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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人月下戀愛,有人搞事被罰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整,按理來說這個點,應該是天庭各個宮殿心照不宣的熄燈時間。

這個時候,街道一般沒人,燈光也基本都滅了。所以伴隨著十一點到來的,還有天庭的黑暗和寂靜,且基本每晚如此。

但今天晚上,有兩個倒霉蛋正拎著打掃工具,緩慢的游蕩在幽暗的街道上,像沒有家的兩個小乞丐。

“金豬,你就隨便掃掃嘛,我想睡覺…”年糕精有氣無力的抓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掃著。

認真掃地的豬金耶頭也不抬:“還不行,至少得掃完,還有啊,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白天不肯來,非得磨到十點多,我們至于現在還掃不完嗎?好歹是保釋的條件,不得干完再說?我跟你說,被罰這件事我倆都有份,所以你也別想跑。”

更何況只讓它們掃這一條天大街,還沒說掃整個天庭呢。

盡管遭到拒絕,但年糕精依舊努力爭取:“白天掃哪能掃的干凈,更何況我們也不算是沒按保釋的條件來啊,又是交罰金又是掃地的,不是條條都按著條件來的嗎,反正天庭都已經熄燈了,哪有人盯著我們…”

“不,行。”豬金耶依舊義正言辭的拒絕,末了邊掃邊自言自語:做事當然不能偷懶,但是統一熄燈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感覺天庭的神仙都好養生,但是又不會生病也不會困什么的,為什么要睡覺啊…

年糕精撇著嘴委屈的看了一眼還在掃地的豬金耶,尋思著反正自己也不干活,就抱著掃帚原地坐下了。

在天庭看夜空和在人間看真的是不一樣的感覺,年糕精抬著頭安靜的端詳著夜空。天庭的好像更近,更耀眼些,而人間的夜空則是遙遠且寧靜的。

人間?真奇怪啊,怎么剛飛升就開始想念人間了呢?

那里其實也不是很好,隨著人類總量的增多,建筑無孔不入,環境污染也處處都是,安靜的無人區也不像百年前那般易尋,但生靈終歸是離不開自然的。

半夢半醒間,抱著掃帚的年糕精開始想念人間的那張稻草鋪的床。

不柔軟,但氣味十分好聞,躺下后總能聞到綿長的稻草香和清新的泥土味,在鋪開的撿來的床單下,是每一根都服服帖帖的稻草,再伴著洞外的蟲鳴,即便生存條件不好,但生活依舊愜意。

想到這里,年糕精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這時,不知怎的,年糕精腦海中安寧的夜晚景象突然就變成了海上飄搖的小船畫面,視線還隨著蕩漾的海浪不規律的晃著,導致心也跟著忽上忽下。

年糕精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等前頭勤勞的豬金耶掃了有一段路,回頭尋找那個嚷嚷著要睡覺的家伙時才發現,它已經抱著掃帚睡著了,還睡得還異常艱險,倔強的抱著靠不住的掃帚,在一晃一晃中勉強維持著睡眠。

見此景,豬金耶無奈的搖了搖頭,尋思著要不要先讓年糕精去睡覺,反正留著不干活的它在這里也只是因為那個懲罰是給兩個人的(因為無聊)。

唉,這糕每次都是晚上不睡白天睡,早上睡中午睡下午也睡,晚上就是不睡,難得清醒也可能是因為前一天下午沒起然后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不過,年糕它做好飛升該做的手續了嗎,別不是一上來就干別的事去了。

“喂,年糕,”豬金耶提著掃帚走到年糕精身邊,蹲下就開始上手晃:“你做好手續了嗎?”

“什么…手續啊…”半夢半醒的年糕精只抬眼看了豬金耶一眼,就閉著眼拋下了自己抱著的掃帚,轉而抱著豬金耶的手繼續睡。

“就是登記在冊以及交接宮殿這樣的手續呀,前天你不是和我一起上來搞的手續?”豬金耶邊說邊晃自己的手,想把年糕精給晃下來,哪知年糕精越抓越緊,就只能作罷,由著年糕精抓去。

“那個手續啊?”年糕精依舊閉著眼,還咂了咂嘴,“好像是沒有的…”

“啊,你怎么上來不先去整手續呢?不然萬一別人覺得你是走后門當的神仙,那怎么辦,這很麻煩的好嗎?這一天天的不知道給人省點心,幾百年過去了依舊像個惹事精…”

一聽沒有,豬金耶立馬嘮叨上了,一句接一句,滿是埋怨的意思,但被年糕精抓著的手臂,卻還是穩穩的托著年糕精的臉,不曾動過。

年糕精閉著眼用臉在豬金耶的手臂上蹭了蹭,看起來一副沒清醒的樣子:“因為我上來是先去找玉帝保釋你了呀,畢竟要說源頭,這還是我干的。”

