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賽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去了,沒多長時間,便來了四個下人抬著一個擔(dān)架進(jìn)來,伸手便要去抬楊勛。
“停停停!”楊勛不樂意的一把將幾人給扒拉到一邊:“公子我還沒到那個地步,我自己上去,不用你們抬!”
出去也就罷了,在家里還裝什么?
兩個丫鬟扶著他,輕手輕腳的把他扶到擔(dān)架上躺好,四個下人剛準(zhǔn)備動手,卻又被楊勛攔了下來。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丫鬟,問:“你看我臉色,夠不夠白?”
“看著凄慘不凄慘?”
丫鬟不明所以還是答道:“公子臉色好多了,沒剛被六公子背回來那時那般蒼白的嚇人了。”
那怎么能行!
楊勛不滿意了:“把你的胭脂水粉拿來給公子我用用,再去弄點雞血過來。”
雖不知他要這些做什么,可丫鬟還是跑去將楊勛要的東西備齊了。
這一通收拾,他總算做好了準(zhǔn)備,被四個下人抬著,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躺在擔(dān)架上,隨著楊家的大部隊前往王家。
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這王家是何人?
正好走他旁邊的人是楊延昭,他便低聲問了。
楊延昭輕聲道:“三哥你腦子壞了,所以記不得了。”
“王家的王規(guī)與三哥向來不合,總愛找三哥的茬,不過那時哥哥滿口之乎者也的我也沒記住,就說不要與人起爭執(zhí),對他諸多忍讓。”
楊勛聽得不住磨牙。
你腦子才壞了!
你全家……
算了,這個全家還有自己。
話說這楊老六怎么這么欠揍呢?
會不會說話?
“我問你的是王規(guī)是何人,王家又是何人做主,你東扯西扯的扯了這么一大通做什么?”
楊延昭聽了一臉委屈的道:“我這不是想著三哥腦子不好使,才說的詳細(xì)點,好讓你以后對王規(guī)有個戒備,莫要再被他下了黑手么。”
這廂剛說完,看見楊勛臉色不善,不敢再東拉西扯急忙道:“這王家是王侁(shen)做主,王規(guī)是他的第二個兒子。”
說完又補了一句:“很不是個東西!”
楊勛微瞇著眼。
王侁……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能讓他耳熟的名字,還是宋朝的,那必然在歷史上留下了名聲的。
他冥思苦想半天,才猛然靈光一閃想了起來。
話說影視劇中,算計楊家男人多數(shù)戰(zhàn)死,只剩下滿門寡婦的人是潘仁美,也因此百度百科上一搜就能搜出來資料。
就連家族成員都從父親記載到了玄孫。
而這王侁嘛,資料就簡單多了。
只他一人,且生年不詳只有卒年記載。
能有他的記載,是因為歷史上說楊繼業(yè)是因他而死,是他以言語激楊繼業(yè),迫使他不得不出兵迎戰(zhàn),結(jié)果因此人剛愎自用而戰(zhàn)死。
媽的,不管這個時代就是與影視劇掛鉤,還是真真切切就是宋朝,可王侁與潘美兩人,都得好生戒備著!
重活一世本就不易,若是再被這些人算計的沒了性命,那他豈不白活了?
誰想弄死他,就是他的生死仇敵,就要做好被他弄死的準(zhǔn)備!
正想著,王家到了。
許是王家早得了消息,是以這會兒大門緊閉,門口連個守門的下人都沒有,透著一股子心虛。
楊勛都要氣笑了。
妥了,就是王家老二打的他沒跑了!
都不用證人,只看這心虛勁兒就全都明白了!
佘賽花看著緊閉的大門冷笑:“以為關(guān)著門就能攔住老娘了?兒郎們,把門給我撞開!”
看著便宜娘威風(fēng)凜凜颯爽英姿的模樣,楊勛剛升起的一股熱血頓時被他強(qiáng)行壓下去了。
自己這還有生死劫難,熱血什么熱血!
萬一熱血上頭真被馬踏成了肉泥,他冤不冤吶!
兩名老兵正準(zhǔn)備上前,哪知黑小子老七站了出來,甕聲甕氣的道:“不用你們,我來!”
莫看這七公子年少,可這力氣在楊家中,那可是一頂一的大,就連練武的天賦,在楊家也是排第一的。
所以他一站出來,那兩名老兵就退后了。
黑小七往王家大門口一戰(zhàn),‘嘿’了一聲一腳踹出,王家大門‘砰’的一聲,便被踹了個四分五裂。
這可是實木的門啊!
結(jié)實得嘞!
看的楊勛真是羨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要是自己有這武力值,再小心一些,還能被馬踏成了肉泥?
怕不是得變成絞肉機(jī),長槍一閃,誰來誰死!
王家大門被踹碎了,王家人也不裝死了。
這門剛碎,便‘踏踏踏’跑來不少王家兵丁,手持棍棒刀劍,堵在門口與楊家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