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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血尸驚醒夢中人(五)

夜晚,景玦侯府羨云院內。

蕭鳶與月如故對面而坐。

“你讓暗影去查這件事的原尾,如何了?”蕭鳶道。

月如故道:“裴陵還未回來,要等他回來才能有個大概,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兩人就聽見腳踩在碎石上發出的聲音。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蕭鳶頭也不抬笑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來的真是時候!”

無視他的話,裴陵走到月如故面前躬身一禮,道:“月莊主,您讓屬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月如故道:“查到了什么?”

裴陵摸出一封信遞到他的手里。

月如故掃了信一眼,發現這信封的還挺厚的,拿在手里有幾分重量,想必查到的事情不止一兩件。

他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自會去找你。”

裴陵聽命的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黑暗里,仿佛方才沒有人來過似的。

等人走了,月如故慢慢的拆開了信封,發現里面裝著的信紙足足就有八九張,每一張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由于查得太多,月莊主在怎么有性子看也被這些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腦門子隱隱作痛,他很仗義的分了蕭鳶一半,讓他跟自己一起看。

蕭鳶看了不倒三刻,也是被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眼珠子疼,道:“怎么查了這么多?你們是把人家家底都查了一遍嗎?太狠了!”

月如故眼睛不眨的看著信紙,冷冷道:“非也,裴陵這是把所有失男子的來歷都清清楚楚的查了個遍,比鎮府司那囫圇吞棗記錄的文獻要管用得多,這其中就包括了鎮府司如何暗度陳倉的前因后果,你要是想離開帝都就非看不可,別說眼珠子疼了,就算是命不久矣都要給我看完。”

無奈之余,蕭鳶只能壓了壓跳動的眉頭,繼續耐心看下去。

差不多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才把信紙上的內容看完,月如故還好,畢竟在臨江山莊時時常看暗影傳回了的信紙,早已習慣,倒是苦了蕭鳶,看完后眼睛都揉得紅了,遠遠看起來有種落淚的凄楚。

蕭鳶讓下人拿來濕毛巾敷在眼睛上,給酸澀的眼睛補補水,悶悶的道:“總算看完了,你有什么主意嗎?”

月如故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何必問我?”

蕭鳶自以為自己猜到了月如故想干什么,自以為是的道:“看來咱倆想到一塊去了,那行吧,最好能放長線釣大魚,力挽狂瀾!”

月如故細心的將桌上紛亂的信紙整理好,井井有條的道:“明天我和你分頭行動,你去查十六具尸體發現的位置,我去查另一件事。”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你可知鐵市?”

蕭鳶道:“你問這個做甚?”

月如故一劍滿不在意的道:“隨便問問,來的時候有人說帝都鐵市值得一游,沒見過世面的本人就想打聽打聽,有時間了好一睹為快,你就告訴我知不知道就行了。”

蕭鳶摸了摸鼻子,道:“知道,那是一個專門打造各種鐵器的地方,打仗時專門向軍隊供給兵器,明面上雖然叫做鐵市,但那也只是光彩的叫法,還有個晦氣的叫法叫奴隸溝。”

月如故微微皺眉,似乎是在用表情問蕭鳶‘為何’?

蕭鳶繼續說道:“之所以叫奴隸溝,是因為那里幾乎是前朝覆滅后俘虜的一些戰俘或是貶斥的貴族,當年這些人本該被斬首的,他們也該感恩太祖皇帝心慈留了他們一條命,但從此被驅趕到奴隸溝,世世代代只能盤踞在那里。后來這些奴隸為求生存,其中幾個就帶領著開始打鐵賺錢,漸漸的就形成了如今的鐵市,如今鐵市里的大多數鐵師多半都是那些太祖時期的那些奴隸的后代。”

聞言,月如故摸著下巴似乎是若有所思。

蕭鳶道:“不是,那地方烏煙瘴氣的有什么好玩的?你就算是想去也要換個時間,現在手頭上的事還沒解決呢。”

月如故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嘴上說是好奇,但他的心里并非這么想,而是另有原因。

蕭鳶嘴欠的道:“這有什么好奇的,沒想到堂堂月莊主居然像個沒出過門的孩子,聽到什么有趣的都要好好打聽一番。”

月如故凝眉,隱隱有一股冷意散發出來,他不冷不熱的道:“蕭兄誤會了,我并非什么沒出過門的孩子,只是純屬好奇而已,這帝都里皇宮內城我都敢查個底兒掉,更何況區區一個魚龍混雜的鐵市?我只是很有閑心的問一下蕭兄你,至于蕭兄愿不愿意回答于我來說不重要,問不出來打不了我自己調遣暗影去查,不勞煩您老人家浪費口舌。”

蕭鳶見他眉頭微皺,心知自己這是說話惹他不快了,生怕這位大老爺一個不高興撂挑子走人,急忙挽救道:“月兄別生氣,我嘴欠還不行嗎?你要是想去那地方,改天我就帶你去玩個痛快!”

月如故冷冷看著他,獰笑道:“不勞煩蕭兄帶我去了,不然我就真的成一個沒出過門的小孩子了!”

