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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身份敗露

儒生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在半空,雙腳凌空踢踏,雙掌前推,欲硬接這一擊。

光之力自他掌間爆發而出,一舉震退了七道掌印,但剛與最后一道掌印交碰,他便慘呼一聲,栽飛出去。

七具分身化作淡淡的虛影,融入黑衣人體內。黑衣人揭開面紗,赫然是風濯。

原來適才與陸機等一起走出雷域的只是一具分身。

他一步步逼來,儒生艱難地抬起上半身,雙手撐地,往后爬去。

風濯的目光是冰冷的,儒生也出乎意料的鎮定,不見一絲慌亂。

儒生手一翻,一枚烏黑的珠子落到掌心。他想做最后的掙扎。

不等他拋出珠子,風濯閃電般出手,一指點在他眉心。血洞呈現,鮮血流淌而出,染紅了面龐。

儒生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手一松,珠子滾落一旁,轟然炸裂。土石飛濺,一座小山坡夷為平地。

雷還在往下落。風濯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雷域,微微一笑,跨進了光門。

在其身后,已然斷氣的儒生晃了晃,一只纖細透明的小蟲從其眉間血洞爬出。

小蟲蠕動,順著臉頰,爬到地面,身子扭曲,緩緩蛻下一層皮。

蛻皮后的蟲子居然變成了一個小人。

小人邁開腳丫跑起來,而在不遠處,也有一名小人在奔跑。他們跑到光門前,停了下來。

在其身后,更多的小人跑來。小人們抱成一團,身體奇異地融為一體。

小人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尊真人大小的血偶,看外形,與天機觀那尊一模一樣。

再臨天機觀,觀內依舊冷冷清清,唯有道像冷眼看浮華。

風濯呈上異雷,道像袍袖一動,一縷風卷起,收走異雷,繼而從袖中又飛出一個錦囊。

其他人依次上前,用異雷換來了錦囊。

陸機靜靜地站在一旁,心里雖有不快,但始終保持著微笑。

大家打開錦囊,取出紙條,湊眼一看,全傻了眼。因為紙條上的內容都一樣:烏鴉落下的地方。

“這天機老人賊不靠譜,逗我們玩呢?!碧煨Q哥咒罵出聲。

風濯搖頭:“天機老人偌大的名頭,卜算不會出錯。之所以方位一致,是因為有人提前收集了所有虛空旗,引我們上鉤??磥泶舜文в蛑?,不太平?!?

眾人恍然大悟,繼而皺眉沉思起來。陸機長舒了口氣:倘若虛空旗聚攏一處,神通廣大的大師兄自會為他尋來一面。

回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風濯環目四顧,試圖尋出天機老人。結果與上次一樣,徒勞無功。

倩影和十三妹吵著要逛帝都。實際上她們心心念念的只有胭脂水粉,只是怕當著一群大老爺們的面說出來徒惹笑話。

陸機心思沉穩,唯恐再被歹人盯上,要立刻回斷崖。

天蠶哥力挺陸機,豪爽的素娥也站在了陸機這一邊。

倩影和十三妹質問素娥是不是好姐妹,素娥抱劍胸前,哈哈大笑:“我也是個仗劍天涯的老爺們?!?

可惜,男人的嘴再多,也吵不過鐵了心的女人,最終,大伙還是隨著兩名美女在大街上邁起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風濯落在最后,懶洋洋的,對什么都漫不經心。他在想:既然天機老人欲刺殺他,會不會親自跟蹤而來?

迎面走來一名衣著樸素、面貌普通的老人。其身體僵硬、步履怪異,但混在人流中,誰也不會多看一眼。

老人與風濯擦肩而過,有意無意地碰了碰他的手臂。風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對方舉起手,指間有一絲暗之力在流轉。

他大吃一驚,跟師兄弟們匆匆交代了一句,說遇見了老友,便追了上去。

放眼望去,人頭攢動,老人已消失在人海。

他接連跑過三條街道,依然一無所獲。

他攔住一名路人,拋出一錠銀子:“兄臺,帝都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那名男子摸著銀子,露出猥瑣的笑容:“真是我輩中人,走,小兄弟,哥帶你去花柳巷轉轉,那里的女人個個都是極品?!?

