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雙手捧起糕點,一步一步走向秦淮北的房間,腦子里回想的是今天下午,她與女傭商量的“計劃”——
“這都過去一周了,總裁與我還是這么生分……”
“總裁比較慢熱,夫人您也別急,咱們想想辦法。”
“你說,給他準備個驚喜怎么樣?”
“驚喜?”
“嗯,我在想……他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來至少可以讓自己放松一下。”
“您的意思是?”
“我想拜托你,幫我準備一瓶總裁愛喝的葡萄酒,還有些精致的點心。”
“酒和點心嗎?”
“嗯!晚上他回來后,你先幫我把酒送去他房里,畢竟我算半個外人,我要自己送去給他,他估計會拒絕……”
“我明白了。那夫人您?”
“我在他放下心來喝些酒后,再把點心給他送過去,怎么樣?”
“夫人聰明!我這就去準備!”
思緒飄回到現在,南傾已經站在了秦淮北的房間門口。
南傾緊張地微微抿唇,抬起了手。
“咚咚咚”。
“誰?”門后,秦淮北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
“總裁,是我。”
南傾不緊不慢地回答了一句,只聽房內遲疑了一會,沒有回應。
南傾側過頭貼近門,只聽到細微地整理文件聲,而后傳來秦淮北簡單的兩字回復,“進來。”
南傾闔眼做了個深呼吸,然后嘴角微微帶著笑,推開了門——
進門走好幾步的左手處,是一張和客房一樣大的雙人大床。
床的正前方,也就是進門的右手方向,擺著一個簡約大氣的,長方形湛藍底白裂花紋的大理石餐桌。餐桌上有一瓶開了瓶的葡萄酒,還有一個淺藍色的硬文件夾。
秦淮北正在餐桌旁,修長的手指夾著葡萄酒杯,故作悠閑地靠坐在椅子上。
南傾眨了眨眼,慢慢向他走了過去。
“有……事?”秦淮北瞥了眼南傾手里的點心,又想起上午女傭和古秘書說的那些話,語氣不禁柔軟了些。
“女傭說你今天回來得早,給你開了瓶酒,我想……你可能需要些點心。”
“嗯。”
秦淮北沒有拒絕南傾的這份好意,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抬頭抿了一口酒,用余光看著她將手里的點心盤放在桌上。
“回到家了,也在忙工作嗎?”南傾看了眼一旁的文件夾,輕聲細語地問道。
秦淮北倒也不否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嗯,公司有個項目。”
“怎么不在公司處理好了再回來?”
“因為——”
秦淮北看向南傾,在與她四目相對的一刻,心猛的一跳,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噎回了嗓子里。
秦淮北用力地抿了抿唇,仰頭嘬了一大口酒,許是葡萄酒后勁開始上頭,他盯著手中的酒杯,幽黑深邃的丹鳳眼有些泛紅。
“怎么,我回來得早你不高興?”
“怎么會呢?”南傾望著有些微醺的秦淮北,眸子微抬瞟了一眼葡萄酒瓶上的酒精度數,嘴角不著痕跡地揚起一絲弧度,“我只是希望,你在家的時候,能讓自己從工作中解脫出來。”
秦淮北俊朗的眉高挑著,微紅的丹鳳眼里墨珠一轉,頭也隨之一同側過去,正欲望向南傾的時候,臉頰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冰冷的薄唇倏地被兩瓣柔軟覆蓋上——
那是輕柔的,小心翼翼的,如蜻蜓點水般淺淺的吻。
秦淮北愣愣地看著眼前迅速與自己拉開了距離,咬著粉嫩的下唇,晶瑩濕潤的瞳孔不敢直視自己,臉紅得不像樣的嬌羞妻子,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
他趕緊別開視線,頭一仰,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那個,我是想說!看到你為我早回家,我特別開心……但是!就算你很忙,很晚才能回家,也沒關系!多晚我都會等你的……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不接受我,我也會一直等你的……”
身旁的佳人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兩只潔白的細指緊張地相互繞了一圈又一圈。
秦淮北只覺得此刻他的心,在肆虐地扯動著腦子上的青筋狂跳。他的眼眶紅得嚇人,被觸碰過的唇熱得如同火燒。
他只覺得眼前的可人過分地乖巧,令人憐惜得厲害,只不過是幾句話,幾個小動作,就可以輕易地將他的腦子攪個天翻地覆。
他垂著眸呼出一口熱氣,大手一伸,毫不猶豫地直接將面前扭捏的南傾拉入懷中。
“啊!”一聲嬌媚的驚呼在秦淮北的脖頸處響起,不但沒叫回他的理智,反而激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南傾雙手抱著肩,像只受驚的小鳥依在秦淮北的胸前。
她微微頓了頓,肩臂輕輕用力縮了縮手,這個力度剛好足夠讓她掙脫秦淮北的臂膀,保持著曖昧的距離從他懷里抬起頭,也剛好讓絨睡袍直接從肩上滑落,一片春光乍泄。
“總裁,”她輕吟著,垂下魅人的桃花眼,潤著水光的櫻唇微啟,滾燙的氣息掠過秦淮北的鎖骨,“您喝醉了?”
秦淮北眸子氤氳上一層霧氣,喉結上下深深地滾動,沙啞的擠出兩個字,“沒有。”
懷里是僅有過那一次接觸,就已讓他十分懷念的溫度。
眼底是少女的一片細膩白皙,性感的純白蕾絲刺繡大v領,裹不完嘭起的豐盈。本是一眼就可看盡的香艷,因多穿了一層朦朧網紗外套,而愈顯魅惑撩人。
縈繞在鼻尖的少女身上的香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自己慣用的沐浴露的清香。一想到她身上的味道與自己的味道相同,秦淮北就控制不住大腦去深想。
“總裁……”
南傾挑起唇角,滿眼無辜地仰視著秦淮北,有些冰涼的雙手在纏上他脖后的瞬間,徹底擊潰他腦中僅剩的那點理性。
秦淮北一把將懷中的“小白兔”抱起,走向了雙人床。將她有些粗暴地扔在床上,貪婪地俯身埋在她白玉般的細頸細細啃咬。
南傾順從地接受了秦淮北所有的野性,在替他脫下身上最后一件襯衣,反手丟在床邊。
第三階段,
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