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張蘭雖然心里嗤之以鼻,但是表面上還是著急的說:“可是他說的是緊急軍情啊,禮制里面規定了,緊急軍情無論如何也要馬上知道,我們能違背禮制嗎?”
陳儒很快的回答張蘭:“禮制有言,男子成婚,乃人生大事,天地大道所鑒,不可有擾,故,即使是緊急軍情也得等著。”
張蘭明白,所謂的禮法其實都是貴族之間約定俗成的規矩,也就是不管是誰說的,只要加“禮法”兩字,然后符合所有人的利益,那么久成立。
盡管這樣,張蘭還是得爭一下,因為張蘭的父親在的時候,就曾規定過,緊急軍情只能是邊關軍情。
陳儒看出張蘭還要堅持下去,而自己又不想破壞了這個聯姻,稍微思索下,陳儒取了個折中的方法:“大人要堅持的話,那在下去見他,大人則去敬酒,如何?”
張蘭思索他的建議,覺得自己現在不能和他們徹底翻臉,甚至還得繼續自己的軟弱的人設,那這個緊急軍情等明天問陳儒也行。
想通后,張蘭嗯——啊——一陣,然后結結巴巴的同意了陳儒的建議。
陳儒一聲告退,然后就向府衙門口走去。
張蘭則在剩下四個家主的簇擁下從戶曹旁的側門離開,繞過府衙門口爭吵的幾人,走進府衙正對著的春意樓。
宴席上,莫過于認、敬、祝、喝四事。
然而,張蘭幾杯酒下肚,走路就開始有點晃,又幾杯下肚,差點摔倒,幸好周圍就是王坤。
王坤將他扶起后,走向下一個人,然后等那人喝完酒,說完祝詞,張蘭抬起酒杯,仰頭就是下肚,然后,努力的睜開眼睛,可最后,張蘭腳下一歪,這個人就癱下去。
四家的家主看張蘭是真的醉了,也就向其他來客賠罪,之后,王坤叫來兩個族人來,將張蘭架回洞房去。
這個時候,陳儒剛剛好進來,見張蘭被架回去,其他四家家主都散開各自去結交鞏固自己的人脈。
陳儒搖搖頭,也自顧自的去鞏固自己的人脈,至于緊急軍情?一會回去的路上再說。
這邊熱鬧喜慶,再看府衙,門口已經沒有吵鬧著要進去的人,那兩個送張蘭回去的族人也很快的從府衙出來,有說有笑的走向春意樓。
而被他們兩個架著回來的張蘭被扔在王嬋屋子里的大床上。在床的周圍,五個穿著綠色新娘服的少女討論著床上的人。
陳音問陳瑄:“姐姐,你說夫君這是怎么了呀?”
陳瑄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疏遠陳音,不回答陳音的疑問,畢竟在張蘭來的這期間,陳音和陳瑄可是好好的交流過了。
陳瑄說:“夫君他喝醉了。”
陳音聽到這個明顯的答案,當即表示:“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呢?”
陳瑄一翻白眼,說:“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倒是旁邊的王嬋笑著解釋說:“兩位妹妹有所不知,這成親對于我們女子來說,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最后送入洞房,但是啊,對于男子來說,在送入洞房之前還要去敬酒呢。”
聽王嬋這么一說,陳瑄和陳音看向她,兩人同時說:“那也不應該是他喝呀!”
說完話,兩人對視過去,同時說:“你別學我了!”說完,發現還是一樣的話,兩人都齊齊扭過頭去,看著王嬋,不再繼續在“為什么學我”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王嬋銀鈴輕笑,說:“二位妹妹關系可真好。”然后,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男子敬酒給別人,自己也得喝一杯,不向我們女子,敬給別人的酒,自己可以以茶代酒,甚至不喝。”
聽完這個解釋,陳瑄和陳音恍然大悟般的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趙蕊在一邊也聽得入神,此時劉貞對她說:“妹妹要不先嘗一番攜云握雨之感?”
“啊……啊?”趙蕊聽聲看去,有些懷疑的問:“姐姐剛剛說什么?”
劉貞以為趙蕊沒聽清,又重復一遍:“我說:妹妹要不先試一下攜云握雨之感?”
趙蕊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支支吾吾:“不……不了,姐姐先吧。”
劉貞又笑著看向王嬋,問她:“妹妹你呢?”
王嬋紅著臉搖頭,說:“姐姐最大,還是姐姐先吧。”
看王嬋也沒同意,劉貞繼續問剩下的兩個少女:“兩位妹妹呢?”
陳瑄和陳音都搖頭,陳瑄站起來拉著陳音,和劉貞說:“姐姐若要試試這攜云握雨的感覺,妹妹便不做打擾了。”說完,就拉著陳音往外走去,陳音還回頭說了句:“我和姐姐之后再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