蕭鳶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誰讓他自己嘴巴欠扁說了這么多!?

說罷,月如故起身就走,蕭鳶害怕他真的撂挑子走人,急忙拉住他,道:“月兄月兄!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干耗下去吧!?”

這案子還沒查出個所以然呢?月如故要是走了,他還怎么擺脫這權貴的牢籠?

月如故嫌棄的甩開蕭鳶的手,無語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回去看賬簿而已,沒要走!你放開手別拽著我!”

看來是自己腦補過頭了,蕭鳶沒注意到月如故起身面向的地方不是出去的大門,而是回房間的走廊。

蕭鳶尷尬的松開手,干咳兩聲道:“額,我……”

月如故道:“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查案。”

蕭鳶心神領會的點頭,轉身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蕭鳶去了案發現場。

而月如故沒有按照昨晚對蕭鳶所說那般去了鎮府司,而是口是心非的去了鐵市。

鐵市,顧名思義就是買賣和打造各種鐵器的地方,位于帝都南市。

早在大齊開國時這里就早已存在,不少的軍隊打仗征戰武器都是出自鐵市,每次都是打仗的出的兵器多達十幾萬,只要一打仗,鐵市從來都是日夜的打造兵器,夜晚更是火花四濺!尤其是景平帝年間,景平帝征戰北方草原羯拓族,從這里打造出去的兵器更是多如牛毛,幾乎是每一把兵器都用到了戰爭里。

此時正是日中午時,鐵市上早已人來人往,四處都可以聽見打鐵發出的“叮當”聲,店鋪攤位上都擺著各式各樣的鐵器,有的打造工藝精細有的粗糙,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鐵水融化的味道。

這里都是彪悍粗魯不拘小節的打鐵大漢,或是身穿粗布衣的平民百姓,月如故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在這里尤為明顯,不少人都對他側目而視。

其中有幾個賊眉鼠眼的大漢剛想靠近月如故,還沒靠近五步就突然間膽顫心驚的縮了回去。

他默不作聲走在人群里,旁邊的人不由自主的就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走了沒多久,他就停在了自家鐵器打造的鋪子前,鋪子里坐著嗑瓜子的伙計一見來客人,立馬跳起了熱情的問道:“這位公子,您需要什么樣的刀具?”

月如故在一堆刀具里看了好幾遍,問道:“請問,這里可有那種打造精細、鋒利無比的剝皮刀具?”

伙計熱情的道:“有有有!不過那種刀具不在這里面,放在鋪子里了,您跟我來,我帶您去鋪子里面找找!”

伙計帶著他走進了鋪子里,讓他先等一會兒,自己則去取他要的那種刀具。

過了一刻,那伙計還是沒回來,月如故也不催促,靜靜的等著,又過了一刻,那伙計才從收納兵器的房間里出來,有些難為的看著月如故。

伙計道:“客官先稍等片刻,興許是我記錯了存放的位置……唉!我們掌柜來了,我幫您問問掌柜。”

鋪子的掌柜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就聽見了伙計的大嗓門,扭頭問道:“怎么了?”

伙計道:“掌柜,我們店里那把打造最好的剝皮刀具去哪里了?這位公子愿出高價買!”

掌柜道:“不是已經賣出去了嗎?”

月如故疑惑道:“賣出去了?”

掌柜道:“是啊,早在一個月前那把刀具就被我高價賣出去了,公子若是想要我這就命人重新打造一把,只不過需要等一個月。”

上個月嗎?那不就正是剝皮案開始的時間嗎?

月如故答非所問的道:“請問掌柜,那種刀具在整個鐵市只有你們家會打嗎?”

掌柜不明白他為何會這么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是啊,這種刀具只有匕首大小,卻做工精致鋒利,對打造工匠的技藝更是苛刻,這鐵市只有我們家能打造出來。”

聞言,月如故微微勾起嘴角,暗道看來找對地方了,他朝掌柜問道:“那請問掌柜,那個買走刀具的人你還記得長什么樣子嗎?”

掌柜回想了一下,盡可能的形容道:“大概身高七尺左右,長相平淡無奇,耳朵后面有一道陳年傷疤,穿著一身下人的服飾,那人身后還站著一個華服的男子。”

月如故道:“那他背后的那個男子你可曾看清楚長相?”

掌柜搖頭道:“沒看清楚,因為那人自始至終都是背對著我的,不過那人腰間掛著一枚卷云玉佩,上頭好像雕刻著‘明’字。”

言即此,月如故若有所思的皺眉,從錢袋里掏出五兩銀子轉身塞給掌柜,客氣的道:“掌柜,他們買那刀具貴店可有記錄?”

掌柜接過銀子,頓時眉開眼笑的道:“有啊,我們店對每一把賣出去的東西都有一定的記錄的,您等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拿!”

不消片刻,掌柜就從案格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賬簿,問清掌柜后月如故開始一頁頁的翻查。

等翻到一頁看到一個名字時,月如故奇怪的停了一下,隨即繼續往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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