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們兩個。”他有些哭喪著臉，“我們兩個是之前也商量過這件事情。”

“我們在r組織的時候，這個人也來視察過，而且看我們兩個的眼神異常的恐怖，似乎早早的就知道我們兩個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沒有說什么。”

筆記本電腦里，完全回蕩著寧宇有些小心謹慎的聲音，“或者，真的和那個人說的一樣，他完全不在意r組織怎么樣。”

“他只是在保護那個太平洋的小島，所有破壞那個島嶼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

這還變成一個悲劇了。

早知道這樣，會招攬來這個棘手的人，當初還不如直接一槍崩了那個逃跑的人。

心里頓生失策。

慕子離的內心只有一句話：攻心為上。

在山東里的討論持續了很久才結束，慕子離和凌霄在討論之后，一致認為，搞垮凌家，這應該是澤西自己要的報復。

之后的交出凌琛，應該全都是r來負責的。

很有可能，r最后會帶著人過來強攻。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明了了起來。

后來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輕松了很多。

風輕輕的吹過，慕子離看著還在開車的凌霄，“你看上去……很輕松？”

“如果只是公司的話，完全不怕。”凌霄的聲音帶著幾分男性特有的清冷和磁性，慕子離也嗯了一聲。

畢竟在之前的接觸里面，r更偏向于一個雖然有本事，但是有勇無謀的人，整體來看，還是比較好解決的。

但是這個澤西，真是那句話，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啃的骨頭啊。

在腦海里面走了一陣這件事情之后，慕子離說：“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并肩作戰的時候。”

“之前沒有過嗎？”

想了想，慕子離搖搖頭，“之前我們太順風順水了，遇見的人，都不厲害。”

“那個時候的你，可以完美的解決所有的問題，那個時候我的，也不算太強大。”

說完知乎，慕子離自己也笑了出來。

她眉眼里有幾分淡淡的懷念，就是那個時候，才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候，什么都有人寵著，愛著。

雖然長大是必須的，但是如果有機會不長大的話，那還是不長大好了。

感覺到了她語氣里面的懷念，凌霄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自己一定有強大的一天。

眼神慢慢凜下去。

次日，這才是這場商戰的開始。

剛剛進公司，就有人圍了上來，秘書一臉急色的沖了上來，看見慕子離和凌霄兩個人，她都快哭了。

“boss，公司客戶出事了。”

“出事了？”對于即將到來的事情，兩個人早就已經有了心理建設，就算說股票已經跌停了，她們也做好了準備。

會議室，“客戶怎么了？”

“boss，夫人，情況是這樣的，我先發給你們看一下。”

看一下這件事情就很復雜了，不知道為什么，昨天忽然有一群客戶打電話給公司，說要中止和公司合作。

就算是支付巨額的違約金也一眼。

這次走了的是小客戶，大客戶還在觀望當中，但是看著現在的局勢，很有可能也要面臨被解散。

可以說，客戶如果崩潰了的話，整個凌家，就算是全面崩盤的一種了。

“查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

“就是之前新出來的那家澤西投資。”秘書翻出了澤西投資的資料，“我們調查發現，這個公司的資金非常雄厚。”

“和我們終止合作的企業里面，也有和我們關系不錯的說了這件事情，說我們……的罪了貴人。”

雖然不太明白這句話，但是秘書還是原原本本的復述完畢了，“他們說，和我們解約之后，不僅可以得到免費的某些幫助，就連那一筆違約金，也是有人代發的。”

違約金那把錢，的確不少，但是問題是這些人也不缺這些錢啊！

這樣，就像是殺雞取卵一樣。

客戶的流失，就是未來資金鏈完全斷層。

如果澤西那邊真的有錢，撐住一直不掉的話，這邊的客戶，會長久的流失。

會簽新的合同，之后，除非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新的客戶，或者把這些客戶給弄回來。

“……”

這是一個死局。

想過某些人心狠，就是沒有想過某些人心狠成了這個樣子。

慕子離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很不好，凌霄也好不到哪里去。

秘書看見兩個人的樣子，迅速的放了一個ppt，“雖然這樣，但是還是一般以上的人選擇我們公司的。”

就在秘書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boss，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語氣似乎不太好，這邊的秘書語氣一直弱弱的，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總之女生就是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慢慢的說，最后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慕子離看見了這個妹子眼神里的厭惡。

“boss，又有一個客戶和我們中止合作了。”

