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浦奧斯......我會不會遺漏了什么，我記得......那里還有一個教堂來著，就在那片樹林之中......
該死的，我睜開了眼睛，不行，我得去一探究竟。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哉嗣，沒想到他居然沒有睡覺。
“你突然坐起來干什么。”哉嗣轉頭看著我。
“你在想什么事情嗎？”我問道。
哉嗣點了點頭，“我在想……到底是我腦袋出問題了還是說……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哉嗣說道。
“有句話叫做親眼所見并非真實，重點不是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要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我說道。
“相信或者不相信嗎……”哉嗣坐了起來。
“我衣服呢？”我問道。
“在衣柜里呢，我去給你拿。”哉嗣說完，下了床，朝衣柜走去。
我轉頭看了看窗外，然后閉眼思索了一下，看看我的記憶中還有沒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東西。
既然有了天堂，儀式，或許，該去找地獄幫忙了。
路西法……這個名字出現在我腦海中。
思索間，哉嗣把衣服丟了過來。
我轉頭，開始換衣服。
“我說鶴，你這內褲挺喜慶啊。”哉嗣笑著說道。
“你大爺，換衣服還偷看。”我邊扣襯衫扣子邊說道。
“什么偷看，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哉嗣說道。
“行了行了，走吧。”我跳下床說道。
“我說……你這襯衫上還有兩窟窿呢。”哉嗣指了指我的腰間說道。
“臥槽，算了算了，就這樣吧。”說完，我披上了那件也有兩窟窿眼的風衣，走出了病房。
哉嗣在后面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我沒有去理會他，而是從襯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煙，都被染成紅色的了，襯衣也被染紅了大半，我用鼻子問了問煙，還有股血腥味。
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將口袋里為數不多的煙丟了進去，唉，這下可不知道又得攢多久了。
哉嗣跟了上來，“咱現在去哪啊？”哉嗣問道。
“辦出院手續。”我說道。
來到前臺，在護士小姐姐有些驚訝的眼神下辦理了出院手續。
“開車，去洛浦奧斯。”我打開車門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然后坐在了駕駛位上。
“不對，咱去哪兒干什么？”哉嗣問道。
“那嘎達是不是有個教堂來著？”我看了看哉嗣。
哉嗣點了點頭，“聽網上說......那兒的人都是基督教的信徒，教堂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過我見那照片上，教堂的位置可是不好找。”哉嗣說道。
“不好找就不好找吧。”我說道。
“又是重操舊業了嗎？”哉嗣邊說，邊發動汽車。
我沒有回話，只是嘆了口氣。
街邊的店鋪有些已經開了門，而有些還在休息中，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乏一些上班族和學生。
“真是什么都不能阻擋人們生活的熱情啊。”哉嗣扶著方向盤說道。
“無論如何，都沒法逃避被生活蹂躪。”我說道。
哉嗣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十幾分鐘后，我和哉嗣來到了洛浦奧斯。
我和哉嗣下車，再次走入了這片土地。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感覺到地面還有一些殘留的坑坑洼洼。
我和哉嗣打開了手機的手電。
“艸，這片樹林這么大，上哪找。”哉嗣說道。
“沒辦法，畢竟是郊區。”我說完，便走入了樹林之中。
哉嗣沒有說什么，嘆了口氣，然后跟了過來。
走了不知多遠，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條石子路。
“喂，哉嗣。”我叫住了哉嗣，指了指石子路。
哉嗣走了過來，然后，我們的燈光一起緩緩抬了起來，在我們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灰石筑成的教堂，在門口的上面雕刻著一個因為風吹日曬而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十字架，窗口上的玻璃也已經殘缺不全。
我和哉嗣同時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對視了一眼。
“真特么滲人。”哉嗣對我說道。
