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余婷森冷地問,“他還對你說什么了?”
“他有聲望有權勢,得到人們的尊敬和仰視,這樣了不起的頭腦應該一直活著吧,起碼他是這么認為的,他想要永生,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他也許等不及了!”
祁小珊看著余婷的臉一字一句地說著,她知道自己說對了,還差一點就能知道那人是誰。從前父親教過她很多東西她都當耳旁風,這個時候突然全都記起來了,且融會貫通。但是說的越多出錯的可能越大,但她還需要最后的一句話。
“他是不是向你許下諾言,獲得永生劑后就和你永遠在一起共度漫長的未來人生,是不是?你信嗎?”
余婷面色鐵青,優雅鎮定的儀態搖搖欲墜。
“他有妻子有孩子,他有家庭,他現在不能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可是只要能永生,你們以后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祁小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你真的信嗎?”
“我為什么不信。”
余婷再一次調整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對祁小珊挑釁的一笑。祁小珊卻覺得她不像看起來那么有底氣,但她這句話算是承認了,承認了所有猜測,只差一個人名。
“有時可能僅僅因為一件小事一次偶然,祁小珊,如果你不去余州大劇院,也就沒有后面這些事了。”她慢條斯理聊天似的說,“我很好奇,是誰讓你去余州大劇院的?”
此刻余婷又變得優雅無害了,祁小珊卻覺得她一抽一抽變臉變得有神經病趨向,想到她可能要狗急跳墻了,為了不禍及無辜,她不能提吳益善的名字。博士幾次幫她的忙,還告訴她余州大劇院的事,她沒什么回報就算了,可不想連累人惹上麻煩。
“應該不是薛照琰,他要是知道什么早告訴我了。”余婷猜測著,盯著祁小珊的眼睛,“是你現在的老師廖征嗎?還是吳益善?傅正威?”
祁小珊下意識回避她的目光,索性說:“就是薛教授說的。”
“撒謊。”余婷立刻說。
然后她站了起來,“警察查了注射膠囊的來源,也開始重查八年前的實驗室爆炸案,所以我才會被限制行動在這里。因為我的名聲和地位,顧忌可能給我的母校,給科學聯合會帶來的影響,所以我才沒有被帶到警局,這個消息也暫時沒有對外公布。”
怪不得,祁小珊心想。
余婷的笑容很復雜,有自嘲以及其他的什么,“所以我干不了什么,已經到了這一步,只是想把心中的疑問搞清楚。”
祁小珊暗自疑惑,她有什么疑問,有疑問的是我。那個人會是誰呢?怎樣才能套出來呢?
她看見余婷停在她面前,于是仰頭去看,就見余婷一揚手,一股嗆人的霧氣襲來,她一陣暈眩和窒息,身體失控倒了下去。“還是上當了”,這是祁小珊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祁小珊是在一張病床上醒來的,腦袋空白了老半天才想起眼黑之前最后的畫面,她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沒出什么事。一個護士進來了,“你醒啦。”
然后祁小珊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余婷對她用了有毒氣體,涉嫌謀殺以及逃跑,警察及時趕到救了她并逮住了余婷,現在余婷被押往看守所,消息立刻擴散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護士走后祁小珊躺在病床上思索,余婷是因為怕她知道那個人是誰而殺她滅口嗎?她當時表現得好像全都知道了,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并不是,否則警察早上門請那個人配合調查了,余婷是關心則亂一時被她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