原來一群人，都是腦子有坑的人。

首先外圍的澤西公司，雖然看上去很高端，但是是不是皮包公司誰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誰知道？

承諾那么多是奇怪，萬一以后破產了怎么辦？

萬一簽了合約被坑了怎么辦。

總的來說，凌家這邊，大家畢竟已經合作了快要十年了，這十年之間，基本上沒有出過什么岔子。

這樣的公司，才是好公司。

退一萬步來來說，為了應對這個事情，凌家肯定要做出什么措施來，以后這邊的福利也不會差。

誰之大打個電話過來問，優惠什么的全都么有。

這邊也不準備打什么了擂臺，這在某些客戶眼里，是一種極端的發傻行為。

什么都不弄，那干脆不要你算了。

一整個上午，除了秘書解說的聲音，就是接連不斷的電話聲，一個又一個的客戶消失，就算對凌家來說，這也不算是一件小事。

整個商業版圖，在一上午的時間里，倒了一半。

秘書的臉上身上全是汗水，她看著這邊慕子離和凌霄的眼神，都帶著一點歉意。

……

“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暫時全都無視。”

凌霄倒是淡定，凌霄的淡定讓一邊的秘書小姐臉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

“目前，我們不用把眼睛全都放在客戶上來看，好一點來說，這個時候因為某些事情跟我們毀約的客戶，以后我們都不會再接受了。”

“這樣的人，永遠不能成為合作伙伴。”

其實，這些蠅頭小利，帶走的是凌家這邊的某些小客戶。

雖然螞蟻小，但是螞蟻太多了，凌家被生生的撕掉了一塊肉。

“是，boss！”

她還留有斗志，就連凌霄都不擔心，她還擔心什么。

入職凌家這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凌霄在商業圈子里輸了的時候。

盡管多次背水一戰，但是都是贏了的！

除了——

額，除了面對慕子離小姐的時候，boss整個人都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啊。

外面都傳說boss失憶了，應該是真的，因為以前的boss完全不是這樣的。

失憶了之后，boss更好接近了一些。

失憶之前，他身上，永遠是化不開的高冷，他的眼里，永遠是化不開的寒冰。

兩個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成語——生人勿進。

“在想什么？”

“夫人，沒什么。”秘書笑了，“在想，那時候boss帶我們走過的風光歲月。”

慕子離一愣，看著秘書。

她臉上全是單純的表情，語氣里的懷念，給了慕子離很多很多的提示。

凌霄自己過去那邊處理事情了，這邊就只有她和秘書兩個人。

兩個人站在這里，慕子離看著秘書，“你在凌氏，多久了？”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似乎快七年了。”

轉眼間，七年的時光就過去了。

來的時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后來就一步一步向上，最后成為了boss的行政秘書。

聽之前的人說，其實來競選的人都非常的優秀，是因為她是里面最丑的，最保守的，也安分的。

似乎無關能力。

但是那個時候的凌氏，也不算是特別大。

甚至還不是s市十強，只是這邊工資很高，所以她過來了。

凌氏最輝煌的時候，在四年前。

那個時候，夫人已經出現了一段時間，在凌霄追逐慕子離的時候，凌氏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個蛻變。

徹徹底底的走向海外，合作了很多國際知名的產品。

就現在來看，那樣的創舉，都是很榮耀的事情。

“boss對凌氏，很上心。”

“凌氏一開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公司，是在boss的手里，這個小公司才一步一步壯大，變成四年前那個樣子的。”

但是到達了頂峰之后，整個凌氏就開始衰退。

特別是從夫人走了的那段時間開始，是整個集團衰退最嚴重的時候，那時候，她一度以為整個公司要完了。

但是還是撐下來了，并且到了現在。

慕子離用了整整一上午，來聽秘書講述這些心路歷程。

聽完之后，慕子離覺得……這個凌氏，對凌霄來說，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復仇工具那么簡單的東西。

那是他少年混跡，歸來之后得到的第一份禮物。

并且后來的那些年里，用心經營的，最后一步成功的禮物。

慕子離的心里，忽然又陽光綻放，這就跟有人要毀掉暗門一樣吧，她也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所以說……

要守住這些東西啊！

那是凌霄的命根子，心里忽然有一根叫做愛情的苗木生根發芽了。

慕子離的心里，暖暖的。

原來某些東西，很重要的。

雖然不說，但是的確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