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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里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云自在游。

第十六回濃情表姐暗神傷率真表妹最癡狂

俗話說無事一身輕。回去的路上,唯有歡聲笑語。雪精兒似乎忘記了方才胸口的微微一劍,忘情的說笑,眾人都被逗樂了。唯獨季影面有不悅,沉默少語的跟在后邊。

雪精兒道:“大哥哥,方才那個二龍圖到底是什么呀?快拿來我看看?!?

崔錕且走且笑道:“這個,神秘之物,家傳的寶貝,不適合公開見人?!?

“咦,那么珍貴啊。怪不得那幫人著急的要這個東西。還好沒落在他們手里。我好想想看看哦,大哥哥,你就給我看下唄,我又不是外人?!崩p著崔錕要看二龍圖。崔錕故意推脫,就是不給,還嫌她煩人難纏。雪精兒不理會,只要看圖。

木巢停了和上官湘的竊竊私語,笑道:“有什么神秘的。雪精兒,那就是一張假的。崔兄我說的沒錯吧。”

崔錕轉身看他,驚訝道:“木巢兄,此話何解?”

上官湘怕崔錕不悅,笑道:“崔少俠,你可別聽他瞎說,他的話沒一句正經,就愛胡說呢——你少胡說呢?!?

雪精兒亦嚷嚷道:“木大哥專會胡說。大哥哥從不騙人?!?

崔錕卻道:“這可見不得。沒準木巢兄這句就真說對了?!?

木巢哈哈大笑,道:“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我和崔兄是無話不說的義兄好友。他若有,早拿出來給我看過了。”

話音剛落,崔錕大笑,取出二龍圖來交予雪精兒。上官湘亦走去要一堵廬山真面目。只有崔錕和木巢在一旁樂呵。雪靜兒她們接過圖卷,定神細看。這幅橫圖被卷起得如女人手腕般粗細,六七寸來長,用紅細絲帶綁著,繡有二龍戲珠圖。針腳針線渾然一體,線條流暢如行云流水,乃出自高人之手。二人心中歡喜,嘖嘖稱贊,小心翼翼的解開細絲帶,二人各執橫卷一端,徐徐打開,無不驚訝。

木巢看也不看橫卷一眼,道:“說你們笨還不信?!?

上官湘把橫卷全給你了雪精兒,道:“笨笨笨,這世上就你聰明。”

雪精兒大失所望,自我解慰道:“哎,空白的一張紙呀,一個字沒有。不過,還真是個精美的針繡品,我收了?!贝掊K更笑。

崔錕笑得更歡時,偶見身后的季影,一語未發,臉色甚不清爽,自顧著低頭碎步走路。崔錕忽然停了笑聲,走向季影,關切道:“季影,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不悅?”

季影依然自顧低頭走路,道:“沒什么呀,哪有不悅,我很高興,只是你們看不出來罷了?!背聊粫蝗惶ь^看崔錕,擠出笑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我在城里有個朋友,我想去看看他?!?

崔錕莫名道:“你城里有朋友?——不用我陪——好,那你去吧,自己小心,早點回來?!?

木巢在前邊的不遠處道:“你們可還回去?我可餓了,有話回去說可好?哈哈。”

崔錕笑道:“就你知道餓?!毕蚣居白鲃e,與雪精兒一同趕上去。只剩的季影一個人留在路上,孤獨寥落的樣子,看著他們三消失在路的盡頭。

季影獨自漫無目的的走著,匆匆而過的人不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辦的事,只有她,沒事可做,仿佛是多出來的。真的沒事可做?她心里不停的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如此黯然神傷,沒必要這樣,又沒人傷害我。他就是情急下的一個動作,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比绱巳绱藢に贾居盎腥幻靼琢艘粋€久已存在她卻從未發覺的事實。原來崔錕對她已經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不輕易的一言一行,都讓她如此牽掛于心。腦子里泛出了往日里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季影從憂傷和失落中嚼出了幾絲喜悅。

夏日天孩兒臉,說變就變,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突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嘩嘩啦啦,一脈相承,越下越大?!坝憛?,好好的天氣又下雨。真像他,讓我好氣又好樂?!奔居拔⑻崛惯?,到了一堵寬大的屋檐下,這里好避雨。這時節的雨,來的生猛,也去的迅速。

這雨絲莫不是織女的線飄落人間?季影胡思亂想著,看著雨中行色匆匆的路人,自問“為何那些路人不先來避避雨呢”。突然想起一個人,也許他也在雨里。

“容天”,季影尋思他暗中保護自己,說不定就在附近。著急取出煙火才點燃便濃煙頓起,遮住視線。朦朧中只見一個人影倚輕功而來,飛一般穿過雨霧,仿佛是扶著雨絲來的。待煙霧散盡,才看清面目,眉目清秀,儀表堂堂,乃容天也。

季影仔細打量他一番,暗暗吃驚。容天果然好輕功,穿過如此大雨也就幾縷黑發沾了幾滴水珠而已。神行密探,名不虛傳。

容天稍作整理,低語道:“小姐,找我有何吩咐?”

