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陳也是著急了，“我不信！”

伸手便要扒李浩的衣服？老張攔了一下，可老陳還是把李浩的衣服撕裂了，“你這是何必呢？”

老陳的動作戛然而止，“我的，徒弟，我的！”陳紀南嘶吼著。

“這必不可能呀！”，張氏良斜眼瞧去，卻是停在了一小片淡藍色的水印上。

心中疑問陡起，也不管老陳，徑自走向李浩搭脈，堪印，輸內力，忙活了好一陣子。末了，冷靜地坐在一旁，什么也不說，只是流著冷汗。

半晌，兩人看看李浩，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知所措，以及，恐懼！很難想象一代宗師竟有這般窘境，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未來的徒弟，而是吃人的怪物。

“這孩子怕不是個妖怪，竟然是個武修，還覺醒了水修，這算哪門子事兒？會不會我們弄錯了？”

老陳還是有些郁悶，自古術武分道，天命所定，不可逾越。術修者先天所示，但視其胸口有無五行印記即知；武修者秘而不發，只有少數天資卓越者能夠脫穎而出，綻放出自己的光芒，畢竟天下大多數人都可以怕爬到武修的門檻，學會一些簡單的功夫。

想到這一點，陳紀南也就稍微寬心了一點，畢竟這孩子起碼是個術修。

“這孩子應該是個術修，武修什么的，是咱們看走眼了吧？先放我這兒？”陳師傅瞟了一眼，試探著問道。

“我總覺得這孩子能術武雙修，怎么能放你那里，我也要教！”張氏良不服氣道。

“哎呀，你說這話也不怕遭天譴，你什么時候聽說過有人術武雙修的？但凡試過的都廢斃了。”老陳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那就都教，試一試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可有這個資質，他既然有武修筋脈，有術印，那就是天生的，若是會走火入魔，早就體爆而亡了。”

看了眼還沉默著的陳紀南，老張嘆了一口氣，“我先回門替徒弟取些藥材，你可別跑了。”

“慢著！”“嗯？”

“這孩子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的好…”老張看向他冷峻的眼神：“我知道，我畢竟也是他師父。”心中卻有些郁悶，老陳居然不太信他！

張氏良走后，老陳望著李浩發呆，他想起了一個個嘗試術武雙修的前輩，他們那死去的慘像僅是從古書上看著就已觸目驚心，險些成了他的童年陰影。

他有些惆悵，畢竟也有人成功過，可也有且僅有一個，還不被外人知道。如果這孩子也是那樣的話，更應該好好保護了，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們宗門強大，未成才的天才太脆弱了…

陳師父思索了許久，不知不覺間竟朦朧睡去……

迷迷糊糊的陳紀南突然驚醒，打攪他的不是霹靂的雷聲，而是李浩的抽搐。

李浩似半昏半醒，痛苦地輾轉反側，頭皮滲出了連綿不斷的黑色的血，四肢漸漸地停止了擺動，身體似爛了一般，伸手摸不見筋骨，只有帶血的污穢浮現在表面。

陳紀南已經慌了，他想用藥，又怕用錯，他知道現在李浩很危險，可卻無能為力。正亂作一團時，他想起了老張，拿出了手機問去，老張也是沒辦法，“只能看這孩子命硬不？走火入魔的很難挺過來的……，如果有補藥的話，盡量從口中施藥，只能做這么多了啊…”二人都十分悲傷，盡管李浩還沒有承認這兩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