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是在哪里?”何安在緩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入眼一片白色天花板,微微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有些疼痛眩暈,同時記憶也慢慢復蘇過來。
“臥槽,丟人丟大發了,丟到了校運動會上去了,自己把自己絆倒還昏了過去,后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了,這下以后還有什么臉見人呢?”想到這,何安在恨不得一頭撞死。
“你醒了?”何安在耳邊突然穿來女人的聲音,嚇得他連忙尋聲望去。
一個相貌美麗,風姿卓越的女人,一雙星眸正瞪著他看,好似自己得罪了她一樣。
女人一身白大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奇怪地是白大褂顯得十分的破舊,有明顯的縫補痕跡。
“這是哪里?醫院嗎?沒想到跑個步還把自己跑醫院來了?”何安在內心尷尬的要死,也不知道自己昏倒在校運動會上,讓全校看了笑話,以后會造出了什么樣奇葩的“傳說”。
還沒得何安在開口,“你的成績太差了,以后記得要多鍛煉身體,一個排球竟然都能把你砸休克了,你的身體素質是有多差,自己心里也應該有點數了,這樣的你估計連大學都考不上。”
女醫生一臉嚴肅,語氣雖然不夠友善,但言語之間,也能讓人感受到一絲關心。趙醫生很尷尬,差點就誤診了,關鍵這種“死亡”誤診,若是傳出去自己以后都沒臉做醫生了。
何安在卻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成績差?考不上大學?被排球砸暈?都在說什么呀?我不是已經考上大學,而且是參加了學校運動會跑五千米自己絆倒昏過去的嗎?”何安在說完,自己的臉都紅了,即便陌生人面前,承認自己在運動會的光輝歷史,何安在還是感覺非常的尷尬,這女醫生認錯了人吧!
“腦袋砸一下,失憶了?出現了臆想癥?”女醫生狐疑的看著何安在,仿佛想要看穿他是不是故意裝出樣子。
“你是風遠高中的學生,高三六班的何安在。”看著何安在不似做作,難道還沒好?女醫生伸出手拿出口袋里的手電筒,掰開何安在的眼睛,仔細看了看。
慘白的燈光打在何安在的眼睛上,何安在的眼睛只能往下翻,內心不快,隨手撥開了女醫生的手,想要站起身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何安在說道,高三六班?什么鬼,自己現在大二了。
女人觀察片刻,并沒有發現何安在有任何問題,心中了然,裝糊涂,應該是想要避免自己被排球砸暈的尷尬。
趙醫生也并沒有再深究,何安在算是一朵奇葩,自己從醫近十年,從未見過這么弱的學生,被排球砸了一下就昏死了過去。而且還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好在送到自己這里,簡單休息片刻就醒了。
“如果你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就可以回去了上課了。后面有什么不適及時到醫務室來找我。”女醫生看何安在沒事的樣子,索性讓他早點回去上課。
“上課?校運動會期間是不需要上課的,這是整個學校的狂歡,難道自己這一摔直接昏過好幾天?不至于吧?”何安在心中震驚。
“醫生,我躺這多久了?”何安在開口問道,
“也沒多久,就一會”女醫生有些惱怒,這家伙還在裝瘋賣傻,于是她不耐煩說道,“你該回去了。”
“就一會,那有什么課好上的,現在還是運動會期間,還是不要回去操場了,直接回宿舍吧。”何安在心中默下決定。
何安在緩慢起身,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和這女人說話好似對牛彈琴,自己怎么可能就躺了一會,現在她竟然下了逐客令,面色不耐煩,作為一個服務行業,一個好的服務態度是最起碼的標準,,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可以這么拽!分分鐘投訴你呀!