“奧力給，干了兄弟們！”我堅定的說道。
哉嗣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后，我們便一起踏上了這條石子路。
四周鴉雀無聲，只能聽到陣陣的源自于我和哉嗣的腳步聲。
我和哉嗣一前一后的走入了教堂。
“這里看起來......好像荒廢了挺長時間的。”哉嗣四處轉悠著。
“小心踩到什么東西。”我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
我拿著手機，向四周照了一下，周圍的墻壁上掛著一些旗幟，刻著一些很是扭曲的文字，殘破不堪的木椅有序的排列著，紅毯上布滿了泥土，在椅子的前方，還擺著一個講臺，而在講臺旁邊，還擺著兩具棺材。
“你去看看那些棺材里有什么。”我對哉嗣說道。
哉嗣轉頭看了我一眼，“你特么怎么不自己去看？”
“叫你去你就去。”我說道。
“艸，你大爺的。”哉嗣說完，向那兩具棺材緩緩靠近。
我看了看周圍墻上的旗幟，我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儀式，為了探究它的用途和來源，我需要知道這里之前發生了什么。
我渾身摸索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把煙都丟在了醫院的垃圾桶里。
該死，就說忘記什么來著，算了，無所謂了，而且，就算施展了哈什之境，也只能看到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估計，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我艸！”哉嗣突然大叫。
“怎么了？”我問道，同時向他走近。
“你......自己來看看吧.......”哉嗣轉頭說道。
我的視線緩緩移向棺材的里面，頓時被嚇了一跳，只見棺材里滿是黃色的泥土，一具干尸的半個身子露在外面，手臂上的皮肉已經被完全分解，風化過的骨頭露在外面，黑洞洞的眼眶“注視”著天花板，頭皮上居然還有幾根毛發。
我蹲下身子，細細端詳了一下。
忽然，干尸動了起來，從干癟的嘴里發出那種如同電影里喪尸發出的聲音一樣，霎時間，它竟然破土而出。
我被嚇的坐在了地上，手機掉在了一邊。
“我艸！”哉嗣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的后退了幾步。
我來不及猶豫，趕緊拿起手機站起身。
而那個干尸居然也緩緩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朝我們靠近，而在另一個棺材中，也有一具一具腐爛的差不多的干尸破土而出，緩緩朝我們靠近。
我和哉嗣退在一邊。
“艸......”哉嗣緩緩開口道。
忽然那兩具干尸朝我和哉嗣撲了過來，我和哉嗣躲開，隨即，我一腳將其中一個踹倒在地，然后撿起地上的木條將另一個打到。
“艸......哉嗣，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對哉嗣說完，將木條遞給了他。
“干什么？”哉嗣接過木條。
“我艸，起來了，快干到它！”我對哉嗣大聲喊道。
哉嗣聽完，立馬轉頭，然后一木條就將正要起身的干尸打到在地。
“這老梆菜還挺抗揍啊。”哉嗣說道。
“你看好了，別讓他倆起來。”我邊說邊收起手機。
哉嗣點了點頭。
我從兜里拿出折疊刀，然后在自己的左手的掌心劃了一個小口子，接著，在那兩具干尸周圍滴了幾滴。
“In hac vita et in hac vita sunt peccata purgari. Avarus in hoc mundo non est. Sola enim animarum sola animabus suis. Quid est quod corpora simul in diversis hominibus. Si non relinquam te et mea eradicetur altera uita ibi erit.”我邊滴邊說。
語畢后，我張開雙手，對著那兩具干尸，“Plerumque！”我大聲說道。
說完的一瞬間，一股半透明的像是煙霧一樣的東西從干尸的嘴和眼睛中噴涌而出，幾秒后，那些東西消失，而那兩具干尸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枯骨。
我喘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哉嗣看了看我，然后將木條丟在了地上。
“你.....把墻上掛著的旗幟拍個照片，還有......總之，你把這里的全部都逐一拍個照。”我說完，將手機遞給了哉嗣。
哉嗣點了點頭。
我揉了揉腦袋，然后緩緩走出教堂，坐在了教堂門口的臺階上。
雙手撐在地上，靜靜的感受的微風吹過面龐的感覺。
說的沒錯，使用魔法......或者咒語的之類的，確實很累。
早知道......就不過來趟這趟渾水來著，在祀，或者莉雅的懷中睡一覺多好。
休息了一會兒后，哉嗣走了出來。
“搞定了？”我轉頭問道。
