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
我總是喜歡用“久違”一詞讓自己能更好地醞釀碼字時的思緒.不過也的確該反思一下為何經常會跟各位“久違”.最近有些低產,畢竟放假了撒歡兒心切.
今年的生日得到母親大人批準,可以在濮陽置辦.
安排倉促,沒有叫很多朋友.
爸媽的車都沒能挺過前些天濮陽四十年不遇大暴雨的洗禮,都被拖車拖走.我不得不早上六點鐘從老家爬起來趕大巴車.
抵達濮陽九點鐘左右,等永康來接我,硬生生等了半個鐘頭.前腳踏進家門,后腳朋友們的信息就發來:“我已經到了.”
我一臉懵逼,對幾人一反常態的趕早不趕晚表示詫異.
打電話問,坐在家等,去車站接,看到他們熟悉的面容再次映入眼簾,心里說不上來的欣喜.
飯店老板娘已是熟識,二話不說連送幾道重頭菜,我直接落淚.
鑫宇拍拍我:“不至于不至于.”
我雙手直哆嗦:“剛出鍋的長壽面,燙哭的.”
也許是因為一邊吹手指一邊吃面,這面顯得格外好吃.
對于接到邀請沒有辦法來的,沒有辦法邀請或者忘記邀請的各位,請相信我超級想念大家.
對于慌著商議策劃生日的我們幾個,感謝各位慷慨赴約,可以在這個夏天,留下一份珍貴的記憶錄,留我年復一年朗讀.
在老媽千叮嚀萬囑咐下總算沒有忘記拍合照,果斷自己坐在c位,他們在我身后站成一圈.從來不喜歡拍照的我束手無策,對著鏡頭只顧比剪刀手.
“很土欸!”
“別吭聲!”
中午飯局,下午看電影.晚上依舊吃飯,去了永康心心念念的土豆粉.我說沒有原來好吃了,他說沒有關系.
嘖,大概是那個十幾平米的小店里,住著我們之前放聲談笑的影子.
回到家,簡單招待楊導張導還有彥博,回房間趴在窗臺,看窗外小雨淅瀝.
日升日落,一天過的總是很快.說不清楚是在回味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是在感受所謂那份的“繁華之后的落寞”.
雨勢漸大,拍打玻璃的聲響把我拽回現實,慌什么,一晚上的游戲時間呢.
講真,收到禮物是沒有料到的.跟糙漢子待久了,收到生日禮物的次數實在少的可憐,感覺的確不錯.
鑫宇提了兩大袋東西,一袋是陜西當地的名吃石頭餅,一袋是兩件T恤衫和一個小夜燈.不用想,衣服是鑫宇媽媽買的,跟阿姨兩年未見,送到手的T恤衫仍然合身.至于小夜燈,現在正放在我的床頭柜上,發著暖色的光,和耳中循環的歌曲一起,陪我寫完這篇文章.
小甘送我一個很漂亮的禮盒,哪有猛男不喜歡粉色呢.我輕晃兩下,猜到是一本書.
書是什么不著急談,盒子里面還有手寫的一頁書信,有題目的,《All of us》.
這是是我們幾個人的群名.
沒有管理員,群主是個憨批.
這一年的確長了個子,沒長膽子.恐怖小說,鬼屋,密室逃脫,來者皆拒.原則還是不能丟的:花錢找罪受那哪成?!
“恐怖主題?那不去.”
“恐怖小說?那不看.”
至于感情方面的事,覺得單身已經很久,細算下來,不過半年而已.
分手一周后去理發,給我理發的阿建看著我傻眼,“學習得多刻苦,一個月多出來這么多白頭發?”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同樣傻眼,不知道怎么回復他.
兩個人說的兩段話浮現腦海.
“我也不會安慰人,畢竟這方面的事我也沒經歷過,跟我當時分的情況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咋安慰。總之既然分了就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因為這事影響自己影響生活畢竟還有很長的路,還有愛你的人在未來等你去找她.”
這段話很好確認,是永康說的,因為標點很少,斷句很騷.
“有時候不是你想不想就不想的,第二次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只不過后來又有一個這樣的女孩闖進你的生活,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長著這樣的臉蛋難免會有人喜歡你的,如果下一次再遇見像她一樣的,你可得忍住.”
也毫無疑問,這是小甘說的.
這兩段話平靜地躺在我QQ的收藏夾里,終于有勇氣再打開看.
也終于可以帶著笑容看完,然后感慨一聲,繼續回憶往昔點滴.
朋友說,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記憶再美好,總要學會前進.
我想,之所以步步回頭,無非是因為現在自己一個人的生活過的不好.而其中問題出在哪里,出在不甘心,出在不承認愛的不夠,不相信緣分已盡.
“正是因為誰都沒有錯,所以才會淚流滿面的吧.”
在戀愛這場考試里,世上的一半人都是落榜生.他們惋惜,然后再次備考,有的成功上岸,有的循環倒復.每人每份三五年的青春獻給一個人,然后剩下一個人.
大多的故事是這樣.
我們也難逃成為其中故事的主人公.
但沒關系,我們終究要和這些記憶告別,用時間跟自己和解.
難過了就自我安慰,效果往往還不錯.今天我們看的電影《燃野少年的天空》里有句歌詞印象深刻:“我在的那片天空,有你追過的風.”
有人在五月份問過我一個問題,“你的故事用薛之謙的歌可以怎樣描述?”
我聳聳肩,“那大概是《怪咖》《耗盡》《天份》.”
今天我的生日,也是老薛的生日.那人再問我這個問題.
我想了一下說:“那大概是,《剛剛好》.”
在今天,幾個大老爺們不約而同身著白色T恤,同桌穿了件石灰色的T恤衫,小甘穿的一身紫羅蘭色的長裙.
拍照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坐著,憨批似的對著鏡頭比耶.
“剪刀手代表什么?”
“開心.”
“哈哈哈所以你開心嘛?”
“哈哈哈超級開心.”
15歲這一年里,在高中結識了不少新朋友,關系也都很鐵,圈子其實也不小了.
不過,老媽問我要叫哪些朋友時,心里想到的還是這幾個經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我們在同一片天空看著同樣的日升日落,同樣的雨雪風霜,同樣的市井交錯,并會在晚風靜默時共鳴.
一起瘋一起傻一起留下諸多經典有趣的記憶的人,很榮幸,時過境遷,我們仍相伴在身旁;而那些注定路過的人和事,放在心里就好.
依然讀不懂舊年的雪,也看不清秋風,但這一回,我留住了想見的人.
盧思浩在《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中寫道:“如果實在難受到不行,就去吃好吃的呀,傻瓜.”
現在是凌晨一點十五分,雨停.
小甘送我那本書的名字,就是《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
嗯,就這樣.
幸會,我的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