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都是劇中的人物,扮演著各自的角色,只是不清楚觀摩者是誰,或許......他們的言行就是我們的劇本,就像哉嗣之前說過的那個故事一樣,那個狼來了的故事,男孩的話語如同預言一般,預示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克勞利,我想,我們是不是還可以想以前一樣再一次拯救人間?!?
“省省吧,就咱倆根本沒法與他們抗衡,不參與就已經是最大的對人間的拯救了。”
“好像還有不少凡人也被卷了進來,或許我們可以幫幫他們,你說呢,克勞利?!?
“如果我們能遇上的話,亞茨拉斐爾,我們或許有能力讓他們不再迷失。”
坐在我身后不遠處的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聊著,我則在靜靜的吃著午飯兼早飯。
待會兒......要不要去套個話,問清楚這幫住在天上和地下的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我想道。
我剛吃到一半,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就起身離開。
干!真是不湊巧,算了,問不問清楚也不重要了,總之,只要把他們都送回天堂或者地獄就可以了。
從餐館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從襯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煙,拿打火機點著,然后走到了車旁邊。
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后驅車離開。
花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兆圣者酒店,我停好車,走了下去。
酒店有七層,獨棟的橢圓式建筑,雙語的標識,在旁邊還有一家咖啡廳。
酒店大樓看起來……確實很氣派,而且停車場上的車位都快被占滿了,我也是轉了許久,才找到一個。
可是……我該怎么去找,總不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吧,萬一碰到人家正那啥……我靠,會不會被一并抓起來啊,不對,應該沒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不對……我想哪兒去了。
也罷也罷,就算我拼了,我也要找出來。
早知道就問的更詳細一點好了,可惜道具是在不夠,那個儀式只能做到那里了。
我嘆了口氣,然后踏上臺階,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遍T口兩側的迎賓說道。
我轉頭分別微微鞠躬,報以微笑,當我看到她們的著裝時,我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們穿的居然是……女仆裝,還戴了貓耳裝飾。
我靠,怪不得那車位基本都滿了,可……我記得的這里不是主題酒店啊,莫非是我走錯了?
我想道,然后轉過了頭,看到前臺后面墻上掛著的那個標志時……我更震驚了,那是……虛妄教會的標志。
我走了過去,盯著那個標志。
“您好先生,請問……”前臺小姐抬頭看著我,說完后,就愣住了。
“啊……那我開房……不是,我找人……也不對,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前臺小姐回過神,咳嗽了一下,然后敲了三下桌子。
我看著她的迷惑行為,忽然我被人從從背后打暈了過去。
又是這熟悉的感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游戲里被人蹲草叢偷菊花,生活里還得被人從背后“關愛”一下,唉,真是小刀剌屁股——開眼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被綁著,坐在一張毯子上。
“呦,醒了?。俊?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前面傳來,我抬起頭,一個穿著女仆裝,戴著貓耳發箍的扎著雙馬尾的金發女子坐在穿上。
馬尾挺長的,差不多過了脖子處,桃花眼,眼睛是藍色的,瓜子臉,正翹著二郎腿微微笑著看著我。
年齡看起來……跟我差不多,甚至還要小我一兩歲。
“怎么,見識到本小姐的美貌,都離不開眼睛了嗎?”她一手拖著腮說道。
我的目光轉向她的裙子處,然后低下了頭,微微嘆了口氣,“不,只是在思考你穿了什么顏色的胖次?!?
