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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揮別小容,抱抱幺雞

這本書的第47位粉絲,問了一個不久前我剛被問過的問題.

“為什么你們都喜歡陳末和幺雞,不喜歡陳末和小容.我被他們之間的相愛所感動,也為他們最后的分離而惋惜.”

我忘記了當時是如何闡述自己的觀點的.對于陳末和小容,如果理解為擺渡人,那么一開始大概都會覺得,陳末是小容的擺渡人.她決絕放棄,他不離不棄;她打賭,他游街;她受騙,他撞車賣房賠給她錢.

如此看來,陳末相當沉穩(wěn),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她.

可在后面看的幾遍時,漸漸發(fā)覺不完全是這樣的.

在陳末節(jié)目起死回生時,她第一時間給予鼓勵;在陳末打賭下注時,她讓賭約回到校園時代的告白;在陳末站在天臺跟她一起回顧曾經共同走過的世界,她上前緊緊擁抱.

“對你來說,相愛就可以;可對我而言,合適更重要.”

如果沒有錢,我們不去看電影吃西餐,我們牽著手散步去看油菜花.

如果沒有時間,我們不用非要見面,我們互相寫信,拍給對方美美的照片.

如果沒有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我們不用非要籌劃重逢,我們坐在輕軌上,跟隨萬家燈火一起入夜安眠.

幺雞比小容更懂陳末嗎?我想不是的.

在陳末小容在天臺擁抱后,幺雞帶著笑悄悄離開.可她上揚的嘴角上方,不知為何有兩道淺淺的淚痕.

我還記得陳末滿城雙閃尋找幺雞的時候,我偷偷扭頭,看到影院里所有人的眼眶都閃著淚花.

“謝謝你,讓我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躺在稻城的草地上,幺雞說:“陳末老師,以后我們每年都來一次稻城好不好?”

陳末沉默.

一年以后,幺雞站在陳末身后,陳末背對她笑.

“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相信先前每次朗讀這段話,陳末的眼里心里都是小容.

可到最后,一襲白裙站在陳末身后的是幺雞.

是陳末所希望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幺雞.

一年未見,你去了哪里,找了份什么工作,過的好不好.

這些問話通通沒有.

他們只是看著彼此,然后爽朗地笑.

“一個人,終將擁有另一個人,對你點點頭,貫徹未來,數遍,生命的公路牌.”

所以,不是不喜歡陳末小容,而是相比之下,我們更傾向于選擇幺雞.

她沒有特長,沒有能力,不夠漂亮,不夠勇敢.

對陳末而言,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但她選擇在終點等待.

在陳末的終點等待.

這是她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一個當時沒有確認的約定,

兩個人無需商議,共同赴約.

“你是幺雞,麻將牌里最小的一張,可是如果沒有你,胡不了十三幺.”

當幺雞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希望你羽翼足夠豐滿,護她羽毛光鮮亮麗.

“你總是說自己不夠漂亮,不夠勇敢,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是,你說的是事實,可那又怎樣?因為你是幺雞,麻將牌里最小的一張,可是如果沒有你,胡不了十三幺.”

每次讀這段話,

一閉眼就是滿城的雙閃,一睜眼就是碧海藍天,一個鬢發(fā)漸白,掛滿淚痕的陳末,一個白裙搖曳,洋溢淺笑的幺雞.

陳末哭著,幺雞笑著.

陳末哭著笑,幺雞笑著哭.

還會迷張嘉佳很久很久,

既因為陳末幺雞,因為豬頭崔敏,因為茅十八荔枝,因為胡言悅悅,因為管春毛毛,因為梅茜.

也因為劉十三,因為程霜,因為牛大田,因為毛婷婷,因為山野,柳樹,王鶯鶯.

曾經有個女孩問張嘉佳: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報考哪所大學?

佳叔答:我哪也不去,在離云端最近的地方開一家小賣部,等女孩回來,就請她做老板娘.

后來有個女孩問劉十三:如果下次見面我還活著,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劉十三說:好.

最后,張嘉佳的女孩死于白血病.

劉十三的女孩死于心臟病.

那么熱的夏天,女孩的悲傷在少年的背上燙出一個洞,一直貫穿到心臟.

我們都是普通人,總會遇見一個同樣普通的人,然后倆人走近,彼此擁抱,相顧清淚兩行.

如果只是路過,那么在終點等著就好,苦等的人下車的那一刻,眼淚留在眼角,微風撫摸微笑,手掌牽住手指,回顧變?yōu)榛匾?

電影里的場景,天臺、大雨、湖泊.

我們總是幻想,比如在天臺四目相對,比如在大雨深情擁吻,比如在湖邊放肆追逐,比如愛.

你抬頭我低頭,你收傘我奔跑,你歡笑我沉醉.

“我們沒有在大雨中擁吻,我們在粉紅色的天空下?lián)砦牵恢翘炜漳樇t,還是我的臉紅,吻后他騎車載我,通過后視鏡注視著我,滿目柔情.”

“小孩,我們好般配.”

不論你有沒有在陳末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不論你有沒有錯過小容,不論你有沒有遇見幺雞.

保持憧憬,去熱愛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答應你.

希望看到這里的你,也會遇到一個天真爛漫且滿眼是你的人,等春天來的時候,牽手一起去看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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