何安在內心腹誹,剛欲站起身,他突然又想到,自己怎么會在醫務室的?誰送自己過來的?怎么會沒人陪著自己呢?按說自己在校運動會上摔倒,就算沒有別人在,自己寢室的幾個死黨此刻也應該在這里吧,畢竟大學宿舍的室友情毋庸置疑。
“醫生,我還是想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誰送我過來的,就留我一個人在這,他們人呢?難道都不陪陪我的嗎?”何安在看著女醫生道。
站起身來,看著美女醫生,柔美的面龐帶著些許堅強,煞是好看,何安在竟有些不好意思,臉不自覺紅了起來。
“有兩個人把你送到了醫護室,送來后,發現你沒事,他們就回去了,應該是去上課了,又沒什么大礙,還要陪你不成?”女醫生只覺好笑,這個學生臉皮挺厚的嘛,被一個排球砸暈還要人陪。
“兩個人?那肯定是他的室友兼死黨了,上課?別鬧了!”何安在感覺美女護士真能跟自己開玩笑,他的室友他知道,平時能翹課的都翹課,怎么可能乖乖去上課,再說現在運動會期間,就算想上課也沒有課上,這個理由也太不充分了。
算了,回頭回宿舍再問問他們,何安在沒再過多理會醫生的話,起身走兩步,身體果然好的差不多了。
何安在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切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自己待的地方并不像個醫院。
這是一間小屋子,屋里放著一張舊桌子上面擺著許多醫療器械,還有白色大簾布拉扯在床的旁邊,整個屋子的擺設像極了過去老式醫護室。
這究竟是哪?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砰”的一聲,小屋門被打開,一個衣著光鮮、青春靚麗的女孩,沖了進來。
女孩長相甜美,一打開門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了目標人物何安在,
她立刻跑到何安在身邊,身體還在輕微顫抖,客氣的向著女醫生點了點頭說道“趙醫生好”,趙醫生也點了點頭,示意友好。
接著,女孩氣喘吁吁地對著何安在說道,“何安在,袁老師發現你不在讓我來找你,快點跟我回教室吧。”
“你是?”何安在疑惑的望著女孩,女孩很漂亮,膚色白皙,身材纖細,五官端正而顯得靈動秀氣,雖然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但自己印象中卻從未見過她。
“我是左琳呀,怎么啦?失憶啦?好啦,別演了,其他的我不敢確定,但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估計袁老師真能把你打到失憶了。”
女孩捂住嘴巴,偷偷笑著,不由紛說拉起何安在的手出了醫護室,趙醫生全程沒有阻攔,或許她也希望何安在能夠早點離開這里。
何安在本可以輕易甩開女孩,但他也希望知道女孩會把自己帶向哪里,她口中的袁老師又是誰,她又是如何認識自己的,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女孩口中的教室離得不遠,她拉著何安在小跑了幾分鐘,就來到了教室門口。班級門口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袁老師,我把何安在叫回來。”左琳乖乖的對著男子說道,畢恭畢敬等待男子的指示,
“嗯,進去吧。”袁游看著面前的左琳,面帶微笑。 左琳得到批準,進了教室,直接把何安在撇下。
袁游看到何安在,氣就不打一處來,廢物一個,成績一塌糊涂,拖班級后腿,家里還窮,人長的也丑。
如果何安在知道袁游內心的想法,一定驚嘆,“差生,連長相都被老師嫌棄。”
“滾進去上課。”說完,袁游便離開了。莫名其妙的被批了一頓,何安在都沒來得及反駁。
現在的何安在完全處于懵圈狀態,難道自己穿越了?怎么自己不認識的人,好像都跟自己很熟的樣子,還是誰給自己開了個玩笑,搞這么大的陣仗演給自己看?
攝像機呢?何安在偷瞄四周,感覺沒必要呀?誰能有閑心逗自己玩呢?
讓自己進班?好,那我就先進去看看。
何安在站在門口看著班級,太夸張了,這TM哪里像個班級,根本就是個健身房嘛,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擱這體育鍛煉來了?