風濯一把拎起他的領口:“給我老實點?!?

男子一驚,支支吾吾地道:“要說帝都最特殊的地方,當數光明神木?!?

“在哪里?”風濯心中一動,松開了對方。

“往東百里便是?!蹦凶尤缑纱笊?。

風濯腳步飛快,如一道幻影在人群中游走,百里路,一柱香便至。

前方,一棵大樹蒼天聳立,樹干筆直,如擎天之柱,茂密的枝葉伸展開來,籠罩了方圓數里地。

乍一看,這棵樹并無特殊之處,實則蘊含恐怖至極的光之力。

光之力內斂,表面反而樸實無華。

大樹周圍沒有守衛。光明神木不需要守衛,若將神木的力量爆發出來,足以抹殺神王。

三百年前,嶺南一支匪幫無意間得到一枚可斬萬物的魔鉆,斬下了一截神木枝干。后火玲瓏之主單槍匹馬殺進嶺南,以一己之力蕩平九寨十八教。

風濯仰望大樹,心中百感交集。

光明族有光明神木,暗夜族有暗夜神木,分別是兩族的圖騰。兩棵神木各自鎮守一方,本該彼此永不相見。

兩百年前,光明族打造出不落的太陽,大舉入侵暗夜族。光明帝君施展大法力,挪動光明神木,將暗夜神木的力量吸收殆盡,這才掀開了暗夜族永遠抹不去的的噩夢。

神木之根在他懷中顫動,釋放出縷縷暗之力,如泣如訴。

他始終不明白:光之力與暗之力相互抵觸,水火不容,為何兩棵神木能相互吸收?

“你來了,”一道蒼老的嗓音傳來。

風濯循聲看去,一名老人盤坐在神木之下,眼神呆滯,紋絲不動,如泥塑木雕。仔細觀察,分明一只血偶。

他快步上前,恭聲道:“見過智叟?!?

老人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表情,連聲音都不似從口中發出:“你是神王,何須多禮?”

風濯也不在意,附耳問:“帝都太過危險,智叟何故來此?”

老人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風濯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五年,你們在光明大軍的圍堵下生存不易。其他族人如今身在何方,也來帝都了么?”

老人道:“你無需過問他人,只需問明自己的心。殿下可還記得自己的使命?”

風濯眼一紅:“進入五色塔,激發虛空石,摧毀不落的太陽。滅族之恨,風某一日不敢忘懷?!?

老人揮揮手:“去吧?!?

話音剛落,血偶全身上下爬滿條條裂痕,隨之碎了一地,成了一堆無用的材料。

風濯心情壞到了極致,沒有與師兄弟們匯合,直接回了帝苑。因為智叟既沒拿他當王來參拜,也沒與他敘舊,更別提領他去見族人。

他知道,族人在懷疑他。

五年前,他斬殺了碎山,但智叟未必知曉。而他違逆了智叟的命令,將滅魂魔光據為己有,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五年了,風濯,你什么都沒做,反而對一個冒出來的師父感激涕零。”他陷入深深的自責。

一腳踏上斷崖,早有童子在等候。

“師尊命你速去行宮見他?!蓖臃愿?。

風濯正是敏感之際,當即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童子怎未喚他“大師兄”?

他眼珠轉了轉,未想出個所以然來,當下故作鎮定,快步行去。

推開宮門,王不易端坐上首,面帶笑容,目光慈愛。

風濯躬身下拜,就在這時,四方角落猛地躥出一群人,一把將他按住,速度之快,出手之迅猛,連他都為之一驚。

他本能地一掙,卻未掙脫,轉目看去,出手之人赫然是五峰之主。

除了王不易和已故的藏龍苑主,余者一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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