相信疏行,況且我們這不是在給你找解毒方法嗎?”

蘇筠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腦子里簡直亂的一塌糊涂,要是她那時候手能快一點,余疏行就不會遭到暗器的攻擊了,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是救下了余疏行沒錯,可自己卻中毒了,還要勞累余疏行為自己求醫(yī)問藥,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月如故看了一眼把臉埋在被子里的蘇筠,擔(dān)心的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讓疏行進(jìn)來給你看看?”

蘇筠在被子里悶聲回答道:“不用了,我想休息會兒,你先去陪我主人吧。”

說完就不說話了,月如故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后,就從床邊起身來到了甲板上。

順?biāo)拢嫔媳焕滹L(fēng)吹得泛起陣陣漣漪,輕波蕩漾,水紋潺潺。

一上甲板就看見余疏行正立在船的圍欄邊,冷風(fēng)吹得他的衣擺飛起又落下,一頭長發(fā)隨著風(fēng)飛飛揚(yáng)揚(yáng)的,但他絲毫未覺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事情太過于認(rèn)真,連走過來的月如故都沒有發(fā)覺。

月如故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在想什么呢?”

余疏行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在想究竟是誰送來的那封信,送信的人究竟是好意還是惡意?”

送信的人把握的時間實在是太好了,為什么早的時候不出來幫忙,反而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用流光卷交換解藥時才露面,而且還指明讓他們下姑蘇。

來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

月如故想了想,皺著眉道:“好意還是惡意現(xiàn)在還不好說,就看能不能幫到蘇筠。”

想到蘇筠奮不顧身的撲過去給她擋箭時那副樣子,余疏行心里實在是不好受,這個傻丫頭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她笨笨的,做事馬馬虎虎,一身本事也就那個樣子,要是說她不笨,關(guān)鍵時候又知道護(hù)住,傻人想不到也有開竅的時候。

“她剛才還愧疚又給你添了麻煩,讓我出來陪陪你?!痹氯绻蕠@息道。

“添麻煩?這丫頭早的時候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平時我懶得給她擺平,她嫌我小氣,現(xiàn)在我倒是想給她擺平了,她倒是愧疚起來不讓我管了?”余疏行嗤笑道。

主仆兩個的感情還真是讓他有些羨慕了小都在銀月山上長大的他什么什么也不欠缺,唯獨(dú)欠缺的就是能有一個人可以為他出生入死,可江湖上哪里能找到這樣的人呢?說不定還沒有呢,就算是真的有,他恐怕是也很難找到了。

月如故笑道:“你們兩個有時候就像一個哥哥妹妹,平時就看見你指揮她,我倒是覺得她心里肯定很煩你,一天有你這么個主子呼來喝去的,不累死都要煩死,可現(xiàn)在看來用主仆的關(guān)系形容你們兩個還是不太真切,像是一對兄妹不像主仆?!?

余疏行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你曾經(jīng)不是問過我靠近你是有什么目的嗎?剛開始還到處防備著我,我說的話都還要掂量掂量在決定要不要相信,現(xiàn)在怎么這樣看我了?不怕我跟著你是有所圖謀了?”

初見時,一把扇子和軟劍扣開了兩個人不打不相識的遇見,又因為一卷流光卷將他與他的路綁在了一起。你不是說要入世嗎?如今命運(yùn)都將你我綁在了一起,這算不算是同舟共濟(jì)了?

月如故回憶起了當(dāng)時洛州護(hù)城河邊,余疏行斜倚在楓樹上吹簫,他尋著簫聲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

“你也說過有一天會告訴我的,我就靜靜的等著你親口告訴我。”月如故理了理吹亂的頭發(fā),笑著道。

他說的很確切,余疏行其實一直是把蘇筠當(dāng)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從小陪著他一起長大的一個姑娘,哪里還算是主仆關(guān)系?

月如故拖著下巴斜眼看著他,輕笑一聲道:“我怎么看出來的?雖然和你相處了才幾個月,雖然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究竟重出江湖是為什么,但我感覺你其實不是江湖上說的那么令人恐懼?!?

余疏行奇怪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先拿你對蘇筠的態(tài)度來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壓制呼喝,雖然你有時候?qū)λ獠缓?,但可以看出你還是寵著他的。然后在前往蜀中的路上,你無緣無故的出手救下了楊晨,而不是袖手旁觀的讓他死于烏云巧的手下,并且答應(yīng)他給齊哲傳話,從這種種看來,其實你也并不是世人傳言的那樣只會殺戮?!?

江湖上對于鬼魅絕影的傳說數(shù)不勝數(shù),版本也是各色各樣千奇百怪,剛下山入世時,月如故出于好奇就在一個書攤上賣了一本寫江湖俠客的小書,里面就有寫到這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魅絕影,世人都說他是個以殺戮為磨礪的神秘人,男女不知,是江湖兩大殺手組織之一的首領(lǐng),但就是低調(diào)得很,幾乎是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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