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的話讓我聽的一頭霧水,什么鬼啊這是,完全聽不懂啊。看我一臉懵逼的在那,哈皮搖搖頭說道:“算了,我估計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你這二十幾年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兩人相繼無話,我的思緒則是亂做一團。過了一會,太陽出來了,二胖他們三個也陸續醒了過來。看起來臉色都不好看。我再去實驗室衛生間看的時候,里面什么沒有什么塑料盒子。昨晚的應該都是幻覺吧。
我們幾個出了實驗大樓,又去吃了點東西,折騰了一夜,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一路無話,可能大家跟我一樣不知道說什么吧,或者腦子很亂,有話又不知怎么說,
吃完東西大家便各自回家了。我到家的時候,家里人都醒了,看樣子是擔心了一夜。看到我回來,奶奶和老媽都關切的問:“昨晚去哪里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這么大的人了,還是這么讓人不放心。”我勉強擠出個微笑說:“沒事,昨晚同學聚會喝多了,就去二胖家睡了一晚。”這時爺爺鐵青著個臉大聲道:“你有本事別回來啊!一天到晚整天混日子。你...”老爺子聲音越說越大,叔叔可能看我臉色不對,拉住了老爺子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我也沒理他,從小到大我都沒感覺到爺爺的慈愛,從我記事起無論我做什么他都不滿意。不是打就是罵,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我甚至沒收過他的零花錢。他只對我的表弟好,有說有笑的,有什么好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表弟。讀書時學到一些講爺爺怎么慈祥的課文,我都覺得是在諷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倒床上的,只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很累很累。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伸了個懶腰洗了個澡,感覺才好了不少,精神也回來了,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般。我換了身衣服下了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叔叔姑姑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看來吃完早點就要走了。吃飯的時候老爺子看著我說道:“下個月你就去部隊吧,正好趕上征兵,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什么?我為什么要去部隊啊?我不想當兵!”早就跟他說了我不喜歡當兵,他就是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不當兵?你要干嘛?整天吊兒郎當的,沒人管你你都野了!”老爺子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啪!”我一下把碗摔到桌子上吼道:“你憑什么決定我的人生?”說完轉身就上了樓。老爺子指著上樓的我對老爸說:“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哼!”每次都是這樣,他以為他誰啊?想讓誰干嘛就干嘛么。我氣憤的摔門進了自己房間。
我越想越氣冒,恨不得和他劃清關系。“咚咚咚!”這時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打開門一看是老爸。他進到房間,坐到床上跟我說道:“你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跟老爸說說。”我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老爸笑笑:“這么說你也不知道啊?”我點點頭。
老爸站了起來,拿起我桌子上放著的小時候的照片說道:“看你當時多小,那時候你看見別的小朋友有陀螺,你就吵著我給你做。那個時候我們帶你去親戚朋友家玩,你經常睡著了。你就躺在我和你媽懷里,要是被吵醒了你還哭。呵呵...現在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在我看來你還是個還是個孩子。”我自然明白在他們面前我永遠是個,我很慶幸老天給了我這樣一對父母。讓我能感覺到家的溫暖。
老爸放下照片,拿起我的大學畢業證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有些事有自己的想法,我支持你的想法,有想法就要大膽的去嘗試。但是,有的事情,雖然我們不愿意,但是要必須去做的。孝德信善,我們首先做好自己,才能做好其他的事,才有及格取評價別人。”說完老爸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好想想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說完便關門出去了。
老爸的話讓我想了很久,我已經二十多了。已經不在是小孩子了,有的東西是該好好想想了。有的時候雖然無奈,但我們不得不去做。其實長大了,自己該負的責任自己該承擔起來了。
吃過中午飯,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去了趟二胖家,看看桂琴腳好點了沒,順便給她買了個新手機。
