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早上六點半,夏瑜:“昨天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覺得我們已經(jīng)很近了。開玩笑,親你,現(xiàn)在想想確實不應該,還沒有那么近。可能是因為懶吧,覺得差不多走完了不用再走了。你說得對,你還沒有答應,我不能當作你已經(jīng)答應了。昨天突然害怕走不到一起,后來又想只要努力了就好了。不知道何時才能這漫長的路,但是喜歡你的心并未改變。”
上午,田瑾看到了,但是并未回復。她心里很開心,小伙子是這么認真地對待自己,自己也要認認真真地對待小伙子。
中午,夏瑜將手環(huán)帶在手上,拍照給田瑾看,“挺好的。”
“因為跟我同款啊。這是你的手嗎,不像啊。”
“摸了你那么多次都記不住啊。是,拍出來感覺差別很大。”
“不像。”
“就是毛孔拍出來變大了,膚色也變亮了。”
“是,就是毛孔很明顯。”
“嗯,實際上看不出來的。”
“是啊,看不太出來。”
“可能光線太強了。”
“是,用了濾鏡嗎?”
“沒有啊。好像用了,相機默認有美顏。”
“看著像。”
“好吧,關(guān)掉濾鏡也差不多。”
“行吧。”
晚十點,田瑾發(fā)了一張衣服的模特照,“好看嗎?”
“好看,我沒點開時,我以為是你。”
“怎么可能。裙子好看嗎?”
“好看啊,剛才回答的時候就知道了。”
“行吧,我以為你看人。”
“怎么可能。我感覺這種衣服,自己穿上可能和模特差別很大。”潛臺詞是不好看。
“是。”
“你也試了?”
“沒有,網(wǎng)上看的。”
“我感覺你穿上應該也不錯。我也挺喜歡白色的,雖然基本不買白色衣服。”
“行吧。為什么?”
“容易臟。今天下午出去跑步了,大概加起來有七八圈。感覺長時間不運動,都跑不動了。”
“還好吧。”
“嗯哼,稍微夸張了一點。”
“稍微夸張?”
“說跑不動啊。”
“行吧,體力不行。”
“好吧,我還需要好好鍛煉。”
“加油。”
“好!”
“抱的起來我嗎?”
“肯定可以的,可是你又不讓我抱。”
“公主抱。”
“我知道啊。”
“行吧。可以嗎?”
“可以的。”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我不著急,以后肯定有機會抱你的。”
“是的。”
“因為沒經(jīng)歷,我也不知道具體到什么階段了,總以為已經(jīng)很親近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行,你沒有追女生的經(jīng)驗,以后也不會追,怎么辦呢,我也不能教你。”
“是啊,我也在想怎么辦。”
“那你好好想。”
“能不能給點提示?”
“提示?沒有啊。反正我開心就好。”
“好吧。是啊,你怎么才會開心啊。”
“只要你不惹我就開心。”
“我也沒有惹你啊。”
“反正我要過段時間再答應。”
“好,我愿意等。”
“雖然現(xiàn)在模式確實跟情侶差不多,但是還是要我答應的。”
“是的,我懂的。我剛才是說我一直在學習的,可是還是不太懂套路。我也想討你喜歡,可是不知道怎么去做。”
“行吧,這樣也還好。”
“其實吧,我心里也是有擔心的,擔心自己如果一直還是這樣,你會討厭我。”
“也不是啊,不用特意的去改變太多。”
“嗯,其實我也擔心自己變得太多。怎么說呢,愿意為你去改變,但也不想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
“也還好吧,我也沒有要求很多吧。”
“是沒有,可能自己不知道怎么做,有點焦慮了。”
“是不是我現(xiàn)在答應你了,你就不焦慮了。”
“不是。”
“那是什么,我也想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相互喜歡。”
“你現(xiàn)在我也不討厭啊。”
“是嗎?你不是一直嫌棄我。”
“是啊,我是說嫌棄你啊。但是我也不討厭你啊。如果我討厭你的話,我怎么可能和你相處到現(xiàn)在,是不是,是不是傻?”
“好吧,我也不想你嫌棄我。”
“是啊,不嫌棄啊。”
“嗯嗯,太喜歡你了,以至于有點傻了。”
“嘖嘖嘖。”
“甜啊甜,我還會再告白的。”
“好啊。”
“嗯哼,我也要想想具體方式。你的圖也畫完了吧。”
“是。”
“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
四月八日上午十點,田瑾發(fā)自己畫的作業(yè)給夏瑜看。
“字寫的還不錯。”
“你看的懂嗎?你懂了以后就可以幫我畫作業(yè)了。”
“不就是圖例嗎,好的。”
“很簡單的,回頭我在教你用比例尺,你應該會吧。”
“我學過地理的。”
“那就可以了,以后你可以幫我畫圖。”
“好,這個課作業(yè)很多的樣子,周五這節(jié)課。”
“是啊。”
晚八點,夏瑜:“上午說的是今天剛布置的,什么時候交?”
