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過往，陳芳菲笑著：“幸虧遇到了許記者你，也不知怎么，還給她聯(lián)系了那么一首好聽的歌，爆紅全城，爆紅網絡。我想有這首歌加持，公司也不敢再強人所難了，畢竟，這就是歌手的資本哪。”

她突然想到什么：“誒許記者，《城都》的詞曲作者，是誰呀？為什么署名叫佚名？我問蘭蘭，她說不清楚，都是許老師你安排的。”

許凡也笑了笑。

在署名這件事上，他和李芷蘭有過討論，但最終還是署了佚名。

美女口風真緊。

陳芳菲還想追問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抱歉芳菲姐，抱歉許老師，晚到了。”

許凡站起身，兩只眼睛直了。

他和美女相處了好多次，應該是比較熟悉了，今天，是被美女的妝容給驚的。

李芷蘭妝容雖然淡，然而卻很精心，細眉如柳，煙云般令人心馳；鳳眼流轉，顧盼間風韻無限。瓊鼻嬌挺，兩腮微紅，雙唇艷而不濃。

一襲素色白裙，肩上披了件絲質披肩，更襯托著她的曼妙無比的身材，蓮步輕移時，兩條修長的大長腿更是吸睛無數。

“許老師，謝謝你。”矮了許凡半個頭的李芷蘭，走到他跟前，加重語氣真誠說道。

把許凡給慌得：“害害，謝啥啊，要謝，還是我謝謝你，我們報社謝謝你。哦對，我們老總是說過，讓我捎個話，你唱得非常好聽，給我們報道增色不少。話說，你不要叫我老師，我剛畢業(yè)，才比你大了兩年，叫學長、大哥都行。”

“來來，坐下說。”陳芳菲笑著招呼。

以茶代酒，氣氛很快融洽起來。神曲事件，自開始以來的點點滴滴，都被兩大美女津津樂道著。

陳芳菲呷了口茶，岔開話題：“誒，今天我們公司發(fā)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恰好在旁邊，笑得幾乎喘不氣來。”

許凡和李芷蘭都抬起眼來，不知蓉華公司，發(fā)生了什么趣事，又有多有趣。

“說的是顧白眼的事。”陳芳菲笑著。

“蓉華”公司總經理看人有些白眼，故而有此綽號。

陳芳菲：“今天上午他拿到報紙，見是李芷蘭來演唱《城都》，氣得鼻子都歪了，立即怒吼著把老梅叫來質問。后來竟然一個電話打到報社，說要跟他們打官司。”

許凡笑著，這段他知道，那時報社正樂翻天呢。

李芷蘭倒不知這段：“要跟報社打官司？我公益活動，不用經過公司授權啊。”

陳芳菲：“顧白眼氣糊涂了么，沖著報社一個主任機關槍般卡卡卡說了一大堆，放下電話，他感覺脊背發(fā)涼了。”

李芷蘭：“怎么了？”

陳芳菲：“報社主任，人家那是官啊，他一個顧白眼算什么東西？就算不是官，人家報社主任那多大能量啊，結交的都是顧白眼攀都攀不上的名流。”

“我進去的時候，就見顧白眼坐立不安地，翻著白眼來回踱步，悶煙一支接一支的，還一口一聲‘瑪的，這回跟報社結梁子了’，我瞅著都好笑，平日里威風比市長還大的顧大總經理，居然也有后怕的時候？”

許凡不知道那時候“蓉華”公司發(fā)生的事，原來要跟報社打官司的顧總，撂下電話這么狼狽啊。

陳芳菲撇撇嘴：“顧白眼真是暈了頭，跟報社打官司，你配么？就算官司讓你贏，你不覺得燙手？報社派記者天天蹲你公司大門口，你就不怕那么多黑幕被人揪住尾巴？”

許凡：“當時我把芳菲姐網上發(fā)帖的事，跟我們副總和主任講了，主任當即派了個老記者，打算去調查這事。”

陳芳菲一拍桌子：“誒，說的就是這段。沒過多久，顧白眼越想越覺得不妥，又給你們主任打了電話，說剛才不是自己本意，也翻了合同，公司旗下歌手參加公益活動不受限制。請報社以后宣傳時，多報道一下公司的情況。”

李芷蘭：“怪不得下午梅姐打我電話，變得那么客氣。誒對了梅姐，妮子的新歌后來怎么樣？”

張妮的歌自從下了前十后，就少有人關注了，李芷蘭因為忙，也沒過多去翻頁。

陳芳菲搖搖頭：“張妮這妞心計太足，這回砸大了，也算給她一個教訓，不是自己的，何必耍盡聰明摟到自己的碗里呢？前十上不去，公司肯定放棄，前期十幾萬投資，算扔河里了。”

“下午我去公司的時候，妮子把自己關在排練室里哭，我還進去安慰了幾句。當然，我知道她的痛苦，這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公司沒有選好發(fā)行時機。”

這時候，許凡的手機響了。

是老妹打來的，許凡起身到外邊接電話。

“老哥，你厲害了哈，《城都文化娛樂報》頭版報道，你的名字比老記者都掛前面，一炮走紅！恭喜你了哥，我剛才給老媽也打電話了，媽高興得都快哭了。”

許凡的妹妹在渝市讀大學，許凡進入報社后，給老妹和老媽分別打過電話。

報紙的深度報道，是中午時分掛到網上的，妹妹下午忙，現(xiàn)在才有空關注。

“哥，那首歌真好聽，我們學校都循環(huán)成神曲了，話說，李芷蘭把它唱活了。你采訪過她，以后帶我見見她行嗎？”

“嗯，應該行。”

“她長漂亮嗎？”老妹突然嘣出這么一句。

許凡：“問這個干啥？”

老妹笑著：“老哥，李芷蘭聲音這么好聽，人肯定長得漂亮，心也肯定很善。老哥你年齡也老大不小了，我琢磨著，該給自己找個嫂子了不是？”

“滾！”

擱掉電話，許凡返回包廂。

3人聊得非常開心，直到晚8點半，才結束。

陳芳菲把服務小妹叫進來：“小妹，買單。”

李芷蘭搶著：“芳菲姐，這餐我來。”

服務小妹：“這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

陳芳菲：“呀，我以為小許剛才去接電話，原來買單去了。不行不行，這餐一定得我來。”

許凡：“害，沒幾個錢。下次你請好了。”

3人下樓，走到停車場。

陳芳菲開車送李芷蘭去學校，許凡堅拒，表示乘地鐵回去十分方便，3人招手道別。

陳芳菲發(fā)動汽車，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8點20分。

她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李芷蘭。

以往，李芷蘭回學校，從來沒有超過晚8點，哪怕公司開會，顧白眼在場，超過晚7時后，她就開始頻頻看表，肯定算好時間中途告退。

今天，自始至終，沒見李芷蘭看過一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