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聽她繼續說下去，所以祁小珊不敢驚擾陷入回憶與沉湎的人，連呼吸都怕有聲音，然而余婷卻戛然而止了。她一直在觀察余婷的表情，余婷在內疚，那不像是裝的，她和汪水木不同，可能還有那么一點良心。

“你愛他嗎？”祁小珊問余婷。

余婷沒有回答，但蒼白的臉變得柔和而美麗，這是無聲的回答。

“他愛你嗎？”停頓半晌后祁小珊又問。

余婷的笑意慢慢消失，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他嗎？”

余婷抬眼看向祁小珊時已經變了臉，目光中流露出冰寒冷意，祁小珊暗自一凜，感到情況不妙。

“小姑娘，別自作聰明了！”

祁小珊知道自己戳到了余婷的痛處，一定是她想的那樣，只要知道余婷的秘密情人是誰。

“你為什么要見我？你說你想保住小召，可是小召死了。你說你沒想害我爸爸，但是我爸爸是被你騙過去綁架的，被你們關了三年半了。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是為了讓自己好受點嗎，是想催眠你自己你不是壞人你是有苦衷的嗎？為了你愛的人就可以傷害我愛的人嗎？”

祁小珊一針見血地質問，看到余婷臉上慚愧的表情她警鈴大作，“我爸爸是不是有危險了？你們把我爸爸轉移到哪里去了？他原來就被你們關在白水湖山上的一幢房子里，那里以前是傅正威工作室。你們把我爸爸帶到哪去了？”

祁小珊緊緊盯著余婷心情異常緊張，害怕會從她嘴里聽到不好的消息，又害怕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你不用這么緊張，你父親活著的價值遠遠大于……”余婷沒有說出后面的字，“我見過你父親幾次。”

祁小珊盯著她看。

“都是我干的，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找人挾持了你的父親，因為我想要完成一個驚人的研究，是我太貪心了，想要站到更高的地方，以為只有那樣，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我才能擁有我想要的。”

祁小珊覺得腦子有點糊涂，余婷說的話前后矛盾。

“我很尊重你父親，沒有虧待過他，你父親得到了最好的生活照顧，還有最好的實驗條件，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好。”

“你胡說！我爸爸還要感謝你們咯？我爸爸說了你們都是壞人，你，汪水木，還有……”祁小珊停住。

“你爸爸說？”余婷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什么時候對你說的？”

祁小珊索性說：“我有一份爸爸的視頻留言。”

余婷一臉震驚，“你說什么？你怎么會有？你是怎么得到的，他說了什么？”

看著余婷的反應祁小珊有了些把握，覺得透露這件事是正確的，反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余婷盯著她不語，祁小珊再問：“我爸爸現在在哪？”

余婷依舊不語，祁小珊急躁起來，“您想知道我父親的留言說了什么嗎？”

“什么？”余婷不錯目地問。

“你的那個他想要永生，綁架我父親是為了美蘿沙，實驗室爆炸是因為非法人機對接轉換實驗，也是為了永生，如果不能用生物制劑保持身體的健康與永恒，就用意識轉移的手段來達成暫時的寄居。”

祁小珊發現自己每說一句余婷就微微地顫抖一下，她在壓制自己激動緊張的情緒。

“那次爆炸不是事故而是有預謀的，因為要滅口。你們實驗成功了對不對？你為他做非法實驗，為他綁架美蘿沙的發明者，他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迫切需要藥劑，或者一具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