哉嗣點了點頭，同時將我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站起身，接了過來，然后裝在了口袋里。
“走吧，離開這該死的教堂。”我說完，轉身離開。
哉嗣快步跟了上來。
“剛剛的......又是什么回魂術之類的吧。”哉嗣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要是回魂術就好了。”我邊說，邊收緊了風衣。
哉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嘆了口氣，“那是該死的又操蛋的死靈法術，以尸體為載體，搭載某些......靈魂或者惡魔之類的。”我說道。
“可是......那里也不像是舉行過儀式的樣子啊。”哉嗣說道。
“八成還沒開始，或者是剛開始，以至于那些干尸已經成為了搭載體，那些靈魂或者惡魔還沒得及占據。”我說道。
“也就是說......那些干尸是被游魂之類的占據了？”哉嗣問道。
我點了點頭。
“而我們也恰巧驚擾了它們。”哉嗣說道。
我點了點頭。
哉嗣沒有再說什么。
十分鐘后，我們駛入市區。
“哼......還真像是不夜城。”哉嗣說道。
“哈。”我看著窗外，“前面有家商店，你稍微停一下。”
哉嗣點了點頭。然后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此刻，依舊是午夜，商店的燈還亮著，店員小姐姐昏昏欲睡，我拿了兩瓶紅茶放到柜臺上，“麻煩再拿包煙。”
店員轉身從身后的貨架上拿了包煙放到了柜臺上，“一共二十六。”
我遞了三十過去，她找回來一張五塊。
“那個……你多找了我一塊。”我拿著五塊錢說道。
“哎呦，瞧我這腦子。”店員拍了下腦門說道。
我將那五塊錢遞了過去，她接了過去，又重新找了我四塊，我拿起東西離開，她坐在收銀臺后面打著哈切。
哉嗣已經在車上等我了，我坐在副駕駛上，遞給他一瓶紅茶。
“怎么不是快樂水啊？”哉嗣問道。
“還是等快樂的時候再快樂水吧。”我說道。
“接下來去哪？”哉嗣喝了口紅茶問道。
我想了想，“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不在家，總之，先去彌撒公寓。”我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那兒離這兒可不算近啊，怎么著都得走二十分鐘。”哉嗣看著我說道。
“那兒有全市最好的餐廳，放心，餓不著你。”我喝了口紅茶說道。
哉嗣笑著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和哉嗣都在閑侃，說說這個，談談那個，仿佛都忘記了我們現在在經歷一些說出來都會被別人當腦子瓦特了的事情。
不過，這也是我和哉嗣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幾乎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保持冷靜和平常心。
“鶴，咱們要去找誰啊？”哉嗣邊按電梯邊問道。
“路西法。”我說道。
“路西法？”哉嗣跟我走上電梯說道，“你是不是少說了個辰星。”
“你是不電視劇看多了。”我邊按電梯按鍵邊說道。
“別說，我最近的空閑時間還真沒少刷劇。”哉嗣說道。
我無語了，他總能一句話就把天聊死，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犀利和讓人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懷疑自己的智商能不能和眼前這個呆子一拼。
電梯來到六樓，我哉嗣走了出去，然后，我敲響了606室的門。
等了幾秒后，一整拖鞋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傳來。
隨后，門被打開，出現了一位穿著紅色睡衣的金發女子，“你們找誰？”那女子問道。
“你好，路西法是住在這里嗎？”我問道。
“小路，找你的。”那女子朝屋里喊道，幾秒后，走來一位身穿黑色睡衣的灰色頭發的男子。
“你就是路西法？”我揉著脖子問道。
男子摟著旁邊的金發女子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路西法，她是我的妻子，艾莉絲。”
我將手機拿了出來，然后點開相冊，將手機舉到了路西法面前。
“認識這些符號嗎？”我問道。
路西法點了點頭，“當然，都是一些地獄的文字。”
“它們是做什么用的？”我問道。
“單拎出來沒什么作用，不過只要配合一些手段，就可以變成一個鏈接天堂人間和地獄的法陣。”路西法說道。
“法陣？”我收起手機說道。
“沒錯，法陣，可以鏈接三界的法陣，可以讓天使和惡魔來到人間，不過出口并不在那里，出口需要以人的靈魂來維持。”路西法說道。
“可這些符號還有那些棺材都是出現在了一座教堂里……”我說道。
“只要得到天使的同意，就能舉行儀式，開啟法陣。”路西法說道，“而且法陣只能由惡魔開啟。”
“惡魔……是想讓天使和惡魔都降臨于此嗎……”我思索著。
“紀元建立之時，上帝和撒旦定下一個賭約，不直接影響人間的發展，如果......”