“下周啊。”
“那你具體說說什么作業(yè)。”
“就是上次的作業(yè)重畫啊。”
“好吧,我去找你拿嗎。”
“干嘛要找我拿。”
“你不是讓我?guī)湍惝嬜鳂I(yè)嗎,上午說的。”
“上色你又不會。”
“那上午說的是什么?”
“隨口說說。”
“好的,大哥。”
兩小時語音后,就到了十點。田瑾:“今天又是我主動找你聊天的。”
“是這樣。我想了一下,沒有主動說話,基本上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好。”
“行吧,我知道這樣不好。”
“然后呢?”
“想以后啊。”
“以后咋了?”
“怎么更好地和你聊天。”
“行吧。”
“你還打算去看那件衣服嗎?”
“哪件?”
“忘記就不提了。”
“那件外套啊,不打算去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搭它。我又看中了一個上衣。”
“什么樣子的上衣?”
“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覺還可以。只是我想要黃色的,但是沒貨了,就沒買。一字肩的。”
“黃色?”
“又是小碎花的。”
“很有執(zhí)念啊。”
“是啊,只要喜歡上某一種就很執(zhí)著。”
“也挺好的。”
“我想睡覺了,今天好困啊。感覺好幾天都沒有睡好了。”
“天天早起。”
“是啊,晚安。”
“好好休息,明天可以睡個懶覺。晚安。”
四月九日上午九點,夏瑜:“早安,甜甜。昨天睡得早,今天也會醒的早嘛。”
十一點半,田瑾:“我嗎?”
“是啊,剛醒?”
“在床上賴了會。”
“可以的,睡得安穩(wěn),也是很幸福的。”
“是啊。”
“現(xiàn)在餓了嗎,收拾收拾去吃午飯吧。”
“還好,不餓。”
“睡覺都不知道餓了。”
“是啊,那個面包好吃嗎?”
“好吃。”
“那我下次再買試試看。”
“你送我的肯定好吃。”
“什么鬼,我是問真實口感。”
“實際上,就是還可以吧,不是特別好。”
“那我下次不買了。”
“嗯,不知道我們口味一不一樣。”
“那還是試試吧。”
“嗯哼。”
“昂。”
下午,夏瑜在網(wǎng)上看到一個動圖。
夏瑜把這圖發(fā)給田瑾,“額,這圖怎么不動。”可能是圖片體積太大。
“我怎么知道,還想問你這什么呢?”
夏瑜錄屏發(fā)過去。
“什么鬼,你想給我看什么?”
“就是這個啊。”
“然后呢?”
“沒什么,就是看到了,也想給你看一下,學習一下。”
“行吧,你學吧。”
“一個人又做不了啊。”
“那你想跟誰?”
“還有誰,你啊。我知道現(xiàn)在不行,以后總有機會。”
“那你學吧,但是也不會那樣喝水。”
“不用啊,那是電影劇情。女孩趁著男孩喝水,然后就吻了。”
“嗯,反正我不會。”
“先學習,為以后打好基礎(chǔ)。”
“那你加油。”
“會的,一直都很努力,就是太笨,沒學到什么。”
“那還不如不學了。”
“不能夠,慢慢進步也比不進步好。”
“還是需要實踐的,但是你現(xiàn)在又不能實踐。”
“所以呢?”
“沒了。”
“先學的別的吧。”
“什么?”
“還不知道,你覺得現(xiàn)在可以學什么啊?”
“不知道。”
“好吧,我自己看看。對了,之前就想問你個問題。你每次用的香水是一樣的嗎?”
“一樣啊,怎么了?”
“那我沒感覺錯。”
“因為我想快點用完它,我現(xiàn)在都用它噴宿舍。”
“看你會用不一樣的口紅,以為你會用不同的香水,但是每次聞起來一樣。”
“香水跟口紅又不一樣。”
“不用這么浪費,我聞起來感覺很好。嗷嗷,我不知道。”
“太大瓶了,現(xiàn)在基本還是滿的。”
“好吧,我又錯了。我以為香水都是一小瓶一小瓶的。香水和口紅有什么區(qū)別?”
“以后再買香水就只買小樣。口紅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香水只有近的人才可以聞到啊,而且不太想一直換味道。”
“是的,每次只噴一點就夠了。是這樣子。”
“我現(xiàn)在都特別后悔買那么大一瓶,得用到猴年馬月。”
“你這一大瓶是多少毫升?”
“100毫升。”
“嗯呢是很多,雖然我也不知道小瓶的有多少,慢慢用吧。”
“現(xiàn)在都還剩超級多,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用到。可能是熟悉了,現(xiàn)在覺得這味道很好。”
“一開始不好?”
“越來越好的意思。”
“行吧。”
“你的味道。其實一開始我沒想到是香水,還想為什么這么香。”
“好吧,因為你傻啊。”
“是的。”
“剛才去買維E又多買了一瓶維C。”
“你還吃維生素啊。”
“是啊,感覺現(xiàn)在身體不好。”
“哪里不好,維生素治不了胃疼。”
“就是提高免疫力啊,皮膚也不好。”
“好吧,但是其實我們還年輕,正常是不缺維生素的。心理療法。”
“沒事,就是順便買的。主要還是要買維E。”
“維E能管什么?”
