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說說這公子扶蘇吧,沒錯,他依舊和在秦朝一樣,光鮮亮麗,雍容華貴,這些形容美人的詞匯用來形容他卻一點也不為過,200平米的三室一居大別墅,父母早早的就已經給他買好。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他,身上從內褲到外套全是國外的名牌,上下學豪車接送,吃喝住保姆、保鏢伴在身旁,不學無術卻拿到了麻省理工大學的博士證書,花天酒地,美女懷中臥,杯影酒中綽,父母每天大多半不在家中,他們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兒子這樣無所事事,只要不去殺人,不去搶銀行,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去了,時值中秋,這對夫妻好不容易從國外飛回來,打算著陪兒子好好的過一個中秋節,這個在國內還是被看做很重要的節日的,團圓節嘛,一家人圍坐一起賞個月,吃個月餅,也著實其樂融融。白天一家三口準備去戰國影視城照個相留個紀念,卻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曾經玩世不恭的兒子會突然的讓一個秦朝的靈魂灌輸在身體內,改變的不只是內心,更多的是一種對事情的認知,對事情的處理都變的那樣令人咋舌,一家三口照了好多照片,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回去的途中出現了叉子,他們的寶貝兒子齊義在快要走出戰國影視城這個地方看到了一家照相館,其實也沒什么稀奇的,畢竟在旅游的這種地方,照相的地方很多很多,可出奇就出奇在他看到的這個照相館打著人神合一的標語讓人著實想不明白,這個照相館旁邊有一口井,看上邊的介紹說是戰國時期秦始皇逐一滅六國的時候,用來懲戒那些用污言穢語來辱罵大秦的人,將他們勒死在井口,懸掛三天三夜,以祭祀河神為由,拋之入井,說此井下方與河口相連,那些辱罵大秦的人,只有被河水浸洗過,割掉舌頭喉嚨,才可以轉世再為人,在K市戰國影視城這個地方,年歲大一些的老人都了解一些,這里常年接拍各種古代戰爭,叛變,起義,造反之類的電影拍攝,當然,拍攝過程中也難免有人傷亡,據不可靠消息傳,因拍戲而意外身亡的人都被埋在這口井里,因為它有個秦王在這里埋辱罵大秦人的傳說,也就順其自然的成了一個調查的死角。
也是因為父母常年在外的原因吧,齊義的父母也沒想那么多,一人倚著一顆大樹,環顧著周圍的其他景點,也沒注意自己的寶貝兒子,等到齊義換好了衣服,便坐在井口擺著各種姿勢,給他拍照的人也在一個勁兒的咔嚓咔嚓的拍著,粗心大意的父母根本沒注意到齊義的身子正一點一點的往井口那移動,多虧照相的那位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看情況不對,撇下相機,就撲了過去,他這一撲不要緊,剛好結結實實的趴在了井口上,一陣劇痛從心窩傳到的各個神經,但齊義好像完全沒察覺一樣,依舊慢悠悠的往井中央靠著,一個栽歪,手已經脫離了防護繩,照相師忍著劇痛,一把抓住了齊義的腰帶,另一只手抱住了這口井旁邊的柱子上,齊義的父母慌了神,三步并兩步的跑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抱起了齊義,但是任憑他們怎樣的搖晃,齊義就跟丟了魂兒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肢體沒有任何反應,口鼻中仍然勻稱的呼吸著,急急忙忙的撥打了120把齊義送到了醫院。
這也就回到了故事的最初,因為齊義醒過來之后,目光呆滯,舉止緩慢,卻一句話也不說,他的父母以為是得了什么失憶癥之類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每天領著他到處尋醫問藥,求佛拜仙,這可愁壞了這對苦命的夫妻,本來一個幸福的家庭,就等著兒子長大了娶個老婆抱孫子呢,這下孩子變成了這樣,夫妻倆也顧不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了,錢也不掙了,每天以淚洗臉,日漸消瘦,仿佛一夜之間愁白了頭發,已經進入深秋了,可是齊義身上還是穿著那一套在照相館里的衣服,單薄的盔甲是假的布料涂上顏色的,靴子也不是真皮,每天出去齊義都被凍的瑟瑟發抖,但是卻依舊不肯脫下他那套“戰國套裝”,手中抱著的書簡到底寫著什么呢?夫妻倆琢磨半天覺得那書簡上也許能幫助他倆找出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緣由,但是又不敢硬搶,這天,又去了醫院,好說歹說才說服齊義讓他平躺在床上雙手平放著攤開放在身體的兩旁,這是齊義第一次松開這個寶貴的書簡,夫妻倆二人不敢耽擱,打開一瞧,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二人也讀不懂,便偷偷的拿著書簡去了古文字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員一見這書簡,便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扶了扶黑漆漆的鏡框,嚴肅的問:“恕老夫冒昧,敢問二位此簡從何而來?”夫妻二人被問的一下蒙了,正了正神,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好像是在戰國影視城門口一個照相館,我家孩子照相時候拿著的道具,怎么了,先生,這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呀?”只見這面前的老頭面色驚變的說道:“此簡乃是記錄著秦始皇歸天之際,所寫下的詔書啊,上面清楚的記載著由其長子扶蘇來接替皇位,這還不算什么,敢問令郎叫的什么名字?”夫妻一聽事情不對,磕磕巴巴的說:“齊......齊義。”老先生面色凝重的坦言道:“最后的署名就是齊義......”夫妻二人頓時昏了過去,待到他們醒來的時候,身邊圍了一群親戚朋友,聽說了齊義的怪病之后都紛紛踏至而來,齊義的二叔棒喝一聲:“嫂子,這書簡上面為什么會記載著侄兒的名字啊?都別愣著了,趕緊去戰國影視城把照相館那個老不死的給我抓過來,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非得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就這樣,齊義的二叔帶著足足有十好幾人的家眷憤怒的沖向了戰國影視城,到了地方,齊義的父親完全的驚呆了,空空如也的影視城門口,并沒有什么照相館,更別說什么井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除了幾株有些發黃的枯草,絲毫看不到一點有建筑的樣子,確切的說,是絲毫的看不出曾經有過建筑后來拆除的跡象。一家人瞠目結舌的栽倒在地上,互相面面相覷,不知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