“啊啊，如果人間的發展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會獲勝。”我打斷了路西法。
路西法的表情有些不爽，“所以，你找我想做什么？”
“啊......其實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或許可以幫我。”我收起手機后說道。
路西法有些不屑的看了看我，“你是誰，我憑什么幫你。”
“啊......或許關乎到人間的存亡。”我攤了攤手。
“哈！那可真是岌岌可危，不過你認為我會在乎嗎，自從人類誕生以來，天堂或者地獄就一直在爭奪人間，這已經不是人間第一次遭遇什么大劫難了。”路西法說道。
路西法一邊的艾莉斯用手肘推了推他，路西法嘆了口氣。
“地獄的有些家伙又開始玩老套的游戲了，不過居然是聯合那些志同道合的天使，他們在各地開啟了傳送法陣，讓天使和惡魔直接降臨到人間，不過每次的數量很少。”路西法說道。
“哼......還真是有意思。”我摸了摸下巴說道。
“你一個人類是怎么找到......”路西法說道一半，嗅了嗅，“你上了一個惡魔？！”路西法有些驚訝。
我竟然一時語塞。
“哈哈，他只是和一個地獄逃出來的人共處一室而已。”哉嗣在一旁說道。
我有些無語的看了看他。
“啊啊，是那個家伙，沒想到她還是逃了出來，每天想逃離地獄的靈魂不計其數，不過......她還是第一個。”路西法說道。
“你知道她的事情？”我問道。
“雖然地獄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但有什么事情發生，我還是清楚的。”路西法說道，“一個已經洗清罪名的靈魂從地獄逃離......不.......沒有任何靈魂可以從地獄離開，天使或者惡魔也沒有任何權利可以放他們離開......”路西法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或許，地獄出什么事了。”哉嗣忽然說道。
“地獄里確實禁錮著一位上古神明的靈魂，不過已經幾千年了，應該早已被地獄的力量吞噬殆盡。”路西法說道，“或許，我真的得回地獄一趟了。”
我和哉嗣對視了一眼。
“既然你可以找的到我，或許那些家伙你一樣可以應付，傳教士或者......驅魔人什么的。”路西法說道。
正當我要開口再說些什么時，我和哉嗣居然已經來到了樓下。
“鶴，那個人真的是路西法嗎？”哉嗣問道。
“這都讓咱瞬間移動了，你還不信嗎？”我說道。
“信，太信了。”哉嗣點著頭說道。
回到車上，我點著了一根煙。
“嗯......還真是傲慢，怪不得被上帝逐出天堂。”哉嗣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有嗎，他貌似在人間待了這么長時間，也收斂了很多。”我說道。
“不愿向耶和華與眾神下跪，而帶領......”
“而帶領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最終失敗，而被逐出天堂，打入地獄。”我打斷了哉嗣。
哉嗣看了看我，“圣經上是這么記載的。”
“歷史由勝利者書寫，況且，天堂圣經有十七章，而......”
“而地獄圣經有二十一章。”哉嗣打斷了我。
我點了點頭。
“哈，真是開眼了。”哉嗣說道。
“誰說不是呢，對了，該再去搞幾瓶圣水了。”我抽了口煙說道。
哉嗣看了我一眼，“你大爺的，當年那幾瓶圣水都是我花了老大功夫才搞到的。”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哉嗣也沉默了一會兒。
“對了，鶴，你......”哉嗣忽然轉頭跟我說話。
忽然，車的前面突然出來個人，頓時，我大叫，“哉嗣！剎車！”
哉嗣轉頭，剛踩剎車，車就已經撞了上去，前面那人頓時飛出去了五米左右，我和哉嗣驚魂未定，幾秒后，我倆趕忙下車，跑過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人……和哉嗣長的一模一樣。
“臥槽……”哉嗣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我也有些愣住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周圍已經圍過來一群人，絕對不能讓這事鬧大。
我馬上再次演起了戲，“啊哈哈！你的樣子真好笑啊。”我指著哉嗣說道。
哉嗣有些愣了。
我手腳麻利的扛起這具尸體，然后放到了車上，“一個碰撞實驗用的假人，塞了點血袋而已，瞧把你嚇的。”我對哉嗣說道。
我走過去拉著他上車，讓他坐在后座上，我快步坐到了駕駛位上，然后開車揚長而去。
“大爺的……見鬼了……”哉嗣說道。
“不是鬼，這就是另一個時空的你而已。”我說道。
“總特么感覺怪怪的。”哉嗣說道。
“如果有下次，你就不會覺的怪了。”我說道。
“可別在有下次了，我實在是遭不住了。”哉嗣靠在車后座上說道。
“希望吧，回去后先把他給處理了。”我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
幾分鐘后，我們來到了我的別墅，將車停進車庫，我和哉嗣走了下去。
“姑且先放在這里。”我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
哉嗣和我已經將尸體搬進了地下室的冰柜里。
“呼……真重。”我說道。
“大爺的，怎么感覺……我旁邊涼嗖嗖的呢。”哉嗣說道。
“行了，回屋吧。”我對哉嗣說道。
哉嗣點了點頭。
回到屋子里，祀她們看著電視。
“回來啦。”莉雅轉過頭，“鶴，你的衣服怎么破了，還有身上的血……”
“沒什么，甩了一跤。”我笑著說道。
“怎么連哉嗣也有……”莉雅看著跟在我后面的哉嗣說道。
“沒什么，被鶴絆的。”哉嗣說道。
“沒事，別擔心，我倆啥事沒有。”我說著，拉著哉嗣走進了浴室。
將衣服脫下丟在一邊，看了眼哉嗣。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我問道。
“你先吧。”脫掉外套和上衣的哉嗣說著，坐在了蓋著蓋子的馬桶上。
我走進浴缸，拉上簾子，然后便開始了清洗。
真是累人啊，雖說什么沒有做，但是每一件事無一不在刷新我的三觀，沖洗著我的認知。
如今的“永夜”，也不知道是為何，我也沒有在意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祀有沒有在我離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路西法認為我能處理的事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