“昂……還真是下流啊……”她攥起了拳頭說道。
我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我應該是在某個房間之中,還是個單人間。
“你來此有什么目的?”她看著我說道。
“這里不是酒店嗎,當然是來住宿的啊?!蔽艺f道。
“真有這么簡單嗎?”她看著我說道,然后,將一只腳放到了我的腿上。
“或者……我是為尋你而來。”我說道。
“勸你快說實話,不然,……”她走下床,坐到了我的腿上,“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這時,門外傳來兩個女人的喊聲,還有幾個女人的聲音。
隨后,門邊被打開了,我轉頭看去,居然是百合和千鶴,依舊是穿著白大褂。
“抱歉……澤村小姐,我們實在是攔不住……”百合和千鶴身后的幾個女仆說道。
“花玲,你怎么能……”千鶴說著說著愣住了。
百合則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這個方向。
霎時間,全場都安靜了。
忽然,坐在我腿上的這個女人,快速的站了起來。
“沒……沒有……我只是……他在……我沒有……”她顯的有些語無倫次,臉都紅了。
“百合姐,千鶴姐,你們還真的在這兒啊?!蔽艺f道。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千鶴走過來說道。
“從一具尸體口中問出來的,只不過……他好像還想找什么東西?!蔽艺f道。
“從一具尸體?”千鶴說道。
“你們先去忙吧?!卑俸限D身說道。
門外的幾名女仆微微鞠了個躬后,便離開了。
接著,百合關上了門。
“是啊,還差點被他殺了?!蔽艺f道。
千鶴轉頭看著那個應該名叫為澤村花玲的女生。
“我只是……派他去……拿克洛諾斯之石的……”澤村說道。
“鶴,你把話說清楚?!卑俸险f道。
“你們好歹先幫我解開繩子啊?!蔽艺f道。
澤村有些不情愿的幫我松開了繩子。
接著,我站了起來,揉了揉手腕,“昨天晚上我從時間海回來之后,就被人從門外扎了個透心涼,還好命大,才沒死,還反過來把他解決掉了,之后,我用了個小儀式,才從他口中得知了他的目的,以及你們在這里的消息?!蔽艺f道。
“也就是說……你把他殺了嗎?”百合說道。
我點了點頭。
“你……真的去了時間海嗎?”千鶴說道。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可是......也用不了這么久吧?!卑俸险f道。
“啊......我是直接去那個時間點......所以才用了這么久?!蔽艺f道。
“你直接在時間海就可以完成了,我說了這很簡單的?!鼻Q說道。
“不過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我的問題了,那家伙要找什么東西,還有就是……你和百合姐身上有什么東西,讓虛妄教會窮追不舍?!蔽夷闷鹗终日f道。
“澤村,你居然……”千鶴看著澤村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和百合姐帶走了最后一塊兒克洛諾斯之石頭,而且查到你們在那里待過,所以......”澤村說著說著,低下了頭。
“克洛諾斯之石?”我說道。
百合嘆了口氣,“就是之前提過的,打造那把太刀的源石,只有用它,才能打開通往時間海的通道。”百合邊說邊走了過來。
“所以……虛妄教會才會追著你們不放。”我說道。
百合和千鶴點了點頭。
“真不敢相信你們就這樣把克洛諾斯之石用了。”澤村在一旁說道。
“等一下,莫非……澤村你就是虛妄教會的領導者?”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澤村。
澤村的表情突然得意了起來,“沒錯,正是本小姐?!?
“還真是年少有為啊。”我說道,“不過......百合姐千鶴姐,你們為什么又要特地把它打造成一把太刀然后讓我去關閉那些裂縫?!?
千鶴嘆了口氣,“除了因為你有著那種獨特的能量之外,就是因為那些裂縫教會也拿它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無論誰觸碰那塊兒石頭都會被灼傷。”
“而我們又根據凡落世經得知了只有附帶和它能量的人才能使用它?!卑俸险f道。
“米婭之前就曾觸碰過克洛諾斯之石,但是卻沒有被灼傷,也沒有其他的排斥反應?!鼻Q說道。
“可是她卻被......”百合說著搖了搖頭,“所以我們后來才想到了你,血清化驗中也驗證了我們的猜想?!?
“我也......帶著那種能量......”我說道。
千鶴和百合點了點頭。
“老媽她......一直都是虛妄教會的成員?”我說道。
忽然,澤村看著我,“你是......米婭姐的兒子!怪不得鶴這個名字聽著耳熟?!?
“我們......見過嗎?”我有些疑惑。
“小時候你們確實見過幾次?!鼻Q說道。
澤村的表情突然喜悅了起來。
“我......還是不太想的起來......”我說道。
澤村的表情有些失落。
“就是總愛搶你零食的小女孩?!卑俸闲χf道。
我想了想,“是你啊,沒想到長這么漂亮了啊?!?
“還以為你真的把本小姐忘了呢。”澤村說道。
“差點了?!蔽衣柫寺柤纾吧缘纫幌?,你們虛妄教會……不是壞人之類的嗎?”
忽然,澤村由喜轉怒,甩起她的馬尾,抽了我一下,“誰告訴你我們是在扮演反面角色的?”
我捂著一邊臉,蹲了下來,“我瞎猜的?!?