季影笑笑道:“沒事,只怕你被雨淋著,傷了身體?!?

容天心中頓感溫暖,作揖道:“多謝小姐關心,我自會避雨的?!比萏煸诩靖m倍受季爺關愛,如待親子一般,但畢竟自己身份特殊,每每身臨險境,跑的都是生死未仆之路。這些年來,一個人風風雨雨……容天想了許多,與季影更親近了。

季影道:“我想讓你陪我回去,要讓你做個光明正大的朋友。”

“這似乎不妥吧。我的身份不宜公開?!?

“我就介紹你是我的朋友,叫容天?!?

容天答應了。在那片屋檐下等待雨停。

崔錕才到家天就下起雨,本打算去后山和木巢去打獵的,只好作罷,眾人只覺掃興,各自回房。崔錕又擔心季影來,擔心她會淋雨。

崔錕靜坐房中,忽覺得想念季影,強烈的難以擬制,只好取出金玉雕來解渴,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金玉雕依舊如新,光彩奪目。崔錕目不轉睛的注視,陷入久久沉思。這一刻對她的思念只能更加濃烈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深思。雪精兒喊他吃晚飯。崔錕沒有多大胃口,不想吃,不過還是與她同去了。正吃著,季影回來了。邁過門檻,身后還跟著一位英俊模樣的男子,俠氣十足,此人正是容天。

崔錕趕忙迎上去,關切的問候季影,又見了她身側的容天。其實,崔錕早看見了,仿佛這時候才看到似的,問道:“這位兄臺是?”

季影介紹道:“我倒忘了,這是我朋友,容天。——容天,你可認得他們?我來介紹……”

容天與眾人依依打了招呼,其實,他早已認得大宅院里的每一個人。雪精兒新取了一副碗筷,眾人一起上桌吃飯,甚是歡喜。

翌日清晨時分,容天作揖告別。他不愿多作打攪,也過不慣這般安定的日子。這些年來,無不四方奔波。他是季爺的心腹,季府有太多的事務需他打理。

此刻的季府,一切還浸在晨光之中。安靜的早上,只傳來一位妙齡少女的尋人之聲,打破了晨的寧謐。

“容天,容天,你出來。你無賴,明明說好不躲我的。這陣子怎么就連個人影都沒有了。你出來呀?!边@少女正是來尋容天的。她把這季府里里外外尋了個遍,無論如何也尋不著容天。她喜歡他,自從那日初次見面后便再也忘不了他??伤鲜嵌阒?,雖然他知道她的心。這些,她始終沒想明白。

究竟是誰人敢在季府如此大聲喧嘩,毫無禁忌?

原來,此女子正是季彤,乃季爺兄弟季奔之千金令愛,如今已是妙齡之年,長得麗質脫俗,猶如出水芙蓉。她還有兩個哥哥,季云和季武。季爺對季彤疼愛有加,不遜于親生女兒。她和容天在元宵節夜里第一次相識便種下了情種,再也無法分開了。

這會子,季彤都尋到了季爺的書屋了。季彤尋人心切,推門也忘了輕重。這一推倒把正在欣賞字畫的季爺驚著了。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不知輕重,如此無禮。他一臉怪色回過身來,見是季彤,臉色忽然大雨轉天晴,比起剛才欣賞字畫時更是歡快。他微張嘴,正要說話,倒讓季彤搶先了。

季彤絲毫不覺得自己沖撞了,更不會覺得自己打攪了季爺的雅性,“伯伯,容天呢?去哪了?找好久都找不到他人。你也不管管他,盡讓他在外面亂跑的?!奔就刖溟e話沒有,只顧尋容天。

季飛并不因她的無禮而見怪,笑道:“怎么了?這么著急找他,有事???”其實,他只不過是明知顧問罷了。

“他,他”不知為何,季彤的聲音愈來愈小,差不多只有自己聽到了,臉蛋上也泛出紅來,話都說不全了,“他這么久,也不來找我,我,侄女有點想他了?!?

季飛停頓一會,道:“彤兒,實話說,大伯亦不知他在哪。他有好些時候沒回來了。我也挺想他的,估計沒多久就會回來的。我想他也惦念你的。你更要理解,男兒志在四方,有時候顧得了這頭就顧不了那頭?!?

“哦,”季彤有些失落,鼓著的腮幫,一會又消了,“我知道了哦,我先回去了。我自己再去找找吧?!闭f時,已一步邁出了門檻,又被季飛叫住。

“若是見了影兒,也叫她回來。你自個小心點?!?

季彤微點頭示意,出了季府,又八方找人,到了熱鬧的街市。

只道容天出了大宅院,一路向西,回到城中,到了水果攤。各式各樣的時新水果堆滿了攤鋪。貨主叫得賣勁,買者挑的仔細。容天看到一個梨攤,又大又黃的雪梨招人喜歡,忍不住要買些,挑了幾個,付了銀兩,背后忽傳來一陣呼喊,讓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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