更好笑的是,里面的人應該都是學生面容還略顯稚嫩,年齡應該也不大,可是身材男生個個健碩,女生個個火辣。奇怪的是大部分學生穿著都是破破爛爛的,左琳一走進去就坐在了一個跑步機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班級正前方有個黑板也有講臺,上面站著個老師,門口的何安在,他像是沒看到一樣,還在黑板上寫著自己的東西,尷尬的是班級里好像并沒有多少人聽他的。
演的太逼真了,真像高中時代,唯一失敗的是干嘛要搞個健身房呢?學校的后面還有一排排柜子,像極了健身館放衣服用來洗澡的箱子。
何安在一時又不確定自己該不該進去,大家好像都認識自己的樣子,但自己卻完全不認識他們?所有人都仿佛有劇本一樣,一本正經的搞笑,可是沒有劇本的何安在卻感覺有些驚悚。
莫不是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回高中?但這些人也不是自己高中時期的同學和老師呀?難道穿越到了異世嗎?
“何安在同學,你還站在門口干嘛快進來吧。”講臺上的老師不滿道,班級的學生也紛紛看向何安在。何安在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被所有人這樣盯著看呀,聽著班級老師讓自己進去,他把心一橫,不管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班級在何安在進來后,恢復了正常,甚至沒有人多看他一眼,仿佛他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何安在隨便找了個按摩椅坐下,剛好坐在了班級里面身材最火辣,長相最嬌艷的一個女生身邊。
姚婧婧奇怪的看了一眼何安在,平時悶不做聲,存在感很低的何安在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怎么突然膽子變大了,敢坐在自己的身邊?
“安在,你坐這個位置干嘛?走,回我們那去。”班級里一個唯一穿著還算正常的男孩走到何安在的身邊說道。
“你是誰?為什么這個位置我不能坐?”何安在現在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在哪,但可以肯定面前的男孩沒有惡意,何安在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親近。
自己現在絕對不在原來的學校,一個人都不認識,好像一覺醒來換了一個人生,何安在百分之八十確定自己穿越了,巧合的是還叫何安在,還有百分之二十,有人花了大手筆逗自己玩。
男孩還沒回答,這時又一個人走了過來,來人頭發很短在學生中略顯突兀,倒是有點小流氓的感覺,而且穿著的也很破舊,看上去家庭條件很差的樣子。
“喲,這不是被我一個排球輕輕就砸昏過去的何安在嗎?怎么?你是砸昏了頭,姚婧婧的旁邊也是你能坐的?快點滾開,她是厲少的女人。”
“王川龍你別瞎說,誰是厲無咎的女人。”何安在身邊的姚婧婧生氣的對著王川龍說道,雖然厲無咎在追求自己,但是自己從沒答應他,無他,厲無咎太霸道和花心了,姚婧婧倒是喜歡厲無咎,但也怕他只是玩玩自己。
“放心吧,姚婧婧,厲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哪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王川龍笑著對著姚婧婧說道。
“是你砸的我?”何安在看著面前譏諷自己的男生。
即便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但面前的人絕對和自己不對付,他說是他砸了自己,所有的人好像也都在說自己是被砸暈了,何安在不得不接受這個設定。
那么現在真兇也已找到,何安在從小就是個皮猴子,豈容他人對自己撒野,可惜現在人生地不熟,先不著急動手,把情況了解清楚再說。
“臭小子,是我動的手又怎么樣?你還能還手嗎?”
“窮逼,我打你是你的光榮,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進的我們學校,我們怎么可以和你這樣的底層人一起學習呢,我都覺得丟臉,當然要教訓你一下咯。”
“我去,這還是在班級上課嗎?這人誰呀?這么狂?我窮?看他穿的和自己穿的,估計得比自己窮一萬倍吧。”何安在心想道。
“這人誰呀?這么狂”何安在對著剛才還算對自己友好的人問道,
“草泥馬,還跟我裝,我是你得不得的爸爸。”王川龍一臉囂張的對著何安在道.