到他家的時候,二胖爸媽都去上班了,他們兄妹在看電視。見到我來了,桂琴樂開了花,走過來拉著我就把我拉到了沙發邊坐下。二胖躺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道:“哦呦,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懂事了啊。”說著便坐了起來要拿我手上的袋子。我一巴掌拍開他的肥豬手說道:“拿開你的豬蹄,這是給桂琴的。有你什么事?”說著把它遞給了桂琴,桂琴打開一看驚喜道:“是手機耶!”我道:“那天晚上你手機不是搞壞掉了么?”“天浩哥真好。”說著便研究起了新手機。“切!”二胖有些不滿的轉過頭。
在二胖家待了一下午,他們倒是沒什么,就是這兩晚老做噩夢。桂琴的腳也好多了。本來晚上想約哈皮他們吃飯,二胖告訴我,哈皮帶著他女朋友回老家去了,說是散散心。便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都相安無事,我門又過回了以前的生活平靜而安逸。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游戲的時候接到二胖的電話,電話里他急促的說道:“快到人民醫院來一下,哈皮他們出事了。”聽他的語氣十萬火急,肯定發什么了什么大事了。我趕緊關了電腦,和家里人說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去了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期,二胖已經在那里等我了。我趕忙問道:“出什么事了?這么急,他們人呢?”二胖嘆了口氣:“唉,你還是自己去看吧。”說完就帶我上了樓,去了病房。
進去以后看到哈皮捂著頭坐在一張病床邊,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正在輸液。走近仔細一看,我才驚訝的發現病床上躺著這個人竟然是何梅!我差點沒認出來,此時的她整個身子幾乎是原來的兩倍。臉上浮腫的厲害,兩邊臉頰脹的發青,眼睛幾乎是被擠成了一條縫。
我驚訝的問道:“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哈皮搖搖頭:“不知道,在我們那醫院就看過了,醫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著來這里大醫院應該能查出什么,想不到還是查不出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能打點消炎針試試看。”二胖疑惑的說道:“不是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么?怎么沒去多久就變成這樣了?”我也焦急的問:“是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啊?”哈皮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搖頭。
“你們來了。”似乎是被我們吵醒了,床上的何梅動動嘴。“嗯。”我和二胖異口同聲的點頭道。哈皮轉過身關切的問道:“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舒服點?”“我沒事的,別擔心。”何梅勉強擠出個微笑,卻讓看看的心頭一圈。我能看見哈皮眼角有兩顆淚珠悄悄的滑了出來。
等何梅再次睡下的時候,我小聲道:“你就別瞞著我們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何梅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現在這樣啊!”哈皮幫何梅蓋好被子。“你們跟我來吧,這里說話不方便。”說著便往病房外走去。我和二胖緊跟其后出了病房,來到醫院的院子里。
這時候已經傍晚十分,太陽落下去了一半。哈皮點了根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胖,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說道:“擔心啥?我們幾個認識這么多年了,二胖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把你的事拿出去亂說的?”“什么事?你兩狗日的有啥事瞞著我了?”二胖一臉警覺的問道。
哈皮又嘆了口氣才慢慢說道:“也許是報應吧,我跟她回我老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在那里玩了幾天她也很開心,漸漸忘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有一天早上起來,她突然跟我說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實驗室。她看到哪里有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孕婦一臉怨恨的看著她。我本以為只是個夢而已,結果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突然暈了過去,然后就開始全身腫脹起來。”“那你知道怎么回事么?”我似乎明白了點什么,但又感覺抓不到頭緒。“也許這就是報應吧!人家幫了我們,我們卻沒信守承諾。”哈皮看著我接著說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嗎?”
“那天晚上...”我突然腦袋里實驗室的一幕一閃而過,那個穿紅衣的孕婦,那個殘忍的屠夫,那個無情的夜晚,那個血腥的畫面一下涌了出來。那天哈皮說她是為了讓我們幫她討回公道才幫我們的。但是后面我既然把這件事給忘了,要不是今天哈皮提起,我可能慢慢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哈皮吐了口煙圈,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