名都沒取呢…年糕精又叨了一句,不過豬金耶沒聽見。

“保釋,玉帝居然會聽你的話?”豬金耶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好奇的問起。至于之前提過來的掃帚,早就被豬金耶丟到一邊去了。

“對啊,因為我和他談了談嘛,玉帝老頭看起來冥頑不靈,但其實還是很開明的…”

“老頭…要是被玉帝知道了會不會跳腳,怎么說也是上司來著。”豬金耶一臉感慨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詢問,“那,你們都談了些什么?怎么說,這次干的事都有點…過火,不合規矩啊…”

豬金耶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都已經做好聽答案的準備了,剛剛還在說話的年糕精這會卻突然安靜下來,像是睡著了一樣。既然這樣,倒是也沒什么辦法,豬金耶只能先按下自己的好奇心,開始想別的事。

想起年糕精的飛升,大概是緣分吧,這樣居然都能經歷一個雷劫而后飛升成仙。豬金耶搖頭感嘆年糕精實在運氣“太好”,居然被一道雷直接劈上天庭。不過,既然雷劫是存在的,那…

“那我的雷劫怎么就劈一邊去了?”

“說到這個…”剛剛似乎還在睡眠狀態的年糕精卻突然抬起頭,又大又亮的眼睛還興奮的盯住略有些被嚇到的豬金耶。

除了臉上睡出的印子和眼里未褪去的紅色,它完全不像是剛剛睡過的樣子。“我知道這是為什么。”

豬金耶看著積極回答的年糕精,愣住了:“你剛剛…不是睡…著了嗎?”

“…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我還是很想說一下的,因為這是我趁靈霄寶殿的守門侍衛換班休息的時候聊天聊來的,所以絕對童叟無欺還特別的新鮮。”

豬金耶:其實我不太想管這資料新不新鮮,我只想知道,你剛剛是不是故意不回答我的問題…

“就是其實天庭早就沒有雷劫了,因為前幾百年曾經劈死過好幾個體弱的待飛升的人,再加上地上的某些妖怪和神仙聯合投訴,說是憑什么天庭的雷劈死人不用懲罰,它們地上的搞一點家族考核,不小心搞死人了就要懲罰,反正綜上種種,天庭最后取消了雷劫。”

不料豬金耶聽了反而皺起了眉:“那按你這么說,其實雷劫早就成為歷史了?”

“對啊,劈我的那道雷還是因為追你的那倆護衛錘的不精確,才劈我身上來的,這要說起來,我還替你擋雷了呢,要不要謝謝我?”

“你先別打岔,”豬金耶無情的拒絕了年糕精遞來的話頭,堅持自己的疑問:“但是這樣的話,我飛升的那天劈的那道雷又算什么呢?”

豬金耶本以為年糕精也會疑惑一下,卻見它不僅不疑惑,反而還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四處探望無人后還用手招呼著自己湊近點,于是好奇的豬金耶便依手勢湊近了自己的耳朵。

“這我也是聽說的哈,就是,那道雷其實是玉帝崩出來的,屁…”

此時還躺在床上,且尚未入眠的玉帝突然的就打了個噴嚏,打完就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誰在罵我?”

“啊?”豬金耶吃驚的退開,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年糕精,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年糕精又繼續湊到豬金耶的耳邊,“那守衛和我說,其實玉帝并不喜歡取名字,所以只為正經飛升的神仙取名…”

“咦,這還有倆小孩?”一道嫵媚的女聲自旁邊傳來,聽聲便齊刷刷的轉頭的倆小孩,不止看到一位女子,還有一位抱著女子的男子。且借著月光,豬金耶還能看到,被抱在男子懷里的女子臉色酡紅。

不知怎的,豬金耶的臉也紅了,但只是害羞,因為這讓它想起,自己第一天在天庭閑逛的時候看到的一件事,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羞紅了臉的豬金耶猛地一回頭,果然看到了同等震驚且復雜表情的年糕精,于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頭,抓起掃帚就跑,不過在跑之前,還不忘給那抱在一起的兩人鞠了個躬。

不要命的跑了足足有沒有一分鐘,倆小孩才敢停下來,年糕精回頭朝身后看了又看,確定沒有追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打破了人家約會的氛圍,是個正常的,大概都會覺得害臊吧…

“天哪,我們以后還是不要這個點出來了,萬一又撞到別人約會那該多尷尬,你說是吧,金豬?”不料,竟半晌沒有回音,年糕精詫異的朝豬金耶看去,卻見著比蘋果還紅的臉。

“啊,你該不會是害羞羞的臉這么紅吧?金豬,你還好嗎?”見著豬金耶無甚反應,年糕精還用手在它面前揮了揮。

似是如夢初醒般,豬金耶回過神來,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答年糕精的問題,而是捂臉,邊捂還邊哀嚎:“啊,我的天…”

“不是,你這是咋了?”年糕精滿臉問號,“就算那對小情侶約會,你也不至于這么害羞吧?”

