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018-得仙眼禍福同天

隨后趁著童小珈不在場，我爸簡單為我普及完四神局的背景，我爸一臉嚴肅地道：“我們這些民間術士，學法術不外乎兩個原因，一為突破人體極限，以求仙問道；二為救護天下百姓，謀一方平安。四神局卻不同，這些人絕不是壞人，卻與我們各為其主，在他們眼里，大群體利益高于一切，為此不惜做出些有違正道，甚至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事情來。正因如此，當年五鳳頭子的情況再不樂觀，我也不愿去求助于四神局，如果被他們發現藏在這里的真實秘密，也許會為民間驅魔界帶來意想不到的滅頂之災……”

我爸道：“她來歷不凡，如果落在四神局的手里，會給整個民間玄門驅魔界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即便這次童小珈真能救你，事成之后，你也絕不能讓童小珈帶走她，一有機會就帶她去茅山，找個叫陳道玄的人……”

“陳道玄？他又是誰？”

我爸言道：“上一代茅山陰兵道有兩位弟子，是一對親兄弟，長兄就是后來離經叛道的南無佬陳道常，次弟叫陳道玄，是陰兵道真正的繼承人，也就是童小珈的師父，你帶這棺材女去找他，他會告訴你這棺材女的身世來歷……”

我點了點頭，但眼神中多少有些猶豫。

我爸見狀又問：“怎么了五嵐，這事你不敢辦？”

“不是不敢辦，是怕辦不到。”

我回答道：“爸，恐怕你高估我了，我瞎了這么多年連縣城都沒出過，學也沒上過，更別說你們這些道家中人都會法術，童小珈要帶走棺材女，我哪兒攔得住？”

“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如今眼睛復明，你當你還是原來的你？”

我爸嘆了口氣，略帶威嚴地道：“你可知道自己六歲那年到底是為什么瞎的？”

“南無佬倒是說過，說我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被鬼蒙眼了……”

“你聽他胡扯！你這雙眼，是我請千乘狐家的老仙兒特地做法給你蒙上的……”

“這，這是為啥？”

“你找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的眼……”

他說著抬手朝電視柜上一指，柜子一角正好扔著塊臟兮兮的碎鏡子。

我拿起鏡子仔細照了照自己的雙眼，起初倒也沒覺出什么，可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自己的瞳孔里閃爍出兩點青光，我趕忙又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瞳仁似乎和常人有些不同，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黑中泛青，眼白也隱隱泛黃。

我嚇了一跳，這時我爸又道：“是不是看出特殊來了？你這對不是普通的眼睛，眼睛里泛著青色的光……”

“我是青光眼？”我驚道。

“這叫仙眼……”

我爸答道：“當年汐妤的殘魂雖然融入了李蘭秀的肉身中，但她終究是離狐家的大狐仙，時間一長竟令李蘭秀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隨后由于你的降生，一部分原本只屬于狐仙的特性也遺傳到了你的身上，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你這對青丘仙眼……”

我震驚不已。

我爸又道：“你總聽說過陰陽眼吧，有陰陽眼的人能洞察鬼神，這相比仙眼不過是九牛一毛，你這雙眼不單神鬼難逃，更能洞察世上花三野仙的原身道行，若多加磨練，甚至能破玄門的迷魂術法，這是離狐仙門祖傳自青丘祖狐的本事……”

“既然我這雙眼這么厲害，當年又為什么要把我弄瞎？”

“一來是為了掩藏你的身份免遭危險，二來也是為了鍛煉你的心性，你六歲那年仙眼開始覺醒，恰逢十二張人皮現世，被鎮在山中的美人蛇試圖做法召回，正是這雙眼睛引著你身處險境，為了保護你，我才弄瞎了你的眼，道家修行講究清心寡欲，有視若無，你身處黑暗孤獨十四載，還能有如今品性，看來是我做對了……”

這話令我茅塞頓開，難道之前老懵子被吊死鬼上身時，我正是因為這雙仙眼，才看到趴在他背上的吊死鬼真身？

我正沉思時，就聽院子里傳來一陣說話聲，似乎是有人來了。

我剛要透過窗戶看看外面什么情況，就見老懵子快步跑了進來，一進屋就激動地朝我說道：“五嵐你快出去看看，還挺好玩兒！”

“啥東西好玩兒？”我問。

就聽老懵子道：“小師傅不是讓木匠老孫給打個東西嗎，老孫送過來了，可是夠怪的，她讓老孫打的是副帶輪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