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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撥云見月霧靄皆散(五)

一嗓子喊完,沈桂裝模作樣的作出一幅不堪忍受的樣子,盡讓一幫沈家人相信了五六分。

沈夫人橫眉冷對月如故,氣聲道:“月如故!我沈家有心與你喜結良緣,而你卻辱我女兒名節,還誣陷于她!你是何居心!?”

沈老爺道:“你不愿意入贅就不愿意入贅,我們誰也沒逼迫你,為何要讓我沈家顏面盡失!?”

月如故冷眼看著這一家人一唱一和的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深深的體會到了一回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進了一家門,就唱一家戲。

月如故道:“我讓你們沈家顏面盡失?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沈桂道:“哪里顛倒黑白了?你敢做不敢認嗎?”

月如故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沈家眾人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沈夫人被他笑得火氣心中,指著月如故尖聲道:“你笑什么!?”

月如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聞言抹了抹眼角積蓄的眼淚,不知悲喜交加的道:“我笑你們沈家當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說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問問其他證人,在這里言之鑿鑿的說我辱了沈家,有什么證據嗎?我看啊,那雙眼睛挖出來煉照子得了,別要了。”

一聽要證據,沈家人包括沈桂都同時愣住了!

她忘了,當時在場的人很多,聽到的不會太少,只要隨便找一個出來就可以把事情的原尾說個清楚,當時候這種信誓旦旦的誣陷不攻自破,到時誰辱了誰的名節真相大白。

沈桂道:“你你,辱我名節要什么證據!?”

月如故道:“那你說說,我辱你名節是為何?外面都在傳‘我與沈家六小姐關系曖昧流言,說是我已經和沈六小姐結下婚約,不日就要入贅沈家’,流言里誰辱誰名節不是很清楚嗎?沈六小姐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要是想入贅你們沈家,早在你們提出婚姻一事就同意了,干嘛要散播謠言辱你?辱你于我而言有什么好處嗎?”

什么好處都沒有,像這種黑白不分的女人他一百個看不上。

沈老爺大喝道:“少在這里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你傷了我兒子,又讓我沈家顏面掃地,你必須付出代價!”

顛倒黑白究竟是誰啊?黑白不分說到底又是誰啊?看來沈家人真的是眼瞎到了無藥可救了。

月如故道:“代價?什么代價?難不成沈老爺還想把沈六小姐強塞給我?”

還真被他猜對了,沈家人就是這個意思。

沈夫人道:“你辱她名節,她日后指不定找不到一個好的夫家,她又一心心悅于你,只有你娶了她這一切的謠言才能平息,我沈家的顏面才能重拾!”

月如故道:“我要是拒絕呢?”

沈老爺道:“你要是敢拒絕,我沈家必定容不下你,我與烈火宗宗主乃是好友,他在江湖中地位超然,即使你日后浪跡江湖也要追殺你到絕路!讓你也嘗嘗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烈火宗?這什么犄角旮旯里的野雞宗門,還在江湖中頗有地位呢!月如故簡直聽都沒聽說過,沈老爺也不怕笑掉大牙,這都敢拿出了恐嚇別人。

月如故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危險頓生,道:“就憑你沈家,也想滿江湖的追殺我?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烈火宗這種名不見經傳的鄉野門派,就算滿江湖追殺我又能如何?來一個我就殺一個,殺到他們沒力氣追殺為止!”說罷,用力推了沈桂一把,直接把沈桂推得摔在地上。

沈老爺怒目圓瞪,道:“你!”

月如故冷哼一聲,滿懷譏諷的鄙視地上的沈桂,道:“自作聰明的蠢女人。”

婢女連忙把沈桂從地上扶起了,沈桂又羞又氣的直蹬腳,沖月如故尖叫道:“你說什么!?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月如故道:“嗯?沒聽清楚嗎?那我在重復一遍,‘自作聰明的蠢女人’,如何?聽清了?”

沈桂惱羞成怒,撲上去準備抓月如故,月如故眼疾手快,幾個不起眼的側身就輕松的躲開了,自始至終沈桂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

王錦詩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起身為月如故說話:“父親母親,你們誤會了,月公子真的沒有散播謠言讓沈家顏面掃地,是桂兒昨日去了月公子所在的書畫閣鬧了一場當時人又多,多半讓人抓住話柄了。”

沈桂不樂意道:“嫂子你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替月如故開脫不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本來就看這個嫂子不順眼,平面上對她尊敬有加,背地里沒少說她的壞話,此刻她不站在自己這邊說話就罷了,還替一個外人說話,她登時就掩不住那股貶低的語氣了。

此時她被月如故罵成了‘蠢女人’,心里噎著一團火,王錦詩又冒出來給她添火氣,話一說完就推了王錦詩一把,推得王錦詩倒退撞上了石桌,石桌被她撞得搖晃了兩下,順帶著把桌子上的畫卷給搖掉了下來,在地上滾動著鋪開了。

眾人在看到這幅畫像上的女人時都驚呆了!尤其是沈老爺和沈夫人!