“不是——”豬金耶把臉埋在手里繼續哀嚎,“因為我上一次也干了和今天差不多的事——”

“啥啊啥啊啥啊,你倒是快說!”居然能有我不知道的事,這可不行。

“就是,我上次也撞見了他們,也是在街頭…”

那是豬金耶來天庭的第一天,辦完相關手續后就在天庭獨自游蕩,至于為什么年糕精不在…

那是因為辦完手續后,年糕精就以想自己逛逛為借口,歡快的奔向了不遠處的集市,只剩了一只孤獨的豬金耶待在原地。

于是豬金耶只能自己一個人在諾大的天庭瞎逛,雖天庭又大又繁華,但總歸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怎么說都有些逛的不盡興,正百無聊賴漫無目的之際,豬金耶的余光突然撇到了一處不對勁的景象,于是好奇一回頭…

就見到這個女人一臉迷離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似是中場休息了一會,就又捧著他的臉就湊上去,而且看那親密的程度,估計親了挺久。

這一看,可給豬金耶看的面紅耳赤的,來不及想到底發生了什么,腳就已經先行移動,帶著大腦宕機的豬金耶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介于那女人是正對著豬金耶的目光,所以豬金耶對那個女人的印象極為深刻,這才導致盡管剛才黑燈瞎火,豬金耶卻還是精確的認出“老熟人”的原因。

“哦,就這。”一聽完八卦,年糕精就立馬失了興趣,還故作無所謂“不就是親親嘛,之前你不是還看過活春宮…”

“那哪能一樣!”豬金耶惱羞成怒的打斷年糕精的話,“還不是你非要帶著我,說什么給我看些好東西,誰知道是…是那種東西…”

年糕精躺在地上,把墊在雙手上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而且那說起來只是個意外,哪能全怪自己身上?這樣想起來,年糕精就舒坦了不少,絲毫不愧疚的耍起賴來,對豬金耶的控訴也就充耳不聞了。

面對無賴,豬金耶向來只有一種解決方法,它在年糕精的面前彎下了腰,并探出自己呈鉗子狀的右手,在空中快而精準的捏住了年糕精的耳朵,而后用力一提。

下意識的,年糕精就舉手投降:“啊啊啊大俠我錯了饒了我吧啊啊啊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一定愛護公共設施不欺負小孩不破壞家庭…”

“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在外邊都干了什么壞事啊你,每次都這點說詞,還學聰明了是不是?”豬金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每回都要被人追,每回都不悔改,總要把自己想惹的那戶人家搞個雞犬不寧才行,但要是真被抓住了,卻總能說出一番十分深刻的道歉來,比如現在。

但說多了大家也就知道這番懺悔不過是鱷魚的眼淚,面前這人也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就是了。久而久之,年糕精也被冠上了“惹事精”這一外號。

至于這揪耳朵么,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傳的,說要是碰上了惹事精,只要揪住它的耳朵就能令它就范,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揪耳朵就成了大家心目中最佳的方案。

至于年糕精,雖它有抑制自己痛感的能力,也能面不改色的揪下自己的一部分吃掉,但自己動手還是別人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但還是選擇將計就計。

別人一要揪耳朵,自己就哭爹喊娘的懺悔,等那人放松警惕后就飛快的來一手偷襲再遁走。

總之,揪耳朵和懺悔在年糕精這里已經形成了一種聯系了,就算大部分時候大家都抓不著它的耳朵。

不過說起來,在豬金耶還是豬精的時候,就酷愛揪年糕精的耳朵,只要年糕精一在外惹了事,回到家中就必會被豬金耶一頓揪。

就算一開始的年糕精對于豬精來說亦父亦兄,但…后邊的年糕精也不知怎么了,比頑童還調皮,整的豬金耶不得不操起心來。

有一次年糕精惹的事實在大了,豬金耶氣到等不及回家就在路上揪起了它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總之,大概是緣分罷。

年糕精只鬼哭攬嚎了一會就恢復原樣,還伸手拍掉了豬金耶的手:“搞毛哦,怎么讓人家這么沒風度…”

豬金耶一臉嫌棄:“行了你,趕緊把之前沒講完的話講完,我還等著聽呢。”

年糕精立馬面無表情:“哦,沒意思。”不過年糕精還是選擇了從實招來,把自己知道的都倒的干干凈凈。

“之前不是說到玉帝只為正經飛升的神仙賜名嘛,其實很久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很久以前玉帝會為每一個成了神仙的人賜名…”

“為什么還會有不正經飛升的神仙呢?”

“因為他們不是走正規飛升流程而是被提拔上來的…哎喲,能不能讓我先講完?別打斷我。”

豬金耶:……

“但是后來,因為玉帝江郎才盡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依舊沒睡的玉帝又一次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大到給周邊換班巡邏的守衛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嗯,難道是我感冒了?”玉帝百思不得其解的把蓋在肚子上的被子往上拉,但是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神仙怎么會感冒呢,所以到底是哪個瓜娃子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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