“你知道使用克洛諾斯之石有什么后果嗎?”澤村說道。
我站了起來,“不知道。”
澤村嘆了口氣,“克洛諾斯之石是時間之神遺留下的鑰匙,通過時間海的鑰匙,時間海便是由他創造的,如同三途村一樣的地方,鏈接著各個時間點?!睗纱逭f完,看了看我。
“還有?”我攤了攤手。
“克洛諾斯之石是由克洛諾斯的弟弟,阿爾托斯的肉身打造的,阿爾托斯想毀掉順流的時間線,以便他自己重新打造,克洛諾斯與他大戰,雖然將他的靈魂打入地獄,但克洛諾斯也身負重傷,他知道阿爾托斯不會罷休,便將阿爾托斯的肉身打造成了通往時間海的鑰匙,交給后人保管,而他自己則前往天界修養?!睗纱逭f道。
“所以......后果是什么?”我說道。
“克洛諾斯之石上有阿爾托斯殘留的靈魂,它會慢慢腐蝕使用者的心智,直到阿爾托斯從地獄里逃脫出來,然后就會占據使用者的肉身?!睗纱逭f道。
“可我......現在沒有感覺受到什么影響啊。”我說道。
“如果你再使用的話,就不一定了。”澤村說道。
“這事......千鶴姐你也沒告訴我啊?!蔽肄D頭看著千鶴。
千鶴有些尷尬的笑著,“啊哈哈......怕你當時不敢去嗎,所以就沒說嘛?!?
“你這算是......算了,從小到大你也沒少框我。”我說道,“不過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凡落世經上記載的。”澤村說道。
“由克洛諾斯編寫的?”我問道。
“有一部分是,后面的都是前幾任教主加以修補的?!睗纱逭f道。
“那......有沒有記載那些裂縫的來歷或者......出現類似的情況?!蔽艺f道。
澤村搖了搖頭。
“那些裂縫的來歷還不明確,只不過凡落世經上記錄了這種解決辦法而已,但是沒有先例?!鼻Q說道。
“哦......是嗎......”我說道。
“你刀帶來了嗎?”澤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誰出門還帶把刀啊,況且我是來撈人的?!蔽艺f道。
她們三個靜靜的看著我。
“我以為......我是來撈人的?!蔽矣行擂蔚恼f道。
“現在回去取?!睗纱逭f道。
“我大老遠過來再回去?況且我為什么要給你們?!蔽艺f道。
“因為那是教會的財產,你現在用完了當然也還回來。”澤村說道。
“你們要拿它做什么?”我說道。
“當然是保管起來啊。”澤村說道。
我看了看千鶴和百合,比起澤村,我還是更相信她倆。
“如果你裂縫都已經修復完成的話……還是把它教給教會保管妥當一點?!鼻Q說道。
我點了點頭,“反正我留著也沒什么用,不過在這之前……澤村,你們教會還招收惡魔嗎?或者說……教會也跟午夜酒吧一樣,是天使和惡魔的庇護所?!蔽肄D頭看著澤村。
澤村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你在……說什么?”
“我是說……你們有些教會成員是天使或者惡魔嗎?”我說道。
“不……當然不是,我們又不是邪教。”澤村說道。
“你們不會……法術或者巫術之類的嗎?”我說道。
“不……巫術倒是會一些,也會念一些咒語舉行一些儀式之類的,還沒有到火球術大亂斗那個地步。”澤村說道。
“我記得你們不是應該修行黑魔法之類的嗎?”我說道。
澤村有些生氣的咬著牙,然后又甩起馬尾抽了我一下,“那是你大腦問題!”
“好了,別鬧了。”千鶴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蔽艺f道。
她們幾人點了點頭。
“記得帶過來,速去速回?!睗纱逭f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沒想到……虛妄教會是自家隊友,千鶴和百合并不是被綁走,更像是……自愿回來的一樣,而且……澤村應該是千鶴妹妹之類的。
不過澤村小小年紀居然就是教會的首領之類的,也著實讓人羨慕。
不過……在我記憶中虛妄教會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跟那些異教徒……沒什么兩樣。
或許……那是他的記憶,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好像清楚我做了什么,也有一些我的記憶,那會不會……我也有一些他的記憶,在他的記憶中,虛妄教會確實不是什么正面的組織,但在這里的話……
我嘆了口氣,算了,無所謂了,只要確信了他們不是什么反面組織就好了。
而且……照澤村剛才的說法,是老爹私自偷竊了虛妄教會的東西,所以才遭到虛妄教會的窮追不舍……
算了算了,不想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哥們兒我就這態度,麻煩能少一點是一點,要是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自然會去幫忙。
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感覺涼嗖嗖的,艸,是不是空調沒關,我轉頭看了眼空調,是關閉著的狀態。
現在可是夏天,就算是屋內,也不至于冷成這樣吧。
拿起太刀之后,我便快步離開。
這太刀的刀鞘……怎么有幾道裂痕。
我坐在車座上端詳著。
我靠,不會是凍裂了吧,不至于這么脆吧。
端詳了一陣后,我將它丟在了副駕駛座上,然后驅車前往兆圣者酒店。
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說……確實有什么聲音在我耳邊縈繞。
該死的,真是煩人。
趁著紅燈的時候,我從手扶箱里拿了兩個耳塞塞在了耳朵里,但依舊沒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