畫像上的女人和月如故有七八分像,大概也猜到了這畫像上的女人是月如故的母親。

不就是當年院子里那個短命的妾室嗎?

眾人震驚的是,這畫像上的女人就是二十多年前東邊院子里的那個妾室,人長得清麗貌美,可惜在生完孩子后是個病秧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五十天是躺在床上喝藥,常被其她幾房的姬妾叫病癆鬼,她有個兒子,和她長的一樣好看,但收縮怯懦膽小,在一堆庶子中最不受注重,一直都沒有個像樣的名字,他的母親也只叫他的乳名。后來他母親死后,這孩子就被趕出沈府,從此去向不知。

沈夫人死死的瞪著月如故這張臉,道:“居然是你!”

當年被她趕出沈府的棄子!

月如故道:“原來夫人還記得我,我應該是說榮幸之至還是該說不勞記掛?”

后面的小姐們個個議論紛紛,恨不得多長幾張能說會道的嘴。

“他就是當年被趕出沈府的那個棄子?會不會看錯了?”

“不可能有錯,他被趕出沈府時才三四歲,如今長大成人,簡直和他娘長的八九分相似!”

“哎呀,那么嚴格說起來還算半個沈家人。”

“得了吧,他早就被掃地出門了,算什么沈家人?”

別說是她們,沈桂簡直當場愣住!

大姐沈蘭回憶道:“唉!我記起來了,當年六妹好像還推過那庶子,害那庶子差點溺死在池塘里!”

聞言,沈桂臉色慘白如紙,做賊心虛的偷瞥月如故。

沈夫人道:“當年把你趕出去,沒想到你盡然還敢回來!”

月如故覺得好笑:“我為什么不敢回來?這姑蘇又不是你們沈家開的,門上面又沒明確的寫著棄子不能進,我就請問沈夫人,你是在用什么說話態度來跟我說話?”

沈蘭道:“你又是在用什么態度和我母親說話?你好歹是半個沈家人,我母親也算是你母親,你就是這般同長輩說話的?”

“就是啊!這么沒教養,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月如故道:“沈家人?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早在把我趕出沈家時怎么沒想到我是沈家人,手都不軟一下,既然都被你們趕出去了,就和你們沈家再無任何瓜葛!”

沈老爺氣得手指顫抖,道:“你你你,你這個孽子!!”

“呵呵,沈老爺這句話說的真好”月如彎腰將地上的畫撿起,慢慢的把畫像卷起道:“我早就被你們掃地出門了,‘孽子’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合適,還是留著給自己那個兒子用吧,月某擔待不起。”

哪個兒子?除了沈鈺就沒誰了。

“再說了,沈家班門弄斧,表面是商賈大家光鮮亮麗,背地里個個都是陰毒小人,一張皮囊下面千瘡百孔,腐爛得讓人唾棄。”月如故挑眉打量著面前這堆沈家人,只覺得越看越惡心,“沈夫人沈老爺也是教導有方啊,教導出來的兒子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對妻子整天辱罵發火,一丁點丈夫的本志都沒有盡到,教導出來的女兒個個心胸狹隘,不知廉恥,隨意侮辱別人名節、扳倒是非,就連菜市場上賣菜婦人都知道廉恥二字怎么寫,沈家的小姐恐怕這兩個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后面這些話是對著一堆沈家女人說的,尤其是沈桂!

“你說什么!?誰不知廉恥了!?”大小姐沈蘭花枝亂顫的道。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不知廉恥,不僅僅是貞潔受影響,只怕日后難以嫁到好人家,就算是嫁到了好人家也不妨受人白眼。

這無疑是說到了這幫小姐的命門上,登時個個都沖上前指著月如故一陣質問。

“你把話說清楚,誰不知廉恥了!”

撲面而來的胭脂粉氣熏得月如故鼻子不通氣,心里翻騰不止,低喝一聲:“滾開!”

奈何這幫女人都是個沒眼色的蠢貨,好言相勸不聽,反而還喋喋不休的吵個沒完。

行!勸告不聽,那就別怪他動手服人了。

迅速的取下腰間扇子,注入內力后對著這堆聒噪不休的女人就是一扇,深厚的內力夾雜著扇子扇出的風狠厲朝一堆女人出去,頓時涼亭里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堆女人。

月如故不緊不慢的收回扇子,那種久經風霜的殺伐之氣頓時散發而出,充斥著整個涼亭。

他居高臨下的冷眼掃了一圈地上摔得淚流滿面的沈家小姐,當看到沈桂時,那種剝皮抽筋的殺意尤為重!

感受到他的眼神,沈桂一個哆嗦,被旁邊的婢女扶起來,不等她站穩腳跟,月如故緊接著又是一扇子,其中的怒意清晰可見,可能真的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動了肝火。

這回沈桂直接撞在了柱子上,嘔出一口血!雖沒撞昏過去,卻半天都爬不起來,可見她把月如故得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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