“美白啊,長睫毛。”
“好吧,吃一點也是有益無害。”
“就是想買唄。”
“嗯,也看到周圍有人在吃。”
“然后呢?”
“所以好奇你買維生素干什么啊。”
“行吧,我感覺我現(xiàn)在有點傻。”
“哪里有?”
“有。”
“說說。”
“我剛才看保質(zhì)期是24個月我老是以為是去年到今年,差點就跑去退掉。然后又突然反應過來是兩年。”
“還好吧,我偶爾也會。”
“感覺自己太傻了。”
“沒什么的,這種偶然的事情沒關(guān)系的。”
“是吧。”
“是的,我就從來沒有覺得你傻。”
“我覺得啊。”
“那怎么才能變聰明?”
“不知道。”
“沒關(guān)系的,我會照顧你的。”
“什么鬼,你比我還傻啊。”
“是嗎,我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傻。”
“我覺得啊。”聊著聊著,田瑾就打了語音,“忘記了,我老是以為今天周末。”
“不太方便,晚上我打給你吧。”
“好。”
晚上七點,夏瑜:“在宿舍嗎?我打給你。”
“沒在,等會兒就回去了。回去跟你說。”
“好。”
晚八點四十,田瑾:“我到宿舍了。氣墊。”田瑾發(fā)了新買的氣墊的照片。
“你還買了什么藥?”
“精神病藥。”
“精神病藥是處方藥吧。”
“是啊,自己配的。”
“治療神經(jīng)病。大哥患病多少年了。”
“20年。”
“先天的啊,看來這病沒有什么壞處,大哥依然這么優(yōu)秀。”
“是啊。”
“嗷嗷。我在網(wǎng)上看的,說‘嗷嗷’比‘嗯嗯’更積極。”
“誰跟你說的,不是,沒啥感覺。”
“我也覺得沒什么區(qū)別。”
“我餓了。”
“吃晚飯了沒,現(xiàn)在也沒有零食吃?”
“沒有了。”
“那你餓了,也不能吃我啊,我給你買點吃的吧。”
“吃你是什么鬼?”
“鬧著玩,因為你說餓了。”
“行吧。”
“你想什么了?”
“沒想什么。”
“嗯哼。”
“小伙子啊。”
“大哥。”
“我現(xiàn)在太能吃了怎么辦?”
“買啊。”
“以前跟朋友約好了要一起減肥。結(jié)果一點也沒瘦,還胖了。”
“那就不減了。”
“不行啊,我想瘦。”
“又想吃又想瘦,怎么可能?”
“是啊,所以要管住嘴。”
“那會餓啊。”
“餓著。”
“不好,會餓壞了。餓著很難受。”
“忍著。”
“我心疼你,其實又不胖。”
“真的胖,我很嫌棄。”
“那就多鍛煉,節(jié)食不好,對胃不好。”
“我不節(jié)食。”
“嗯哼,那盡量規(guī)律飲食。”
“不吃晚飯了,就這樣決定了。”
“反正我不想你再胃疼得難受。”
“沒事,反正是我疼。”
“那我不也會難受。”
“不告訴你。”
“不吃就不吃吧但是疼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告訴你干嘛?”
“兩個人相處,不是應該相互什么都說的嗎?我想去感受你的一切。”
“是吧。”
“是啊,大姨媽都可以說,還有什么不能說。”
“大姨媽怎么不能說了。你又不是不懂。”
“好吧,我還以為是比較私密的事。我當然懂。”
“那不就好了。”
“嗯哼,什么事都可以說。”
“那你也沒跟我說啊,”
“我沒有生理期,也不胃疼。”
“其他的呢?”
“比如?提到了,我自然會說的。”
“隨便啊,怎樣都可以。那就沒什么說的了。”
“行吧,樂意就好。”
“問你呢,是不是傻?”
“我一時也不知道什么,以后總有機會說的。是有一句話,長長的話慢慢說。”
“你不是急性子嗎?”
“是,想到了就說就去做。這不是沒想到嗎?”
“我在逛淘寶。”
“想買什么?”
“就是看那個猜我喜歡啊。看到一個尾巴。”
“給我看看。”
“看啥。”
“尾巴。”
田瑾發(fā)了一張圖,只是那個商品的一小部分,夏瑜不解,“這是什么?”
“尾巴,裝飾。”
“是啊,戴著頭上嗎?”
“就是尾巴,不明白為什么會推這個給我。我也沒看過啊。”
“可能是比較適合你。”
“要看完整的嗎?”
“要,我什么沒看過。”
“所以,完整的呢?”夏瑜看到了完整的淘寶圖,“嗯,是有點。”
“所以很莫名。”
“算了,不說這個了。”
“睡覺吧,我好困。”
“好的,晚安甜甜。”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